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88 臻妃掌攉百里飄絮
聽着舒映月這話,舒紫鳶那原就青白的臉更是泛過一陣白色。那陰鷙的雙眸狠狠的瞪視着舒映月,大有一副用眼神謝死她的樣子。
她哪裡是在心疼她,擺明了是在火上澆油,看着舒赫那微微有些緩和的臉色,她楞是來這麼一說。於是,舒赫那剛剛緩和的臉色,再次的凌厲了起來,那看着舒紫鳶的臉色更是恨不得掐死了她。
舒映月是誰,心計和手段全都在舒紫鳶之上的。又怎麼會不知道舒紫鳶在用着此刻自己的一身狼狽不堪在博着舒赫的同情。舒紫鳶從小就是舒赫最疼的女兒,儘管現在舒赫對她十分的失望。可是,在看到此刻舒紫鳶的狼狽與慘樣時,不免心裡會有所動搖的。所以,一見着舒赫那微微有些緩和的臉色時,舒映月趕緊將舒清鸞與南宮樾給擡了出來。
果不其然,舒赫一聽到她說舒紫鳶在安逸王府大鬧,那剛剛緩和的臉色瞬間的重新繃了起來。
“你個……”
舒赫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舒紫鳶兩眼一黑,整個身子就那麼一軟,倒下。
“二姐姐,你怎麼了?”舒映月趕緊上前扶住舒紫鳶,在舒赫眼裡看來,那是舒映月真的關心着舒紫鳶,不顧舒紫鳶渾身溼透的衣裳,就那麼緊緊的攙扶着她,不讓她倒地。但是隻有舒紫鳶自己知道,舒映月在撫着她的時候,那手指可是半點不留情的,狠狠的重重的擰着舒紫鳶的手臂。
本就凍的麻木的手臂,經着舒映月這麼一擰,那別提有多痛了。
然後舒映月俯首在她耳邊,用着僅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舒紫鳶,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暈倒。你這麼裝無非就是想博得父親的同情,把你留在相府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都別想留在相府了。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出路了,你看着吧,一會就會送你回去的。舒紫鳶,再怎麼裝,都是沒用的,父親和祖母已經對你完全失望了。”說完,那扶着舒紫鳶的手再次狠狠的擰了一把,疼的舒紫鳶“倏”的重新睜開了眼睛,卻是泛着一層淡淡的淚水。
“呀,二姐姐,你沒事吧?醒來就好了。”見着舒紫鳶睜開眼睛,舒映月一臉舒一口氣的看着她說道,然後轉眸向舒赫,“爹,你看二姐姐也跪了這麼久了,這身上的衣服還溼着呢。就算會再怎麼對大姐姐不利,您在處置於她,要不還是等她換一身衣裳吧?這樣,她的身子會吃不消的。映月在這裡求爹了,讓二姐姐先去換下這身全溼的衣裳吧?”舒映月一臉訖求的看着舒赫,爲舒紫鳶求着情。
“啊,二姐姐,你這是做什麼?”舒赫正想對舒紫鳶擺手,示意讓她去換了這一身溼透的衣裳時,只見舒映月一聲驚叫,然後用着一臉含淚的雙眸滿滿委屈的看着舒紫鳶,“二姐姐,我做錯什麼了嗎?我只是心疼你穿着這一身溼透的衣裳,你爲什麼……”一個急剎車般的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止住聲音,然後垂垂欲泣的看一眼舒赫,沒再往下說。只是那手卻是情不自禁的撫着自己的另一手的手腕,好像手腕處很疼一般。
舒赫一個邁步上前,伸手欲去看了舒映月的手腕。
“爹,沒事。沒事。二姐姐不是故意的,映月沒事。”舒映月往後退了兩步,將自己的手腕往身後藏去,不讓舒赫看。
越是這樣,舒赫就越是要看她的手腕,“拿過來!”
舒映月一臉戰戰兢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舒赫將那衣袖往上一挽,只見舒映月的手腕一呈出了一大片的淤青,很明顯那是被人給擰出來的。當然,這個擰舒映月手腕的人除了舒紫鳶又還會有誰呢。
“爹,沒事。映月沒事的。”舒映月嫣然一笑,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拉下衣袖,對着舒赫淺淺的說道,“爹,你別怪二姐姐,二姐姐不是故意的。女兒沒什麼,過兩天就好了。”
“啪!”舒赫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了舒紫鳶的臉上,“孽貨!你是不是非得在弄的我舒府家破人亡了你才滿意?你個蠢貨,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用腦子的蠢貨!我當初怎麼就沒把你給掐死了,掐死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
“赫兒,沒做傻事!”老太太氣喘虛虛的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舒赫怒視着舒紫鳶,又正好聽到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老太太怕舒赫一怒之下真的就這麼掐死了舒紫鳶,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舒紫鳶是該死,可是不該由她的兒子滅了她。
“母親,把她送進宮裡,由皇后和太子妃處置!”舒赫咬牙切齒的盯一眼舒紫鳶一眼,面無表情的對着老太太說道,然後一個絕然的轉身離開,沒再看一眼舒紫鳶。
舒映月的脣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那看着舒紫鳶的眼神裡透着一抹得逞後的挑釁。
舒紫鳶沒有說話,只是用着含着憤恨的眼神,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舒赫離開的背影。然後脣角揚起了一抹不明所以的冷笑,笑的老太太與舒映月以及雲姨娘都有些雲裡霧裡,笑的所有人渾身的不自在。
“趙嬤嬤,月兒,跟我進宮!把這孽貨送給皇后和太子妃處置了!”老太太一雙布着皺紋的雙眸凌厲的瞪視着舒紫鳶,對着趙嬤嬤與舒映月說道。
“是,老夫人。”
“是,祖母。”
趙嬤嬤與舒映月同時應聲,對着老太太鞠了鞠身。
舒映月更是朝着舒紫鳶投去一抹有若似無的挑釁眼神。
祈寧宮
皇后從春華宮回來後,就坐在鳳椅上,一句話也就沒,陰覺着一張臉,把玩着那長長的護甲,雙眸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細縫,透着一抹陰森森的冷鷙。
就這麼一直坐着,足足坐了有半個時辰,楞是一個字也沒說過。
意嬤嬤與林公公站於她的身後,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意嬤嬤除了小心翼翼之外,倒是沒有第二個表情。林公公的臉上除了小心翼翼之外,還有一抹急悠悠的擔切,眼睛時不時的往宮門處瞟去,好似在找着什麼機會出去一般。
皇后將他那一抹急切看在了眼裡,也是記在了心裡。然後凌厲的雙眸朝着林公公瞟了一眼,透出一抹殺氣。
“去把太子妃請來,差不多也該是時候了。舒紫鳶也該帶着人進宮來了。”皇后突然之間開口出聲,不知道是在對着意嬤嬤說還是在對着林公公說。
林公公趕緊對着皇后一個鞠身:“是,娘娘!奴才這就去!”說完退步轉身,快速的朝着宮門外走去。
皇后與意嬤嬤對視一眼,眼堅裡紛紛劃過一抹憤然。
然後在林公公步出宮門之際,意嬤嬤便是扶着皇后跟了過去。
林公公邁出宮門,並沒有朝着東宮的方向去,而是快速地朝着春華宮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小心謹慎的四下掃視着。
“怎麼,這是去東宮的方向嗎?”林公公怎麼都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到春華宮,剛一出了祈寧宮的門,正朝春華宮方向走了一半路的時候,卻是在花園裡被皇后堵了個正着。只見皇后陰鷙着一張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眸裡卻是透着一抹濃濃的殺意。
“奴才……奴才見過皇后娘娘!”林公公整個人僵住了,一臉惶恐不安而又驚慌害怕的看着皇后。
“小林子,這是打算要去春華宮通風報信了?啊?”皇后陰冷詭異的雙眸直視着林公公,她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平淡裡卻是透着一抹騰騰的殺氣。
“奴才,奴才不敢!”林公公抵死不從,“奴才對娘娘忠心耿耿,又豈會做出賣娘娘的事情。還請娘娘明查!”
“明查?”皇后皮笑肉不笑的斜視着林公公,“本宮倒是想不通了,爲何臻妃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本宮的一切事宜,不管本宮做什麼,她都能最快速度的趕過來壞了本宮的大事。倒是沒想到原來是有人在給她通風報信了!這個賤人,果然厲害啊,竟然能收賣了本宮身邊最貼己最信任的太監!還是說,你一早便是她安排在本宮身邊的?嗯?”
“奴才不是,奴才沒有!”
“不是?沒有?”皇后陰森森的雙眸如箭一般的射着林公公,邁步朝着林公公走近一步,一個揚手,朝着林公公的臉就是甩了下去,而且還是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了林公公的臉上。因爲無名指與小拇指都是戴着長長的護甲的,長長的護甲在林公公的臉上劃出一條又一條長長的劃痕。瞬間的,林公公的臉就花了一大片,血漬從那劃痕裡滲出。
“沒有?不是?你當本宮是傻子嗎?啊!”皇后一邊重重的狠狠的甩着耳光,一邊咬牙切齒的瞪視着林公公,“那麼多事情,本宮身邊只有你和意嬤嬤知道。意嬤嬤是跟着本宮從舒府進宮的,她是絕對不會幫出賣本宮的事情的。那麼除了你還會有誰?啊!你現在是不是又打算去告訴了臻妃那個賤人,本宮讓舒紫鳶做的事情?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本宮自認這些年來,從來不曾有虧待於你,你竟然出賣本宮!”
皇后不知道甩了林公公多少個耳光,她的手臂本就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會一下子卯足了勁的甩耳光,倒是讓她的手臂吃力了不少。一陣一陣的痠痛直從手腕處傳來,皇后這才停下了甩耳光的動作,卻是用着那凌厲的殺意濃濃的雙眸凌視着林公公。
“呵呵!”林公公冷笑,不再繼續僞裝,對着皇后揚起一抹冷不屑的眼神,甚至用着滿滿恨意的眼神直視着皇后,冷冷的一臉毫不愄懼的譏誚道,“好?奴才半點都不稀罕!自從奴才親眼目睹你加害於皇后娘娘的那一刻起,奴才就發誓,這輩子就算陪上了這條賤命,也要替皇后娘娘報仇!你有什麼資格坐上這鳳椅?你有什麼資格執掌鳳印?賤人?臻妃和皇后娘娘一樣,在奴才心裡永遠都是最高貴的,真正的那個賤人應該是你纔對!你躺在皇上的身邊,心裡想的卻是別的男人!最犯賤,最下作,最齷齪的那個人是你才最!舒婉嬪!”
林公公嘴裡一口一個喊的皇后娘娘自然不會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皇后,而是當年的夏君拂。
聽着林公公的話,皇后臉上的表情是一陣一陣的交替着,複雜的可以說是變幻莫測了。什麼樣的表情都有了。那垂放在兩側的雙眸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看着林公公的眼眸裡更是熊熊的冒着火光,“很好!原來你是夏君拂的人!很少,竟然忍辱負重在本宮身邊隱了這麼多年!本宮還真是小看了你了!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了你?”皇后陰森詭異的雙眸微微的眯起,然後一眨不眨的直視着林公公。
“哼!”林公公再次冷哼,一臉不屑的直視着她,“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你的手段我早就見識過了,沒什麼好怕的!爲了皇后娘娘,我這條賤命早就置之度外了。還會怕了你的折磨不成?不過,臨死之前……”林公公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然後不知何時,他的手裡竟然多出了一把匕首,在皇后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匕首就那麼朝着皇后刺了過去。
只是,林公公的匕首還沒來得及刺中皇后,只見林公公的身子就那麼如棉絮一般的彈起,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母后,你沒事吧?”南宮佑一臉擔憂的看着皇后問道。
皇后搖頭:“無礙!”
“狗奴才,竟然敢對皇后無禮,本宮今日便是殺了你!”南宮佑盛怒凌人的朝着摔在地上的林公公走去,擡手揮掌。
“佑兒!”皇后出言制止了他,“慢着!”
“母后?”南宮佑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皇后抿脣一笑,笑的意味深長,看着那倒在地上,嘴角滲着血漬的林公公,“暫時還不是他死的時候,既然他對臻妃那個賤人這麼忠心,留着他還有用!”
只是皇后的話剛說完,只見林公公的嘴角鮮血直流,他竟是咬舌自盡。用着一抹無怨無悔中帶着高深莫測的眼神死死的瞪着皇后,然後拼着最後一口氣,口齒不清又一臉詭異的說道:“我是不會讓你用我這條賤命去威脅臻妃的,你們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你們等着吧!報應會來的,皇后娘娘,沈姑娘,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還有我都在下面等着你們母子倆,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會來的!”拼盡最後一口說,瞪大着如銅鈴般的雙眸,死不瞑目的看着皇后與南宮佑。
“意嬤嬤,給本宮扔井裡!”皇后一臉陰木莫測,面無表情的對着身後的意嬤嬤說道,“夏君拂,沈蘭心?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本宮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想讓本宮去相陪嗎?好!本宮一會就讓臻妃那個賤人下來陪你們!回宮,舒紫鳶也該是時候來了!今天,本宮就讓你們全部都一想消失了!”皇后咬着牙,一臉的陰戾。
意嬤嬤拖着林公公的屍體,就那麼連眼皮也不帶眨一下,就那麼扔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枯井裡。
東宮
相詩醒來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境,被人綁了雙手雙腳。屋子好像是一間下人房,而她此刻則是躺在牀上。相詩掙扎着,要想掙脫了那綁着雙手的麻繩,可是因爲雙手是別於身後綁着的,而且還綁的很緊,怎麼掙扎都好像掙脫不了。
彎腰,用嘴巴咬着綁在腳上的麻繩,直至嘴脣磨破,磨的出血了,這纔將綁在腳上的麻繩給解了。
雙腳一得到自由,相詩趕緊下牀,尋着鋒利點的東西好用來磨斷那綁在手上的麻繩。她不知道這是何處,也不知道是誰將她打暈了送到這裡來。所以她必須得小心謹慎着,不可以讓人發現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道王爺和王妃那邊怎麼樣了,更不知道娘娘和公主又是個什麼情況。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趕緊離開這裡,前去王府通知了王爺與王妃。
“太子妃,皇后娘娘那邊傳來話,說是讓太子妃去一趟祈寧宮。”外面傳來宮女很是恭敬的聲音。
太子妃?
這裡是東宮?
相詩擰眉。
是南宮佑的人打暈了她?
不好!
相詩大驚。
只怕有危險的不是王爺與王妃,而是娘娘與公主。
相詩心急,直擔心着臻妃與南宮夙寧。
相詩的視線落在了那放在桌子上的瓷碗上。
快速的朝着桌子走去,用綁在身後的雙手有些吃力的拿起那碗。不知道屋外是否有人,所以她不用把碗在地上摔碎,是以只雙手很用力的掰着,欲將那碗給掰碎了,可是卻怎麼掰也掰不碎。情急之下,相詩雙手用力一握,碗碎了,可是她的手掌也是被刺破了,鮮血直流。
這一刻,相詩什麼也顧不得,完全就沒感覺到痛,她只想趕緊的離開這裡,她必須去保護娘娘與公主。皇后與太子以及太子妃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讓舒紫鳶前去王府,只怕是一個聲東擊西的計而已。這一會,怕是已經朝着娘娘與公主下手了。
不行,她必須得趕緊離開東宮,回到春華宮去。計嬤嬤一個只怕無法應付。
相詩拿着那被她握碎的瓷片用力的割着綁着手的麻繩。瓷片同樣割到了她的手腕,手腕流血,相詩已經全然顧不得這些。片刻,便是將那麻繩割斷,不過她的掌心與手腕也是傷痕累累了。
輕輕的打開屋門,發現屋個什麼人也沒有。
相詩沒有來過東宮,所以對於東宮的佈局完全不清楚,是以只能完全憑着感覺尋着出口。
祈寧宮
百里飄絮到祈寧宮的時候,皇后正端坐於鳳椅上,意嬤嬤站於她的身後,沒見着南宮佑。舒紫鳶依舊還是一身渾透狼狽不堪的跪在正中央。
“兒臣見過母后。”百里飄絮對着皇后鞠了鞠身,有些不解的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舒紫芍,眼眸裡不解卻又好似有些明白舒老太太的用意。
“老身見過太子妃。”
“映月見過太子妃。”
“奴婢見過太子妃。”
老太太,舒映月,趙嬤嬤三人對着百里飄絮鞠了鞠身,行禮。
“母后,這是……”百里飄絮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舒紫鳶,臉上掛着得體的淺笑,淡淡的問着皇后。
皇后抿脣面無表情的笑了笑,將手裡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陰側的雙眸轉身了老太太,“是呀,本宮也鬧悶,母親這是何意?”
老太太對着皇后又是側了側身:“老身管教無方,這孽障到處惹事生非,惹的皇后娘娘不悅不說,還害的太子妃小產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又趁着靳大人大婚之際前去大鬧婚禮。老身今兒親自押着這孽障交於皇后娘娘與太子妃處置,該怎麼處罰便是怎麼處罰,太子妃無須因爲她是老身的孫女,皇后娘娘的侄女而有所手下留情的。就算太子妃當着老身的麪杖斃了她,老身也絕無二話,這是不成氣的東西該死。害的太子妃小產,就算是她死十回也不足以抵過她犯下的錯!”老太太一臉大義凜然,大義滅親的對着百里飄絮說道。
老東西!
你會有這麼好心嗎?
百里飄絮心中冷哼。
說的這麼好聽,是爲了本宮小產一事,讓本宮處罰於舒紫鳶,怎麼也沒見你在本宮小產那會這麼說?本宮小產已經一個多月了,你重提這事目的何在?讓本宮來處罰了舒紫鳶,只怕你用心不良吧!本宮豈會中了你這計?
老東西,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還帶着舒映月進宮,目的不就是想用舒映月來代替了舒紫鳶在東宮的地位嗎?
老東西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眼見舒紫鳶對她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便是來一招以舊換新,想把舒映月放到太子身邊,以好重新拉回了舒赫與南宮佑的關係。
本宮是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吃過一次虧了,又豈會不長記性呢?
誰知道皇后與南宮佑是否還有其他的事情讓舒紫鳶去做?誰知道,舒紫鳶這會是不是又在幫着皇后與南宮佑演着戲?若是她一個不小心的走錯了路,下錯了棋,那她豈非滿盤皆輸?
老東西,你真以爲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嗎?本宮偏就不讓你趁了這心。
想着,對着舒老太太抿脣嫣然一笑:“舒老夫人這話說的真是折煞飄絮了,母后還在這裡呢?又怎麼輪得到飄絮來處罰了舒二小姐呢?”
百里飄絮這說是的“舒二小姐”而不是“舒側妃”,足以說明她對舒紫鳶身份的否認。皇后可是將舒紫鳶逐出東宮了,那舒便不再是南宮佑的側妃了。既然不再是東宮的人,何時輪得到她東宮的太子妃來管這破事?於情,舒紫鳶是皇后的親侄女,那也得是皇后這個當姑母的來處罰。於理,舒紫鳶大鬧靳破天的婚禮,那也得靳破天與卿九九來處置,甚至就連臻妃都可以處置了舒紫鳶,那也輪不到她百里飄絮。再說,若是她現在再以舒紫鳶害她小產一事來處置舒紫鳶,那豈非遭人非議!這都多久的事情了,她還在這裡秋後算帳,原來太子妃的心胸也不過如此而已。
她又豈會傻到這個份上!
老太太自然也是絕精明的人,聽着百里飄絮這話,那還不能明白了她的意思嗎?
於是,微微一轉身,對着皇后恭敬中帶着低沉的說道:“如此,老身就將這孽障交於皇后處置了。老身告退。”說完對着皇后側了側身,欲轉身離開。
“慢着!”老太太剛準備轉身,皇后陰沉不帶感情的聲音傳來。
“皇后還有何吩咐?”老太太直視着皇后沉聲道。
皇后冷冷的一抿脣,自鳳椅上站起,朝着老太太走來。凌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掃視一眼跪在地上,沒有說過一個字的舒紫鳶,在老太太面前站立,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冷冷的說道,“母親此刻差矣,本宮既已把舒紫鳶逐出了東宮,那她便不再是我宮中之人。若是她害太子妃小產一事,早在太子妃小產之時便已經處罰過了,母親此時何意重新再提?本宮與太子妃又豈是那種心心計較之人?至於說舒紫鳶大鬧靳大人婚禮一事,母親不該是讓靳大人伉儷來決定該怎麼處置於她呢?又怎麼會是讓本宮來處置呢?本宮身爲後宮之首,只管後宮之事。何好出手管了朝臣的家事呢?所以,母親,還是請回吧!”
百里飄絮亦是噙着一臉淡淡的淺笑,對着老太太說道:“是啊,舒老夫人。母后雖然貴爲舒二小姐的姑母,可以總不好插手管了朝臣的家事的。這要是被人說了,對母后的聲譽可不好呢!舒老夫人身爲母后的生母,又豈會視母后的聲譽不管呢?”
“皇后娘娘,紫鳶知錯了,求皇后娘娘大發慈悲!紫鳶不奢求重新做回太子殿下的側妃,只求皇后娘娘給紫鳶一個機會,讓紫鳶留在皇后娘娘身邊,爲奴爲婢,紫鳶只想服侍皇后娘娘。”自進宮下跪起便沒有出過聲的舒紫鳶,突然出聲,對着皇后猛的重重的磕頭,哭求着。
百里飄絮的身子微微的一僵。沒想到舒紫鳶竟然這般的無恥,爲奴爲婢也要留在宮裡。
皇后冷笑,雙眸陰側無常的看着舒紫鳶,笑的令人摸不着頭腦,笑的給人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然後將視線從舒紫鳶的身上移至舒老太太的身上,“母親,若說這處置鳶兒吧,就連臻妃也比本宮有這個資格的。靳大人的新婚夫人那可是臻妃的義女,作爲母親,那爲自個的女兒出頭,那實屬正常不過了。既然如此,母親不如就把鳶兒給送於臻妃的春華宮去了,由着臻妃決定該怎麼處罰吧。”
“不用了,本宮已經來了!”皇后的話纔剛說完,宮門外便是傳來了臻妃冷厲的聲音,然後只見臻妃沉着一張臉,邁步朝着皇后等人走來。跟着她一道前來的是計嬤嬤。
“見過皇后。”臻妃對着皇后不卑不亢的淺淺的側了側身,語氣之中並不顯的有多麼的恭敬皇后這個身份,計嬤嬤跟着臻妃同樣鞠了一下身子。
“見過臻妃娘娘!”見着臻妃,老太太等人趕緊對着她鞠了鞠身。
“喲,臻妃這來的可真是時候呢!”皇后似笑非笑的斜一眼臻妃,語氣有些陰森,更透着一絲怒意。
這賤人怎麼會到她的祈寧宮來的?這倒是出了她的意料的,她可不想在她的祈寧宮裡動手,她本是想讓舒紫鳶在春華宮才動手的。這倒是讓皇后突然之間有些束手無策,不過卻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臻妃毫不愄懼的與皇后對視,抿脣笑的深不可測,“這不就是皇后最想看到的嗎?怎麼,本宮自己送上來了,皇后倒是覺的些意外了麼?”
“臻妃娘娘,可別太過份了!”百里飄絮見着臻妃似乎並沒有把皇后放在眼裡,且言語之間也竟是透着對皇后的不敬,爲了在皇后面前豎立起自己對她的敬意,於是一臉怒沉的對着臻妃輕吼,“母后乃後宮之首,一國之母,你一個小小的妃嬪竟然對母后出言不敬!”
“放肆!”臻妃凌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直接射向百里飄絮,透着濃濃的怒殺。揚手對着百里飄絮的臉頰毫不猶豫的一個耳光攉了過去,“本宮面前,何時輪到你說話的份!”
“你——!”百里飄絮一手撫着被臻妃攉了一個耳光的臉頰,怒不可遏的盯着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