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11點多的時候，路遙連續打了倆哈欠。
雖然耳邊的音樂依舊狂躁，但他卻有點困了。
主要是今天他消耗有些大，加上這會兒……他確實覺得有些無聊了。
整個酒吧的各種氛圍在他這還不如徐公子情侶倆人來的有趣。
這一晚上，他都在偷摸觀察倆人的相處狀態。
發現……還挺有意思的。
張夢溪這姑娘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清純溫柔，實際上恰恰相反，抽菸管，喝酒管，甚至她的目光會一直遊離在這些暖場的女孩上面。
路遙不自覺的就換位思考了一下。
“我男朋友過生日，這些女孩都是哪裡找的？”
“他是不是經常這麼做？”
嘖。
看着徐公子那一幅妻管嚴的模樣，他心裡其實和明鏡一樣。
估計是剛談戀愛，所以徐公子才千依百順。否則以他的脾氣，就壓根不是這種沒主見的人。
想了想，他拿出了手機，給徐若初發了一條消息：
“你見過張夢溪幾次啊？”
“……你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爲了和我聊我弟弟的女朋友？”
“你要睡了？不還有半個小時左右麼？”
“正打算看會兒書就睡呀。半個小時也差不多了。不過看在你和我要分享八卦的份上，我就和你聊聊唄。”
“哈，謝主隆恩。”
“嘿嘿，那女孩我見過兩次，她今天來找的小晨，是第二面。怎麼了？”
“印象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
“一點都沒有？”
“嗯，或許倆人要是能走到訂婚那一步，我姑且會正視她。但沒到那一步之前，何必廢這個心思呢？”
“聽上去可真殘酷。”
“不是殘酷，而是沒必要……怎麼？你不喜歡她？”
“那倒沒有。我對這姑娘沒什麼惡感，就是觀察了一晚上他倆的相處模式，覺得挺有意思的。”
“怎麼相處的？”
“她挺喜歡管小晨哥的。不讓抽菸，不讓喝酒，甚至有女孩過來敬酒還會吃醋不開心……”
“那她不適合小晨。”
看到這條消息，路遙無語：
“我以爲你會贊同她的做法。”
“怎麼可能。她這種做法，是最愚蠢的做法。在外彰顯家庭地位的做法在我看來很蠢。更何況，小晨並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覺得他倆長不了。”
路遙心說咱倆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這女孩……咋說呢。
不大氣。
並且有點……
“她和你不同，給我的感覺是她鎮不住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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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是讚美麼？”
“當然。”
“所以，我和你出去的時候沒丟過人吧？”
“那肯定。”
“這話我喜歡聽。”
路遙剛收到這條消息，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擡頭一看，鄭小凡來了。
他笑着點點頭。
而鄭小凡也沒坐他身邊，手裡拿着個長條的禮物盒直接坐到了徐公子邊上。
路遙見狀，這纔給徐若初發了條消息：
“凡哥來了，你早點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
關上了手機屏幕，雖然不知道鄭小凡怎麼來的這麼晚，不過看徐公子那模樣就知道，他挺高興的。
於是，路遙再次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時間一晃，來到了12點出頭。
鄭小凡端着個酒杯坐到了他旁邊：
“生日快樂啊，給，你的禮物。”
沒有禮物包裝，他直接遞過來了一個東西。
路遙下意識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是一個鑰匙扣。
他有些無語了：
“凡哥，你再敷衍點？”
鄭小凡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屁。”
“你送他一把扇子，送我個鑰匙扣，還我懂個屁？”
看着路遙那荒唐的模樣，鄭小凡樂了，湊到了路遙耳邊說道：
“鑰匙扣上那個小魔方，看到了麼？”
他送的鑰匙扣其實造型相當簡單，一個小圓圈，鏈接着一個大概五毛硬幣大小的金屬小魔方。
看着跟個五塊錢工藝品一樣。
接着在路遙的點頭之下，他繼續說道：
“鏈接模仿的那個金屬鏈頭上，是按鈕，你按一下。”
聽到他的話，路遙下意識的微微用力，立刻就感覺到了那金屬鏈頭微微凹陷了下去。
“行了，趕緊鬆開……那裡面是一個強穿透的信號定位器。你按下去五秒，信號就會直接傳到我們那。只要北斗照耀的地方，我們都能清晰的捕捉到你的信號。這是目前最尖端的技術之一，還沒真正列裝。屬於試驗品，但功能相當可靠。我好容易給你申請下來的，你別不當好東西。記住，按住五秒，鬆手，然後等救援就行了。它平常不會激活，金屬檢測也檢測不出來東西，你和車鑰匙或者家裡鑰匙扣一起就行。”
這一番話下來，路遙明白了這鑰匙扣的含金量，點點頭，直接跟自己的車鑰匙扣到了一起：
“那要是這玩意被沒收了怎麼辦？”
“那就在被沒收之前激活它。”
“……這麼不智能？就不能用個那種……給我打一針，把定位器裝到皮膚下面……”
“都說了，你個熊孩子少看點電影行不行？”
鄭小凡露出了幾分生無可戀的模樣。
“你們這一代是真的被好萊塢輸出的意識形態荼毒不淺啊。”
“……技術上做不到？”
“你說呢？你費勁巴拉搞出來的芯片還有硬幣大小呢。”
“……”
“行了，今晚洛雪葳來了麼？有什麼安排？”
“不知道，說是給我準備了個禮物，讓我一會兒找她去。”
聽到這話，鄭小凡點點頭：
“嗯，那你隨機應變。”
“我不一直如此麼？”
“哈。”
他一聲輕笑，拍了拍路遙的肩膀，接着往沙發上一靠同樣打了個哈欠。
看起來也是累的不輕。
路遙心說國安這活看來也不好乾。
……
快到1點的時候，徐公子終於喝的差不多了，醉醺醺的靠在女友的懷裡，倆人不知道嘀咕了什麼，決定解散。
當然了，其他人隨便。
反正他們倆要撤退了。
而路遙也困的一個勁打哈欠，聽到了他倆要撤退的消息，想了想，跟着一起走了出來。
卡座上的其他人有的走有的留。
但多少都有些東倒西歪的，顯然喝了不少。
而伴隨着女孩們的相送，有的人手拉手準備享受一個美妙的夜晚，有的人則叫了個代駕直接就溜了。
鄭小凡也準備撤退了，上車之前也只是和路遙簡單的招了下手。
路遙目送張夢溪開着徐公子那臺法拉利離開後，拿出了手機看了下。
時間已經1點了。
他想了想，給洛雪葳發了條消息：
“還有事沒？沒事我也走了啊，有點困了。”
“來後臺找我一下。”
“現在？”
“嗯。”
於是，路遙直接走進了酒吧，走到了酒吧的後臺。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洛雪葳的辦公室後，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看到了洛雪葳正坐在辦公桌前自斟自飲。
路遙嘴角一抽，來了句：
“你去檢查過酒精肝沒？”
洛雪葳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酒，笑着搖搖頭，把酒水一飲而盡後，問道：
“來一杯？這可是我的珍藏。”
“……算了吧。我今天喝不少了。”
“可我看你還挺清醒來着。”
路遙聳了聳肩，直接蓋上了威士忌的酒瓶：
“你不會有酒精依賴吧？”
“誰知道呢。”
洛雪葳學着他的動作聳了聳肩，放下杯子後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
“我是來拿禮物的。”
“你生日已經過了。”
“玩文字遊戲是吧？”
看着路遙那翻着白眼的模樣，女間諜頭子微微一笑：
“逗你的，你的禮物不在這，在我那。”
路遙一怔。
隨即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要是最後搞出來一個把紅絲帶纏自己身上，說你就是禮物，然後送給我……嗯，我不是不能接受。”
“我發現你挺貪心呢。”
洛雪葳歪了歪頭：
“還不能接受？……你還想要什麼？”
“給點實惠的。”
聽到這話，她直接走到了路遙身邊，環繞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酒精與威士忌的味道和她身上的香味瞬間盈滿了路遙的鼻腔。
“夠不夠實惠？”
“……哈，夠了。”
彷彿那一晚的“過了今夜無事發生”之言不過囈語。
當她吻上來那一刻，今晚的論調似乎已經成爲了定局。
“走吧，回我那。”
“所以，禮物真的是你自己？”
聽到路遙的話，女人神秘一笑：
“我說過，這份禮物會讓你終身難忘。而我從不食言。”
她到底還是沒說具體是什麼。
但路遙卻幫她從衣架上摘下了風衣。
倆人一路走了出去後，洛雪葳看了一眼自己的那臺車，很自然的選擇了路遙那臺，而路遙則喊了個代駕後，路虎一路朝着洲際酒店走。
“對了，怎麼沒見到愛麗絲？她去二店了？”
“嗯。”
洛雪葳點點頭，隨口問道：
“娜塔莉亞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我沒讓她送。”
“爲什麼？”
“沒必要啊，其實我對生日真挺不在乎的。而且……我說實話，你不覺得這種節日有時候會給別人很大的負擔麼？比如要精心的去挑選禮物，會琢磨萬一對方不滿意怎麼辦之類的。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平平常常的就好，大家一起吃個飯，熱鬧一下就得了。”
“那也太敷衍了。”
“我倒沒這麼覺得。”
“但生日畢竟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嘛……”
坐在後排，倆人一路閒聊着，而代駕小哥則兢兢業業的把車子開到了洲際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一直到倆人上樓時，一切都很正常。
而走進了她的套間後，路遙左右看了看，笑道：
“紅絲帶呢？需要我幫忙麼？”
正在脫外套的御姐聞言，嫵媚一笑：
“你把我想的太膚淺了。”
說着，她走到了路遙面前，擡起頭看着他：
“我對你的禮物……絕對不是敷衍，而是你從未感受過的。所以……”
說着，她用指甲劃了下路遙的下巴，帶着一股命令的語氣往衛生間一指：
“去洗澡。”
話音落，路遙便把她給環抱住了：
“不和我一起？”
“別浪費了我的驚喜，親愛的。去洗澡。”
“哇哦，這麼強勢？”
見路遙還不動彈，她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隻危險的貓咪一般：
“去洗澡。”
“行吧。”
路遙也懶得和她爭。
洗就洗唄。
反正來來回回就這麼點事情。
他直接走進了衛生間，但卻沒關門。
結果脫衣服的時候，還是洛雪葳幫他把門給關上的。
路遙笑道：
“我以爲你會和我一起。”
“我在公司已經提前洗過了。爲了你。”
“好吧。”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水聲停止。
路遙從淋浴間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鏡子裡自己那棱角分明的肌肉，默默的在心底做了個思想建設：
“敵人的糖衣炮彈打過來，糖衣吃掉，炮彈丟回去！”
正想着，忽然，淋浴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當路遙看到洛雪葳的穿着時，頓時就愣住了。
“……你要玩這種PLAY？”
看着對方上身一個皮製束身馬甲，下身高筒靴的模樣，他有些無語了。
心說這種事情你是不是要先問問我？
可面對他的無語，洛雪葳卻只是神秘一笑，舉起了手：
“給，戴上。”
“……你的絲巾？”
“趕緊戴上。”
女間諜頭子沒回應，而是親自走到了他身後，把黑色的絲巾蒙到了他的眼睛上。
頓時，一片黑暗。
路遙什麼都看不到了。
“……你真不問問我的觀點麼？這種事情得兩個人都感興趣纔來吧？”
“不需要你感興趣，你現在只需要去接收我的禮物就好。”
“……你有毒吧？”
路遙吐槽了一句，同時感覺到了女間諜頭子牽住了自己的手。
“跟着我走，小心一些，別摔倒了。”
於是，黑暗中，路遙就這麼一步一步跟着她走出了衛生間。
其實並沒有走多遠，她的套間同樣是衛生間和臥室在一個屋子，外面是客廳。
而路遙走出衛生間的門，就直接右拐了。
說明並不是去客廳，而是朝着臥室去的。
走了大概兩三步，按照他的記憶，應該已經來到了牀尾的位置。
洛雪葳便停了下來。
“準備好了麼？”
她的聲音陡然在路遙的耳邊響起。
皮製手套放到了他身上時，路遙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質感。
“準備好了，女王大人。”
他玩笑着迴應了一聲，甚至腦子裡還蹦出了那個經典的“叫我女王大人”的畫面。
“我喜歡這個稱呼，親愛的。不過……”
路遙感覺到她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的腦後。
而隨着纏繞在眼睛上的絲帶解綁，他的眼睛從一開始的黑暗，到眨眼之後的視力恢復。
當視力恢復的剎那，瞬間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勁。
特麼的大不對勁！
這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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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葳在他身邊，而他的正前方，也就是牀上……多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的眼罩同樣蒙在了臉上，同時嘴上還被個球給擋住了。
一雙手銬戴在手上，與脖子上一個皮製項圈鏈接到了一起。
項圈有一條鎖鏈延伸，一路延伸到了路遙伸手可得的距離。
路遙懵了……
第一反應：這人是誰。
但馬上第二反應就是……瞳孔之中，那一頭惹眼的白髮。
“啊……唉……愛麗絲！？”
一聲驚呼帶着本能從口中發出，而聽到了他聲音的時候，在牀上的那個人在嗚咽聲中，肌膚開始一點點的泛紅。
而就在這時，一股灼熱的鼻息在他的耳邊響起：
“這是我爲你準備的禮物，親愛的。”
一邊說，她一邊輕輕的撿起了那根鎖鏈，親自交到了路遙手上。
鎖鏈的晃動聲中，被束縛的愛麗絲似乎有些不安，身子愈發的扭捏。
而同一時間，他聽到了洛雪葳最後的話語：
“今晚，她是奴隸，而你，是國王。”
“……”
在路遙的驚愕中，她輕輕扯動鎖鏈，得到了指示的愛麗絲匍匐而來。
“生日快樂，我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