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容玉變小了?
衛梓歆驚愕的看着忽然變小了的宇文容玉說不出一句話來,忙不迭的向宇文容玉跑去,衛梓歆捧着宇文容玉的小臉便上下打量着,他爲何會變小了呢?
“容玉,你這是怎麼了?”衛梓歆焦急不已,看着宇文容玉有些不知所措。
宇文容玉看了一眼衛梓歆,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而後便看向院子的幾個人喊道:“都出去吧!”
婉兒和香凝不吵了,殷天離和宇文徹都很擔憂的看着宇文容玉說不出一句話來,昨日還好好的宇文容玉怎麼會忽然變小呢?不是吃了解藥的嗎?爲何還會這樣?
“宇文徹!這是不是你做的?”
衛梓歆忽然把矛頭指向了宇文徹,自打宇文徹來到安武國,衛梓歆便覺得他不懷好意,現在,衛梓歆剛剛把家中的地址告訴給他,宇文容玉就變小了,這不能說是一種巧合吧?
衛梓歆一雙眼憤恨的看向宇文徹,看的宇文徹心中一陣難過。
“宇文徹!你到底接近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你說!”衛梓歆快速的跑到宇文徹的面前,一雙芊芊細手抓住宇文徹的衣領便質問着,婉兒本以爲宇文容玉是衛梓歆的兒子,現在衛梓歆和宇文徹又吵了起來,着實被嚇壞了,殷天離見此,急忙讓婉兒先回去,香凝則是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宇文徹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眼底也露出了哀傷之色,看着衛梓歆如此質疑自己,宇文徹心如刀絞,確實,他確實值得懷疑,誰讓他脫離皇籍,來到他們的身邊呢?誰讓衛梓歆的眼中只有宇文容玉呢?
顫抖的張開那張緊抿的薄脣,宇文徹看着衛梓歆只是笑着說道:“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該死!”衛梓歆低咒一聲,揮起拳便要打宇文徹,可宇文容玉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住手!”
衛梓歆詫異的回頭,宇文徹都這樣對他了,他竟然還要讓她住手?他是不是傻了?
宇文容玉看了一眼衛梓歆,隨即又瞟了一眼宇文徹淡淡道:“你們倆跟我進來。”說完,宇文容玉便率先進了房間,宇文徹沒有去看衛梓歆一眼,徑直的走進房間,衛梓歆見狀,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神經了。
進入房間之後,宇文容玉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手中捏着衛梓歆從雲想那偷來的解藥藥盒,隨即又開口道:“這是雲想的解藥,也是我們處心積慮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爲了它,你差點被雲想殘害。”
宇文容玉雙眼佈滿了紅絲,心中隱忍着極度的哀傷,衛梓歆看着宇文容玉如此,當即上前抱住他,此刻的他,就像個孩子需要疼愛一般。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衛梓歆淚眼婆娑的摟着宇文容玉說着,宇文容玉卻慘然一笑,繼而推開衛梓歆,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伸手爲她拭去淚水,眼底盡是寵溺之色。
“無妨,其實上次去見雲想的時候,她便說了一些很隱晦的話,當時我沒有去多想,現在想想,看來雲想是早有預謀了的。”
宇文容玉的話不禁讓衛梓歆有些不解,雲想說了什麼話
?難不成跟這解藥有關?可這解藥確確實實是讓宇文容玉長大了呀,現在忽然變小,應該不是解藥的問題吧?
宇文徹眯起眼看向宇文容玉,似懂非懂的問道:“你是說,這解藥上有文章?”
宇文容玉點頭,衛梓歆當即愣住,只聽宇文容玉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解藥中必定缺少了一些,這也是雲想早就預料到解藥回到我的手中,只是沒想到她機關算盡,我還真是小瞧了她。”
宇文容玉的語氣中帶着幾絲難過,不管怎麼說,他和雲想已經恩斷義絕,雲想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廢棄了雲想的修爲,這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衛梓歆想着宇文容玉的話,不禁聯想起雲想當初要置自己於死地,大抵在拿到解藥的時候,雲想其實就早已經做好了打算了,如若衛梓歆死掉,雲想便將解藥給予宇文容玉,兩個人不分不離的在一起,若是宇文容玉在得到解藥後便離開,那他必定也會爲剩下的解藥而回來。
反之,若是衛梓歆真的拿到了解藥,那今日便是他們的下場,而云想也早已經做好了打算,早已將不達目的絕不罷手作爲底線了。
“我現在就去找雲想去拿剩下的解藥!” 衛梓歆說着便要起身去皇宮,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對雲想心軟,若是她不拿出解藥,那便是不希望她和宇文容玉幸福的在一起,既然大家都不開心,那又何必讓她開心呢?
可就在這時,宇文容玉卻拉住了衛梓歆的手,一雙眼帶着堅毅的神色道:“不必了,她是不會拿出解藥的,你去了也是徒勞。”
聽着宇文容玉的話,衛梓歆立刻不解的問道:“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任由雲想宰割嗎?”
“我去吧!我想我會拿到解藥的。”宇文徹起身,自告奮勇的要去拿解藥,他雖然希望自己能夠跟衛梓歆有一線希望在一起,可宇文容玉這樣,衛梓歆便會專心致志的跟宇文容玉在一起,他永遠都是那個旁觀者,與其這樣,他倒不如去成全他們倆。
“誰都不必去了,若是雲想要給我剩下的解藥,上次見面她便不會警告我了,相信她只想看到我跟衛梓歆在一起不會幸福吧?罷了。”
宇文容玉嘆息着,垂下的眼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這一次,他可以斷定,依雲想的做事風格,她必定是把解藥給銷燬了,就憑他對雲想所做的一切,雲想也必定會想辦法報復的。
“那怎麼辦?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衛梓歆心中一陣難過,她倒是希望宇文容玉能生氣,或是想盡一切辦法把解藥拿回來,可他偏偏不。
宇文容玉含笑的擡起眼,而後看向衛梓歆說道:“現在的情勢不容我們再生枝節了,還是專心做事吧!難不成我這樣下去的話,你就打算另嫁他人了?”
“去你的!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衛梓歆伸手推了推宇文容玉,在宇文容玉的笑容中,她隱隱的可以感覺到宇文容玉一定有辦法拿到剩下的解藥,說不定雲想還會自動送上門呢?
不過,現在她似乎傷害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宇文徹,剛剛她可是把所有的陰謀論都強加在宇
文徹的身上,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提起,或許宇文容玉說得對,或許她可以去信任宇文徹。
晚上,吃過晚飯後,宇文徹正準備離開,衛梓歆見狀,急忙追了出去,她還有一些話要跟宇文徹解釋,有些事如果不解釋的話,怕是到時候傷害的不僅僅是信任了。
漫步在月色下,衛梓歆的心情有些起伏,畢竟她說了宇文徹那麼多的不好,還質疑了他,現在要她開口道歉,她發現真的好難,或者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反倒是宇文徹,見衛梓歆遲遲不開口,心事重重的樣子,立刻微笑的側過頭,邊走邊看着衛梓歆問道:“懂你的人是不會怪你誤解了他的,所以,你還是不要矛盾要怎麼跟我開口道歉了。”
此話一出,衛梓歆頓時愣住,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徹,她沒有想到宇文徹竟然如此的瞭解她,而她卻一直把她當成一個外人。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還是你見皇叔得了怪病,覺得我瞬間變得玉樹臨風了?”
宇文徹半開玩笑的說着,其實他倒是很想知道他在衛梓歆的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位子。
衛梓歆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徹,而後便笑道:“你不開玩笑會死嗎?”語畢,衛梓歆率先向前走去,宇文徹見此,苦澀的一笑後,默默地跟在衛梓歆的後面。
衛梓歆忽然覺得心情豁然開朗,伸出手長呼一口氣笑道:“我只是沒想到,比起宇文容玉,你也是一個最爲了解我的人,最願意容忍我的人,宇文徹,你難道就不生我的氣嗎?”
“氣!怎麼不氣?”
宇文徹大叫一聲,衛梓歆立刻好笑的回頭,只見宇文徹微笑的看着衛梓歆說道:“我氣你不懂我,氣你只在乎宇文容玉的感受,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衛梓歆欣然一笑,隨後便撲到宇文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緊緊地摟着,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她在這個古代,能遇到宇文徹這樣的朋友是她的榮幸,以後,她只會好好的珍惜他們彼此的友誼,再也不會去質疑。
回到絲綢店鋪後,衛梓歆將她和宇文容玉在安武國的事情說給了宇文徹聽,不過,宇文徹早已經知道了這些事,同時也對這些事沒興趣,他只是告訴衛梓歆,他來這裡是爲了跟衛梓歆做生意賺錢,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將來若是真的面對宇文容玉拿到東即國的國土,他也不會去通風報信,更不會做一切損人不利己的事,對於他來說,東即國誰做皇帝都無所謂,反正他已不是有皇籍的人。
衛梓歆很難想像宇文徹身爲皇后的兒子,曾經對皇位有所期許的男人竟然會在今天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十分的好奇宇文徹的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經歷了一些怎麼樣的事情纔會讓他看清一切。
可宇文徹不願意說,衛梓歆也不想再多問,就像宇文容玉說的那樣,宇文徹來到安武國是爲了她,若是宇文徹真的說出他到這裡是爲了她的話,那她整個人又得陷入一種窘迫的境地,所以,衛梓歆只是跟宇文徹坐在月下聊天,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對於那些敏感的話題,選擇了避而不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