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銘一向都是絕對的,誰都不可能將他推倒。就算是從前的老爺子也不能夠,現在的路爲棋更是相差了一大截。那勾炎雖然說算得上是個對手,但是對於上一次跟路亦銘幹完架的數據來說,他有明顯的退步,或者說他仍然在原地踏步,而路亦銘仍然在成長着。
這時候想到路爲棋,那路爲棋便就來了。近來他這面色好似好了不少。看來是韜光養晦的結果,一進來卻是將路亦銘給罵的狗血淋頭。路亦銘只是眯了眯眼睛,將堇臻給打發了下去。
繼而說道,“我親愛的父親大人,你說話有點重點好麼?說什麼我得罪了那杜夫家族?當年是他們自己找死的。你現在要是想要胳膊肘往外拐要爲他們討回公道,我不介意走司法程序,看到底是我的律師厲害,還是你的律師厲害。”勝利的一方自然也是屬於路亦銘的,路亦銘身邊的律師團隊都是整個世界都頂尖的。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優秀的。
路爲棋真是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跟方珍生下這個孽子的,竟然記仇到現在。“你就不要作死了好麼?算是聽爸爸一句話。你現在遲遲不對中源石油下手,就是給你自己挖好了墳墓啊!勾炎何其厲害,你現在又想着他的未婚妻。是個人都會跟你狠狠幹一架的好嗎!”
這路爲棋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雨,自然也是知道未雨綢繆的好處。但是一個人一旦是準備要作惡了,就算是神仙也攔不住。而路亦銘現在非善非惡,他是中間人。誰有不對的地方,就由他來制裁。他是高於一切的人。
“我親愛的老爹,你現在制止我,就是在作死啊。你以爲那些英國佬那麼好搞定麼?慎鈺楓和慎鈺霖當真會不計前嫌的跟我合作?到時候他背後捅刀子你還不知道呢。你以爲他們就是好欺負的?他們不蠢,自然也會選擇更加有利的一方。真是不知道我現在跟你廢話什麼。”
路亦銘現在留着路爲棋,也只是因
爲不想被媒體抓住把柄而已。再說了,將他留住,也並非不是好事。其實他的公司也早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就算是大公司又怎麼樣,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誰都懂得。就是不會好好利用。
路爲棋也是知道這路亦銘早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或許將他放在軍營之中訓練的時候他就已然是長好了翅膀。老爺子將他培養成最爲優秀的戰士,也是最爲冷酷最爲冷漠的冷血的人。沒有誰可以敵得過一個沒有心的、無所顧忌無所牽掛的人。
“現在你我都知道衛燕爾和勾炎聯手是要搞垮咱們路家。你爺爺留給你的家業,可要好好的操持。要是出了半分差錯,你爺爺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路爲棋知道爭吵無異,這些年來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也沒有讓自己的孩子感受到父愛的溫暖,有的也只是那殘暴的訓練和那慘無人道的生存遊戲。他已然成爲了最強大的人,同時卻都是冷血的無情的。
路亦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也準備是最後一次跟他說了,他的冷漠,他的一切,都是拜這所謂的老爹所賜。“爸。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跟我,名爲父子。實際上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的一切,爺爺留給我的一切都不用你來管。這就是報應。你們從前屠殺衛家薛家那麼多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你要是真的知道這些的話,仍然還是會下手的吧?衛燕爾身爲一個外人,她給我的,都比你這個親爹給的要多。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跟我來說這些有的沒的。沒用。”
這是路亦銘最後一次放狠話,也是最後一次跟他說出這樣多的話。路爲棋知道自己的兒子記恨自己,他也相信這是報應。當他十四歲的時候冷着眼看着一切的時候,路爲棋就想到了今天這樣的結果。可是卻一直都被自己忽略着。他從前的一切,從前的冷漠,從前所經歷過的血腥,都是拜他所賜。
所以現在的路爲
棋只是挑了挑眉毛,眼神之中卻又好像是有什麼異樣的情緒,但是卻終究是被湮沒在了眼神中的黑暗裡。他不甘心,他想要將這一切全部都給化爲虛有。“嗯。這樣就好。”
說實話路爲棋的淡定確實也是超乎路亦銘的預料之外的。他以爲按照路爲棋的性子一定會暴跳如雷。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心思再多看他一眼,便就說道,“要是沒事的話就走吧。我還有事呢。”
他說完這一句話,路爲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就轉身離開了。堇臻一直在門外候着,見着那路爲棋走了這才走進來。眼神之中更是有不解的,他們的談話一向是沒有笑顏的戰爭。不是路爲棋威脅他就是路亦銘不會理會他。而以這樣平靜的方式結尾,也還真是出乎那堇臻的預料之外的。
“你爹怎麼了?有點不對勁啊。他竟然沒有威脅你。”堇臻說得好像路亦銘還是當年那個二十出頭意氣風發的男人一樣。他都近三十了,不需要自己老爹的威脅了,也不需要那些人的威脅了。他可以自己將一件事情做的很好。
路亦銘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回答。他也是覺得奇怪。但是這不是重點,他無論怎麼樣都已經改變不了他已然是不想讓他做自己的父親的事實了。或許這個決定早該做出來了,但是卻一直都是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夠公佈出來。現在也沒有必要公佈出來。他現在基本上是一個禮拜回家一次,看看他,做做樣子吃吃飯就好了。他現在也還是有各種事情要忙,相信秦雯雯也可以將他照顧的很好的。
“不用管他,醜人多作怪。”路亦銘這樣說着,直接的打開了堇臻的電腦,只見那座標一直都停留在機場。現在不用管她,因爲無論是什麼地方,他都可以追蹤的到的。
這時候的路亦銘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皺了皺眉,是那慎鈺霖的電話。“什麼事?最好是有意義的事情。否則你別想在我這裡拿到情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