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擋殺神(下)

大令一到,衆人也不敢怠慢,持大令的男子四十開外,黑紅麪皮,穿着一身拳民打扮,手中高擎的,正是一支理論上可以代表端王意圖的大令。

“端王有令,飛虎團順天應人,扶金滅洋,乃是義民,地方官吏,應善加扶持,不得加以戕害。着即日起,山東地面,應設壇傳法,恢復拳廠,如有勾結洋人,屠戮義民者,定殺無赦!”

前來傳令的大師兄趾高氣揚的宣佈了命令之後,就看着房中幾個官員“你們這幫人裡,誰是這說了算的官?”

趙冠侯搶先一步出來“我是,請問,有什麼話說?”

“叫你,自然是有話。沒聽到王爺的令麼,我們神拳現在有了名字,叫飛虎團了,王爺給我們送了旗,扶金滅洋。懂這是什麼意思麼?有團,就是說我們是團練,扶金就是保國,這就是義民。誰敢加害義民的,就是漢奸!你們前段日子乾的那些事,早晚也得算帳!現在迷途知返,將功補過,還能來得及。我們飛虎團現在有大事要做,需要棉衣三千件,糧食二十萬斤,再預備五百口大豬,立刻就要備齊。其他的東西,再要時會跟你們說。”

“大事?可是劉家臺打火車?”趙冠侯直瞪着來人,來人一愣,隨即道:“這是我們拳裡的事,你不是拳裡兄弟,跟你說不着。總之,抓緊着備貨就是,沒有那麼多問的。”

“聽着,我在問你話呢,劉家臺的火車,現在情形如何。”趙冠侯聲音冷漠,比之衙門外的寒風大雪,房檐下的冰溜子,寒意更盛。

那位拿着令箭的師兄縮了縮脖子,總覺得這名朝廷官員的目光,彷彿一頭山中猛獸,稍不注意就會撲過來咬斷自己的喉嚨。但是想起自己手中的大令,這是貨真價實的王府令箭,他的膽氣復又一壯,一挺胸脯

“劉家臺打火車的事,是我們飛虎團的事,外人不能插手。再說,劉家臺歸直隸管,不歸你們管,你們要緊着準備軍需,再管好你們手下的兵。現在一些你們山東的兵,居然敢到直隸地面壞我們的事,這是不是眼裡沒有王爺?趕緊下令,把那支隊伍撤回來,再把主事的官砍了,要不然,王爺可要行軍法。”

“軍法麼?那好,咱們現在就行軍法,你不過一個平民百姓,竟然敢偷王爺的令箭,這便該斬!”

那名拳民一愣,剛想說自己這大令並不是偷的,而是王爺的賞賜,可是趙冠侯那廂,手已經放到腰刀柄上,手指點動繃簧,一聲清脆的長鳴,精鋼打造的腰刀抽出,大廳內一道白光閃過。

那名不可一世的拳民,向後退了幾步,大令落在地上,一隻手指着趙冠侯,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嘴脣動了動,什麼都沒說出來。另一隻手捂在喉嚨上,鮮血順着指縫向下流淌,最終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血越流越多,在地面上四散開來。

林輔大驚道:“趙大人,這……這怎麼是好?你怎麼把給王爺傳令的給殺了?端邸怪罪下來……”

“區區一個草民,偷竊了王爺的大令,用來招搖撞騙,自然就該殺了。”趙冠侯擡起靴子,蹭了蹭刀上的血,單刀緩緩推入鞘中

“王爺的令,是傳給武勝新隊的,怎麼能傳到我們武衛右軍頭上?山東巡撫受直隸總督北洋大臣節制,有令應出自直督衙門,而不是王爺隨便說句話,就可以辦的。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可見是冒充,殺了就正好維護王爺的體面。這令箭,原樣封存,給端邸送回去就是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怎麼救人。”

他用手一指那具屍體“從這人的說話來看,火車,他們還沒打下來,否則就不至於又要棉衣,又要糧餉。甚至於連大哥派去的那一哨兵,他們也沒啃動。所以,現在出兵,還來得及。”

“且慢。幾位大人,你們出兵,干係重大,可不能憑一時血氣之勇,就胡亂行事,壞了大局。”

趙冠侯哼了一聲“林大人,這是我們武衛右軍的事,您老就不用都費心了。將來出什麼問題,我來負責,不會怪到您的頭上。香巖,你怎麼說法?我的炮標正在向德州趕,如果你怕擔責任,可以不去,我只帶我的炮標上就好。等到後續部隊來了,你派人接濟一下糧食,再給他們帶路就好。”

段香巖把頭一搖“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救我乾孃的事,我哪能落於人後。誰敢攔着咱,我就跟他玩命!”說話之間,他已經將左輪手槍拔出來,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見幾個武人拿槍,林輔就不敢再多進言,只是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汗,巡撫對上王爺,又是越過省界出兵,這場筆墨官司,怕是要鬧大了。

段香巖又問曹仲昆道:“仲昆……叔。咱的人馬,可曾齊備?”

“大人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本標弟兄隨時可以出發。”

“可是……可是這一標人馬,還是少了點。”段香巖嘬了嘬牙花子,叫來方纔認出趙冠侯的那名馬弁李縱雲“你去電報房子那盯着,大帥說不定一會就有回電,一有了消息,馬上就報。”又對趙冠侯道:“要是大人能發兵,咱的人手就夠了,或者等一等叔您的炮標。”

“我的炮標不用等,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至於部隊是否夠用,德州這裡既然有鐵路,那就有護路軍。把護路軍的管帶叫來,讓他們帶上自己的人,跟着我們去,不肯去的,就抓起來,讓副管帶指揮。大帥的兵,太遠了,等不及。”

山東方面,以護路軍、護線軍爲名的二線部隊,戰鬥力雖然不及一線,但是數量上很多。現在是抓到籃子裡就是菜,不管實力如何,只要是人,就可以用。至於段香巖提出的等袁慰亭電令的事,趙冠侯只當未聽見“現在劉家臺那裡還等着我們的兵,等電令是來不及了,全軍都有,立刻出發!香巖,你可以留在這裡等電報,我可是要走了。只是你的兵,我要帶走。”

他與孫美瑤一前一後走出屋子,段香巖一見,只好對曹仲昆道:“你帶上所有人,趕緊追上來,我們人太少,別再讓拳民包了餃子!”

“標統,那您不等一等?”

“等什麼?那是救我乾孃,我要是落在這等着部隊,將來乾爹非殺了我不可。現在我全權委託給你,叫上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帶上,趕緊着給我往劉家臺衝,誰敢阻攔,就給我砍了!”

段香巖手上有一個直屬的騎兵哨,加上自己的馬弁護兵,也有一百多騎,與趙冠侯這兩百餘騎合在一起,三百多人的隊伍,冒着風雪,連夜向着劉家臺方向奔去。雪地路滑,加上夜間行動,有一些人落馬摔傷,或是馬失前蹄。總體而言,大概有八成左右的人馬,可以跟上隊伍。

護路軍、護線軍也開始了倉促的集合,準備出發。但是這些部隊大多是步兵,跟不上騎兵的速度,很快就被甩掉,像羊拉史一樣,這一塊,那一塊不成規模。

等到出了德州轄地,很快就已經到了山東、直隸兩省交界,這省界不比國界,倒是也談不到什麼盤查。可是等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這支騎兵隊進入到劉家臺附近時,一支百十人的官軍,就迎在了路上。

官軍挑的旗號可以看的出,是駐紮於此的綠營,帶兵的隊官倒極是客氣,遠遠的就打個千,隨後問道:“幾位大人,你們是哪一路的人馬?欲往何處去?”

雖然距離車站還有一定距離,但隱約間,已經可以聽到槍聲還有鼓號喊殺聲。拳民們慣用的大鼓、胡琴等樂器鼓舞士氣,聲音可以傳的很遠。趙冠侯面色一沉“讓開,我們要過去。這邊又響槍又放炮,你難道要告訴我,你聽不見?”

那名帶兵官一愣,隨後笑道:“大人,您說的這聲音,卑職倒勢能聽見,只是上峰有令,不許我們過問,我們就不好多事。但是上峰亦有嚴令,不得讓外兵擅自干涉義民行動,現在有一夥外來的兵,還被困着。我們已經吃了罵,若是您這一路過去,我們沒法交代。請您體諒體諒,我們下面人的難處,等到有公事過來,我們自然放行。”

趙冠侯馬鞭一指“聽着,我老婆在那列火車上,所以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讓開,二、打一仗!”

他的仗字出口,孫美瑤豁然抽出了左輪手槍,身後的騎兵隊,則端起了手中的卡賓馬槍,做好了擊發的態勢。那名軍官一見不是路,連忙道:“大人,您息怒,小的也是……”

“聽我命令,衝過去!”趙冠侯亮出佩刀,在空中虛指,一馬當先,向着這名軍官直衝過來,隨後,便是那支馬隊,訓練多日的牆式衝鋒,雖然只是個初級水平,可是在綠營看來,已經如同萬馬奔騰,勢如奔濤。甚至不用長官吩咐,就自己丟了槍,向着道路兩邊逃過去。

直到最後一匹馬跑過去,藏在路旁樹林的軍官才大着膽子走出來,看看路上,已經見不到騎兵的影子,這才吩咐道:“都出來吧,別躲了,那幫祖宗總算過去了。這幫人,簡直是不要命,居然敢對我們這些同袍下手。趕緊去通知趙老師一聲,來的怕是硬點子。”

劉家臺,鐵路附近的高坡上,一個臨時搭建的蘆棚裡,放着幾個火盆,凍的受不了的人,可以來這裡烤烤火,暖暖身子。雪雖然已經停了,可是天卻變的更冷,凜冽的北風如同刀子,在人的臉上身上肆意切割。

身穿貂皮褂,背後猩猩紅斗篷的趙老祝,手中拿着千里望,盯着火車那邊,不住的搖着頭,實在沒想到,以上萬人馬攻打火車,居然半天一晚的光景,硬是沒吃下來。終究不是正規軍,烏合之衆,就是烏合之衆,以這樣的軍容,又怎麼能外驅洋人,內逐韃虜?

他原先想的辦法很好,以三百人馬發動奇襲,直接將火車拿下來。可是那些穿羊皮襖的伏兵,並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戰士,他們可以爲了信仰而犧牲生命,但是卻做不到遵守紀律。

在風雪中,或是因爲身上進了雪,或是因爲瘙癢,不自覺的動了幾下,輕輕的動了動身子。這種自以爲不會被發覺的動作,卻被車上觀察的李秀山發現,這場奇襲,就失去了意義。

他帶的護兵雖然只有百十人,但是米尼槍就有二十杆,其他都是線膛槍。先是排槍,又是手留彈的砸下來,這支奇襲隊死傷慘重,只能無奈的退了下去。對於火車的攻擊,最終還是變成了最原始的肉搏方式。

進攻者自車窗、車門等幾個方向發動攻擊,防守方則放棄了漫長的防線,將家眷集中在首車,衛隊也死守首車這一節。排槍、手留彈,白刃戰,循環往返,死戰不退。車廂的入口處,已經堆滿了屍體,傷員在稍遠一些的地方進行着簡單的包紮,隨後就又衝上去。

花車上名貴的硬木傢俱,都被當做路障,堆成了簡易的防線使用。在車門處,橫着幾張桌子,遲滯飛虎團的人衝上來的步伐。那些團民好不容易衝上車,還要費力的推開桌子,然後才能交手。

有些人選擇從車窗攻擊,但是迎接他們的一準是手槍以及匕首。整節車廂,沒有哪說的上是安全的,無時無刻不在戰鬥,幾乎所有人,都直接或間接的拿起武器,加入自衛的行列。車上的工人也被武裝起來,在高額的賞賜下,參與到護衛中來。

“殺了你們這些二毛子!”一聲大喝聲中,一條紅面大漢,手中舞動單刀從一扇窗戶裡鑽過來,可是剛一冒頭,一條棍子就猛的砸下。

鳳喜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和多少人交過手,用棍子砸開了多少人的腦袋,裡面有多少人是自己的鄉親,多少人與自己一樣,都是受苦的窮人,她都已經不在意了。她現在只知道一條,自己欠夫人的,需要報答她,這就是機會。

來人的身手極爲高明,這一棍竟然砸空,來人的刀法凌厲,接連幾刀,鳳喜竟然只能招架不能還手。往日裡運轉自入的大棍變的沉重異常,兩條胳膊也遠比往日酸澀。

接連一輪對攻,火星四濺中,她被斬的連退數步,那使刀的大漢並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高舉着刀,就待一刀結果了鳳喜,可就在此時,槍聲響了。

大漢的身體一震,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肩,也就在這剎那間,幾柄刺刀從不同方位刺過來,他只能以單刀招架,盪開刺刀。可是受傷之後,臂膀不如平時靈活,剛剛盪開刺刀,第二排又到,接着是第三排。

這些使刺刀的新軍,並沒有高強的武藝,但是身體素質過硬,刺刀反覆鍛鍊的幾個動作練的精熟,刺突迅速有力,卻是使大槍的名家精心教授出來的手段。那大漢在外頭凍的時間太長,手腳都有些僵硬,加之受傷在先,招架不住,只好向車下退去。隨着他的撤退,代表着這一輪的攻勢,又被瓦解。

李秀山抓緊時間,將左輪槍壓滿彈藥,又檢視着自己的部隊,死傷已經超過一半。如果不是新軍的紀律和軍餉,外加夫人發的犒賞,怕是早就崩潰了。只是這樣的攻擊,自己到底還能撐幾輪,他心裡也沒數,現在唯一能盼的,只有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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