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軟刀子

翠玉也知,男人的火性上來,若是不遂心意,一兩次還好,時間長了未免要傷感情。連忙趁這個機會岔開話題,抿嘴笑道:“家裡,一切都好,有蘇氏在,出不了什麼是非。就是鳳芝姑娘那裡,偶爾鬧鬧小脾氣,不是嫌她這房裡的吃喝不如別人,就是說她的丫頭被人欺負,總鬧着要去關外找你做主。其實大家都知道,她鬧脾氣是假的,就是想找個由頭,到關外去見你。誰讓她臨走那幾天,別管怎麼用心,都沒能懷上,心裡起急了。好在蘇氏能壓住她,亂子不大。”

十格格哼了一聲“終究是個支場子的女人,沒什麼大見識……”她又覺得有些失口,忙改口道:“我是說,她人是好人,就是還是得教規矩。將來你做了巡撫,家裡的太太這個樣子,別人會笑你呢。”

“那不提她,說說其他人,情況怎麼樣。”

翠玉道:“其他人都沒什麼,程月給你生了個丫頭,倒是不像格格生胖妞時那麼危險,就是生了孩子之後,她自己不大高興。好象是嫌自己沒能給你生個男丁,她那個人就是那個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平時跟大家不怎麼來往。蘇氏對她很尊敬,一切用度,都是比照自己那一房來的,就是程氏自己那邊有心病,不愛理人。至於其他人,都沒關係。一到讀報紙的時候,我們幾個都在一起,看着前線戰報,爲你捏把汗。程氏吃了長齋,在她那院裡還修了個小佛堂,每天燒香,求佛祖保佑你平安無事。”

“外面情況如何,山東臬司衙門和新軍,有沒有誰伸手?”

“有阿瑪在朝裡呢,山東的基業誰敢伸爪子?雖然你去了關外一年,但是山東的臬司,硬是被阿瑪卡着,就是不讓人去上任。翟鴻機一連上過幾次摺子,要保岑春宣,都被阿瑪給按下了。你這回見了阿瑪,可得好好謝謝他老人家。”

毓卿生怕趙冠侯對她說姜鳳芝壞話的事不滿,連忙用家裡的事,把他的注意力引開。山東的巡撫孫寶奇,是袁慰亭兒女親家,與他私交極好,爲人也頗精明。到山東上任之後,對於新軍及臬司衙門的公事,都是大而化之並不細問,全部放權給下面。前軍用錢用糧,只要有請示,一概批准,絕不阻止。

趙冠侯不在山東,臬司衙門實際公事,就由那位幕友鄒敬齋全權代理。其半世遊幕,晚年竟然爲一實權臬司,一省刑名案件盡歸其手,蘇寒芝又代趙冠侯做主,爲其捐了個道員官身。鄒敬齋心內感激,大有士爲知己者死之志,刑名案件處理的一絲不苟,孝敬規例分文不收。加上那些警查,山東的治安大好,再無當日崔符遍地之患。

新軍裡,則是由商全等人操持,又設立了山東行營學堂,將弁輪流入學堂進學,士兵也要讀書認字。其所用的教材,則由教官負責編制,是以山東之兵雖然讀書認字,可是思想與其他各軍皆不相同。

孟思遠的工廠經營的也很好,有了山東官府的支持,他的大批布料直接賣給官府,形成一個良性循環。在津門開了兩個綢緞莊,又恢復了過去九記孟家的局面。這次趙冠侯如果不是在津門停留的時間短,說不定也能碰到。

翠玉的臉微紅,戰戰兢兢道:“老爺,說個事,你別生氣啊。山東有一些你和二嫂的閒話……”

“人嘴兩張皮,隨他怎麼說吧。這事想想也能明白,二哥做買賣,擋了不知多少人的財路,二嫂幫我理錢糧,又讓一干指望這裡面吃好處的糧臺沒了進項。他們自然要搬弄是非,說我和二嫂有私,最好是二嫂爲避嫌疑不管這事,他們就能接着爲所欲爲了。”

“要說二嫂也不是不能不管。她跟我們說過,現在她也教出了幾個可靠的人,足以勝任錢糧覈銷的差。加上她要照顧二爺,其實是真的想交卸了差事,幫着二爺去跑買賣。可是這些人一說閒話,二嫂的脾氣反倒是來了,她這個差,還當定了。天天穿着一身西服,彷彿個男人一樣,不是幫孟二爺去跑買賣,就是拿着帳本看帳,也真有意思。”

十格格道:“除了這兩條,現在山東設立諮議局,鄒家的老太爺鄒敬澤想要競選議長。鄒家是山東望族,鄒老有錢有勢,想要當議長,也不足爲怪。只是議長就那麼一個,朝廷又要行憲政,未來的地方議長,說不定就能跟巡撫分庭抗禮甚至可以抗衡樞臣。誰都盯着這個位子,爲了得個議長身份,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謠言,也是這麼造出來的。就巴望着鄒老畏懼人言,放棄參選,或是二哥二嫂乾脆從此不和咱來往。”

趙冠侯知道,鄒秀榮本就是一個洋派作風的女性,並非是普通名門閨秀可比。其在西洋進學,本身有極強女權意識,主張男女平等,當初甚至悔婚,退了家裡從小定的親,在倫敦就和孟思遠私定終身。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謠言,說不定自己反倒是就不再管錢糧的事,有了這個謠言適得其反,一時半會,她是不會退下來。

但是魯地民風保守,她的這種行爲遭到攻擊,也是極爲正常之事。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義兄孟思遠的態度,如果有必要,最好兩人談一次,免得誤會。

毓卿道:“孟二哥倒是沒事,他也是西化很厲害的人,對於妻子的行爲雙手支持,就是他自己也要參選議長。翁婿兩個打擂臺,這回也是有好戲看。”

趙冠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忍不住笑道:“二哥真是個妙人,好端端的,和老岳父較什麼勁。他是泰西那套,競選的時候是要攻擊對手的,到時候把岳父罵個狗血淋頭,不怕嫂子回家讓他跪算盤。”

三人說笑一陣,翠玉又道:“山東這一年財賦收入很好,主要是那些避難來的人,有一部分回了家,有一部分卻覺得咱們山東是好地方,留在這裡投資。商業繁榮,賦稅就多。賽二姐也很夠意思,幫咱們山東介紹了很多生意,把一干洋行的大班往山東引見,是個大好人來着。沒事怕我們悶,還總到六國飯店來找我們,真是個難得的熱心人。”

“二姐的爲人那是沒的說,但是說到這個,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兩個怎麼不住王府或是福晉那,住飯店?”

十格格臉一紅“住家裡太不方便。你一回來,就要胡鬧,讓額娘看到了不好。再說,那面也有些人搗亂……住到租界裡,就圖個清淨。”

“搗亂?怎麼回事?”

翠玉連忙道:“這還是我的不是,都是我鬧的是非,要是我不跟到京裡,也沒有這事。當初跟冠侯你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兵荒馬亂,根本就沒法辦落籍。這回到京裡,有人到順天府把我告了,說我是他的妻子,卻私奔而與他人爲妾,按大金律例,應將我發回本夫,聽本夫處置。”

趙冠侯面色一寒“這官司怎麼斷的?”

“斷的是……男人贏了,要我跟他走。所以,我也只好躲到租界來,否則他羅唣不清,福晉的名聲也要受累。”

“這人好大的膽子,敢訛我的女人,他在哪住,我去找他聊聊。”

翠玉神情極是尷尬,半晌之後道:“倒不是訛,這幫人不知道從哪將他找來的,他……他真是我的丈夫。”

京城之中無賴甚多,只要肯出銀子,不管是丈夫還是什麼三親六故,都能很容易的找到。以趙冠侯的能量和關係網,隨手就能讓這種無賴從世上消失。

可問題是,這回的麻煩在於,這事做的很嚴密,一看便是老手出面。找的人並非是無賴,而是真與楊翠玉定過親,有婚書庚貼的丈夫。

“我在戲班裡學徒的時候,師父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也是開戲班的。當時他兒子比我大幾歲,大家在一起喝酒,兩個老人就開玩笑,說要我們將來長大了做夫妻。本是一句戲言,可是師父當了真,棺材敲釘,把事情做實,婚書庚貼都定了,就等長大之後過門。只是後來,那個班子聽說遭了兵火,不成樣子,人也不知道都到哪去了。我又到了鳳儀班,這事就沒人談,天知道,這個人居然還在人世,那些婚書啊庚貼的還在手裡。千年文書好合藥,這些東西都是切實的,根本賴不得。”

翠玉戰戰兢兢的看着趙冠侯,生怕他發火。她倒是不怕他打自己一頓,男人對自己老婆動拳腳是常有的事,她也有心理準備。只怕丈夫懷疑自己與這個男人藕斷絲連,否則怎麼會找的這麼便當,若是心裡有了這根刺,以後的日子不管怎樣,都難以過的好。

毓卿見趙冠侯板着面孔的模樣,也當他懷疑翠玉,拉着他的手道:“額駙,我敢替翠玉做保,她絕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你要是懷疑她,第一個先懷疑我。”

“胡鬧,這事跟懷疑不懷疑有什麼關係。我是在想,這官司是怎麼斷的,順天府斷這官司怎麼這麼便當,岳父那裡一點消息都沒有。再說,翠玉這婚事,是老佛爺賜的,誰敢推翻?翠玉,你也不用怕,我若是不信你,那咱們這日子還有什麼過頭?你若是肯做他的老婆,又何必在六國飯店等我,直接嫁了他不更好?”

翠玉這才長出口氣“只要老爺你能信我,翠玉縱死也心甘情願。這婚雖然是老佛爺賜的,可當日是在荒堡客棧之中,老佛爺出口爲旨,並無文字,充其量,就是有賞下來的首飾,也不足爲憑據。這官司我都沒接到票,只是等到官司斷完,纔有公人上門,要我跟那個丈夫回去過日子,我才知道有這事。一字入公門,九牛拖不出,現在用老佛爺賜婚做擋箭牌顯然不大成,言路上,已經有人在準備着參你,說你欺君。”

毓卿道:“這是賽二姐掃聽出來的,這次本來就是個連環計,只要咱們一說是老佛爺賜婚,那邊馬上就會說你早知道翠玉有本夫,故意討這麼個賜婚,實際是欺君。再有……就是翠玉的出身,老佛爺那裡,怕是未必會認這樁賜婚。畢竟現在的老佛爺,也不是在榆林堡,連口綠豆粥都喝不上的老佛爺了。”

翠玉有章桐做義父,十格格爲靠山,又嫁了趙冠侯,以往結交非富即貴,從沒考慮過戶籍身份的問題。此時卻因娼門出身問題,連賜婚都可能不被承認。心中苦楚自知,跪在趙冠侯面前拉着他的衣服抽泣起來。見她哭的傷心,趙冠候的臉色越發難看,心知,翠玉實際是受了自己的連累,這件事無非是八個字: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官場爭鬥,無所不用,翟鴻機門生弟子衆多,內中在言路上做都老爺的自然不少。對於言官而言,上這麼一道摺子並無關礙,而且所提的也有據可查,連這樁案子,怕也是出自老公門之手,讓人找不到破綻,想反擊也沒辦法。

趙冠侯拉起翠玉,用手絹擦着她臉上的淚水“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什麼事。你那個丈夫……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好這麼稱呼他。他想怎麼樣?萬事都有個了結,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打官司也不過是要錢。他到底要多少錢,說個數目,我拿給他,讓他再娶一個老婆就是。”

翠玉哭的語噎氣促,說不出話,毓卿道:“這一層我也想過了,讓賽二姐出面,跟他談了談。沒想到這小子是塊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說自己雖然窮,但是絕對不賣老婆。他什麼也不要,就要翠玉。哪怕她已經做了你的妾,也心崗情願娶她爲妻,兩人到別處去過日子。”

“這便不是場面上的話了,這小子幹什麼的?”

“在廣東唱武生的,粵班的武行很苦,掙不了幾個錢。他日子過的很艱難,連來京的路費,都是找同鄉告幫借來的。現在在京城居無定所,全指望同鄉接濟。原以爲這樣的人很好對付,給一筆錢就能了結,不想卻是這麼個脾氣,認死了一門。”

“也是我的翠玉太漂亮了,任誰看見,也覺得是無價之寶,自然不肯換銀子了。就像現在有人向我開價一樣,就算他搬一座金山來,我也不會把我的翠玉送出去。”

翠玉被他說的心頭一暖,抱着趙冠侯道:“老爺,翠玉要做你的妾,不去做那個人的妻。不管他有錢沒錢,是窮是富,是俊是醜,我都不會看他一眼。大不了,我就回山東去,看他敢不敢追到山東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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