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先試試
“具體的也沒法和你多說，但我研究那東西，確實已經脫離了本科生的範疇。估計過幾天吧，把大一到大四的一些基礎知識考一遍，我就直接跳到研究生階段了。但我覺得現在還需要一些專業知識，所以我下半年跟着通信那邊一起上課。爭取幾年內拿到雙博士學位。”
“……變態啊！”
徐公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是什麼怪物嗎？平常也沒見你咋學習，怎麼就成這樣了？”
路遙樂了：
“嘿嘿，你要不要努努力？你不喜歡體驗人生麼，來體驗下跳級的快感？”
“……我只是體驗派，但我不是變態好不好？你以爲跳級那麼好跳麼？”
“嘖，那也行。不過……你想好。”
“什麼？”
“你還有三年才畢業，三年後……搞不好我就已經是教授了。”
“……”
徐公子的臉頰肌肉都開始抽筋了。
不過他順着路遙的腦回路往下一琢磨……
“誒？你要真是教授，那我直接報你的研究生，咱倆不是隨便摸魚？”
“那肯定啊。到時候我多攬幾個投資高實際上沒啥卵用的項目，項目經費哥們天天帶你花天酒地。”
“老師！教授！……恩師！你真是我的授業恩師啊！！！！”
“哈哈哈哈哈……”
倆人一個抱着顯示器，一個抱着主機箱，有說有笑的走下了樓，上了小電電。
徐公子倆胳膊把這些玩意一夾，看着很搞笑的和路遙一起往研院那邊走。
“你不在光華樓搞研究？”
“不在，我這個……保密程度要高一些，在研院那邊的老科研中心。”
“嘖嘖。”
徐公子一臉感慨。
到了科研中心這邊後，就被倆還沒下班的保安給攔下來了。
不過好在路遙的科研室已經準備好，並且還是自選型。保安在看到了事項記錄上的名字後，便立刻陪同，一邊幫着拎東西，一邊帶着倆人往那幾間辦公室前走。
給路遙準備的研究室，一共三間。
看起來都是空蕩蕩的房間。
不過面積都不小，最小的一個辦公室，都有將近50平。
平常，他自己工作時，都可以在科研室裡待着，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就算打擾，也要敲門，整間科研室裡的門卡路遙自己保管，另外一張備用的則在學校的安全部門手上。而如果需要什麼儀器使用之類的，直接去那些高精尖的實驗室就可以，只要時間合理，提前約，那麼他想怎麼用都怎麼用。
從辦公環境上來講，可以說，復華真的是最頂級的那一序列。
而路遙三間都看完後，最後選擇了頂樓這邊的那個單獨的科研室。
它處於樓層的最角落，左邊就是外牆，右邊也沒人，而是通往天台的安全門，一般情況下基本沒人來。
很安靜，不會有打擾的同時，也是三間辦公室裡最大的。
並且按照保安的說法，之所以這間辦公室這麼大沒人選，是因爲去年科研樓的頂層有漏水現象，學校今年三月份纔剛剛全部把防水重新做了一遍。
而今年的人才招聘和考覈還沒開始，所以這辦公室還真被路遙給挑着了。
選定之後，路遙心情大好。把電腦都安裝上後，鏈接了學校的內部網。
內網自然也能上網，只不過會受到監控。
但卻是所有人必須要做的。
搞定了一切，也來到了下午一點多。
徐若晨和他一起走出來後，感慨了一句：
“真不一般啊。別的不提，光是環境，就覺得很舒服。又清靜，採光又好，每天在那裡面摸魚也不會有人打擾……嘖嘖嘖，簡直是天堂。”
“確實。不過也沒法一直摸魚。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嗯，那我以後是不是能跟你過來蹭小食堂？”
“肯定啊。它這邊的伙食，感覺肯定比餐廳要強。”
“嘖，待遇真不錯啊。”
“你知道爲啥我的待遇這麼好麼？”
“爲啥？”
“因爲我年輕。”
路遙一步挎上了電動車，帶着他往學校走，一邊說道：
“19歲的研究員，放到哪都是天才行列。科研這種事情，年輕就是資本。越年輕，越受到重視，這也是爲什麼學校會給我三間科研室讓我自己選的原因。”
“嘖嘖。”
徐公子一臉感慨。
“那你這算不算連工作都找好了？”
“算。我估計學校等拿到我的研究成果後，應該就會讓我簽入職協議。並且，職稱起點還不會低，至少是副研究員……唔，估計副的也不可能，應該是直聘研究員。”
“這玩意咋區分的？”
“實習研究員，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研究員。然後熬個六年，六年後，如果學術成果符合要求，那就是助理教授或者副教授，教授……不過那就太遠了。我爭取在35歲拿到教授這個職稱。”
“嘖嘖嘖……”
徐公子的感慨之色愈發濃厚。
“明明大家剛認識的時候你只是個狀元……”
“只是？”
“滾蛋！”
“嘿嘿……所以，好好努力啊，小夥子，到時候我帶你飛。等我能帶學生時候，你就過來，然後咱倆招聘一批牛馬……”
“我不要牛馬，我要那種可可愛愛的學妹。”
“你傻了？搞研究的哪有可可愛愛的學妹？”
“靠！那算了，我不念了。”
“哈哈哈哈哈……”
倆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餐廳，吃飯的功夫，路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自稱是科研所的電子系辦公室管理主任，叫劉成。
通知路遙下午去人事部拿卡。
路遙答應了後，吃完飯，就告別了徐公子，直奔科研樓。
對保安說了一聲後，人事部的一個文職人員出來迎接他。
對方早就知道了他的資料，可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還是一陣驚訝。
而等他來，保安就放行了。
對方帶着他直接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拍照，留指紋，填寫資料，複印身份證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後，等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鐘，他就拿到了自己的工作證。
一張貼着他照片，寫着復華科學技術研究院的胸卡。
胸卡就是門禁卡，從今往後，他要來這邊，就要隨時帶着，刷卡進辦公樓，刷卡進自己的科研室。
可以說，速度那真叫一個快。
不過路遙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學校現在其實就是在打時間差來搶人，在某部門科研機構發出邀請之前，把人先釘死在大學裡。這樣哪怕對方直邀，命令路遙去燕京，那路遙也是復華的人，研究完了還要回到復華。
不過這種概率微乎其微。
在學術科研領域，其實門戶之別還是挺重要的。
大家研究的都是保密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自然也有競爭。路遙就算去工作，那也是借調。而真有學術成果，那也是兩邊共享。
沒人願意自己辛辛苦苦給資源的研究成果，和另一邊一分錢沒花的單位共享。
所以通常情況下不會出現借調的事情。
當對方得知了復華已經搶人成功時，這件事就已經蓋棺定論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
路遙等着人事部的人給自己搬來了各種辦公用品後，坐在了電腦前活動了下手指。
該辦正事了啊。
……
“嘭。”
“啪！”
“NICE！”
“好球！”
“跑起來跑起來……”
“空間感，注意自己的位置……”
訓練館裡，白瑤揮汗如雨，在練習賽裡一邊指揮着這些隊友們。
但第二節纔剛開打不久，那邊的教練便吹響了哨聲，中斷了練習賽。
所有人扭頭看向了教練，卻發現教練和三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站在一起。
而見白瑤扭頭，對方便招了招手：
“其他人繼續練習，白瑤，你來。”
“？”
白瑤帶着幾分疑惑的走到了場邊：
“教練，怎麼了？”
“這三位是學校安全部門的同事，白瑤，他們找你有些事情要了解，你先別訓練了，跟着他們走一趟。”
一聽這話，白瑤瞬間明白了過來，點點頭：
“好。”
在幾個隊員那好奇的目光中，她提起了場邊的揹包，拿着水杯，跟着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這三人都挺沉默的，不發一言，帶着白瑤一路出了體育館，最後帶着她走進了光華樓。
而等她再次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快4點半。
“時間還來得及，白瑤同學，你現在就可以去研院那邊的人事部辦理下入職手續了。那本保密條例，請你背熟，記牢。”
“好的。”
白瑤點點頭，把手裡發的那本保密手冊裝到了包裡。
和對方告別後，想了想，撥通了路遙的電話。
“嘟嘟……喂。”
“你在哪？”
“啊？”
“啊什麼，你在哪？”
“呃……誰……哦……學姐……我在工作……嗯……這是哪來着……哦對……呃……”
“……”
看着說話都遲鈍的路遙，她有些無語。
但已經知道他在哪了。
工作，除了科研室還能在哪？
她想了想，問道：
“要吃點東西麼？”
“嗯。”
“好。”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跑去了旁邊的餐廳。
很快提着兩兜東西，直接騎着電動車往研院那邊走去。
到了之後，和保安說了一聲後，很快就有人事部的人小跑了出來。
5點出頭。
“滴滴”兩聲，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
白瑤看着寬綽的空間，以及桌前坐着無比專注的路遙，臉上露出了一抹很滿意的笑容。
就在剛纔，學校安保部門，找她瞭解了一下路遙研究的一切數據，從數據傳遞，到中間有誰接觸過，再到是否在電腦上留底等等，一系列問完後，她就直接被下達了指示。
從工作證辦理完的這天開始，她就已經破格被允許暫時加入到路遙的研究項目中，以實習研究生的身份。
要知道，這個身份雖然和研究員只是一字之差，但對於一個研究生，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甚至可能連那些在讀的博士都不見得拿的到。
科研項目和科研課題，這兩點從本質上就有着天壤之別。
偏偏，她拿到了……
而這一切的緣由，她甚至都不用問，就知道原因。
顯然，路遙的研究……比她所預想的，還要重要。
重要的多。
不然絕對不會如此迅速。
並且……這辦公室的環境，她也很喜歡。
安靜，沒人吵。
研院這邊本身就人少，一些普通研究都放光華樓了。
再加上門禁卡……這邊通常沒什麼人會來。
簡直是……天然的約會場所。
想到這，她的臉紅了起來。
把東西隨手放到了角落裡屬於自己的那臺小辦公桌前，接着，她走到了路遙身邊。
從她進來開始，路遙就跟沒看到她一樣。
帶着耳機專心致志的對着電腦在噼裡啪啦。
但她不在乎。
甚至很喜歡他那專注的模樣。
越看，越心動。
於是……
“唔……”
路遙忽然一愣，瞬間回神……下意識的想推開擋着自己工作的人。
但口鼻之間熟悉的檀香氣息讓他的精神迅速從工作狀態上浮，理智迴歸。
“學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做吧？”
對於他的問題，白瑤用話語與行動直接表明了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
“？”
路遙一愣。
腦子一下就迷糊了？
做什麼？
可下一秒……
“別……你瘋了？這裡是……唔……”
他瞬間說不出來話了。
“寶貝，乖~你一定餓了吧，餵你。”
“……”
……
快7點。
路遙穿好了衣服，滿眼的荒唐。
自己“搬新家”的第一天，這瘋娘們直接無視了科研機構的神聖性。
竟然……
“呼嚕嚕……”
喝光了最後一滴檸檬茶後，她隨手把杯子丟到了垃圾桶，站起了身來，走到了路遙身邊。
“餓不餓？”
“……有點。”
“那你要加班麼？要是加班，我就去給你買。想吃什麼？還是說我讓酒店的人做好了送過來？”
“不用，今天就這樣吧。”
路遙微微搖頭，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忍不住吐槽道：
“你真是瘋了……”
“因爲我想你了。”
“那也不能在這啊……”
“爲什麼不能？”
冷顏學姐歪了歪頭：
“又沒人打擾，也沒監控。而且，剛纔也我努力不發出聲音了。連玻璃都是防窺的，你怕什麼？”
“不是怕，是……這裡是很神聖的地方……”
“越神聖的地方，褻瀆起來才越有感覺，不是麼？”
“……”
路遙心說早知道你這麼瘋，鬼才理你咧。
“你入職辦完了？”
“嗯，直接就是實習研究生了。現在，我多少意識到你的研究到底有多重要了。”
聽到這話，路遙沒好氣的說道：
“那還打擾我？”
“嘿。”
她坐在辦工作上，拉着路遙的褲子，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兩條腿瞬間箍住了他，散發着與那張冷臉截然不符的嬌媚：
“我們去吃飯吧？吃完回我那。這電腦是內網，我不好上。到我那，陪我挑點你喜歡的衣服。兔女郎？女僕？JK？都買一些。”
路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覺得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洗個澡。”
“我陪你一起洗。我早就想和你一起泡泡澡了。”
“……這話通常情況下不應該男人說麼。”
“你不說，所以我說。”
“行了，走吧，去吃飯……哦對，你得給白姨打個電話。”
“三姨？……爲什麼？”
“因爲是凡哥提醒我可以找人來幫我分擔工作，說白了，他指定的你。這是個人情，你得讓你三姨知道。”
“好。”
白瑤並不傻，自然理解了他話語中的含義。
只不過……
“那如果不考慮我，當初你準備考慮誰？”
“也沒其他人啊，除了你，還能有誰？不過如果不是凡哥提醒，我可能意識不到我擁有這份權利。所以這人情你得承。”
“嗯，我明白了。”
她從桌上跳了下來，拿着手機，又整理了一下辦公室的垃圾，提着個塑料袋和路遙一起走了出去。
這會兒天黑的是越來越晚了，倆人出來的時候，還很亮。
迎着夕陽，白瑤眺望遠方，忽然來了句：
“這種時候，在野外做的感覺應該會很好，再過幾天就不行了，該有蚊子了。”
“對……啊？”
路遙一懵。
“什麼東西？野……啊？”
他心說姐姐你有病吧。
可卻見學姐很坦然的聳聳肩：
“怎麼？你試過？”
“沒。”
“那試試？”
她躍躍欲試。
可迎接她的是路遙好大一個白眼：
“神經病。”
“那……在車裡？”
“……”
“我明天把三姨的卡宴開來，我聽她們說，卡宴中間那倆副手，是專門爲了這個設計的，剛好完美的符合人體工程學……”
“求求你，別侮辱保時捷了。”
路遙哭笑不得，看着躍躍欲試的學姐，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以前，他聽女友說“我和你說，寶寶，你離她們家人遠點，那一家人都是瘋子，瘋狂的基因是在她們骨子裡的”這話時，還覺得女友那是純純的刻板偏見。
可是現在……
呵呵。
對不起，璃姐，是我太年輕了。
我年輕，不懂事。
真不知道社會的人心險惡。
對不起。
她不是假的。
她是真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