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恩威並施(上)

趙冠侯的馬車到居任堂時,唐天喜已經在外面伺候着,一隊士兵衣着鮮明,在迎候着趙冠侯。他與簡森、陳冷荷一下車,那些士兵立刻舉起步槍敬禮。

趙冠侯聽了聽,沒聽到紫禁城裡舉哀的聲音,問唐天喜道:“那邊沒個動靜?按說太后的奉安大典,這麼大的事,再怎麼着,也得折騰折騰。一年四百萬元的歲費呢,總不至於連個場面都辦不起吧。這個就這麼沒動靜的就把人埋了,也未免太簡陋了些。”

“哪能啊,就算是小皇上想小辦,內務府也不能答應。皇上沒了,內務府還在,全指着辦這種大事撈錢,怎麼可能沒動靜。可是他們不敢在這辦,今晚上大太太宴客,已經知會那面了,他們怕鬧出動靜來,擾了這邊的興致,都去外頭辦了。”

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居任堂,唐天喜停住步子,只讓趙冠侯一家進去。袁慰亭並不在,只有一身盛裝的沈金英,含笑而立,見面之後,兩步上前,拉住趙冠侯的手上下打量,邊打量邊誇獎道:

“小弟,你這是越生越精神,真個是活趙雲一樣的人物。你這回到京裡,要是四處轉轉,不知道能收多少照片求愛信回來。”

“姐姐,您快饒命吧,我後面跟着兩呢,我要敢收這個,非撕碎了我不可。”

晚宴是由沈金英主持,一聲令下,先是軍樂隊鼓樂齊奏,然後纔開始鋪排席面。原先爲皇帝服務的御膳房,現在改爲大總統服務,菜色排場,乃至所用的餐具,與當初皇帝所用一般無二。

沈金英指着那些餐具道:“這一堂的傢什,我看着就愛,想當初我在八大胡同的時候,可是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用上這些東西。等到住進來的時候,我就想了,一樣都是人,憑什麼許她用,就不許我用?雖然說是保護金室財產,可是我借它的用用,又不是搶,總沒什麼不可以吧。就這麼一說啊,你猜怎麼着,小德張乖乖的,就給我送過來了。”

“那是姐姐的威風,也是姐夫應得的待遇。葛明黨當初可喊過要殺絕旗人,要是他們得了天下,小皇上斷沒有現在的優容待遇,飲水思源,他們報答一下姐姐姐夫,也是應該的。區區一堂餐具,算不得什麼。”

沈金英點頭道:“我可也是這麼說,我還想着,有朝一日把皇后的那套鳳冠霞帔借出來,往身上這麼一穿。你姐夫穿上龍袍,跟我往一起一站,這要是給我們合一張影,你說得有多好。讓人也看看,八大胡同出來的怎麼了,照樣可以母儀天下,爲天下人所養的皇后。”

陳冷荷與她的交情很差,此時忍不住道:“帝制已經一去不返了,中國不需要皇帝,自然也就不需要皇后。任何人都不能希望自己被天下所養,民衆也不會支持有一個皇后,出現在紫禁城裡。”

“冷荷妹子,我就是鬧個玩笑,你別當真。我和冠侯是好姐弟,過去啊,三天兩頭的碰面說話,你姐夫看見,也不會往心裡去。現在一個當了大總統,一個當了山東的督軍,我們姐弟,倒是輕易見不到面了。這不是見不到麼,越不見,就是越想。所以見了面,就要說幾句笑話,你可不要當真。多吃菜,嚐嚐這御膳的手藝。”

簡森適時插口“貴國的烹飪水平,我一向表示欣賞,我現在的口味,也越來越像一箇中國人。沈夫人是知道的,我現在在山東的時間最長,魯菜已經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至於御膳,我接觸的機會也不多,今天能夠品嚐貴國大皇帝才能吃到的食物,是我的榮幸。在此,我要感謝夫人的熱情款待,乾杯。”

沈金英也不再搭理陳冷荷,而是問着簡森在山東的情形,又拿她和趙冠侯的關係開了兩句玩笑。隨即看着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問着她是否喜歡。

說了一陣閒話家常,趙冠侯又問道:“姐夫呢?大總統的公事,比前金的皇帝要忙,可是再忙,也不能耽誤了吃飯。宵衣旰食,那可不是太平天下的景象,若是把身體熬垮了,還是姐姐着急。”

沈金英沒好氣道:“快別提他,在洹上村時,每天釣釣魚,喝喝茶,日子過的悠閒,身子骨也好。自打做了臨時大總統,每天忙的沒完沒了,一睜開眼睛,就有不知道多少煩心的事在等着他,讓人高興的事卻少的可憐。不是這邊打仗,就是那裡遭災。好不容易打完了葛明黨,河南又鬧開白狼了。我就納悶,打個狼,至於那麼費勁麼?”

“隆玉死了,按說現在連皇上都沒有了,太后自然也談不到了。可他還是要去幫辦喪儀,一個交,百個瞧,按說是不用怕一個死鬼。可是前半夜想想別人,後半夜想想自己,怎麼着她也是個太后,好歹也得應酬着不是?一晚上,都得在喪儀處那,還有徐東海也在,等明天白天,纔有功夫接見你們這些督軍大將。今天是姐姐招待你的家宴,明天他再請你,是你們兄弟間的交情。”

徐菊人曾表態,死後不願意入二臣傳,所以金室退位之後,徐菊人並未在袁慰亭手下出仕,反而買舟山東,隱居於青島。可是不久之前,普魯士總督設席宴客時,徐菊人隨地吐痰的壞習慣難改,一口濃痰,吐到了普魯士總督精心準備的地毯上。

這一舉動大大失儀,既遭主人所恨,青島自然不能再做存身之處,正值隆玉病故,徐菊人來到京城辦理喪儀,算是盡人臣之道。可是在趙冠侯看來,他到底是單純的盡忠,還是另有圖謀,現在還說不準。

沈金英又問起簡森,關於揚基內戰的事。她向來不大關心國際局勢,更不關心戰爭,這問題問的有些出人意料。趙冠侯問起,她才嘆口氣道:

“他這不是讓人擠兌的麼,東交民巷那幾個國家,三天兩頭來找你姐夫辦交涉,他爲着這個事頭疼的厲害,我看着也心疼不是。花旗國打內戰,關咱們什麼事,現在幾個國家,非要逼着我們表態支持誰,這是沒影子的事。我們連花旗國誰和誰打都鬧不清楚,又怎麼知道支持誰。也只好問問簡森太太,洋人對洋人的事最明白不是?”

揚基南北開戰,各自尋找支持。普魯士支持北方邦,阿爾比昂卻冒天下大不韙,支持南方邦。阿爾比昂的野心,或許是將南方邦再次併入本國版圖,依舊成爲女皇治下領土。普魯士則是看重北方邦的工業基礎,爲未來做打算。兩個棋手之間的較量已經開始,雖然不至於自己下場動武,但是言語之間,已經越來越亢,頗有些火藥味道流出。

中國雖是弱國,但是地大人多,且山東還派出了一支五百人規模的部隊,進入揚基參戰。固然打出的是僱傭兵的旗號,但實際情形,是瞞不過列強耳目的。阿爾比昂和普魯士,都在向袁慰亭施加壓力,希望中國加大或停止對北方邦的援助。

北洋衆將自成軍之時,學的就是普魯士操典,接觸的也是普魯士教官,有一部分軍官還在普魯士留學,對普魯士有天然好感。比如普魯士八字鬍,就是北洋軍官的一大時尚。

像是現任陸軍總長的段芝泉,個人非普魯士藥不吃,非普魯士醫生不看,是個狂熱的普魯士支持者。從這方面看,部隊顯然更傾向於加入普魯士一方。

但問題是,現在共合正府的財源,還是要看阿爾比昂財團的臉色。各國銀行團中,阿爾比昂的力量最大,出資最多。對於袁慰亭的支持,也是朱爾典出力最多,兩下里公事私交,牽扯極重,如果棄阿爾比昂而助普魯士,代價之大,也是共合正府所不能承受的。

袁慰亭用的,只能是兩面手段,對雙方都好言敷衍拖延,不明確表態。山東方面,趙冠侯也面臨着類似的情況,但是他在派兵之初,就做好了手續。這幾百人全部算成退役,名義上不歸他管理,又和胡佛訂立了一份僱傭合同,把這次出兵說成單純的商業行爲加上朋友義氣。他在山東重義氣輕規章,與率性而爲,敢想敢幹同樣有名,兩國都找不到什麼把柄,只好警告下不爲例。

現在的戰事看,南方邦頗佔些上風,可是戰略上,卻採取守勢,顯然底氣不足。可是阿爾比昂的介入,讓南方邦獲得了外援,具體戰事勝負如何,中國還看不清分曉。

沈金英問道:“打仗的事,我是不懂的,可是兩國打仗,就好比兩人相爭,總有個輸贏勝負。你派了兵給洋人幫忙,萬一那一邊要是打輸了,可怎麼得了。”

趙冠侯笑道:“姐姐只管放心吧,這一寶,小弟頗有些把握,雖然我與普魯士走的近,但是和朱爾典也不遠,一手託兩家,本不該參與。可洋人付了真金白銀,我又不好強行拒絕,只好敷衍了事。幾百兵,無關大局,只不過是虛應故事,鬧不出大的糾紛來。真正難做人的還是姐夫,就算明知道這一次,花旗國的勝負,可也不敢隨意表態。一旦獲咎於阿爾比昂,姐夫的處境也很艱難,朱爾典那裡到底能提供多少力量,也難說的很。”

沈金英點點頭“還是你看事看的透徹,我就跟你姐夫說過,與其把你派到外邊,還不如留在京裡。九個部呢,怎麼就不能讓你當個部長?年紀輕怎麼了,秦朝的甘羅,七歲可以當宰相,也沒人說什麼,怎麼到你這就不行了?說這事,心裡就有火,來,陪姐姐外面轉轉。”

她不招呼簡森與冷荷,那兩人就沒法跟着,只能看着趙冠侯隨着沈金英來到外面。沈金英穿的一雙新近在京裡極爲流行的高跟皮鞋,走的不是太方便,趙冠侯伸手攙扶着她,一路來到萬字迴廊那裡,才停住腳步。

沈金英見左右沒人跟上來,將手搭在趙冠侯肩膀上,柔聲道:“你知道你姐夫不容易就好。他好比是個大家長,顧了這個,又要顧那個,哪一點顧不到,都會出毛病。一家人過日子,一碗水端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總要有人吃虧,有人佔便宜。誰吃虧多呢?誰離家長近,誰吃虧就多。有事情總是想到他,要是他的日子過的比別的兄弟姐妹好,那更是有事有他,好處沒他。老人的想法,是不能肥肉添膘,可落到下面的子女身上,心裡自然會有其他的想法。”

“姐,您有話直說,不必繞彎子。”

“你在蘇北做的事,太過分了一些,殺了那麼多的人,還都是孔教會的,這很不好。你看你姐夫,他跟康祖詒是老冤家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康祖詒回國,你姐夫不還是把他當聖人供着。這天下,不能沒有教化,若是沒了道德教化,就要天下大亂了。人心總得有個東西束縛着,纔不至於大壞。聖人之道,在咱中國用了幾千年,必然不是一個壞東西,不能說爲了辦共合,就不要聖人,不要祖宗了不是?那些人做的事就算做差了,你也該跟你姐夫說,讓他來爲你辦。難道你還信不過姐?有我在,總是能叫你出氣,不會讓他們好過。你這把人一殺,有理也變成無理,你也是老公事了,這還看不明白?”

趙冠侯一笑“道理我也懂事,可惜做的時候,就不能這麼冷靜。那些人做的事情,不殺,我的心裡有一口氣出不來。人總憋氣,會憋出毛病,姐也不希望我被幾個土鱉氣病吧?”

“我懂,這些土財主,在鄉下無法無天,不把你這個大帥放在眼裡,還想着聯合張員驅逐你,這我也知道。可是再不管怎麼說,人命關天,你哪怕殺一兩個,也好過殺一家子啊。這事鬧的太大,孔教會的人不答應,康祖詒都發話了,說是不能不了了之,如果大總統包庇,孔教會一定要申訴到底。你也是知道的,你姐夫頭上這個大總統,還加個臨時的帽子。不能定憲法,開國會,他這個臨時的帽子就摘不掉。你想一想,我們這麼大一個國家,連個正式的總統都沒有,不是叫人看不起麼。”

她用手指着迴廊一處用於休息的涼亭,由趙冠侯扶着她坐上去,她又勸解着“你姐夫也很難。如果鐵了心的保着你,下面的人有樣學樣,這大總統的權威,就談不到了。那些地方上的督軍,都是丘八出身,糧餉不濟,就想着在民間就食,民憤已經極大。如果再讓他們沒了畏懼之心,爲所欲爲,士紳都要遭殃,國家非亂套不可。”

趙冠侯道:“那姐夫的意思是,要治我的罪?”

“也談不到治罪,就是把你的民政長罷了。今後你安心帶兵,民政的事,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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