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王義和羅科索夫將軍稍微交流了一下,瞭解了一下安特那邊的進展。
感覺這個時空的安特被打得沒有上一個時空毛子慘,大量本來應該被關進戰俘營的基幹力量被保留下來。
結果就是,這都第二年的十月了,普洛森還沒有打到伏爾加河——這邊好像不叫這個名字——的河灣處。
寒暄完了之後就是晚宴,吃完各回各家。
接下來幾天,王義迎來了難得的假期。
之前所謂的假期,其實要不斷的賣債券,吃個飯要見名流,賣債券,出去玩要被衆人衆星捧月的包圍,然後推銷債券,看個歌劇包廂門要被人踩爛了,源源不斷的有人要進來和王義坐一坐,聊天的過程中王義要時刻記得推銷債券。
現在王義終於不用去管什麼債券了,畢竟對國內公衆來說,他正在朱諾號上指揮航行。
所以王義帶着姑娘們回到了老爹在長島的大豪斯,開始享受起腐朽的主義生活。
結果第二天,就有人上門了。
是上次老爹介紹過一次的科里奧尼先生。
科里奧尼先生穿着一身黑西裝,戴着黑帽子,他身後估計是他兒子的人也一身黑,還帶了一幫一身黑的打手。
王義有點奇怪的看着這幫人:“你們是來找我父親的我幫你喊他出來,老爸!”
他的聲音在偌大的房子裡迴盪,沒有人迴應,連管家都沒有吭聲。
王義:“老爸!老媽!老弟!”
他把一家人都喊了一遍,結果根本沒人迴應,只能尷尬的對科里奧尼先生笑了笑:“抱歉,我家裡人都不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時候蘭花打開客廳側門,端着茶水和點心出現,王義趕忙問:“我家裡人呢”
蘭花:“剛剛他們急急忙忙的走了,金老爺還帶走了支票本和保險庫裡的金條。”
王義皺眉:“怎麼了”
科里奧尼先生喝了口蘭花泡的茶,便讚歎道:“這茶真不錯。”
王義:“您喜歡就好。我打電話問問我老爸的秘書,看看怎麼回事……”
“不用問了,應該是金少將誤會了我的來意。”科里奧尼先生對王義笑了笑,“我來其實就是想問問,凱文在艦上的表現如何。”
王義愣了一下:“凱文是指那位瞭望手凱文在學校橄欖球隊打替補,羨慕四分衛整天能泡妞”
科里奧尼挑了挑眉毛,扭頭問身後凶神惡煞的兒子:“還有這回事”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那個四分衛就會在曼哈頓河裡被找到。”
“別這樣,強尼。”科里奧尼搖搖頭,“人家四分衛只是喜歡泡妞,你應該讓他帶着點凱文。”
說完老頭看向王義:“還有呢他在艦上表現如何”
王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回憶中的凱文都說了一遍。
科里奧尼先生嘆了口氣:“聽起來,凱文在艦上找到了自己的歸屬,至少在我聽來是這樣。強尼,去找到那個姑娘,看看她有沒有懷上凱文的孩子,如果懷上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的孫子,把她接回來好好照顧,當親人一樣對待。
“如果沒有懷上,就給她湯米的電話,告訴她,這輩子她有一次求我們幫她的機會,請她在遇到自己確實無法解決的事情時,再撥打這個電話。”
王義:“湯米”
科里奧尼:“我的軍師,這是個西西里詞。基本上他能調動整個科里奧尼家族的力量,這份力量在聯衆國,能辦到大部分的事情——除了逃稅和贏得與老羅閣下的競選。”
王義點點頭,他同意這倆確實太難了。
科里奧尼:“凱文最後,走得勇敢嗎”
王義:“是的,當時艦橋已經被敵人的152毫米炮命中,只有包括我和舵手在內四人倖存,爆炸點就在凱文腳下,但他依然在堅守崗位,報告敵人的動向。
“您可能不知道夜戰的情況,當時朱諾已經沒有雷達了,他就是我們的眼睛。”
科里奧尼閉着眼睛,像是在想象那個場面,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真勇敢,不愧是我的凱文。”
他身後的強尼說:“父親最喜歡凱文,他希望他能當律師,然後競選總統,科里奧尼家族也從此能生活在陽光下。”
科里奧尼:“從軍也不錯,對他將來競選有幫助,但我準備把他安排到安全的海軍航空站,或者跟甘油迪加的小兒子一樣,去指揮一艘魚雷艇,在安全的島礁駐守。
“可是他瞞着我們,要登上戰爭英雄湯姆金的船。你說說看,湯姆金准將,你該如何補償我如何補償我的喪子之痛”
科里奧尼擡起頭,那一瞬間王義感覺他釋放出了可怕的威壓。
但是,王義也是從鬼門關前走過幾次的人,敵人356毫米的重炮差點就打死他了——要不是他從翼橋跳下,來親自操作k51指揮儀,說不定就會和沙利文上尉一起死在艦橋上。
所以王義冷笑一聲:“科里奧尼先生,您可能是黑道舉足輕重的人,您可能可以坦然面對湯姆森衝鋒槍。
“但我可是從地獄回來的,海戰的戰場上沒有口徑小於20毫米的東西,在我身邊爆炸的炮彈是敵人的152毫米炮彈,你知道152毫米炮彈嗎
“所以您的威脅,對我來說不太夠格。要我說,您的兒子除了凱文,全是一羣娘炮!他們也就敢在後方逞英雄了!”
強尼猛的拔槍,下一刻一把餐叉就插在他的手上,準確的命中了神經節,直接讓手指痙攣,槍械摔在地上。
打手們見狀,也要拔槍。
蘭花手一擡,五個手指之間夾了四根餐叉:“下一次就射眼睛。”
王義得意的看着科里奧尼:“你看,我說吧,他們會因爲餐叉就嚇得不敢動彈。如果是鬼子戰列艦的356毫米主炮,他們會尿出來!只有凱文,面對鬼子毫無懼色。
“你應該把你所有兒子都送到海軍,海軍會讓他們從娘炮變成男人。”
科里奧尼哈哈大笑:“我倒是想這樣,可惜他們數學b都拿不到,不符合海軍的徵兵標準。”
對哦!
科里奧尼:“我只是想看看,海軍英雄是不是真的英雄,所以失禮了。凱文能在這樣的英雄麾下服役,他一定走得像個真正的西西里人。”
王義:“他走得像個真正的聯衆國人。”
科里奧尼沉默了很久,點頭:“是啊。接下來,我們可以來談生意了。”
王義:“你這樣威脅我,還拔槍,對我這個聯衆國英雄,你知道上一個對我拔槍的黑道下場是什麼樣嗎胡佛把他們連根拔起,你現在應該懇求我,別拿起電話,別打給老羅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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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奧尼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所以,我,唐科里奧尼,懇求你不要拿起電話,不要打給老羅總統。”
王義:“你記住,我沒有拿起電話,不是因爲你的懇求,是因爲我覺得,我欠了凱文,我作爲一個指揮官,我的職責不光是帶領部下贏得勝利,還要把他們帶回家。
“我沒有能做到,所以我不能讓凱文的家人也慘死在fbi的槍口下。
“也正因爲這樣,我寬恕強尼剛剛拔槍的行爲,蘭花,給他包紮。”
王義指着強尼,彷彿羅馬人的皇帝奧古斯都在寬恕戰敗的安東尼。
蘭花收起餐叉,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繃帶和碘酒,上前給強尼包紮。
王義則和科里奧尼大眼瞪小眼。
終於,包紮結束後,科里奧尼說:“你可比你老爹厲害多了,你如果是個西西里人,會成爲了不起的‘唐’。”
好像西西里人這裡,“唐”是個尊稱。
科里奧尼站起來:“確實,現在以我們的咖位,可能並不能開出什麼足以讓您垂涎的價碼,合作也無從談起。您將來一定會官運亨通,金家族也會變成聯衆國最顯赫的家族。”
王義目送科里奧尼往外走,突然他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阿爾卡彭有一瓶好酒,我答應我的輪機長,他如果修好了輪機,就給他搞來。”
科里奧尼:“阿爾卡彭已經被國稅局送進去了,他的酒只怕也被國稅局查封了。”
王義:“那,如果您能拿到,讓我兌現和輪機長的承諾,那我也可以答應您一個條件。但是我要說,我恨毒品。”
科里奧尼:“我也一樣。阿爾卡彭的酒啊,雖然我可以試試看,但是……爲什麼不打電話給老羅總統呢等您將來還有別的,老羅總統也不方便做的事情,再來找我們吧。”
王義想了想,覺得很對。
老羅的威望,從國稅局查封的倉庫裡搞瓶酒還是可以的。
等科里奧尼一家離開後,王義對蘭花說:“幸虧有你。”
蘭花默默的把藏在女僕裝裡的柯爾特拿出來,關上保險。
王義:“我以爲你會用飛刀對付他們。”
蘭花看了王義一眼,從另一邊口袋掏出另一把柯爾特,關上保險。
王義:“呃……所以你在廚房裡不是準備茶點,而是……”
蘭花把餐車蓋的布拿下來,把裡面的彈鼓式湯姆森衝鋒槍保險機關上,再把雙管霰彈槍的子彈拆了。
王義:“你……要用這麼重的火力對付他們嗎功夫不行嗎”
“功夫打不過。”蘭花答。
這時候電話鈴響了,王義拿起聽筒:“喂”
“老天,你沒死!”老金大聲說,“該死的,我之前去找你就是想要你把那個凱文弄下船,你直接跑了!我只能給你寫信,但是你是不是又沒有看我的信”
王義:“知道了,我現在要打電話給總統閣下,先掛了。”
“等一下!不,總統閣下會讓胡佛出手的!新鄉要血雨腥風了!這裡面還有很多爸爸的朋友啊!”
王義掛了電話,然後撥通了老羅給他的特殊號碼。
當天下午,新鄉國稅局送來了22瓶上等好酒,並且派專人測試了王義老爹大宅的酒窖,確保每瓶酒都儲藏在合適的溫度和溼度環境中。
王義問國稅局人員:“哪一瓶纔是阿爾卡彭的好酒”
“我們也不知道。”國稅局特工聳肩,“所以把好酒都送來了,對了,准將,能給我個簽名嗎”
王義:“你買戰爭債券了嗎”
“當然,我這個限量卡,可是買了一萬美元的債券才能開的,來,您寫在背面吧。”
王義:“我簽名之後,這個卡能升值到多少錢”
稅務特工臉都笑開花了:“25萬!”
媽的,比我還會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