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生氣的打掉衛梓歆的手,隨後便一臉憤恨的看着衛梓歆怒道:“容公子!請你尊重別人,也尊重你自己,你可以有任何的癖好,那也請你看好人再去選,別拖別人下水,你說的那件事我早已忘記了,今日我是必定會得到一個結果再走的!”
說着,婉兒嗔怒的拉住殷天離的胳膊,鼻子忽然一酸,頓時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不知殷天離爲何老是一言不發,如若他真的跟容公子有什麼,那他大可以告訴她即可,她是不會怪他的。
“殷公子,你倒是說句話呀!”
婉兒急的直跺腳,殷天離比她更急,他都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呢,就被婉兒給纏住了,他不是榆木疙瘩,也曾幻想過自己的感情是什麼樣子的,可他也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未來的妻子會是婉兒這般癡纏啊!
看着殷天離悶着頭不說話,也不表示自己的態度,衛梓歆斷定,這殷天離必定是對婉兒有好感的,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大家閨秀,長相又不錯,只是這性子急了些,這也沒什麼,相信殷天離是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吧?
“咳咳!”見殷天離不說話,婉兒又急成那個樣子,宇文容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本來就沒有衛梓歆什麼事,她何必要在中間插上一腳呢?於是,宇文容玉假裝咳嗽,示意衛梓歆還是不要管了。
可衛梓歆見宇文容玉都看不下去了,她的玩心就更大了,不禁想起了香凝那個丫頭,於是,衛梓歆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立刻朝着廂房裡的香凝喊道:“香凝?”
香凝本是躲在廂房看熱鬧的,這下被衛梓歆叫,急忙從廂房裡走了出來。
衛梓歆見狀,立刻拉住香凝的手來到婉兒的面前,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婉兒,你可知這位女子是何人?”
此話一出,宇文容玉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轉身回到房間躲起來,生怕等下萬一鬧出什麼事來,再濺他一身血。
婉兒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香凝,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房子裡除了三個大男人,竟然還有女人?而且,看眼前這位女子應該年紀不大吧?再看看衛梓歆那臉色一副很得意的樣子,難道此女子是殷天離的女人?
婉兒忽然心中一抽,臉色也隨之變得不怎麼好看起來,如若那真的是殷天離的女人該怎麼辦?她的臉面將置於何地?她要如何走出這間房子?
看着婉兒一臉的震驚,衛梓歆嘴角的笑意越濃,而香凝一臉無奈的看着衛梓歆,她即使不願意這樣戲耍婉兒也不敢說,誰讓衛梓歆比主上的權利還大呢?
“她,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婉兒聲音哽咽,豆大的眼淚也從眼底掉落,衛梓歆見狀,頓時被驚到了,她沒有想到婉兒竟然如此禁不住打擊,她是乎有些玩大了。
“她,她是我的丫鬟。”
衛梓歆最終還是放棄了,她覺得這樣對婉兒簡直是太過分了,人家不過是來表白的,她這般欺負人家算什麼?簡直是太過分了。
哈?婉兒眼角的淚停滯在臉上,似乎沒明白衛梓歆的意思,衛梓歆最後無奈的鬆開香凝的手,隨後吩咐香凝去關上門,又看向殷天離說道:“你快走吧!”
殷天離一聽衛梓歆的聲音,當即便跑開了,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宇文容玉見狀,急忙追着殷天離出去了,不管怎麼說,衛梓歆今天做的有些過分,即使殷天離不會不高興,他也要跟殷天離把話說清楚,免得因爲此事而影響了他
們的關係。
整個院子裡只剩下衛梓歆和婉兒兩個人了,婉兒雖然不知這一羣人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她是知道衛梓歆是男人,而且他把那些人都給趕走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婉兒警惕的看着衛梓歆,一雙手急忙護在胸前,腳步也不由踉蹌後退,如若衛梓歆敢對她做什麼,她必定拼死也不會從了他的。
看着剛剛烈火一般的婉兒換作一副很驚恐的樣子,衛梓歆立刻不懷好意的笑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不如,我們談談?”
“誰要跟你談?”
婉兒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要跑開,衛梓歆卻早已先發制人,伸手便拉住了婉兒的手,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意,稍一用力便將婉兒摟入了懷中。
只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婉兒這一倒,不偏不倚的正好坐在她的腿上,婉兒本就瘦弱,屁股上除了骨頭就是骨頭,咯的衛梓歆頓時面部扭曲了起來。
“姓容的,今日你辱我,他日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婉兒作勢便要將頭撞在石桌上,衛梓歆眼疾手快,也顧不上大腿上傳來陣陣的痛意,急忙抱住婉兒的頭便大叫道:“你這是作甚?”
婉兒此刻哪還有心思跟衛梓歆說什麼?早已經哭的不成樣子,是她自尋死路來到這裡,是她自取其辱的落入衛梓歆的圈套,她想死死不了,想走走不了,除了哭,她還能怎樣?
“姓容的,我原本以爲你只是有怪癖,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你放開我,讓我去死!”
婉兒在衛梓歆的懷裡大哭着,掙扎着,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屈辱,也是最後一次了。
“夠了!你摸!”
衛梓歆見自己怎麼都哄不好婉兒,也只好抓住婉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再怎麼說她也是有胸肌的人,相信婉兒不會摸不出來吧?
果然,就在這一刻,婉兒的哭聲乍然而止,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衛梓歆,又看了看她的耳洞,頓時破涕爲笑,笑的那麼無邪。
“這下你可知我爲何不娶你了吧?”
衛梓歆極其無奈的看着婉兒說着,原本她還打算拿香凝氣一氣婉兒的,誰想在看到婉兒傷心的樣子,自己心軟了,可婉兒在發現香凝跟殷天離沒有任何關係後,又得瑟了起來,衛梓歆這纔想到以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去逗她,卻又一不小心刺激了她,哎!古代的女人一點都不好玩。
“你怎會這般,女扮男裝作甚?”笑過了之後,婉兒開始跟衛梓歆面對面的攀談了起來。
衛梓歆礙於婉兒是宰相的千金,更怕她回去亂說一通,也就只有謊稱宇文容玉是一個病秧子,爲了賺錢,她纔會女扮男裝的,並把自己的身世說的很悽慘,目的就是希望婉兒不要把她的事情說出去。
只要婉兒不說,宰相那邊也就自然不會知道,而她又可以跟婉兒成爲好朋友,何樂而不爲呢?
“想不到你的身世這般悽慘,相比於你,我覺得我的身世好多了,忽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爹爹。”婉兒哀傷的回想起自己對宰相做的那些事,對照起衛梓歆的“身世”,心中有了愧疚。
而衛梓歆也不想再糾結她身世的事,直入主題,看着婉兒便問道:“婉兒,你爲何會對殷天離如此癡情?是因爲他對你做了什麼?”
一提到殷天離,婉兒立刻嬌羞的一笑,而後便對衛梓歆說道:“其實,他對我也沒做什麼,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對
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覺得這輩子除了他,再也不會嫁給任何人了。”
再也不會嫁給任何人了?衛梓歆搖頭,這句話她聽聽也就算了,如若真的較真,那婉兒之前對她又是怎麼一見鍾情的?非他不嫁?怎麼可能?
“婉兒,你今日還是先回去吧?晚上吃飯時,我會跟殷天離提及此事,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我就給你們做一回媒人,可如若殷天離沒這個意思,你可不能尋死膩活的哦!”
衛梓歆最怕的就是這個,一個女人若是用情至深的話,必定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況且那殷天離是個悶油瓶,除了會稟告一些事情說話流利之外,衛梓歆還真是沒發現他說過什麼。
“嗯!那多謝容公,多謝姐姐了。”
婉兒高興的離開,衛梓歆不由詭異的一笑,姐姐?她有這麼老嗎?就衝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也不會幫你的!討厭!
婉兒的事情總算擺平了,衛梓歆不禁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宇文容玉和殷天離回來,心中也不禁開始納悶殷天離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他即使再怎麼不會說話,那他總得知道愛吧?難道是不好意思?
“小姐,喝點茶吧!”
香凝從端來一壺茶到衛梓歆的面前,看着衛梓歆又開始一個人發呆了,香凝也坐在了衛梓歆的身邊陪她。
要說這衛梓歆,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子,性格直爽,又很仗義,只是香凝就是不明白衛梓歆爲何總是喜歡多管閒事,那殷天離她雖說沒有接觸過幾次,可大家同爲明月樓的人,他哪怕是見面打聲招呼都不會說,要他娶妻生子?怕是難嘍!
“香凝,你對殷天離了解嗎?”衛梓歆想不通,這又把話題扯到了香凝的身上,她覺得香凝和殷天離都在安武國生活了這麼多年,又同爲明月樓的人,應該彼此會很瞭解吧?
香凝瞟了一眼衛梓歆,隨即搖搖頭道:“小姐,殷天離一直是我們所見到的樣子,您覺得我對他了解嗎?要說了解的話,怕是隻有主上最瞭解了。”
香凝的話倒是提醒了衛梓歆,要說了解,應該是宇文容玉最瞭解纔是,可這宇文容玉和殷天離跑出去這麼半天了還沒回來,她倒是想問問宇文容玉,人呢?
不過,這個香凝也很奇怪,衛梓歆又將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香凝,她雖說對明月樓的人的底細並沒有細查,可這明月樓的人都是年輕者居多,難道他們都不娶妻生子嗎?
“香凝,我記得你父母早亡,你在皇宮裡也待了那麼久,難道你都沒有心儀的對象嗎?”衛梓歆疑惑的看着香凝問着。
這話一出,香凝頓時面紅耳赤,這樣的話,在古代也就衛梓歆能說出口,哪個女子會談起娶妻生子之事?況且衛梓歆這麼直白的問着香凝,香凝要是不害羞才奇怪了呢。
“小姐,您怎麼問這些呀!”
香凝扭過身去,瞬間有一種坐如針氈的感覺,臉也越來越紅,燒的她就像坐在火爐旁一般的熱。
衛梓歆見香凝扭扭捏捏的不敢回答這個問題,頓感無力,不就是談戀愛這點事嗎?有那麼難說嗎?還明月樓的人呢!明月樓的人不是都各個冷血嗎?
“算了,不問了,不過,宇文容玉和殷天離怎麼還沒回來呀!”
衛梓歆煩躁的起身,而後又看向香凝說道:“去準備飯菜吧!想必等下他們便會回來了。”
“是!”
香凝深深的看了一眼衛梓歆後去了廚房,心情卻跌宕起伏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