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合作

“馮華甫這個人,以前打過交道,雖然格局上不離前金官僚作風,但是也無太大劣跡。可是這回,他的表現實在是讓人說不出好來。明明要到京裡來做總統,還要江蘇人集會挽留他,江蘇總商會開挽留督帥大會的時候,他又派副官到會索閱挽留電,生怕不合自己的心意。又在江寧建生祠、鑄銅象、立去思碑,省議會通電挽留,至於紳、商、學、農沒有一個團體不通電挽留,這顯然是在刺刀下做出的違心之舉。這些做法,讓人沒辦法法相信,他能當好共合總統,更不可能應付好眼前的局勢。”

京城兵變發生時,陳冷荷、戴安妮正在東交民巷,參加一個泰西財團的酒會。自飛虎團之亂後,中國部隊的行動都遵循一條鐵律,不管彼此殺戮的何等兇殘,都不能將戰火燃燒到租界。是以,雖然京城被亂兵鬧的烏煙瘴氣,她們兩人以及自己的私人住宅,都沒有受到波及。

但是回想起變亂時的情景,陳冷荷依舊心有餘悸。再加上小別勝新婚,趙冠侯一進京,就被她拉到自己的別墅,一番暢快的激戰後,才窩在丈夫懷裡,說着自己聽到的消息。

馮玉璋眼下,還不是正式的總統,而是以副總統代行總統權力,需要經過國會選舉後,才能正式進入公府辦公。

黎黃坡的下落已經找到,他也躲在租界,住在一家普魯士醫院裡。其手下的唐副官極是忠誠,兵變一生,就帶了衛隊掩護他,一路逃到租界。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使館投奔,只能暫時藏在醫院。

雖然共合與普魯士準備宣戰,但是至多,也只是驅逐公使,沒有驅逐僑民的道理。更別說我們的段總裡是有名的非普魯醫生不看,非普魯士藥不吃,你把普國醫院關閉,豈不是置總裡健康於不顧?

在兵變之後,黎黃坡即發了一個宣言,聲明自己“不違法、不怕死、不辭職”大有與段氏周旋到底的態度。可是當天晚上,黎氏身邊的一名護衛,就突發精神病,手持鋼刀,直奔黎黃坡的病房。如果不是被唐副官及守衛成功制服,黎菩薩很可能有幸成爲共合第一任死於精神病軍人之手的總統而名標史冊。

大總統雖然不怕死,但是同樣不找死。人最寶貴的是生命,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即使黎總統無緣拜讀這篇大作,這個道理,總還是明白的。

在精神病護衛事件之後,立即宣佈辭去大總統職務,安心養病,不問世事。但是在那之前,他以總統身份連下兩道命令:一,解散國會。二,解除段芝泉總裡之職,解除徐又錚國務秘書之職。

即使這種辦法的實際效果有限,但是噁心一下段氏,還是沒問題的。按說大總統辭職,段芝泉自然想取而代之。可是,如果他現在入主總統府,就等於不打自招,承認整個京城兵變是自己主使。

雖然兵變中未燒一屋,未殺一官(至於普通民衆,共合正府表示人力有限,無從統計,敬請諒解),事後也得到了斷然處置(陸軍部嚴肅處理,當衆槍斃亂兵五人。但有京城百姓認出,其中兩人爲京中老丐,不知幾時光榮加入共合陸軍),但是兵變爲總統,這種名聲,總歸是不好聽的。

即使是八大胡同的女先生,賺錢之餘,也想要一座貞潔牌坊,何況共合總統?爲了牌坊的純潔性,這總統大印,暫時不接爲妙,就算想當,也是要先找個人出來背鍋頂雷,然後自己再取而代之。

馮玉璋這位副總統,顯然是當前頂雷的不二人選。再加上馮段本來就是結拜兄弟,又同出北洋,選一個北洋總統出來,更能代表北方利益,也更能爲督軍團所接受。是以,馮玉璋雖然還沒履行總統職位,但是市面上,已經都拿他當大總統看。所提出的標準,自然也比督軍嚴格。

趙冠侯冷笑道:“老馮鬧的醜事,還不止於此。他出發前,還選好了臥轍代表……可是他坐的是火車,這些代表爲了兩塊大洋,可犯不上去臥軌。這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又讓商會“自費”購爆竹二十萬一路送到濟南,學生放假一天搖旗舉花站於路旁歡送,官紳有送到濟南才依依惜別的,也有一直送到京城的,八成是想送到總統府。更可恨的是,連玄武湖那百年錦鯉,他都想撈出來賣錢!當年洪楊之亂時,都幹不出這樣缺德事,他居然也敢幹,正讓我不知說什麼好。”

陳冷荷大驚道:“什麼?他把那些鯉魚給賣了?我每次去江寧,都喜歡去看那些魚。這下,都給毀了。”

“怎麼可能?我知道冷荷你最喜歡那些魚,又怎麼會讓他賣。我警告他了,如果敢動那些魚的腦筋,等到國會選舉時,我山東議員寧肯投票給說相聲的馬德祿,也不會選他。又從濟南財政廳,給他撥了三十萬大洋,算是我把這些魚買下來,他纔沒動手。等回頭,我們去江寧,還可以接着看魚。”

陳冷荷這才長出口氣“達令,你這事做的很對。將來我們可以帶着兩個寶貝一起去喂那些錦鯉,告訴寶貝,正是她們的好爸爸,才把錦鯉保存下來。”

她既爲共合銀行總經理,於財政上的事瞭解的很多,敏感度也足夠。皺眉道:“馮玉璋出發前,從江寧金庫裡提款七十萬,又向正元貸款現洋八十萬,現在還要賣魚,他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養兵了。雖然第三師就駐在直隸,大哥也是直隸人,可是終究隔着一層。還是有自己的基本部隊,才能放心。他以道路不靖,帶少許護兵自衛爲名,從江寧帶了兩個師進京。這兩個師裡,包括老馮當年接管的禁衛軍一部,光士兵就三萬多人,大炮五十餘尊,還有過千的騾馬。這麼多當兵的,不發給軍餉獎金,又怎麼肯跟他進京?除此以外,大總統也要有排場,出發時就讓江寧商會設席路餞,湊了三十桌,每桌報銷大洋四元。可惜他又怕人行刺,沿途派武裝士兵沿途戒備,禁絕行人往來,於是這三十桌席,有等於無,想要餞行,也出不去門。”

趙冠侯冷哼一聲“小徐這出白逼宮,唱的實在太兇了,老馮有些害怕,所以帶着兵,就是防他的。歪鼻子做事,還是太失檢點,都什麼年頭了,還玩兵變這套,這行爲如同政變。結果老馮嚇的膽子沒了一半,不但帶兩個師,還把我也帶來,纔敢上任。”

陳冷荷故意一板面孔“哦?那這麼說你是不想來了?是小女子強行把你這個大帥拖到房間裡的是吧?你想去哪裡,我放行。”

“這還用說?當然是想去我的女財神房裡,讓她再爲我生幾對雙胞胎!”趙冠侯與陳冷荷嬉鬧一陣,陳冷荷才道:“馮玉璋、段芝泉,這兩個都是舊派官僚,行事作風實在不能與孫帝象先生相比。你之前沒看到,段芝泉組織了公民請願團,實際就是一羣青皮癟三。拿着棍棒包圍國會,硬逼着議員通過對普宣戰案,議員稍有不從,即以棍棒相加,實在太野蠻了。就像鳳芝一樣野蠻!”

她雖然自己沒吃虧,但是一看到那些青皮,就想起向來不怎麼講道理的姜鳳芝與孫美瑤,衝到自己房裡搶丈夫的事也做的出,怒火大生。

“我們建立的共合體制,爲的就是保證民權,他們這樣搞,又比洪憲帝制強多少?黎黃坡不一定好,但是段徐用的這種手段,卻着實太劣。加上黃坡下令解散國會,不少議員已經秘密出京,買舟南下。”

趙冠侯的情報網絡對這個消息也有所掌握,他道:“孫帝象多半又要出來搞事情。本來南北和議初成,他這回怕是又要讓國家不安定。他有沒有邀請二哥二嫂?”

“不光二哥二嫂,連安妮都邀請了。幾個議員想攛掇安妮一起南下,還用三國時候諸葛一門舉例,說我們兩個,一事於北,一事於南,不管將來誰贏,山東都不會吃虧。結果安妮只回了他們一句,我丈夫支持誰,我就支持誰,就把議員們頂回去了。二哥二嫂本來就對孫帝象搞宣誓效忠那套不滿意,當年形同決裂,再加上黃長捷猝死,也讓二哥心內生疑,兩下不存在合作可能。他現在的精力都在修鐵路,辦實業,對於正直並不關心。所以,他們也不會動。不過,現在走的議員很多,議會未必湊的齊半數,這個國會開不成,我看馮大總統想要心想事成,也不容易。”

之前陳冷荷在松江辦銀行,與開府東南的馮玉璋少不了打交道。馮對於正元,雖然沒有特別的照顧,但是該給的方便都會給,兩下的關係算是過的去。山東會戰期間,江寧雖然沒有給予明確的援助,但也沒有爲難,算是嚴守中立,這個態度也無可指責。

經過數年商海沉浮,陳冷荷的棱角也磨下去不少,看待事物上,也多了幾分客觀。可是馮玉璋自江寧到京城一路作爲,還是讓她甚爲不齒。

“現在泰西戰爭尚未結束,正是上天給中國的機會,我們如果抓住這個機會,就可以振興經濟,發展國力,追上那些國家的腳步。可是這需要我們有一個真正英明睿智的領秀才行。馮玉璋呢?看申報上說,他動身前收了門生和義子三十餘人,每人收贄敬數千到數萬元不等,又分別依金額委了要職,或縣長或司長不等。這與前金時代,巡撫離任前放起身炮,有什麼區別?這還是一個封建的封建大吏做了總統,我真怕他,成爲第二個袁慰亭。”

趙冠侯笑着在她臉上又親兩口“這事啊,三哥比你煩。他到江寧,也想這麼收一批乾兒子,放一批位置下去。結果,這麼一鬧,他倒不好辦了。至於說馮玉璋是好是壞,跟咱們無關,過好自己的日子,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我這次陪他進京,不是白來的。我代表督軍公會撐他的場,他就得給我回報。共合、交通兩行,有什麼需要大總統辦的事,你只管說,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保證讓他知道厲害。”

陳冷荷點頭道:“我曉得分寸,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不會像過去那麼任性,該考慮的事情,都會想清楚。可是,眼下共合的情形,真的要想個辦法才行。照這麼南北對峙,我怕早晚要出問題。”

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房門推開,卻是安妮紅着臉走進來。她雖然被趙冠侯收用,也在京裡辦了個小婚禮,但是在陳冷荷面前,自己把地位降爲通房丫頭,同樣是小別,她可不敢搶陳冷荷的時間。見趙冠侯赤着上身,撩起幔帳,她的臉紅的更甚,小聲道

“徐秘書長在下面等,說是有事跟你說。”

“小扇子拜客,也不挑個時候。也無怪老馮一提他就討厭,好了,你讓他等下,我一會就去。”

冷荷卻道:“安妮,你幫達令穿衣服吧……這個討厭鬼,讓他慢慢等好了。”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下面的咖啡換了三壺,趙冠侯才四平八穩的下了樓,徐又錚見他下來,連忙起身

“冠帥一路鞍馬勞乏,鐵珊來的不是時候,冠帥千萬不要見怪。”

“見怪不見怪的,你左右也是來了,我還能把你轟回去?我說,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非得這麼急着過來,我想休息一下都不行。難不成是南方動武了?還是芝泉也跟菩薩似的,舊病發作,想看我最後一眼?”

徐又錚又一笑“冠帥說笑了。是芝翁感念冠帥進京調停之功,以及一路的辛勞,特意要招待大帥。今天設個小宴會,請冠帥務必賞光。除了宴會之外,還有牌局,都知道冠帥是我北洋軍中,泰西撲克第一人,鐵珊正好也要領教一二。”

“一個牌局加飯局,就要擾我的大夢,你們的面子可真大。行了,你都來了,我也不能不去,備車吧。我的太太……不大方便,就我自己去吧。”

徐又錚笑道:“這種聚會,本來就不方便帶太太,您自己來是最好……冠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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