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節 啊,朋友再見

趙冠侯將那支射殺了畢永年的米尼步槍隨手一丟,那柄左輪槍則在手裡轉了個槍花“五爺,收了刀吧,沒有意義。你的功夫就算再好,也是血肉之軀,子彈打上,照樣一個窟窿。我這裡又不是一杆槍,你看看兩邊。”

王五此時也發現,在趙冠侯射擊後,路旁已經站起十幾個人,想來手中都握着槍,有更多的人,向着這裡趕來。但是他的刀並沒有放下,依舊保持着前衝動作,冷聲道:“冠侯,王五雖然敵不住那麼多杆槍,但是有自信,在我死之前,還能拉幾個人墊背。”

“或許吧,可是你方纔也看見了。五爺這手暗器功夫很俊,我的槍法也不差,大家撞上,誰死誰活,就很難說了。你和畢永年不一樣,他做的那些事裡沒你,所以五爺不必摻和進這混水了。”

他揮揮手,做個手勢,那些士兵並沒有對王五做出攻擊。趙冠侯笑道:“五爺,我佩服你是條好漢,也欠你個人情,咱之間,沒必要刀啊槍啊的,傷了交情。你現在找我玩命,也無濟於事,畢永年和他的人,既然要做下那勾當,就得有殺頭的準備。小弟身上揹着差事,沒有高手的地方,現在您與其跟我這把性命搭上,還不如到褲腿衚衕看看譚大爺。先顧活的,後顧死的要緊。”

王五此來,本就是爲着官兵拿人,後又知道上諭,便知大事已去,想要設法搭救譚壯飛,於搭救畢永年,半是路遇,半是出於江湖義氣。此時若是動武,敵我殊勢,自度不免。那樣一來,不但白白搭上性命,連好友那裡也救不了。只好以刀一指“這事王五記下了,改日登門拜會。”

趙冠侯朝擋路的官軍做個手勢,士兵讓開一條路,把王五放過去,讓他進了會館。譚壯飛並未離開,在房間裡端坐,臉上沒有慌亂之意,從容的將一封書信寫完,用嘴吹乾墨跡,隨後裝入封套。見王五來了,並無半點驚或者喜的神情,只點一點頭“五哥,你來了。”與往日見面的神態,一般無二,彷彿兩人現在是在大酒缸裡暢飲。

王五隻見桌上放着幾個信封,忍不住道:“大公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寫信?”

“五哥,現在除了寫信,我們又能做些什麼?”譚壯飛苦笑一聲“你想說什麼,我知道,那上諭我也看到了,這一次是我們敗了,而且敗的一塌糊塗。任公先生剛剛從我這裡離開,我勸他到扶桑使館躲一躲,再由伊藤先生安排,經松江出海,到外國躲避一下。金國的兵,不敢到租界抓人,只要進了使館,也就安全了。”

“那你怎麼不跟着走?”王五聽着有些起急“你往日裡是個機靈人,怎麼今天有點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有用之軀,再想其他的事不晚。外面已經見到官軍了,還帶着槍,那些湖廣來的同道,怕是凶多吉少。你趕緊着走,我這把刀開路,只要進了公使館,你還能安全。”

就在這當口,卻聽門上有人咳嗽一聲,兩人甩頭望去,只見趙冠侯手裡捧着個酒罈,站在門首,朝二人一笑“譚大爺,五爺,我帶了點酒來,不知道歡迎不歡迎。”

此時牆上並沒有兵,王五虎目一寒,伸手拉刀,譚壯飛卻叫住了他。“五哥,這個時候拿刀動劍的,沒用了。殺了他,就能挽回大勢,殺了他,就能逆轉乾坤麼?趙大人這個時候過來,或許有什麼話要說,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我這裡沒有菜,就將就着喝幾口。”

王五心念一動,也自收了刀,等到趙冠侯坐下之後,譚壯飛取來三個茶碗,以此代替酒碗,將酒倒了進去。提鼻子聞了聞“海淀的蓮花白?”

“保證沒摻水。這附近有個酒館,賣這酒味道很正,特買來送給譚大少。咱們三人,在大酒缸初見時,喝的就是這個酒,做人要有始有終,今天送行,咱也用這個酒,正合適。”

譚壯飛一笑“可惜啊,五哥弄來的那對熊掌,本來說入了冬,可以吃一頓熊掌宴,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王五朝趙冠侯一拱手“趙大人,你既然提起咱們三個初見,那證明你還是念舊的人。今天這裡沒有外人,我們有話不妨明好所,你現在是首領,能不能放條路給譚大公子,把他送出城去。只要大公子無恙,咱們過去的恩怨過節一筆勾銷,王某再想辦法湊幾吊銀子給你,也算是個心意。”

趙冠侯將酒碗一放“五爺,您是好樣的。交朋友到了您這個地步,足以比的上秦叔寶、關雲長。我也不敢收五爺的銀兩,只要譚大公子說句話,我就可以放他走。其實我要是想拿人,早就帶兵衝進來了,哪還會等到現在。只是我想來,恐怕大公子,是不會走,也不能走。五哥,你要想一想,譚大公子並非孑然一身,他還有老父在堂。這麼一走了之,老爺子那裡,又該怎麼樣周全?”

此言一出,王五也被問的沒了話。譚壯飛之父本爲湖北巡撫,因爲變法,督撫同城者,巡撫一律裁撤,內中就有湖北。爲着兒子搞變法,老子就丟了頂戴。

天子念着譚壯飛的功勞,想着要把他調進京,另有重用。先丟頂戴,後換官衣,倒也是很划算的買賣,只是不等實行,宮變已生。現在譚壯飛若是一走了之,其父必然被戕。以子陷父,自是不孝,譚壯飛雖然能鼓動天子以子弒母,自己終不能以子陷父。王五長於武藝,拙於口舌,這一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譚壯飛點點頭“趙大人說的是,譚某不走,確實有爲家父考慮的地方。爲着我變法的事,已經讓老父擔驚受怕,若是讓他老人家以高齡而被刑,我便不配爲人之子了。”

“譚大爺你既然是章京,筆下想必很來得,聽我一句,利用這段時間,冒充令尊的名義,多寫幾封書信。只寫他如何教導大公子,凡事請皇帝稟承慈訓,示臣民以孝治天下,則天下無不治。勸你不要變法,乃至厲聲呵斥,不惜與你父子決裂。等到寫完之後,我便把信交到上面,再設法彌縫一二,總是要朝廷把令尊和譚大爺區分對待,不至於禍連譚翁。圍園那事,朝廷不想說,也就定不了大公子抄家的罪過,老爺子,還是可以保全的。”

“多謝了,這事,我確實在做,書信也寫了一些,不過官府之中,亦有老於刑名之人,想要看出破綻卻也不難。到時候就要冠侯賢弟,代爲周旋。譚某縱死九泉,也可瞑目。”

王五聽到這個死字,心頭就像堵了個石頭,忍不住道:“說來說去,皆是一條死路,這裡面,難道就沒有生機?”

譚壯飛很是豁達的笑了笑“五哥,你的好意,小弟心裡有數,只是我不走除了考慮天倫之外,另有一者,也是爲着變法。”

說到變法,他的目光中,又有了幾分神彩,聲音也變得大了一些。“此次變法雖然不成,卻也給國人以表率,至少告訴大家,天下間,除了等着明君聖主之外,還是有一條路可以走的。最近幾日,壯飛一直在讀扶桑變法故事,查世界各國變法,各國變法,無不以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壯飛始!”

王五一聲大喝,將手中酒杯向院裡擲了出去,“這……這簡直讓人窩火!大公子,我看你是讀書讀的傻了,只要你說個走,我王某拼出性命,也要護你周全。老太爺那邊,咱們再想辦法,總不至於大公子和老太爺,不能一起保全下來。”

趙冠侯將杯一舉“五爺,譚大爺要做公孫杵臼,我們就不該壞了他的佈置,讓他做不成義士。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我現在負責捕人,可以跟譚大公子交個底。我這幾天,不會拿你,而是先去和使館辦交涉。能不能辦下來,我自己也沒把握,總之這幾天,就當看不到。你想走的話,我會安排你離開,想留的話,在牢裡保你不受罪,至於其他的話,便不多說。出賣你們的事,是我做的,要是心裡不痛快,想動武,我也奉陪到底。總之,大家把話說在明裡,總好過窩在心裡。”

譚壯飛站起身,足尖點地,人已經跳到院裡,一聲長嘯聲中,龍泉軟劍已經握在手中。劍光繚繞中,人隨劍走,劍隨人轉,秋風中,樹葉紛紛落下,而譚壯飛的劍亦在這滿院落葉中,舞到了極至。

落應滿地,劍氣如虹,停步收劍的譚壯飛,氣不長出,面不更色,只問道:“趙大人,譚某劍術可還入眼?”

趙冠侯點點頭“大公子劍術高明,趙某望塵莫及。比武的話,我不是你的對手。”

“然而論生死,就是另一回事了。”譚壯飛亦不諱言,搖搖頭,將劍一丟“龍泉雖利,終不敵洋槍。劍練的再好,也只是十人敵,空有吹毛利刃,守不住國家,驅不得韃虜,又有什麼用?”

他不再管那口寶劍,回到房中向趙冠侯施了一禮“趙大人,我不會向你尋仇,也不會讓五哥向你尋仇。這件事不成,只能說是天不佑漢,女真人的氣數大抵未盡吧。五哥,你也別難過,小弟求仁得仁,死亦無憾。何況,事情或許亦有其他轉機,也未可知。只是不知,其他幾位同僚情形如何?”

趙冠侯略一思忖“當值的兩位京卿,是決計逃不掉的,與您同班的那位楊大爺,也一樣要被執。宋伯魯據說是逃到了公使館,稍後我便要去辦交涉。至於梁任公先生,他的情形,您比我清楚,現在我估計他和伊藤博文一樣,都在扶桑公使館裡。”

王五忽然問道:“那皇帝呢?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帝的情形又如何?”

“五爺,您多慮了。萬歲和太后是母子,誰敢傷他?現在萬歲人在瀛臺。雖然一時不得自主,可是性命並無危險,他依舊是皇帝,太后也只是訓政,並非易君。五爺,您聽我一句勸,江湖上的人,就管江湖的事,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現在天下多事之秋,便是朝堂中人,亦不敢能保證獨善其身,江湖好漢,何必來趟混水?”

趙冠侯拿出金錶看了看時間,一拱手“二位,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要先告個便,還有公事要交待。我還是那句話,看在當初大酒缸兩次相交份上,譚大爺是走是留,我都一力擔待,公事上的事有我承擔,只要不到最後關頭,隨時可以走人,我絕對不會阻攔。”

眼看趙冠侯離開會館,王五才道:“復生,你聽我一句勸,趕快……”

“不,五哥,我心意已決,你就不必勸我了。我要是想走,又何必等到現在。與其想我,不如想想皇帝。既然皇帝未死,那就有希望,我們只要把人救出來,前往東南,便可發詔興師討逆。”

王五一愣“譚大公子,您是說另立朝廷?”

“不,不是另立,朝廷只有一個,皇帝在哪,哪就是朝廷。離開京城,那裡也叫行在,發的命令依舊叫聖旨。皇帝只要到東南,就可以號召督撫爲己所用,調兵北伐,到時候,依舊可以……匡復山河。”

他心中的想法,實際是隻要天子號召發兵,整個金國就能殺的屍山血海,金人根本動搖,漢人便有機會起兵與之爭奪天下。自己雖然多半難逃一死,但是王五這等豪俠般的人物,或許有通天手段救出聖駕也未可知。若是那樣,則自己驅虜興漢的主張,依舊可以得到實施,死亦瞑目。

但是他深知,王五其人雖然於朝廷多有不滿,但本身聽書聽戲,亦是以忠臣爲偶像。若是與他說了實話,他未必肯做這事,只能以大義相邀,纔有可能動手。

果然聽他一說,王五悚然動容“這些事,我一個跑江湖的,確實是不懂。九五至尊,也能由我一個草莽之徒來救?大公子,你這話說的讓王某心中有些……激動,我一個老粗,只會拿刀動劍,沒有韜略。想要救人,總不能靠武藝硬闖,得想個辦法,不知,您可有什麼計較?”

與此同時,祖家街的端王府內,端郡王承漪看着手中繳獲自刺客手中的只言片紙,哈哈大笑“好,好的很!你們的差事辦的不錯,傳本王的話,每人賞銀五十兩。來人啊,請幾位先生來,好好看看這東西,我看他這回是死或是不死!”

吏部尚書,朝中素有老道綽號的徐同,以及先帝岳父崇奇,先後被邀請至端王府中,另一股陰風,在不爲人知的角落裡,凝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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