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佈陣

馮部所轄部隊,共分爲三部,左翼爲胡云翼的民軍,右翼爲馬鳳潼率領的甘肅馬隊,中軍,則爲馮煥章自己帶領的正規軍。

其中既包括馮煥章自己的一個旅,又包括閻文相配屬的特種兵,以及陝西本地正規軍,合計六千餘人。三路人馬之中,以他這一路兵力最強,裝備也最好。

整整十二門六磅炮,二十四門三磅炮,在關中大地,足以稱的起豪華二字。不管是那些窮刀客,還是河南來的趟將,都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炮隊。這支炮兵,也是馮煥章賴以致勝的法寶。

他在扶桑留學,重攻不重守,扶桑軍事教官的教程裡,只有衝鋒和反突擊,沒有所謂固守的戰術指導。所以,如果真要他嚴守命令打一場陣地戰,馮煥章實際也沒有把握。好在,自己的反突擊計劃得到了其他兩翼的支持,可以用自己熟悉的方式,來打這一仗。

灤州起兵,燕晉聯軍,前塵往事,宛如夢幻。回想着武備學堂那位同窗,他把留學的名額讓給自己,原因竟是舍不下妻子。再想着他吃不下學堂裡的小米飯,外出行軍放哨,也要溜崗打兔子吃,馮煥章不由搖了搖頭。

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公子哥性格的人,居然做了督軍?這不公平。自葛明之後,各省督軍由本省人出任,已經成了個不成文的規則。以蔡鋒之材,就因爲是湖南人,雲南都督坐的就不安穩。他一個津門人,又憑什麼做山東督軍。

再者,他和前金的牽扯太重,共合時代的督軍,卻是前金的額駙,聽說還是顧命大臣,這未免太可笑了一些。由此,馮煥章不由想到了趙冠侯的傳說。

在扶桑,他也是看過趙冠侯的報導的,包括他的事蹟,以及他的風留韻事。這麼一個喜好聲色犬馬,行軍都不忘帶妾同行者,馮煥章絕不認爲他是個好軍人,更不用說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他所有的軍事學習,都來自武備學堂,可是他前後只上了多久的學,就離開了?那麼短的時間,他又能學會什麼?馮煥章回想起自己在扶桑的刻苦,以及自己的節儉,爲了節約開支,他每天只吃兩頓飯。同學們去跳舞、喝酒或是去找歌舞伎尋歡作樂時,自己咬緊牙關,忍受着飢餓的折磨,在用心的讀書,做筆記。

當其他人一擲千金,賭博放縱時,自己依舊忍受着白眼與嘲諷,在別人鄙夷的目光中,堅持學業。因爲自己知道,同人不同命,自己沒有顯赫的家世可以結交人脈,沒有豐厚的家財,供自己享受生活,甚至運氣也不夠好,不能像趙冠侯一樣,靠貴人扶持平步青雲。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勤奮二字。

天行健,君子自強強不息!

馮煥章始終把這句話,當做自己的座右銘,努力努力再努力。自己不夠成功,只是努力的不夠。只要自己足夠刻苦,遲早可以獲得,與自己付出所對應的回報。

他相信,自己不會庸碌一生,有生之年,必要有所作爲,報答父母嚴親,顯赫門庭。葛明失敗,津門被擒,他提出與趙冠侯的關係以脫罪,並不是怕死,而是因爲他不想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人驅逐出部隊,自己付出的努力,還沒有得到回報,這不公平。

直到與閻文相同路入陝,閻因爲趙冠侯的關係,對自己格外看重,後來乾脆發展到大小事務皆取決於自己決斷時,馮煥章認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像是閻文相這種人,都可以當督軍,自己爲什麼不能取而代之?

資歷、關係、鄉情、師生。這些舊的體系,在他看來,都是腐朽不堪,不值一提之物。正是這些枷鎖,束縛着中國的發展,自己應該走一條,與衆不同,不受任何束縛之路。舊道德、舊思想,都不能束縛自己。但是要實現這一點,自己首先就要做出成績。

長安大戰,那只是第一步,與白狼這一戰,纔是自己真正的龍門!他的目光向遠方望去,穿過街道,穿過城牆,穿過黃土高原,直抵荊紫關。那支攪動的河南一省不安,連陸軍部都要認真對待的匪騎,就是自己的晉身之階。

“馮旅長,你的心很亂。”

在馮煥章對面,是個五十幾歲,高鼻深目的泰西教士。他是長安的神父,起了箇中文名字叫趙約翰,在陝西是個極有能量的人物,馮部的軍火糧食,都是他出面聯絡商人購買而得。馮煥章則皈依於基督教下,受洗信教,並且在軍中設立教堂,帶着士兵祈禱。

人需要一個道德準則,否則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與傳統的忠孝節義相比,他認爲基督教更符合未來的發展,是一條真正適合自己也適合部下去走的路。

長安大戰之前,約翰曾爲他祈禱,那一戰,果然大勝。他相信,這一次,依舊會是這樣。兩人亦師亦友,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話不能說。馮煥章點頭道:“確實,我的心有一些亂。與白狼一戰,干係重大,我手上全部的本錢都在這裡,如果打了敗仗……”

“我無法預測戰爭的勝負,但我可以用心爲你祈禱。白狼軍殺害了上帝的僕人,必將受到懲罰。戰場上,仁慈而萬能的上帝,會保佑着你們,讓你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就像在長安的那次一樣。你的優勢不在於武器精良,也不在於人數,而在於部隊支持並擁護你,你讓他們覺得,你是真正和他們親近的兄弟,而非高高在上的長官。到你的戰士那裡去,那些勇士,是你獲取勝負的關鍵所在。”

“神父,謝謝你。”

軍營裡,士兵在進行戰前的準備,仔細檢查着手裡的步槍,用擦刀布將刺刀擦的雪亮。騎兵則精心的服侍着自己的戰馬,爲它刷洗鬃毛,將細料與水,給戰馬餵食。

由於過於投入,直到馮煥章走到身前,那名士兵才發現是長官,匆忙的要舉手立正,卻被馮煥章攔住。

“二順,你用心伺候你的馬,不用理我。咱們是兄弟,見不見禮,都沒關係,馬是咱騎兵的命,可不敢不上心。”

名叫二順的騎兵,激動的脹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旅……旅座,您認識……小人?”

“什麼小人?這是前金的說法,得改。咱們都是兄弟,共合了,人人平等了,不搞前金那一套尊卑上下的東西。咱娘身子骨還硬朗?她老人家那哮喘的毛病,見好沒有,可是得跟咱娘說一聲,菸袋得少抽點了……”

馮煥章典兵,最能馭下,與基層士兵同吃同住,伙食與士兵相同。不開小竈,不搞特殊。與所有士兵都以兄弟相稱,父母皆稱咱爹咱娘,還經常把士兵的家屬接到軍營裡,按爹孃招待。還能爲受傷士兵換藥,給士兵洗腳。是以其部下爲其可出死力,只認馮煥章這個人,不認軍銜官身。

名爲二順的兵激動的點着頭,咬着牙關暗想:白狼!要報答馮旅長的辦法只有一個,把白狼的腦袋砍下來,送給旅座報功!

胡景翼的民軍指揮部裡,人來人往,極爲混亂。關中刀客紀律渙散,不管是馮翊軍還是民軍,都一樣。在這裡,部隊的軍銜沒有意義,全是按着哥老會的身份地位,以及綠林堂口裡的班輩來決定座次高低。乃至軍官身份,反不如堂口地位來的好用。

聯軍糧草充足,馮煥章又極爲重視胡部,供應無缺。這處臨時指揮部內,開着三十幾桌酒席。一干刀客們吆五喝六,鬧的烏煙瘴氣,見到胡云翼回來,也不起身,只是紛紛打着招呼,邀請他共飲。

胡云翼應酬了一下這些人,徑直來到上房,隨手把喧囂隔絕在木門之外。房間裡的客人朝他行了個禮“你今天夠氣派了,咱們刀客混到這一步,就算是出了頭。往後,關中道上,提起你胡三娃,也要稱一聲爺了。”

“九娃,恁不要夾槍帶棒,我胡某是什麼爲人,你心裡有數。若是羨慕榮華富貴,就把你獻出去,立刻就能立功。”

“那有啥用?恁在長安城外,立的功還小?最後咋?不還是當個團長?閻文相是個瓜慫,老袁也是個瓜慫。這八百里秦川,是咱們的地方,不能讓他們在這裡耀武揚威。事情你咋個想的,給個痛快話。”

胡云翼點燃了香菸“咱兩個到底誰求誰麼?咋你比我還橫呢。”

“咱就是這個脾氣,弄的成就弄,弄不成就算。都是九華山上下來的,有啥話痛快說,不要像個婆姨似的猶豫不決。那邊還等着呢,早點回去,大家心裡都安定。”

“事關重大啊,我手下也是幾千號弟兄,也得跟他們把話說清,看他們怎麼想。我不比曹秀才,更比不了井俠魔,這一幫弟兄是什麼樣子,恁也看的見。事情搞不好,不但不得成,還要出毛病。”

“那我帶個啥話回去。”

明暗不定的煙火之中,胡云翼斬釘截鐵道:“就帶你九娃的話回去。西北山高水又長,男兒豈能老故鄉。黃河後浪推前浪,跳上浪頭幹一場!”

他來到辦公桌前,在一張紙上飛速的書寫着“這,你拿回去,交給咱的弟兄,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來人也不推辭,將紙張疊好,放到衣袋裡,拱手道:“那我就不多待了,等你回了長安,大家一起坐下喝酒。”

胡云翼一直把來人送出自己指揮部,返回之後,先是召集一干部下,到了上房,直商議到華燈初上,才從房間裡出來。外面的食客,已經換了好幾批,不過喧鬧和大叫,始終未變。胡云翼大喊道:“都別吼了!聽我吼兩聲,咱們就要去和白朗打仗咧,今晚上,熱鬧一哈,我給恁們這幫瓜娃子,吼幾聲秦腔!”

桌椅挪開,給胡云翼留出了地方,一干部下敲着碗,或是在桌子上亂拍,胡云翼有一條叫破天的好嗓子,是天生唱秦腔的好苗子。站在原地,運起丹田氣,猛的吼道:“彥章打馬上北坡,新墳倒比舊墳多,前坡埋的漢光武,後坡埋的是蕭和……人生在世莫輕過,縱然一死怕什麼!”

荊紫關。

這座繁華的集鎮,此時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被困在烈火之中,無法逃離的男女肉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與求救聲。爲了堅定部下轉移的決心,白朗用了狠招,在關內放火,把所有這些天被拿來發寫的女人,以及肉票都推到火裡,不許任何人施救。

聽着那一聲聲尖叫聲,聞着空氣裡,焦臭的味道,即使是老杆子,臉色也不大好看。但是白朗態度很堅決,連王天縱的面子都不給,別人就更不好說什麼。他冷眼看着衆人

“你們說我狠,說我毒,說我什麼都好,我只說一句,這是爲了你們好!不如此,你們就總想着回來,不會向前拼命。現在,後路斷了,想回,已經回不去了。咱們的身後,是數萬魯軍,身上背的,是三天的口糧。前面是八百里秦川,一萬五千名聯軍,張開大網,等着把我們一網打盡!前無去路,退無死所,這個時候,我們該幹什麼?”

“拼命!”

“拼命!”

“拼命!”

白朗部下的老兵,大聲應合着。

白朗點點頭“沒錯,這麼好的時機,我們不拼命,還能幹什麼?咱們莊稼人,被官府逼得走投無路當趟將,能活到今天,就是拼命拼出來的。現在,又到了拼命的時候。咱們的生路在前,不在後。爲了活下去,爲了活出個人樣來,就只能拼,所有人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闖一條活路!等到了四川,我讓你們人人娶老婆,個個發大財,跟着我,衝啊!”

陣陣長嚎聲,伴隨着淒涼的月色,沖天的火光與煙塵,以及那淒厲可怖的求救聲響起,在夜色中蔓延。鋪天蓋地的鐵騎,不管出身是鎮嵩軍還是白狼軍,都騎在馬上,在月下發出長嚎,向着秦川大地,席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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