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70 韓夏芝的下場
倏的!
韓夏芝一個清醒,從牀上坐起,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拿起放於一旁自己的所有衣物,更是顧不得穿上,慌慌張張的下牀打算離開。
如果讓皇后知道她爬上了太子的牀,而且還是在太子妃的寢宮裡,爬上了太子與太子妃的牀,她還有機會活命嗎?
牀上的南宮佑似乎睡的很沉,就連韓夏芝巍巍顫顫下不小心碰着他的手臂,竟是沒有醒來,只是略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抱着自己的衣裳要逃走的韓夏芝,很顯然的此刻是沒有辦法從正門逃了。門外還有皇后呢!是以情急之下正欲往牀底下鑽去的韓夏芝,右手卻是被人給拽住了。
“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拽着她手的如錦。
如錦對着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對着她扭了下頭,示意韓夏芝跟着她離開。
雖然對於如錦的出現,以及她的用意都讓韓夏芝半信半疑。但是再看一眼牀上依舊還閉眸沉睡的南宮佑,又朝着屋門的方向望一眼,韓夏芝不得不在此刻跟着如錦離開。
牀上的南宮佑正好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眸。
“吱——!”門被人推開。
“臣妾服侍太子殿下更衣。”舒紫鳶對着南宮佑很是恭敬的鞠了鞠身。卻是在看到牀上並沒有韓夏芝的身影時,眼眸裡劃過一抹隱隱的詫異之色。
怎麼會沒有韓夏芝的?
明明昨兒把她放在了太子的牀上的?爲何會沒有?
“母后?”南宮佑下牀,有些不解的看着出現在他寢宮裡的皇后,“母后可是有事要與兒臣說?”
舒紫鳶拿着南宮佑的衣服正欲爲他更衣,卻是被南宮佑給揮手製止。南宮佑朝着皇后走去,問着皇后。
皇后的視線四下掃視着整個寢宮,似是在尋着什麼。
“本宮也很想知道舒側妃心裡在想什麼?”皇后凌厲的雙眸如炬一般的射向手拿南宮佑衣裳的舒紫鳶。
“撲通”舒紫鳶跪地,戰戰兢兢的對着皇后說道:“兒臣不知母后所謂何意,還請母后明示!”
“不知?”皇后陰冷的雙眸直勾勾的俯視着舒紫鳶,“既然不知,那就跪着好好的反省,等你知道了再來找本宮!小林子,舒服太子更衣,上早朝!”說完再厲視一眼舒紫鳶,轉身離開。
“是!”林公公從門外進屋,對着皇后一鞠身,然後走至南宮佑面前,又是一個恭敬的鞠身,“奴婢服侍太子殿下更衣。”
百里飄絮寢宮
百里飄絮正好整以暇的用着早膳。如錦急步朝着她走來。
“人帶來了?”百里飄絮繼續用着早膳,不緊不慢的問着如錦。
如錦側了側身,面無表情的回道:“回太子妃,帶到了。正在屋裡着裝。”
百里飄絮的脣角隱隱的彎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點了點頭,繼續若無其事的用着早膳,對着如錦道:“讓她等着吧。”
“是!”如錦鞠了鞠身,退至百里飄絮身後。
百里飄絮繼續十分優雅的用着自己的早膳,似乎心情大好,又似乎有一種看好戲般的蠢蠢欲動,只是這一抹蠢蠢欲動卻是被她恰到好處的壓下了。不過眼眸裡閃爍着的那一份雀躍的心情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
屋內,韓夏芝微顫着手,好不容易的纔將自己的衣裳能整齊的穿戴好了,然後則是雙手緊緊的擰着,十分緊張的等待着百里飄絮的到來。只是等了好半一會的,也沒見着百里飄絮來到,更是連如錦也沒見回來。倒是讓韓夏芝那顆吊在半空的心更加的緊張了。完全摸不清百里飄絮的心思了。
但是韓夏芝也不是那麼昧蠢的人,儘管此刻心情依舊還是很緊張,不過卻也是將昨兒的事情從頭到腳的理了一遍。
昨兒從臻妃的春華宮回皇后祈寧宮的路上遇着了舒紫鳶的婢女夏蘭,說是舒紫鳶有事想見她,卻又在跟着夏蘭去東宮舒紫鳶的寢宮時遇着了太子妃的貼身婢女如錦,然後便是跟着如錦見了太子妃。
只是,到了百里飄絮的寢宮,卻並不見百里飄絮出來見她,只是讓她有屋內呆坐了盡一個時辰,然後便是如錦給了她一份禮物,說是太子妃給她的見面禮後,便是送她離開了百里飄絮的寢宮。可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的舒紫鳶的寢宮的?又是怎麼會替代了舒紫鳶,與南宮佑睡在了她的牀上?而且皇后還那麼巧的來了?如錦又是如何進入舒紫鳶的寢宮的?
到底設計她的人是百里飄絮還是舒紫鳶?又爲何在設計她?
百里飄絮進屋的時候,韓夏芝正苦思瞑想着。見着百里飄絮進來,趕緊對着她鞠身行禮:“奴婢見過太子妃。”
百里飄絮細細的打量着韓夏芝,確實長的挺漂亮,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白皙的脖頸上隱約還能看到幾處青青紫紫的淤痕,雙眸波光瀲灩,柳腰纖細,不盈一握。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髮髻上沒有過多的髮飾,不過倒是給人一種清新素雅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舒清鸞安排在皇后身邊的人,如果是她的人,讓她去引誘南宮佑的話,估計南宮佑很難會拒絕的。只是可惜了,她是舒清鸞的人,這就註定了她不能成爲南宮佑的女人。
百里飄絮十分優雅的在椅子上坐下,擡眸直視着韓夏芝。韓夏芝就那麼一直的鞠着身子,在百里飄絮沒出聲讓她免禮之行,不敢有半點的不怠。
如錦爲百里飄絮奉上一杯上等的碧螺春,騰騰的香氣飄散,瀰漫着屋內。百里飄絮高貴優雅的抿上一口,將杯子端於手裡,並沒有放於桌上的意思。這纔對着韓夏芝不緊不慢的說道:“知道本宮爲何要救你嗎?”
韓夏芝依舊鞠着身子,十分恭敬的對着百里飄絮說道:“奴婢不知,還請太子妃明示!”
“呵呵!”百里飄絮冷笑,“不知?只怕是你心裡是在想着,明明就是本宮設計陷害的你,現在又何故裝出一副貓哭耗子的慈悲樣?”
“奴婢不敢!”
“不敢,可沒說你心裡沒這麼想!”百里飄絮放下手中的茶杯,陰冷的雙眸直視着鞠身垂頭一臉恭敬樣的韓夏芝,“本宮聽說你是安逸王妃帶進宮的?”
至此,韓夏芝幾乎已經明白一大半了。
估計不管是百里飄絮還是舒紫鳶,怕都以爲她是舒清鸞的人,所以這纔會對她出手,設計於她的吧。
“回太子妃,奴婢是從安逸王妃進宮的沒錯,但是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百里飄絮淺淺的一抿脣:“你是舒清鸞的人又或者是舒紫鳶的人,這都不是本宮最關心的。今日若非本宮出手相救,你覺的如果讓皇后娘娘看到你勾引太子殿下,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韓夏芝又是一個鞠身,“奴婢謝太子妃救命之恩。只是奴婢不明白,何以奴婢從太子妃的寢宮出去,卻是會出現在了舒側妃的寢宮裡?而且還……”微微的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抹複雜的表情,繼續對着百里飄絮說道,“而且還與太子殿下……”終還是沒有將最後的那幾個字給說了出來。
“呵。”百里飄絮又是一聲冷笑,“聽你這話的意思,可是指本宮將你送進了舒紫鳶的寢宮?”
“奴婢不敢!”
“如錦,告訴她怎麼回事。”百里飄絮對着如錦說道。
“是!”如錦鞠身,然後轉身對着韓夏芝道,“從太子妃的寢宮回皇后娘娘的祈寧宮,中間經過了舒側妃的寢宮,夏蘭早早的便是在路上等候多時,只待你一經過,便是給你下了迷香了。”
韓夏芝瞬間的恍然大悟。
舒紫鳶與百里飄絮之間的暗鬥,她又豈會不明白呢?只怕,她是成了她們之間暗鬥的一枚棋子了。個個都以爲她是舒清鸞的人,而欲將她除之後快,然後再是向皇后邀功吧!
“撲通”韓夏芝在百里飄絮面前跪下,一臉訖求道:“奴婢真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是安逸王妃的人,還請太子妃相助!奴婢並沒有引誘太子殿下的意思,這一切都是舒側妃的設計陷害,還請太子妃明查,替奴婢作主!”
“本宮自然相信你沒這份心,可惜母后會不會如本宮這般想,本宮就不知道了。既然你是母后的人,自然也知道母后最恨的便是自恃有幾份美貌,便以美貌誘人,更是對太子殿下投懷送抱的人了。”百里飄絮一臉不以爲意的斜一眼韓夏芝,然後輕描淡寫般的說着,只是這語言間的威脅之意卻是如此的明顯的。
“還請太子妃指點迷津,奴婢定當全心全意爲太子妃做事。”韓夏芝對着百里飄絮又是一個磕頭,求着她相救。
百里飄絮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韓夏芝,脣淺彎,意味深長的說道:“本宮倒是覺的,如果你成爲太子殿下的側妃,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奴婢不敢!”韓夏芝又是一個磕頭。
“敢不敢,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心了。本宮只是給你一個好意的提醒而已。是哪裡摔倒是不是還得從哪裡爬起來呢?”百里飄絮自顧自的抿着茶,若是無意的對着韓夏芝說道。
韓夏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眼眸裡劃過一抹光芒,脣角更是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只是因爲跪地垂頭,百里飄絮與如錦都沒有看到而已。對着百里飄絮又是一個磕頭:“奴婢謝太子妃提醒,奴婢一定謹記太子妃良言,以後一定全心全意爲太子妃辦事。”
“辦事也就免了,有這份心本宮就滿意了。如錦,送韓姑娘。”
“是!”
“奴婢告退。”
舒紫鳶寢宮
“啪!”舒紫鳶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夏蘭的臉上。
夏蘭瞬間的覺的自己的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然後嘴角傳來一股腥味,自然知道是被舒紫鳶打的出血了。
緊緊的一咬牙,夏蘭的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憤恨。
舒紫蔦,你娘曲宛若都沒打過我,你竟然打我!我夏蘭在相府不曾受過這等罪,進了宮給你辦事,你竟然打我!沒進宮之前,你口口聲聲說相信我,現在你竟然打我!
舒紫鳶,我會讓你爲這一巴掌記住的!
“啪!”又是一個巴掌甩在了夏蘭的另一側臉頰上,而且用是的反手打的巴掌,舒紫鳶憤憤然的指着夏蘭的鼻尖罵道:“不是說辦的妥妥的嗎?不是說把韓夏芝那個賤人放在太子的牀上的嗎?爲什麼沒有?人呢?嗯!你告訴本宮,人呢?你口口聲聲說一定辦妥了,卻是害的本宮被皇后罰跪!害的本宮在皇后面前丟臉!你告訴本宮,你都辦了些什麼事!”
“撲通”夏蘭在舒紫鳶面前跪下,戰戰兢兢的說道:“側妃娘娘,奴婢扶着她進屋的時候,您也看到的。那會太子殿下正熟睡中,可是爲什麼這突然之間人就不見了,奴婢真的想不通!這……您與皇后娘娘還有太子殿下都在屋內,她怎麼就突然之間在屋裡消失了。奴婢不知!”
“舒側妃想知道嗎?”夏蘭還跪在地上,卻是傳來了韓夏芝的聲音,她的語氣裡透着一抹冷嘲熱諷,更是有着一抹對舒紫鳶的憤恨,然後只見着韓夏過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舒紫鳶走來,臉上揚着一抹淡然的淺笑,“不如舒側妃直接問夏芝吧,夏芝一定可以滿意舒側妃的好奇之心的。”一臉毫不愄懼的直視着舒紫鳶,似乎根本就沒將舒紫鳶這個太子側妃放在眼裡。
“大膽!”夏蘭一個快速的站起,對着韓夏芝怒喊,“竟然敢對側妃娘娘無禮!該當何罪!”說完,揚軍欲向韓夏芝揮去,大有一副欲將舒紫鳶剛纔出在她身上的氣撒在了韓夏芝身上的意思。
只是,她的手還沒揮到韓夏芝的臉上,便是被韓夏芝給扣住了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夏蘭,陰陰森森的說道:“你倒是敢打一下試試看?!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又是安逸王妃送給皇后娘娘的人,你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對我動手?”說完,重重的甩掉那被她扣着手腕的夏蘭的手,夏蘭因爲一個重心不穩,往後跌撞了好幾步,差那麼一點摔倒。
“你……”夏蘭瞪視着韓夏芝,一臉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
“呵!”舒紫鳶冷笑,凌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直視着韓夏芝,揚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然後揚手,在韓夏芝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是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了韓夏芝的臉上。
“你!”韓夏芝捂着自己被舒紫鳶打的發疼發燙的臉頰,憤恨的瞪視着舒紫鳶。
舒紫鳶不以爲意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朝着一臉憤恨的韓夏芝冷冷的說道:“本宮還就不信了,打不得一個小小的宮婢!你是母后的人,還是舒清鸞送給母后的人,那麼就更該打!就憑你對本宮無禮,不敬這一條,本宮打的就是你!就算說到母后面前,本宮依舊佔理,信不信母后再讓人杖責你五十大板!本宮是太子側妃,還就不信打不得你一個小宮婢了!打的就是你!”說完,揚手對着韓夏芝的臉頰又是準確無誤的一個巴掌揮下。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再敢對本宮無禮不敬,信不信本宮現在就將你杖斃!”舒紫鳶一臉陰狠的瞪着韓夏芝。
“舒紫鳶!”韓夏芝一手捂着連被舒紫鳶打了兩個耳邊,疼的她火辣辣的發燙的臉頰,咬牙切齒的喊着舒紫鳶的名字,眼眸裡迸射出一抹濃濃的殺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竟然敢這般對我!”
她就是把事情鬧大了,就是要讓皇后知道,是舒紫鳶設計陷害她,如此她纔有一線生機。只有讓皇后知道她現在已經是太子的女人了,纔不會再對她心存有疑虛和懷疑,纔會相信她從今往後死心踏地的對她和太子辦事。
百里飄絮的一番話倒是讓她徹底的想明白了。這個時候大鬧比剛纔與南宮佑躺在牀上的時候大鬧更有用處。
舒紫鳶一臉不屑的朝着她揚起一抹譏誚的諷笑:“本宮倒是想聽你說說,你是什麼人?說!本宮洗耳恭聽着!”
然後韓夏芝卻是抿脣冷冷一笑,對着舒紫鳶一臉古怪的說道:“我偏就不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舒紫鳶!你會後悔這麼對我的!”
“是嗎?”舒紫鳶同樣冷笑,一臉詭異的看着韓夏芝,“夏小姐,夏涵芝小姐!”
“你?!怎麼?”韓夏芝一臉驚恐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紫鳶,她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的?她的身份除了皇后和太子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爲什麼舒紫鳶會知道?
舒紫鳶緊緊的抿脣,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驚恐的瞪大了雙眸看着她的韓夏芝,陰陰森森的說道:“本宮怎麼會知道的是吧?呵呵!夏家的女兒!舒清鸞真是有夠大膽的,竟然敢將夏家的女兒放在皇后身邊!夏家當年可是滿門抄斬的,你是夏家的女兒,你說就憑這一點,本宮是不是該送一份厚禮給舒清鸞呢?本宮可是最在意這個姐姐的!夏小姐,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你?是將你交給皇后呢?還是交給太子殿下?又或者交給臻妃?還是舒清鸞?不,不!”邊說邊對着韓夏芝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本宮當然不會將你交給她們了,本宮還指望着你立功呢!除了你既可以在母后與太子殿下之前立功,又可以給舒清鸞一個顏色看看,你說本宮怎麼可能會錯過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呢?夏小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本宮本是想把你交給母后來處置的,可是你卻非得要選擇讓本宮來處置你!夏小姐,夏涵之,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你這個叛黨的餘孽?”
舒紫鳶臉上帶着皮笑肉不笑,看在韓夏芝眼裡是那般的猙獰與恐怖。她的眼眸裡更是透着一抹駭人的殺氣,韓夏芝甚至都聞到了她手裡的那一股血腥味。
韓夏芝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着,舒紫鳶卻是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着,且那看着韓夏芝的雙眸迸射着一抹詭異的陰森,這一抹陰森比之上次她親手將剪刀插進自己的母親曲宛若的胸口時還要凌厲的駭人。只是,韓夏芝沒有見過她親手殺死自己生母的那一幕,故而不知道而已。
但上,夏蘭卻是見過舒紫鳶當時迸射出來的那一抹陰森的恐怖的,儘管她同樣沒有親眼看到舒紫鳶將剪刀插進曲宛若胸口的那一幕,但是卻是知道舒紫鳶就連自己的生母都敢殺,又豈會放過韓夏芝這個夏家的血脈,這可是她向皇后和太子殿下邀功的好機會。
“你……你……別亂來!”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一臉詭異陰森還帶着濃濃殺氣的舒紫鳶,韓夏芝慌了,也怕了。她不該聽信了百里飄絮的話,而來找舒紫鳶的。一臉驚慌失措的看着舒紫鳶,吞吞吐吐的說道。她想後退,可是卻發現已經退無可退,她已經退到了牆角處了。此刻,她的背已經緊緊的貼在了牆上。
“亂來?”舒紫鳶冷笑,“本宮從來不會亂來的。但是,本宮同樣也不會允許有人作出不利於母后與太子殿下的事!本宮是太子殿下的側妃,自然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太子殿下的利益爲主的!你是舒紫鳶放在皇后身邊的危險,你說本宮還會讓你繼續留在母后身邊將我東宮與祈寧宮的事宜傳給舒清鸞嗎?本宮知道你隔三岔五的便是去春華宮給臻妃請安。名爲請安,實則是去傳遞消息的。如此,本宮更是容不得你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舒清鸞的人,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我是皇后娘娘放在安逸王爺身邊的人,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的,你……”韓夏芝的話還沒說完,舒紫鳶手裡的剪刀已經毫不留情的刺進了她的肚子裡。
“你覺的本宮會信你的這些話?”舒紫鳶面無表情的看着韓夏芝,冷冷的哼道,“本宮最恨兩個人,一個是舒清鸞,一個是百里飄絮!偏偏,你兩個都沾邊了。你真以爲本宮不知道你昨兒都與百里飄絮說了些什麼嗎?想和百里飄絮一起設計於本宮?本宮告訴你,想和本宮鬥,你還嫩了點!”說完,將那刺着韓夏芝肚子的剪刀更是重重的一擰,臉上卻是揚着一抹若無其事般的笑容。
韓夏芝雙手緊緊的按着自己的肚子處,殷紅的鮮血就這麼順着她的手指縫流出,她甚至都還能感覺到那血流出來的曖意。她的雙眸死死的瞪的大大的看着一臉面無表情卻又若無其事般的舒紫鳶。還想說什麼,可是卻是什麼也說不了,整個身子順着牆面緩緩而下。
……
祈寧宮
皇后來回的踱着步,眉頭微擰,一臉的深思熟慮
總覺的今兒早上這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清晨,意嬤嬤正替她更衣梳髻,卻是見着林公公急步的進屋,然後將手中的一紙條遞於她面前,紙條上寫着:速去東宮,舒紫鳶有異!
儘管她不知道這是何人所爲,又不知這人意欲爲何。但是事關東宮南宮佑,她便是不能坐以待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於是便帶着意嬤嬤與林公公匆匆前往東宮。
她知道這段日子,南宮佑是基本每日都宿於舒紫鳶的寢宮。
難道因爲而讓百里飄絮不悅?
卻是在屋外與舒紫鳶遇了個正着。
舒紫鳶在遇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眸裡劃過一抹竊喜,好似等的就是她的到來。然後在給她行禮之際似乎還故意的提高了些間量,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寢宮內另有內情。
當她與舒紫鳶一道進屋時,僅看到南宮佑之時,她同樣沒有放過舒紫鳶臉上那一抹失望的表情,就好似有什麼東西沒出現在她眼底,讓她很是失望。
皇后細細的想着,總是覺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卻又一下子想不出來哪個地方不妥。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便是,舒紫鳶一定有問題,在當着她的面耍着心計。
“娘娘。”林公公走至皇后身邊,輕聲的喚着皇后。
皇后回神,看向林公公:“什麼事?”
“有件事,奴才不知道該不該說。”林公公一臉糾顯的有些糾結的看着皇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事,說!”皇后看一眼欲言又止的林公公,略有些不悅,然後在自己的鳳椅上坐下。
林公公擰了下眉頭,細想了一會,對着皇后微微的彎着腰,一臉嚴肅的說道:“奴才早上在給太子殿下更衣的時候,好像在那錦單上看到落紅。”
“落紅?”皇后擡眸,不可思議的看着林公公。
何來的落紅?
現在的舒紫鳶怎麼可能還會有落紅?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昨兒夜裡的人根本就不是舒紫鳶,而是另有其人。這也就能說得通爲何舒紫鳶看到她現在時那一抹竊喜的表情了,又爲什麼在她進屋時,沒見着其他人時,那一抹失望了。原來竟是如此!
只是這個女人會是誰?竟是讓她這般的費心?
“還有一件事。”林公公又是對着皇后小心翼翼的說道。
“有什麼就不能全部說了?”皇后瞪一眼林公公。
林公躬了躬身,對着皇后很是謹慎的說道:“昨兒那韓夏芝好像沒回來。”
“什麼?!”皇后略有些詫異的看着林公公驚叫,“她去哪了?”
“傍晚時分去了臻妃的春華宮,然後便是沒回來。奴才剛纔見着那抹落紅後,出去打探了一下,好像是讓舒側妃身邊的婢女給請了去,然後又被太子妃身邊的如錦給請去太子妃的寢宮了,再後來就不知道了。奴才猜想着,該不會是這段日子太子殿下一直都宿於舒側妃那,惹太子妃不悅了,太子妃便是想了這麼一出吧?”林公公一臉不敢確定的看着皇后說道。
皇后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倏的從鳳椅上站起,對着林公公說道:“去東宮!”
林公公一個鞠身:“是!”趕緊跟着皇后又急匆匆的往東宮而去。
太子妃寢宮
百里飄絮整理着自己的宮裝,打算一會便帶着如錦出宮去寧國公府。
如錦急匆匆的小跑而來,略喘着氣。
“何事?讓你急成這樣!”百里飄絮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小喘着氣的如錦。如錦臉上那條疤莢已經有些脫落,那新長出來的肉紅紅的,看起來有些不堪入目,讓她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氣,百里飄絮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百里絮飄的表情與眼神,以及動作,如錦自是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裡。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住了臉上那一道長長的疤,然後對着百里飄絮一臉肅穆的輕聲說道:“太子妃,奴婢剛得到消息,舒側妃把韓夏芝給殺了!原來,韓夏芝竟是夏家的女兒,是當所夏家遺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什麼?!”百里飄絮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如錦。
韓夏芝竟然是夏家的女兒?那麼也就是太后的親侄女,安逸王爺的表妹了!可是當年夏家不是滿門抄斬了嗎?而且還是舒赫帶人給抄的,爲何還會有一個女兒遺留下來?
舒清鸞,你真是有夠大膽的,竟然將夏家的女兒放在皇后的身邊!這下好了,看你如何面對安逸王爺!
哈哈哈……
百里飄絮陰陰森森的冷笑着。
“太子妃,現在是回寧國公府,還是去舒側妃的寢宮?如果奴婢猜測沒錯的話,這會皇后娘娘應該也來東宮了!”如錦一手擋着自己臉上的傷疤,一臉面無表情的問着百里飄絮,那雙美麗如夕與她臉上猙獰的傷疤十分不相配的眼眸裡,卻是閃爍着一抹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眼神。
百里飄絮陰陰冷冷的一抿脣,對着如錦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事可與本宮無關,本宮何須去湊這個熱鬧?如錦,我們出宮回寧國公府。”
舒紫鳶,這回可該有你受了!你慢慢的受着吧!本宮說過,如果你安安份份的當着你的舒側妃,不與本宮耍心計,本宮便讓你舒舒服服的做着你的舒側妃。既然你放着好日子不要,非要惹事生非,那就休怪本宮出爾反爾,讓你生不如死了!
自己受着吧!
“是!”如錦鞠身行禮,與百里飄絮一道出宮前往寧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