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想我嗎

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35 想我嗎?

“他們憑什麼把王爺關入大牢!”舒清鸞還沒出聲,端着茶杯進來的寫意便是一聲怒叫,眼眸裡透着憤恨。

舒清鸞重重的一咬脣,深吸一口氣,擡眸看向寒敘:“以什麼罪把王爺關入大牢!”

“刺殺太子殿下!”寒敘道。

舒清鸞擰了下眉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刺殺南宮佑?怎麼……”看一眼坐在她對面的聶進,最終還是沒將後面的那句話給說出來,“皇上怎麼說?”

寒敘搖頭:“皇上好像並未隨王爺和太子一道回來。”

“聶公公。”舒清鸞轉眸向聶進,精睿的雙眸直視着他,“現在是否該說說你的來意了?我想,既然聶公公人都坐在這裡了,那應該就不用我去看那張字條,然後再猜測聶公公的用意了吧?”舒清鸞一臉沉寂的看着聶進。

“聶公公請用茶!”寫意壓抑着內心的憤怒,將茶杯雙眸奉至聶進面前。

聶進接過寫意奉上的茶,往一邊的桌子一擺,然後從椅子上站起,直視着舒清鸞:“安逸王妃覺的奴才應該是爲了什麼事情前來呢?奴才倒是很有興趣聽聽王妃的看法。還有,似乎王妃對安逸還不夠被太子殿下關入大牢一事並不怎麼擔心。是王妃覺的安逸王爺一定有辦法脫險呢,還是王妃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舒清鸞淺淺的彎脣一笑,也不從椅子上站起,與聶進面以面的站立,雙眸更是一眨不眨的與他直視着,然後脣角一彎,“聶公公覺的如何纔算是擔心與牽掛?是否在寒敘說王爺被關入大牢時,清鸞第一反映應該是帶着寒敘等人直衝大牢?又或者衝到東宮前去質問太子殿下,憑什麼將我們王爺關入大牢?還是應該抄傢伙劫牢?如果清鸞沒有猜錯的話,聶公公前往應該也是爲了這事吧?應該是父皇出宮前有什麼話交待於聶公公吧。”舒清鸞一臉自信的看着聶進道。

聶進抿脣淺笑,似乎對於舒清鸞的反應很是滿的樣子,然後輕點着頭一邊說道:“安逸王妃果然是安逸王妃,皇上沒有看錯。是,沒錯,皇上臨行前確實有交待過奴才。奴才身爲皇上身邊的御前大太監,皇上出行,理應隨同。但是,此次皇上卻並沒有讓奴才隨同。安逸王妃可知是爲何?”

“父皇的聖意,清鸞不敢隨意猜測。聶公公還是請直言。”雖是心裡明白南宮百川讓聶進留在宮裡是何用意,但是卻絕不能在聶進面前顯露出來,是以舒清鸞只是淺笑着看着聶進。

“王妃大可放心,既然奴才這會已經站在王妃面前,那就表示奴才一定是向着王妃的。所以,王妃不管說什麼都不需顧忌,儘管直言。”聶進一臉誠心誠意的看着舒清鸞道。

舒清鸞微微一笑:“那清鸞替我們王爺謝過聶公公好意。”說着,對着聶進鞠了鞠身。

“只怕這一次,安逸王爺是大禍了!”聶進沉沉的看着舒清鸞,一臉沉重的說道,“皇上讓奴才留下,一來是監視着皇后娘娘。二來自是助王妃一臂之力。皇上沒有一道回宮,只怕是凶多吉少。”

舒清鸞平淡的看着聶進,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何以聶公公會這般認爲呢?”

聶進搖頭,沉寂的雙眸看向了站於一旁的寫意身上,然後沉聲道:“王妃何須在聶進面前揣着明白裝糊塗?奴才雖然身在宮內,但是也不表示對安逸王府的事情毫不知情。寫意姑娘是前些日子剛從南嶺回來的吧?還有知情姑娘也是剛從南嶺回來的吧?且還身受重傷!王妃,您府上兩個婢女均從南嶺回來,您會不知道南嶺那邊發生的事情?奴才說過了,既然奴才站在了王妃面前,那就表示奴才是絕對向着王妃的。所以,王妃大可不必防着奴才,也不必在奴才面前遮遮掩掩。”

“呵”舒清變淺笑出聲,彎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聶進,笑的有些深不可測:“既然聶公公都說的這麼直白了,那也恕清鸞好奇問一句,聶公公三番兩次出手相助於清鸞,我想不應該只是父皇的意思吧?若是清鸞沒有猜錯,上次相府的那張字條應該也是出自聶公公之手呢?不知聶公公是否能圓了清鸞的好奇之心?是否與孃親有親?”

聶進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毫不掩飾的點頭:“是!和沈姑娘有關!”

他說的是沈姑娘,而非舒夫人。足以說明,對於舒赫,聶進也是有恨意的。

聶進毫不猶豫的承認,倒是讓舒清鸞微微的訝異了一下,就連寒敘與寫意亦是眼眸裡劃過一抹詫異。見着聶進有意要與舒清鸞說有關沈蘭心的事情,是以寒敘對着寫意使了個眼神,示意寫意與他一道離開,好給舒清鸞與聶進一個空間。畢竟這事關到王妃母親的事情,並不是他們幾個下人能聽的。雖然王爺與王妃並沒有將他們當成下人看待,但就是因這這樣,所以他們幾個才更加的有分寸。

寫意接到寒敘的眼神後,心領神會,欲與寒敘一道競悄然離開。

“寒敘,寫意留下!”寒敘與寫意還沒邁出兩個步子,便是隻到了舒清鸞喚住了他們,“事關王爺,你們兩人一起留下。”

寒敘與寫意又是對視一眼,然後對着舒清鸞鞠了鞠身:“是,王妃!”

倒是聶進對於舒清鸞的做法,略顯的有些不解。他以爲事關沈蘭心,她應該會讓其他人避開的,卻是沒想到竟是讓寒敘和寫意留下不說,還說這是事關安逸王爺的事情。這倒是讓聶進更一步的對她另眼相看了。怪不得安逸王爺會看上她,如此有自智慧之人,也只有安逸王爺才能配得上了。如果當初真是與太子殿下事成了,倒是一件憾事了。

“聶公公可以說了。”舒清鸞對着聶進做了個請的手勢。

“奴才當初還不是皇上身邊的掌事太監時,曾受過沈小姐的恩惠。若非沈姑娘,只怕奴才早就一命歸西了,又何來今日的聶進。所以,奴才立下過誓言,只要是沈姑娘有難,奴才一定兩肋插刀,在所不辭。可惜,奴才未能實現自己的諾言,眼睜睜的看着沈姑娘香消玉殞,卻無能爲力。奴才也知道,沈姑娘的死定是與舒赫和曲宛若有關,但是沈姑娘臨終前卻是讓奴才不要插手管這事。至於姑娘爲何在這麼做,奴才不知。”

“孃親臨終前,見過你?”舒清鸞似信非信的看着聶進。

聶進點頭:“是,奴才見過沈姑娘。奴才本是想去殺了曲宛若讓她給沈姑娘陪葬,但沈姑娘卻制止了。她只是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舒清鸞一眨不眨的盯着聶進,眸中一片肅然的寂靜。

“她說:聶公公,若是你爲我好,那你便答應我,護鸞兒一生平安!”聶進深吸一口氣,略顯有些痛苦的說道,“說完這句話後,便是撒手人寰。”

“孫太醫是你的人?”舒清鸞沉視着聶進,沒有再問有關沈蘭心的事情,卻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聶進點頭:“是!奴才雖然答應了沈姑娘不對付舒赫與曲宛若,但是沒有說不對付她肚子裡的孩子!既然她都可以那般喪心病狂的害了沈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奴才又爲何不能加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就叫做以牙還牙!”

舒清鸞深吸一口氣,略顯感激的對着聶進淺淺的一鞠身:“清鸞代孃親謝過聶公公。”

聶進趕緊一個上前扶起舒清鸞:“王妃,奴才受不起!奴才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若非舒赫,沈姑娘會是皇后娘娘,那麼你便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公主?

舒清鸞在心裡淺笑。

她一點都稀罕。

孃親心裡最愛的是百里青鶴,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南宮百川。南宮百川之所以對她好,也不過只是她長的像孃親而已。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孃親與青鶴世伯在一起。

可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的。

“聶公公,是否皇后那邊有什麼情況?”舒清鸞沒有就沈蘭心這個問題繼續問着聶進,眼下最要緊的是南宮樾的事情。孃親的仇自然是要報,但是卻已經不急於一時。

“卿姑娘一切安好,王妃大可以放心。”

“九九?”舒清鸞用着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聶進,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難道說他這大半夜的前來只是爲了與她說九九的事情?

“聶公公見過九九?”

聶進搖頭:“沒有當面見過,但是知道她一切安好。所以,請靳大人毋須牽掛,更不能落了皇后的網。若是這個時候靳大人出事,那麼王爺便是真的孤立無援。皇后那邊,王妃無須擔心,奴才自有辦法。奴才今日前來,只是想告訴王妃,奴才的態度以及方向。還有就是希望王妃切莫因爲擔心安逸王爺而輕舉妄動。什麼事情,都等明日太子早朝後再說。至於相爺與寧國公的態度,也等明日的早朝後再作定斷。”

這就是聶進來的目的?

似乎有些不太合乎邏輯。

她絕不是一個行事魯莽之人,就算再心繫南宮樾,那也不可能會做出一些輕舉妄動的事情。

用着似信似疑的眼神看着聶進。

聶進似乎也是看出了舒清鸞眼神裡對他的那一份似信非信,淺淺的抿脣一笑,自衣袖中取出一個東西交於舒清鸞手中:“這是皇上臨行前交於奴才的,讓奴才交於……”微微的頓了一下,沉沉的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交給安逸王爺的。奴才擅自作主,將它交於王妃。至於裡面是什麼,奴才不知。奴才告辭。”說完,對着舒清鸞一鞠身後,轉身離開。

舒清鸞拿着那小小的明黃色的錦盒,微微的有些失神。南宮百川給南宮樾東西?而且還是在去南嶺前交於聶進,讓聶進交給南宮樾。

是什麼意思?

明明南宮樾就陪着他一道前去南嶺了,爲什麼卻還在多此一舉?

還是說,他出行前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王妃,這……那現在該做何?”寫意看着聶進離開的方向,有些疑惑的看着舒清鸞問道。

“寒敘,寒柏是否一道陪着王爺入牢?”舒清鸞擡眸沉視着寒敘,“還有韓夏芝現在在哪?”

寒敘點頭:“太子回宮時,好像身受重傷。直接就讓人將王爺,寒柏一起給打入了大牢。至於韓姑娘,好像是她自願與王爺一起入牢的!”

舒清鸞擰眉,“她自願陪子你一起入牢?她是怎麼想的?她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輕聲的呢喃着,然後擡眸看和寫意,“寫意,當初你在南嶺看到韓夏芝與太子殿下時,是怎麼一個情況?重新說一遍,不可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寫意低頭沉思,將她與卿九九在南嶺街上見到韓夏芝與南宮佑一事,從頭到尾的又是說了一遍。

舒清鸞手裡握着聶進交給她的那個上錦盒,在屋裡來回的踱着步子,嘴裡輕聲的念着什麼,似是在尋着什麼線索,又似是在自言自語的理着頭緒。

寫意與寒敘沒有出聲,就那麼看着她來回的踱步。

“啊!”突然之間寫意一聲輕叫,“王妃,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什麼?”舒清鸞一個快速的轉頭,看着她。

“那天,韓姑娘的衣飾有些與衆不同。”寫意一臉認真的說道。

“有什麼不同?”舒清鸞問。

寫意緊緊的擰眉,一臉很是努力的回想着,“我記得,韓姑娘在府裡的時候,總是穿的很素雅的。而且髮髻上除了最簡單的珠飾和一支簡單的髮簪之外,幾乎都是不用首飾的。”

舒清鸞與寒敘點頭。

確實如此,韓夏芝的穿着從來都是很素雅清秀的,且也不喜歡在自己的髮髻上別太多的珠飾與髮簪,更別說那些個亮光閃閃的金步搖之類了。

這一點倒是與舒清鸞很是相似。

“那天,雖然她同樣穿着很是素雅的衣裳,但是髮髻上卻是插了一支很別緻的髮簪。”寫意繼續說道,“不過因爲我與九姑娘離的太遠,不是看得很清楚,不過我能很肯定的是那支髮簪從來沒見她在王府的時候別過。好像是一支火鳳凰的樣子,但是又不能太肯定,一來離的太遠,再來,她正好背對着我們。只能很是模糊的看出是火鳳凰的形狀,且還是全金的。對,是全金的,上面還鑲着一顆紅色的血玉。”寫意微微的垂下頭,擰着眉頭,一臉的深思熟慮,手指輕輕的爬着自己的腦門處,輕聲的嘀咕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髮簪,在哪裡呢?在哪裡呢?怎麼就想不想來了呢?可是,我敢肯定,我一定是見過這樣的髮簪的,爲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卻是想不起來了呢?”寫意有些子懊惱,也有些自責,爲什麼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就是想不想來了呢!

“寫意!”見着寫意懊惱中又帶着自責的那樣子,舒清鸞輕輕的喚着她,對着寫意淺然道,“別自責了,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會想起來的。至少現在弄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夏芝有問題。寒敘,你有沒有辦法進入大牢與寒柏會面?”轉眸問着寒敘。

寒敘點頭,“應該可以。”

舒清鸞搖了搖頭:“不急。至少不急在於這一兩天。皇后與太子定是等着我們行動的。過兩日再說。還有,不管怎麼樣,都在以自己的安全爲第一。”

“是,王妃!”寒敘再點頭。

“你們也回屋歇着吧。已經很晚了,明天一早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們的,可不能讓他們失望了。”舒清鸞一臉深沉的揚着一抹淺笑,很是淡然的說道。

寒敘和寫意對着她鞠了鞠身後,轉身離開屋子,寫意將門帶上。

屋內僅剩下舒清鸞一人,燭光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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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擺着兩個盒子,一個錦盒,一個木盒。一個是面宮百川給南宮樾的,一個是屬於百里青松的。

舒清鸞的視線在兩個盒子之間徘徊移動着,眉頭緊擰。

南宮佑,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以爲南宮佑會以弒父殺君的罪名將南宮樾關入大牢的,卻是不想竟是以刺殺太子的罪名將南宮樾關入大牢。

刺殺太子?

舒清鸞着磨着南宮佑的想法。

此時,東宮

南宮佑臉色蒼白的躺於牀上,赤着上身,左臂上纏着好幾圈白色的錦紗,有鮮紅的血漬滲出。太醫正在爲他診治。

皇后,百里飄絮,舒清鸞團團圍於他的牀前。

舒赫與百里青松身爲相爺與寧國公,且又是南宮百川前往南嶺時欽定的輔臣,又都是南宮佑的岳丈,自然在這個時候也是在東宮的。就連南宮楀此刻也正東宮。

“太醫,太子殿下情況如何?”皇后一臉憂愁的問着太醫。

太醫的臉色很是不好,基本還帶着隱隱的膽戰。將南宮佑的左手往錦被裡放去,轉身對着皇后等着躬着腰,一臉誠惶誠恐的說道:“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傷勢頗重,失血過多。不過也算是大幸,若是那箭再偏那麼一點的話,只怕是回天乏術了。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太子殿下只要能過了今晚,就無大礙。”

“混帳南宮樾!竟然敢對太子殿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本宮決不輕饒!”皇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的憤怒,眸中盡是陰鷙一片中帶着重重的殺氣,“安陵王,你現在代皇上理政,你告訴本宮,南宮樾該當何罪?!”

南宮楀對着皇后微微一鞠身,十分恭敬的說道:“回皇后娘娘,兒臣已命人將安逸王押入大牢。至於定罪,兒臣暫時還不能定!”

“不能定?!”皇后凌視的眼神直朝着南宮楀射來,甚至於還帶着一抹咬牙切齒的憤意,一手指着躺在牀上的臉色慘白的南宮佑:“太子殿下身受重傷,南宮樾心懷不軌,你竟然跟本宮說不能定罪!安陵王,你這算是有心偏坦?啊!”

隨着皇后這話,站於南宮佑牀前的百里飄絮亦是朝着他投來一抹怨念的眼神,似乎在指責着他的無情無義不說,還背信棄義。

南宮楀冷笑,直接將百里飄絮的那一抹怨念無視掉。對着皇后依舊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回皇后娘娘,兒臣並沒有說不定罪。只是說暫時無法定罪!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安逸王爺,是父皇與前皇后的長子。現在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父皇未回宮。只是陪同太子殿下回宮的侍衛的片面之詞,兒臣並不能盡信於此便治了安逸王爺的罪。而兒臣也沒有這個權力。是以,只能明日明與衆臣商議後再作定論。當然,如果太子殿下能夠舒醒,或者父皇能夠回宮,那是最好不過。兒臣雖然暫代朝政,但終究只是王爺,還需太子殿下舒醒才能大攬朝綱。”南宮楀這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讓皇后楞是沒能駁出一個字來。

也確實如他所說,南宮樾雖然太子之位已廢,但其實就他的身份來說,完全是在南宮佑之上的。他是南宮百川的嫡子不說,且還是長子。夏家到底有沒有能敵叛國,其實天知地知,面宮百川知,皇后與舒赫更是一清二楚。所以,南宮楀說他不能對南宮樾定罪時,皇后幾乎是恨的咬牙切齒的。

“皇后娘娘,安陵王爺所言極是。”見着皇后那憤怒的幾乎咬牙切齒的表情,百里青松邁前一步,對着她鞠身一作揖,“安陵王爺確實不能對安逸王爺定罪與處決。要麼只能等皇后回宮後再對安逸王爺定罪,要麼就只能等太子殿下舒醒,在朝堂之上由百官定罪!所以,請皇后娘娘息怒。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平安無事,早日舒醒。”

“回皇后娘娘,微臣先同安陵王爺與寧國公的說法。”舒赫亦是對着皇后鞠了鞠身,一臉肅穆的說道,然後轉身朝着百里飄絮一鞠身,“太子妃身懷在孕,不宜過於操勞,還請皇后娘娘下旨讓太子妃回寢宮歇下吧。太子殿下的傷勢由太醫診治,側妃娘娘照顧着便行。”

“本宮無礙,相爺有心了。”百里飄絮又豈會不清楚舒赫這番話的用意,不就是用她有孕在身這個藉口把她打發掉,明着是這麼好聽的是爲她好,還不是別有用意的在太子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讓自己的女兒在一旁照顧着,好讓她與太子有獨處的機會。

哼!她是不會讓這奸人的奸計得逞了!

是以,對着舒赫抿脣得體一笑,“太醫說了,本宮肚子裡的孩兒很好,一切無須擔憂。再說,妹妹這也是有傷在身的人,照顧太子起來,也是很不方便的。”邊說邊朝着舒紫鳶那掛於脖子上的右手斜了一眼,意猶味盡,接着道,“本宮知道,相爺也是爲了本宮和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不過現在是太子殿下最需在人照顧的時候,本宮覺的若是本宮與孩兒一起陪着他,定能讓殿下早日醒來。母后,你覺得呢?”一手輕輕的撫着自己那還一點也沒有隆起的肚子,微微的直了直腰,另一手有些慵懶的支着自己的腰身,笑意盈盈的看着皇后說道。

看着她那一臉得意的跟飄上了天似的樣子,舒紫鳶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了她那副虛假的嘴臉。不就是懷個孕嗎,這會肚子都還沒顯懷着,用得着跟挺着個七八個月似的那般挺起自己的肚子嗎?如果不是那死老太婆,這會挺着肚子耀武揚威是她舒紫鳶,何時輪到她百里飄絮了!

“相爺,本侯也是覺的太子妃所言極是。”百里青松同樣意味深長的朝着那掛着右手手腕的舒紫鳶瞟了一眼,然後嗤之不屑的說道,“舒側妃這樣,只怕是還得太子妃反過來照顧於她了。若是這會連太子妃離開,只留舒側妃在這裡照顧着太子殿下,相爺覺的妥當了?那本侯還真是佩服了。”

“太子妃姐姐,”舒紫鳶亦是揚起一起姐妹情深的嫣然淺笑,一臉情深義切的看着百里飄絮,“父親這也是關心姐姐,怕姐姐的身子受不消。侯爺與姐姐說的也是,妹妹這也確實是很不爭氣,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給弄傷了。在太子殿下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竟是不方便照顧他。真是罪該萬死。妹妹也覺的姐姐說的很是在理,姐姐身懷殿下的孩,殿下知道了定會是十分高興的。有孩兒在這裡陪着殿下,妹妹也覺的殿下定能早日舒醒。不然這樣,我們姐妹倆一起留下照顧着殿下,妹妹也好和姐姐有個照應。母后,您覺的呢?”同樣用着笑意盈盈,十分敬重的眼神期待的看着皇后。

皇后的心思全都停在了南宮佑的身上,聽着兩人嘰嘰喳喳的在她的耳邊爭搶着,甚是不悅。轉眸憤憤的瞪一眼二人,淺喝:“都給本宮出去!意嬤嬤和小林子在這裡照顧着太子殿下!”

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對視一眼,雖然各自心中均是有着不甘,卻也是不敢對皇后的話有所質疑與反對。對着皇后一鞠身:“是,母后!臣媳告退。”

百里飄絮在經過南宮楀的身邊時,朝着他投去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南宮楀卻是連眼角都不曾斜她一眼,直接就那麼無神她眼神。氣的百里飄絮憤憤然的一握拳頭,然後邁步離開。

“相爺,侯爺,本宮讓人請你們進宮,並不是爲了聽你們在這裡爲自己的女兒口舌之爭的!”見着百里飄絮與舒紫鳶紛紛離開後,皇后冷冽的雙眸直視着舒赫與百里青松怒斥,甚至還重重的朝着桌子一拍,看着牀上那依舊昏迷不醒的南宮佑,“什麼時候什麼事情,兩位身爲朝庭輔臣,官居一品,竟然還分不清嗎?這個時候,是後宮之爭的時候嗎?啊!你們倆個都是太子殿下的岳丈,相爺,你更還是太子的舅父,是不是太讓本宮失望了!”

“微臣失禮,請皇后娘娘恕罪!”舒赫對着皇后鞠身行禮。

“微臣失態,請皇后娘娘責罰!”百里青松同樣對着皇后鞠身行禮。

“皇后娘娘,相爺與侯爺也只是關心自己的女兒而已,情有可原。”南宮楀替舒赫與百里青松求着情。

“哼!”皇后冷冷的斜一眼舒赫與百里青松,轉眸向南宮楀,“行了,都退下吧。太子這有太醫和意嬤嬤還有小林子就行了。還是想想明日朝堂之上的事情。”

“臣告退。”舒赫與百里青松對着皇后一鞠身,轉身離開。

“那兒臣也告退了。”舒赫與百里青松在朝着皇后鞠身之際,南宮楀亦是朝着皇后一鞠身,欲離開。

“安陵王爺留下,本宮還有事要與你說。”皇后喚住了轉身的南宮楀。

南宮楀止步,重新轉身面向皇后,一臉恭敬的問道:“皇后娘娘還有何吩咐?”

皇后邁步走至他面前,深吸一口氣,一臉沉重的看着南宮楀,然後語重心長道:“楀兒,本宮知道,榆妃的事情讓你一下子無法接受。放心,母后不會讓你母妃就這麼憑白無故的歿的。卿九九母后一定不會放過的,後宮不得干涉,靳破天又官居一口且手裡還握着兵權與佈防圖。母后自是無法對他怎麼樣,甚至還得對他禮讓三分。但是,處置女眷,母后身爲後宮之首,一國之母,還是能處置的。太子現在又自受重傷,母后也不知他何時才能舒醒。你父皇又未一起回宮,所以朝堂之事,只能你盡着心了。安陵王妃現在有孕在身,也不宜太過操勞,榆妃出賓一事,你不怪母后插手吧?”

皇后對南宮楀的態度似乎突然之間來了個大轉彎,基本在南宮楀面前都不自稱本宮,而是一口一個母后的稱着,與南宮楀之間拉近着距離。就好似南宮楀也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一般,誰都不會想到,幾天之前,皇后與南宮楀那可還是翻着臉的。

至於說,何以,南宮楀與皇后的關係會有這般的轉彎,那自是得從榆妃出事,皇后讓林公公從尚書府帶走卿九九又將她軟禁於祈寧宮說起了。

南宮楀將榆妃暴斃一事全都責怪在了卿九九身上,甚至認爲那是卿九九存心下的毒。卿九九是靳破天的,靳破天是南宮樾的人,這一點是誰都不能否認的。是以,南宮楀的卿九九之所以會對榆妃下毒,那定是受了南宮樾的指示的。就算不是南宮樾親自下示的,那也是與他脫不了干係的,說不定是舒清鸞讓卿九九這麼做的。卿九九與舒清鸞關係要好,那也是衆所周知的。不然,爲什麼服藥後,臻妃無事,榆妃卻是暴斃了?

但是,論打,南宮楀才發現他竟然不是靳破天的對手。他就算想給自己的母妃出了這口惡氣,讓卿九九給榆妃陪葬,卻是有心無力,根本不能從靳破天的手裡擄走卿九九,更別提傷到卿九九了。

又正好在這個時候,皇后出手相助了。直接就讓林公公帶走了卿九九。這等於是在轉着彎告訴南宮楀,皇后這是在給他暗示,示意有意與他合作,一道除了靳破天,甚至於南宮樾。

南宮楀雖然也想坐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但是同樣也意識一點。那便是,論身份,他既不及南宮樾也不及南宮佑。若是他們兩個聯手起來對付於他的話,那他便是隻有死路一條。與其被人暗算,倒不如先發制人。

是以,他選擇了與皇后還有南宮佑合作。至少到現在爲止,站在南宮佑這邊的遠遠的多過站在南宮樾那邊的。那就先除了南宮樾,至於南宮佑,那就那麼時候再說了。

然後,也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了。

南宮楀與皇后連成一氣了。

聽着皇后那一口一個親蜜的“母后”自稱着,南宮楀心中冷笑。

做戲而已,倒也是做的很足了。

對着皇后淺淺的一笑,又是恭敬的一鞠身:“兒臣謝皇后娘娘關心,那麼母妃的事情就有勞皇后娘娘了。至於朝堂之事,皇后娘娘請放心,兒臣不會讓您失望了。如皇后娘娘無其他吩咐,那兒臣就不打擾太子殿下養傷,先行告退。”

“嗯!”皇后點了點頭,對着南宮楀擺了擺手,“退下吧。”

南宮楀又是一個鞠身後,退步轉身離開。

待南宮楀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東宮之際,原本躺於牀上,雙眸緊閉,臉色蒼白的南宮佑,“倏”的睜開了雙眸,一個敏捷的從牀上坐起,陰冷的雙眸冽視着宮門處。

“母后真的覺的他會真心實意的幫着我們?”陰戾的聲音,輕輕沉沉的響起。

皇后冷冷的一抿脣,不以爲意的輕嗤:“不會!但是現在,他沒得第二個選擇。至少在南宮樾未除之際,他會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上。”

南宮佑陰冷的雙眸一動一動,依舊直視着宮門處,冷沉的聲音再度響起:“那麼之後呢?”

“之後?”皇后脣角上揚,露了一抹詭異的森笑,“在他還沒來得及反向之際,本宮會先解決了他!”

南宮佑的脣角同樣揚起一抹陰森:“兒臣也是這麼想的。倒是與母后想到一聲去了。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視線從宮門處轉向皇后,一臉深沉的問道,“母后,太子妃懷孕了?”

皇后點頭:“嗯,兩個月了。所以,百里青松是絕對不會轉向的。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向可轉了,如今南宮楀都站在我們這邊,難不成他還會轉到南宮樾那邊去嗎?所以,這次,本宮在南宮樾再也沒有翻身之處!”陰沉的雙眸一片的死寂與狠絕。

只是事事難料,皇后怎麼都不會想到,在她剛說完這句不到一天的功夫,那個她嘴裡永遠也不會轉向方向的百里青松還真是轉向方向了。且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轉彎的,待她知道的時候,卻爲時已晚,且怎麼都想不通。

……

安逸王府

舒清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雖然對於現在這個形勢她也是有所預料的。也是知道,只在南宮樾等人一回京,南宮佑便是會對他有所行動的。入牢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只是卻是沒想到,南宮佑竟會是以刺殺太子一罪將南宮樾關入大牢,而是對南宮百川一事絕口不提。

自寒敘和寫意出去後,舒清鸞便是就那麼坐於軟榻上,愁眉深鎖的反覆着磨着南宮佑的用意,皇后的用意,以及韓夏芝的身份。

然後不知不覺的就那麼在軟榻上暈暈乎乎的沉了過去。就算是睡着的時候,她的眉頭依舊還是那般的深擰,腦子裡依舊還是在想着,明日早朝之後,她該做何。

沉睡之際,似乎覺的有人將她抱起,很輕很柔,生怕將弄醒了她一般。寬厚的胸膛,熟悉的味道,溫柔的動作。都讓她覺舒心之餘又十分的安心。

十一月,天已很涼。

下意識的往着那溫曖的懷抱靠了靠,臉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嬌俏的鼻子甚是可愛的吸了吸,然後緩緩的睜開雙眸。

微弱的燭光下,印入她眼瞼的是那抹熟悉的淺笑,讓她很是想念的臉頰。

南宮樾很是輕柔的將她放於牀上,和衣與她一起坐於牀上,雙手緊緊的將她圈環於懷中,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想:“想我嗎?”

218 沉重的枷鎖154 裝瘋賣傻113 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第九十章065 美人出浴第099章040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222 贖罪131 各取所需217 各取所需208 母女倆的算計193 廢后廢太子043 大小姐發怒001 被人設計139 憶原來如此197 廢皇后出事前兆021 鬥姨娘懲惡奴四187 舒映月的手段舒紫鳶敗125 韓姑娘身份有疑137 沈蘭心死之迷194 入冷宮162 曲宛若的下場109 一道聖旨賜兩樁婚012 各人心思難捉摸155 韓夏芝的真實身份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005 姨娘妹妹被嚇暈059 寧國公府內暗計重重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010 逢場作戲誰都會217 各取所需141 憶故人來206 身份是一個最大的問題198 沈惠心被毀151 回相府省親前奏210 安陵王府的不安寧048 皇帝權壓026 置之死地而後生四102 可還滿意本王表現140 憶情殤117 臻妃榆妃一起中毒079 將計就計反設計193 廢后廢太子046 一環又一環063 不聲不響扳回一局046 一環又一環145 相見演戲做全套104 老太太的用意與暗示第八十七章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182 死性不改169 韓夏芝被人設計070 信任與支持的開始079 將計就計反設計161 陽奉陰違116 改用行動表示101 九九出事王妃進府202 以惡制惡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215 這個樣子最誘人040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001 被人設計103 新婚之禮208 母女倆的算計197 廢皇后出事前兆069 把你許給侍衛084 事接踵而來168 南宮夙寧的婚事178 九九設計舒紫鳶落入圈套119 懷上了月份不符057 促成我與安逸王爺的婚事推薦連載文長官誘妻成癮205 兩情相悅奈何緣淺154 裝瘋賣傻079 將計就計反設計002 一片真心錯付郎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034 舒小姐好興致211 百里飄絮重現138 憶有意立你爲後086 父女對峙028 相府有貴客025 置之死地而後生三153 曲宛若產女218 沉重的枷鎖041 存心相護204 接夙寧回府202 以惡制惡061 害人不成惹身騒下065 美人出浴137 沈蘭心死之迷118 弒父033 夜色中的偷情推薦完結文壹品皇妃114 趁火打劫105 擺了皇后一道第八十八章076 將功贖罪還是脫了蟒袍166 臻妃用計關於美人謀妃傾城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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