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32 對峙
“爹。”舒紫鳶站起,對着舒赫鞠了鞠身。
曲宛若亦是從軟榻上站起,朝着舒赫走去,臉上掛着抹之不去的幸福淺笑:“老爺,下朝了。”一邊輕輕的拍了拍舒赫肩頭上沾的那一片小小的枯葉,一邊繼續溫柔婉約的說道,“鳶兒這樣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舒赫瞪她一眼,“再不回去,我怕她連側妃的位置都不保了!”
“爹,什麼意思?”舒紫鳶一臉不解的看着舒赫。
“老爺,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曲宛若擰了擰眉,問着舒赫。
舒赫沉沉的盯一眼舒紫鳶,“你還真以爲皇后會派人來接你回宮?太子妃身懷有孕,皇后哪有這閒功夫來管你?趕緊的,自己回宮去!”
“懷孕?百里飄絮懷孕了?懷了太子殿下的孩子?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舒紫鳶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着,“就那麼一次而已,她怎麼可以就懷上了呢?”突然之間擡眸,看着舒赫問道,“爹,會不會是百里飄絮竄通了太醫,怎麼可能一次就懷上了呢?怎麼可能呢?”舒紫鳶怎麼都不太相信這個事實。
“怎麼就不可能了!”舒赫沉視着她,“你當初不也是一次就懷上了嗎?”
“呵呵!”舒紫鳶冷笑,手下意識的撫向了自己的小腹處,略有些痛苦的呢喃着,“是啊,可是卻又沒有了。”
“老爺!”見着她那一臉的失落又失意的樣子,曲宛若有些心疼的看着舒紫鳶,然後轉身擡眸看着舒赫,拉了拉他的衣角,搖了搖頭,示意舒赫別再提起這件令舒紫鳶傷心的事情。然後轉身走至舒紫鳶身邊,一臉慈愛的說道:“鳶兒,百里飄絮先懷上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正好趁着這段日子等太子殿下回來後,好好的服侍他。她有孕在身,自是不能服侍太子殿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段日子。在相府呆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回宮了。”
舒紫鳶看一眼曲宛若,又看一眼舒赫,然後沉沉的一點頭,輕輕的一咬自己的下脣,“爹,女兒去向祖母辭行。”對着舒赫淺淺的一鞠身,然後轉身離開。
曲宛若看着舒紫鳶那漸遠的背影,孤寂中帶着一份傷痛,忍不住的輕聲嘆氣。然後擡眸,用着滿滿擔憂的眼神看着舒赫,語氣沉重的說道:“老爺,你也別再責怪鳶兒了。是,對於那件事,她是做的有所不對,但是,你看她那一臉痛苦的表情。我看在眼裡也是心疼不已。我是替她擋了一刀,可是幸好孩子卻是無礙。可是她卻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
舒赫微微的訝大了雙眸,看着她,那意思是在問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明明他已交待過府裡所有的下人,絕不可以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但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曲宛若抿脣淺笑,“老爺,我知道你和老夫人都禁令所有下人,不得提起鳶兒小產一事。可是,你也不想想,這麼大的事情,我又是鳶兒的親孃,怎麼可能會一點知覺都沒有呢?再說了,就連你自己剛纔不也失言說了嗎?鳶兒是我們的女兒,她是怎麼樣的個性,我們都很清楚。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有孕在身,如果真是有人要傷害她,我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替她擋下那一刀的。當孃的哪一個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的。老爺,別再責怪於女兒了,好嗎?”曲宛若大有一副苦口婆心般的勸着舒赫。
“哎!”舒赫輕嘆,有些無奈的看着曲宛若,“我倒不是真的還在責怪於她。只是眼下這形勢,她若與之前那邊,我怕吃虧的是她自己。”
“老爺,你也沒有辦法嗎?”曲宛若愁容滿滿的看着舒赫,“如果不是……,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在還的話,這會也輪不到百里飄絮炫耀。那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是皇家的長孫。可是卻……就這麼沒了。我知道,鳶兒她心裡苦着,孩子沒了,她還不能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知道這件事。大婚之日,太子殿下不是在她的寢宮,第二日卻又出宮。如今百里飄絮更是懷上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這又怎麼可能不讓她想起自己的那個孩子。老爺,會有辦法的是吧?我真不忍心看着女兒這般痛苦卻又不能發泄的過着。宮裡不似相府,既要看着皇后娘娘的臉色,又還得防着太子妃,還得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太子殿下。只怕舒清鸞也是還記恨着她,處處想着暗中加害於鳶兒。老爺,你說這太子殿下何時才能回宮?”
舒赫沉沉的看着曲宛若,一臉的若有所思。卻是沒有立馬的回答她的疑問,只是看了一眼那些曲宛若做好的小衣裳,“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好生的養着胎。鳶兒那邊的事情,也別多想,我有數。你先歇着,我還有事。”說完,轉身離開。
“謝老爺。”曲宛若對着舒赫的背影鞠身道謝。
“夏蘭。”待舒赫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曲宛若喚着夏蘭,一臉的陰沉森冷。
“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夏蘭對着曲宛若一側身行禮。
曲宛若微有那麼片刻的沉思,似是在斟酌思慮怎麼樣說纔是最好的。
見着曲宛若這一臉沉思的樣子,夏蘭一聲不吭的站於一旁,等着曲宛若的出言。
好一會後,曲宛若纔是出聲:“陪我去文源閣老夫人那。”
夏蘭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彎腰扶起曲宛若走朝門外走去,沒有多說,也沒有阻止曲宛若。雖然說,大夫交待過,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儘量臥牀養胎,少走動爲宜。但是,夏蘭也很清楚,身爲下人,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少說話,多做事。主子讓你怎麼樣,你照做便行。且,她也很清楚曲宛若的爲人,若非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涉這份險的。
是以,曲宛若這般說道時,夏蘭雖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替她擔憂了一下,但是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曲宛若也門,然後很是輕聲的說道:“夫人,小心些。”
對於曲宛若,夏蘭絕不敢有一絲的怠慢的。
文源閣
“鳶兒見過祖母。”舒紫鳶對着老太太很是恭敬的一鞠身,並沒有因爲自己太子側妃的身份而覺的居高於老太太了。完全是用着一個孫女拜見祖母的姿態,與之之前那對老太太的態度完全的兩樣了。
老太太正側躺於軟椅上小憩,趙嬤嬤在一旁替她輕捏着肩膀處。見着舒紫鳶,趙嬤嬤趕緊對着她一個鞠身:“奴婢見過側妃娘娘。”
老太太亦上睜開雙眸,然後從軟椅上坐起身子,對着舒紫鳶露出一抹淺笑:“鳶兒來了,不必如此多禮的,該是我這老骨頭向你行禮纔是,怎麼好讓你太子側妃向我這老骨頭行禮呢。來,坐。”對着舒紫鳶很是慈藹的一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對着趙嬤嬤吩咐道,“趙嬤嬤,快去給鳶兒斟茶。”
“是,奴婢這就去。”趙嬤嬤又是一個鞠身後,一臉恭敬中帶着滿滿笑容的轉身離開。
舒紫鳶在老太太身邊坐下,“祖母是長輩,孫女給您行禮本就是應該的。”
老太太很是滿意的一點頭,然後看着舒紫鳶那因爲她而折斷的右手,一臉關切的問道:“傷勢可有好些?”
舒紫鳶淺笑,當着老太太的面轉了轉手腕:“已經好了,祖母無須擔心。只是因爲這傷而未能去安逸王府向姐姐請罪,倒是孫女的不是了。”
老太太輕輕的拍子拍她的手背,一臉和詳的說道:“無礙,無礙。反正那日在狀元樓,也是跟鸞兒陪過罪了。鸞兒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再說了,姐妹倆,又哪來的如此深仇大恨的。更何況,你們現在不止是姐妹,還是妯娌。更應該相親相愛的。改日,祖母遇着她的時候,說說就行了。”
“那,孫女謝過祖母。”舒紫鳶樂呵呵的對着老太太一鞠身。
如此情深的祖孫倆,任誰看了都是會羨慕至極的,又怎麼可能會想到,不久前的兩人,那可還是互看不對眼的。
“側妃娘娘請用茶。”趙嬤嬤雙手端着一杯熱茶放於舒紫鳶身邊的桌子上。
舒紫鳶淡淡的一笑,對着趙嬤嬤很是客氣的道謝:“有勞趙嬤嬤。”完全不見了之前那般的凌勢凌人,不管是對着誰都是笑臉相迎,客氣的相對。
舒紫鳶如此客氣的態度,倒是讓趙嬤嬤不適應的同時,略顯的有些受寵若驚了。但是心裡卻也是微微的替老太太擔心起來,到底這二小姐是真的變了,還是這一切只不過是表像而已?畢竟,這二小姐可是在宮裡呆了這麼久了,老太太又是皇后娘娘的生母,會不會是因爲得不到皇后娘娘的疼愛,所以這和從老太太這邊下手?
這是趙趙擔心的事情。不過趙嬤嬤有此擔心,也是十分的說得過去的。
對着舒紫鳶趕緊略顯惶恐的說道:“側妃娘娘這是折煞奴婢了。”
舒紫鳶只是淺淺的一抿脣,倒也沒再繼續說什麼。因爲她很清楚,若是再說些客套的話,那就顯的過假了。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老太太對她有所懷疑。現在的她,還需要老太太的幫助,她若是想風光回宮,也只有老太太才能幫到她了。不管是爲了她今日的回宮,還是爲了她以後在皇后面前更擡得起頭來,她都必須與老太太搞好了祖孫關係,絕不能讓老太太再次站到舒清鸞那邊去,不然她這次的苦不是白受了嗎?
對着老太太嫣然一笑:“孫女今兒是來給祖辭行的。”
“辭行?”老太太微微的一怔,隨即便是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也是,你現在可是已經出嫁的人了,皇后大恩,讓你在相府呆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讓林公公過來接你回宮了。祖母雖是捨不得你,不過卻也不能這般強人所難的將你留於相府。這般,不止於你不好,對相府也是不利。以後在宮裡,可得自己小心着。等你孃親生產後,祖母得空與你娘一道進宮探望你。”老太太說的一臉認真的同時,微微的泛着一抹不捨之情。
聽着老太太這話,舒紫鳶揚起了一抹澀澀的苦笑,然後有些沉悶的垂下了頭,眼眸裡劃過一抹落寂的神然,牙齒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雙手有些緊張的擰着錦帕。
老太太見狀,臉色一沉,笑容斂去,一臉肅穆的問道:“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紫鳶搖了搖頭,擡眸對着老太太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沒事,祖母無須擔心。雖然皇后娘娘並沒有派林公公來接孫女,不過孫女已是東宮之人,回宮也是實屬正常之舉。且現在太子妃有孕在身,皇后娘娘定沉浸於這一喜事中。鳶兒自己回宮便行,也該去向太子妃道喜了。”
有孕在身。
這四個字重重的敲擊着老太太,只見她臉上的表情青了,白了,又紫了,最後繼續轉青了。很顯然的,太子妃有孕一事,讓她想到了當時舒紫鳶小產一事。如果不是因爲她,舒紫鳶這會也是懷着太子殿下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是太子殿下的長子,是皇室的長孫,定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可是,卻是被她給毀了。
雖然舒紫鳶並沒有因此而責怪於她,或許是因爲她當時對她的警告,又或許是真的因爲舒紫鳶認識到了自己的錯。總之,自那日起,她再沒有提起過孩子一事。
但是她不提並不代表她心裡不想。且,又是在這個時候,跟她提起了太子妃有孕一事,這不是擺明了舒紫鳶的用意了嗎?那便是,想讓她陪她進宮。
老太太如此精明的人,到現在若是還看不透舒紫鳶的用意,那也就白活了這麼一場了。
只怕是,這纔是舒紫鳶的用意了。
看來,在宮裡的這段時日也不是白呆的。至少,比起之前的舒紫鳶,現在的舒紫鳶手段精明瞭不少。起碼還知道,不能與她這個祖母鬧翻臉。
如此想着,老太太也就淺淺的抿脣一笑,對着舒紫鳶說道:“如此,那便由祖母陪你回宮吧。正好祖母也有好長日子未見皇后了,也可以向太子妃賀聲喜。”轉頭,對着趙嬤嬤說道,“去備轎,送鳶兒進宮。”
趙嬤嬤鞠身:“是,老夫人。”
“奴婢見過曲姨娘。”趙嬤嬤走至門坎處時,正好見着曲宛若在夏蘭的挽扶下,邁着小步面而。
“趙嬤嬤。”曲宛若笑着與趙嬤嬤一點頭。
老太太與舒紫鳶也正好從椅子上站起,聽到趙嬤嬤對着曲宛若的稱呼,便是一起朝着門走去。老太太的脣角竟是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似乎,她還真是低估了這一對母女了。
“宛兒見過老夫人。”曲宛若對着老太太行禮。
“奴婢見過老夫人,見過側妃娘娘。”夏蘭對着老太太與舒紫鳶行禮,雖然是行着禮,但是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曲宛若。
老太太有些不悅的瞪一眼夏蘭,怒斥:“大夫不是告訴過你,曲姨娘現在是要臥牀養胎的,怎麼還帶着曲姨娘到處亂走!”
“奴婢知罪!”夏蘭應罪。
“老夫人莫怪於夏蘭,是宛兒有些不捨鳶兒,這才讓夏蘭扶着宛兒過來的。再者,宛兒也是有段日子未曾給老夫人請安了,老夫人不怪宛兒先想着鳶兒,然後纔是想到老夫人才是。”曲宛若一臉恭敬中帶着微惶的對着老太太鞠身行禮說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心意到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多想,安心的養胎,到時給我添個大胖孫子,纔是最重要的。赫兒也不小了,我這也不知道還能再過個多少年,總不能到時臨走了卻是無臉面列祖列宗的。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了。這些事都不是你這個時候該擔心的。我對你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想看着這個孫子出世就行。鳶兒是我舒府的女兒,我自是不會讓她受了委屈的。既然皇后不派人來接她回宮,那麼就由我這個老婆子送她回宮。”老太太很是明白曲宛若過來的目的,是以也就將話給她說的明明白白了。
曲宛若倒是沒想到老太太竟是會這般直白的將話給說清楚了,然後便是臉上揚起了一抹略顯的有些不自在的尷尬淺笑,然後對着老太太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宛兒謝過老夫人,絕不敢讓老夫人失望,定是給老夫人添個大胖孫子。孩子好着,也皮着,可是時不時的鬧騰一翻的。”說着,雙手撫着自己那尖尖的肚尖,臉上的表情盡是濃濃的母愛。
老太太點頭,看着夏蘭道:“扶曲姨娘回去歇下。”
“是,老夫人。”夏蘭鞠身,對着曲宛若道,“姨娘,奴婢扶您回去歇下。”
曲宛若對着老太太一欠身:“宛兒告退。”然後又轉眸向舒紫鳶,“鳶兒要聽從祖母的安排。”
舒紫鳶點頭,“嗯,女兒知道。”
曲宛若在夏蘭的挽扶下了門回自己的絳綾閣,老太太則是陪着舒紫鳶進宮。
……
尚書府
舒清鸞帶着寫意到尚書府時,靳破天還未從宮裡回來,年伯也有事出府了,府裡只有卿九九一人。
此刻,卿九九已經自己處理了手腕上的劍傷,上了藥也纏了錦紗,又重新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裳。因爲傷口不是很深,也不是傷在了很致命的地方,且卿九九本就自己懂得該如何處理,是以倒也看不出她受過傷。
“九九見過王妃!”卿九九對着舒清鸞行禮。
“寫意見過九姑娘。”寫意同時對着卿九九行禮。
舒清鸞擡眸四下掃望了一圈,扶起卿九九:“九九無須這般見外,還與之前一般,喚我清鸞便行。怎麼沒見靳大人?”
卿九九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後定定的看着舒清鸞:“你都知道了?”
舒清鸞點頭:“嗯,我正好進宮探望母妃,相詩打聽到了。靳大人是否進宮了?還有,南宮楀是否已經來過了?”
卿九九一臉沉色的對着舒清鸞說道:“安陵王爺覺的是我在藥中做的手腳,因爲榆妃和臻妃娘娘中的毒一樣,可是現在臻妃相安無事,榆妃卻是暴斃,且那藥除了我與寫意之外,無經過第三人的手。所以,他覺的除了我之外,無第二人會這麼做。”
舒清鸞擰眉:“是否來的時候,殺氣沖沖。”
卿九九點頭:“是!破天與他對架了一場。”
“可是他有傷到你?”
卿九九再次點頭,指了指手臂處:“被劍劃了下,不過無大礙。”
舒清鸞沒再說話,而是雙眸沉沉的看着卿九九受傷的手臂處,雖然此刻卿九九已經換過衣裳,且那傷也並看不出來。但是,舒清鸞卻是體會到,南宮楀傷到卿九九時,靳破天的怒意。只怕,若非看在南宮楀皇子的身份上,靳破天會毫不猶豫的廢了他。
“我很抱歉,九九。”舒清鸞一臉自責又內疚的望着卿九九,“這事本與你無關的,但是卻因爲我與王爺,而讓你也牽涉其中。”
卿九九淺笑,搖頭,“怎麼會與我無關呢?就算我不插手,就憑我與破天的關係,清鸞覺的,他們會不將這心思打到我頭上?所以,與其受制與人,倒不如先發制人。”卿九九倒是說的一臉的輕鬆自在,就好似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一臉安然的看着舒清鸞,接着道,“既然他們有心這般做,那麼我們是不是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舒清鸞定定的看着卿九九,雙眸一眨不眨,“你的意思是?”
卿九九點頭,笑的心領神會:“正是,你覺的呢?”
“不行!”舒清鸞毫不猶豫的否決,“我不會同意的,靳大人也不會同意的。相詩已在宮裡找着那個關鍵的人物了,只要找出這段日子,是哪位太醫給榆妃診治的,便能想到對應的法子。”
“那又怎樣?”卿九九失笑搖頭,看着舒清鸞的眼神裡透着一抹堅定,“估計相詩還未查出來,他們便已經殺人滅口了。其實,清鸞又何償沒有想到呢?他們怎麼可能會留下活口?所以,就算真的查出來,那又如何?不過只是死對對證而已,所以,這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舒清鸞依舊堅持着自己的主意,亦是一臉堅定的看着卿九九,“你和靳大人對我和王爺做已經夠多了,我決不會再讓你涉這個險的。別說靳大人不會同意,就算靳大人點頭,我也不會讓你這般做的。如果我們的安危要用你的一生,以及靳大人的幸福來換取,不管是我還是王爺,又或者是母妃和夙寧,都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九九,此事做罷。我今日過來,並不是爲了聽你說這話的,而是與你商量對策。一定能有別的辦法的。”
“九姑娘,寫意也贊同王妃。”站於舒清鸞身後的寫意,也是一臉堅定的對着卿九九說道,“說不定王爺那邊已經有對策了。王爺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還有,靳大人也一定會有法子的。所以,九姑娘,莫須再提這個法子。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贊同的。”
舒清鸞重重的一點頭,看着卿九九的眼神裡透着一抹不認輸的堅定與深沉。
卿九九沉視着舒清鸞,沒再說話。但也是贊同了舒清鸞的說法。
安陵王府
南宮楀一臉陰森的站於書房的案桌前,那一撮被靳破天砍斷的黑髮,就那麼參差不齊的凌散於他的耳際,右手撫一下那撮斷髮。
“呯”一拳重重的擊在了案桌上,桌子隨之微微的晃動了幾下。
渾身上下透着一抹凌肅,眼眸裡更是浮起一抹狠戾的殺氣。
卿九九,你膽敢害本王母妃!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靳破天,你膽敢如此羞辱於本王,本王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們給本王走着瞧!
“呯!”書房的門被人重重的踢開。
南宮楀轉身,在看到那踢開他房門的人時,陰沉的眸子裡再度劃過一抹恐怖的冷森。雙手緊握成拳,牙齒直咬的“咯咯”作響,“靳破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到本王府上!”
站於門坎處的靳破天同樣渾身上下透着一抹凌人的怒氣,那盯着南宮楀的眼眸裡,亦是散發着一抹陰鷙的肅殺,一步一步朝着南宮楀走去,“怎麼,安陵王傷了九兒,就打算這麼不了了之了?本官說過,沒有人可以傷害九兒一分!本官到你府上又如何?現在就讓你雙倍的償還了九兒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