朕家“病夫”很勾魂
夢離宸一陣惡寒,十分看不慣他們膩膩歪歪個不停,一個側身擋在他們身前,拿着扇子優雅地扇着,桃花眼上挑,有意叉開話題道:“雪衣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等一下就去見他,師弟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果斷地否決了,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我去準備一下變裝的東西,掌門師叔我想去頂級藥房一趟。”
“藥房,師侄識藥?”清雅如歌訝然道,別說他不信,連葉星瞳與夢離宸都嚇了一跳。
“抽空看了幾本閒書,發現了些有趣的配方想試試而已。”雪鏡風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清雅如歌聞言,自然不信,但是又想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於是道:“那我同你一道前吧,頂級藥房一般只開放於長老級別的資格,如果沒有我的帶領,守衛是不會通行的。”
雪鏡風朝葉星瞳他們打了聲招呼,於是他們兩人就一同走了。
一走出院子,才發現天空變成了霧藹色,陰沉一片,竟下起了雪,片片飛花霜染顏,水剪瓊瑤醉蓬萊。
伸出手接下幾片雪花,竟感覺有種刺骨的寒竄入四肢,她的紅脣開始泛着青。
清雅如歌注意到雪鏡風好像特別怕冷,臉色都變得青了,於是解開自已身上的錦篷披在她身上,霎時間一股帶着玉蘭香氣的暖意包裹住了她。
抓着披風擡起頭,看見一片雪花正好飄入清雅如歌半斂的長睫上,融成一滴晶瑩的露珠,緩緩滴落,像是一道淚痕。
“師叔,你會醫術嗎?”雪鏡風突然問道。
清雅如歌一愣,隨即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會。
“那你知道什麼叫做蠱嗎?”她又問道。
這下,清雅如歌神色變得凝重,他望着雪鏡風淡然薄涼的小臉,半晌無語,最終卻是笑得一臉若澀。
擡步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印在雪面上,留下一個個印子。
雪鏡風望着他孤寂的背影,隨即幾步走到他的身旁沒有言語,只是一同前行。
梅花樹下,漫天風雪,他們的背影卻看起來如一幅畫。
來到藥房,雪鏡風一格一格地仔細挑選她需要的藥材,然後分成好幾等份,一部分包好,一一部分交給一名練藥的師傅道:“這份藥製成丹應該不用半個時辰,我立即就要,這種藥材不多,絕不充許有失敗。”
練藥師傅有些爲難地看向清雅如歌,這練藥哪有百分百成功的,這小公子一口一個立即就要,一口一個不允許失敗,真是難爲人,他心中有些不滿。
還不等清雅如歌開口,雪鏡風卻道:“看來你是缺乏一些動力,那我從新再要求一遍,半個辰後,如果看不到我需要的丹,明天你這練藥師傅的名頭就直接降到學徒去吧,連一副這麼基礎的藥丹都練不出來,你還有資格待在頂級藥房?”
最後一句說完,她氣勢徒然一變,高壓的威嚴讓那名師傅一陣膽寒,連連點頭,便慌不跌地去練藥了。
“呵呵,看來那名練藥師傅得罪你了。”清雅如歌極爲清潤柔和地笑了,心中對她有了幾分瞭解。
那份藥材他打量了一下,並不多隻是很罕見,連藥房內都不多見。只要細心一點完全可以一次性成功,可是那名藥師自視高傲,不願意替雪鏡風這名新生弟子練藥,所以有意想要刁難而已,而雪鏡風從不主動欺壓別人,但也絕不會讓別人任意欺凌到她頭上。
“得罪我不要緊,只要他認真辦事,有點傲氣也無妨,但是如果辦砸了……”說到這裡,雪鏡風淡淡一瞥了一眼那僵直着身子偷聽的藥師,嘴畔微揚卻無一絲笑意道:“那就讓他跟失敗的丹藥同樣的下場。”
藥師聞言,一個哆嗦渾身冒着冷汗,瞧了眼掌門,發現他無置可否,於是藥師哀嚎,這小公子到底是誰啊,看掌門的態度就知道他也許背景不凡,也許一個不小心得罪他了,那名話就成事實了。
這下他可不敢怠慢了,立即認真開始走進爐房練丹。
藥房的種類不下數百種,更有一些世間稀有的藥物,雪鏡風憑着前世的記憶將一些需要的整理,磨研,碾細成藥粉,收拾妥當。
清雅如歌不動聲色地觀察了片刻道:“你需要的那爐丹藥很重要?”
少看她這麼鄭重地威脅別人,即使是他跟夢離宸一開始別有用心的討論,她也只是以平和的心態進行,現在她似乎有點浮躁。
雪鏡風眼神一變,竟幽深了幾分,她徒然擡起頭,望着清雅如歌,步步逼近。
清雅如歌一愣,下意識後退一步,卻發現後面正抵着一根柱子,無路可退。
靠近他的胸膛,雪鏡風強逼他與自己對望道:“師叔,不要試探我,我沒心情跟你玩下去。”
清雅如歌聞着近在咫尺的馨香,臉上閃過一比不自在,但是他仍舊鎮定地回道:“我沒有試探你,是你自已讓種種疑點暴露出來的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師侄爲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陌生,突飛猛進的武功,配藥的熟練,神秘的練丹配方,或許還有更多改變的東西。”他直言不諱道,眼中有着某些篤定與一閃而逝的幽光。
“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至於我變成什麼樣跟你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你跟我什麼關係?”鳳眸微挑,反脣相譏道。
“自然是師叔侄關係,師叔關心你也是正常的,你不必如此不近人情。”清雅如歌淺笑盈盈勾略出一副曉風清月,溫潤若玉。
只從聽到要與無埃雪衣單獨上路起,心情有種莫名的壓抑,一種想要發泄卻被強制忽略,所以雪鏡風一直很煩燥,她知道又是身體裡那股潛在的感情開始竄動着,她不甘被控制與影晌。
本來就一塌糊塗的心情,看見眼前之人笑得如此無害而惑人,雪鏡風身體裡的邪惡開始蠢蠢欲動,她紅脣一掀,雙瞳似九幽冥暗的深處,曼陀沙華悄然綻放。
清雅如歌驚詫她的變化,卻被她用力一拽頭髮,口中那句輕呼還末來得及喊出,便被貼着的溫潤堵得死死的,不留一絲空隙。
他長睫顫動,雙眸睜得大大得,完全懵住了。
他因爲驚訝微啓的雙脣,很快便被攻城掠池,讓他腦中一片空白,半眯着雙睫,如白蓮貪戀了紅酒,醉了一池的紅豔。
雪鏡風此時腦海中也不甚清醒,她憑着本能撕扯着清雅如歌的衣襟。
鈧鏘一聲,在他們曖昧的氣喘聲中嘎然一聲響起,驚得兩人頓時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