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一家三口正是墨臨琰,容卿和以及他們的女兒墨纖雪,一個機靈古怪的小女娃,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而今天呢,正是小纖雪的四歲生日,夫妻二人被小纖雪軟磨硬泡,外加撒嬌萌之下,夫妻二人無奈,只好答應寶貝女兒出來逛街,這一出來,有生以來,第一次出宮的小纖雪就嘰嘰喳喳,東瞧西看的沒完沒了。
一開始出來,容卿和還有興趣給寶貝女兒介紹着各種各樣的吃的玩的,隨着時間久了,我們容二小姐就沒耐心了。
“爹爹,你說謊!”
一聽爹爹不幫自己,小纖雪當即炸毛了,把頭撇到一邊兒,不去看墨臨琰了。
“一定是你記錯了,爹爹沒說過。”墨臨琰不緊不慢的,說起荒來,那是一個從善如流。
“吃吧,你個小吃貨。”從嫣紅手裡接過買來的冰糖葫蘆,遞到小纖雪嘴邊,小纖雪小小的嘴巴嘴巴張得大大的,狠狠地要了一口,“恩恩,好吃,孃親也吃。”
“你自己吃吧。”用手帕輕輕的幫小纖雪擦了擦嘴角,容卿和無奈的搖了搖頭,越看自家寶貝女兒月可愛。
一家三口肆無忌憚的在街上逛着,這回頭率直線飆升,很快造成了街道上擁擠的狀況,人和人面對面坐着都能撞到,甚至還有大膽的姑娘上前往墨臨琰這裡拋手帕丟香囊,弄得墨臨琰一臉尷尬,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抱着妻子,我們偉大的琰皇陛下,就這麼狼狽的遁走了。
終於,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濃濃的酒香傳來,只聞酒香便已醉人,狼狽的一家三口自然而然往巷子深處走去。
“爹爹,爲什麼那麼多姐姐都往你身上扔東西啊,砸得我好痛。”感覺沒有不明物體往自己身上砸了,小纖雪這才弱弱的從墨臨琰懷裡露出頭來,看着恢復一臉清華的爹爹,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她爹爹是全天下最最人們尊敬的人,最最高貴的人,剛剛那些姐姐阿姨是在表示對爹爹的愛戴嗎?
“當然是你爹爹太受歡迎了。”容卿和在一旁酸巴巴的說道,看着一臉從善如流的墨臨琰,容卿和真真恨不得把某某丞相僞裝撕下來。
“我看前面那家酒館不錯,和兒我們去喝一杯吧。”墨臨琰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睡書房。
剛巧這時酒館門口有一對小兄妹在玩耍,小纖雪看着好奇,“爹爹,他們在幹什麼呢?”
“在玩。”
墨臨琰用着自己特有的“熙琰牌”簡潔話語,簡短的,精確的,全面的給自家女兒說着。
“孃親,你也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吧,雪兒一個人好孤單。”一手肥乎乎的小手拽着容卿和的衣裳,眨着水做的大眼睛,小纖雪說得滿眼期盼。
容卿和臉色一囧,這小丫頭怎麼聰明呢,看到人家兄妹在一起玩兒,她就想要弟弟妹妹,爲什麼不會想去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兒呢。
“孃親孃親——”
小纖雪見容卿和不答應,以爲容卿和不答應呢,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瞬間蒙上了水霧,叫着“孃親”二字都帶着哭腔,好不可憐。
“雪兒乖啊,你也都四歲了,也是大姐姐了是不是?”墨臨琰對懷中的女兒說道。
“是。”掙扎着從墨臨琰懷裡劃出來,站在地上,小纖雪養着頭,鄭重的大聲答道,脆脆的聲音迴盪在小巷子,竟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能自己睡了是不是?”
“是。”
“今晚雪兒自己睡可不可以?!”
墨臨琰清泉般的聲音充滿了質疑,希望這次激將法能管用,讓這小丫頭自己去偏殿裡睡,這樣就沒有明晃晃的夜明珠了,以前小纖雪小,和他們夫妻一起睡還好,起碼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時候,有親密的時候,現在這小丫頭越來越機靈古怪,越來越難纏,三四歲,正是對一切事物好奇的時候,於是乎,可就苦了墨臨琰,就是和和兒說點兒悄悄話,也得時時刻刻提防着這個小東西,這個小丫頭,着時是個大難題。
每個月,墨浣蓮會把小丫頭帶走和自己住幾天,奈何小丫頭賴着他們夫妻,通常就是和墨浣蓮住一兩晚就回來了,他和和兒親密的是越來越少了,這次更是可憐,~~~~(>__)~~~~雪兒做不到!
“可,不可以!”
猶豫半天,小纖雪看看爹爹再看看孃親,最後還是還敢下定決心,她離不開孃親,她要和孃親一起睡,和爹爹孃親一起睡是最最幸福的時候。
容卿和長眉一挑,像墨臨琰攤了攤手,精緻往酒館裡走去,她生的女兒,她自然是最瞭解的。
“雪兒,你還想不想要弟弟妹妹了?”墨臨琰無視小妻子的遠去,蹲在身下,與小纖雪平視,他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解決!
“想。”小纖雪弱弱的答道。
“那雪兒總是纏着孃親不放,你孃親不能和爹爹在一起,還怎麼給你生弟弟妹妹啦。”墨臨琰一看這招兒有門,趕緊再接再厲。
“你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嘛?”
偷眼瞧了一眼自家爹爹,小纖雪糊塗了,不解了,爹爹孃親不是天天在一起嗎!
墨臨琰俊臉一黑,果然有些事情,和小孩子在一起是講不明白的。
“咳咳,這個得爹孃單獨在一起,雪兒在就不好使了。”
“哦!”小纖雪弱弱的答應一聲,爲了自己未來的弟弟妹妹,她必須得忍痛割愛了,於是乎,小纖雪一咬牙,一跺腳,便點了點頭,“那好吧,今晚我和皇祖母一起睡,父皇母后要加油哦!”
“雪兒最乖了。”
墨臨琰在女兒的小臉蛋兒上“吧唧”親了一口,已是獎勵,拉着小纖雪大步往酒館裡走去,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和兒,他們夫妻終於有二人世界了……
“和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雪兒說她是大人了,能自己睡了。”坐在容卿和身邊,墨臨琰便得意洋洋的向小妻子宣佈着自己的成功,哪知得到的卻是親親孃子的大白眼。
“怎麼?你不相信我們女兒!”墨臨琰不滿的看着容卿和,悶悶說道。
容卿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雪兒,你剛剛和爹爹說了什麼,再給你孃親說一遍。”墨臨琰不依不撓的要求女兒再說一遍,他做這麼大的努力,可不能前功盡棄。
“孃親我好餓,這都有什麼好吃的啊。”小纖雪拽了拽容卿和的袖口,甜甜的濡濡的聲音問着自家孃親,把剛剛答應某某爹爹的事情,望個一乾二淨。
“小二,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給我們上來一些。”容卿和招呼小二過來,“聞着你家的酒香也不錯,給我們上一小壇吧。”
“本店的果子酒可是一絕,夫人真有眼光。”項臺看到容卿和絕色的姿容,忍不住大讚開口。
“小二哥的嘴真甜。”看這項臺,生得儀表堂堂,小麥色的皮膚刀刻般的五官,端得是一俊俏男兒,雖然穿着一身粗布衣,也絲毫掩不住一股自天而成的英朗之氣,容卿和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小二哥可是習武之人?”
“練些拳腳功夫,登不得檯面的。”項臺靦腆的說着,被容卿和這麼一誇,竟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還不上菜去。”看自家娘子和英俊的店小二多聊了幾句,某陛下就看不過去了。
小酒館在巷子深處,鮮少有人來,這時又不是飯點,飯菜上來,容卿和便忙着伺候小祖宗吃吃喝喝了,墨臨琰兀自品着酒,該說不說,這小店的酒和那些貢酒比起來,也是相差無幾的,墨臨琰也是識酒之人,這麼一喝就上癮了。
“項兄弟,給大爺來兩斤酒,三斤牛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便有一個肩扛大板斧的漢子走了進來,顯然是與酒家相熟已久,一進來便找了一個地方隨意的坐下,大斧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是“晃盪”一聲,把小纖雪震了一跳。
小纖雪看着那個生得黑醜又胖的大漢,一張小臉上露出怕怕的表情,卻又耐不住心裡的好奇,一雙小小鳳眸總是往大漢身上和那柄大斧子上瞧。
“原來是嵇旬兄,您來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也讓小弟事先有個準備。”項臺趕緊迎上,對這個看似兇猛不務正業的大漢,倒是尊敬十分。
“都是自家兄弟,用什麼準備,倒是伯母的身子,有沒有好些。”嵇旬坐在凳子上,看着項臺問道。
“承蒙嵇旬兄和掌櫃照顧,家母的病已經好多了。”項臺感謝的說道,心裡感慨,他和母親初來傾城求醫,也多虧了這個嵇旬兄和掌櫃的照顧,他和母親也纔有了活路,仙子阿母親的並一天天的好了,他也有了固定的收入,日子雖然清苦了些,但母子兩個在傾城相依爲命卻也夠了,總比在家鄉受那些所謂親戚的刁難強。
項臺突然覺得自己的袖子被什麼拽住了,低頭一看,正是在那邊吃飯的小女娃,“叔叔的母親得了很嚴重的病嗎?我爹爹略懂醫術,不妨讓爹爹去給老奶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