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鸞兒有喜
“老爺,小姐,太子妃來了。”卿九九正陪着百里青鶴一邊用着早膳一邊師徒倆聊着家常,便是見着年伯急匆匆的邁坎進屋,一臉略顯有些急切的對着卿九九與百里青鶴說道。
“太子妃?”百里青鶴與卿九九微一怔,卿九九略有些不解百里飄絮到尚書府來做什麼?靳破天向來與南宮佑沒什麼瓜葛,且這些日子來更是與安逸王爺一道不曾前去早朝。
若說是爲了朝事,那也應該是南宮佑前來尚書府,而百百里飄絮,向來後宮是不得干政的。那麼也就是說百里飄絮前來絕不會是因爲政事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爲了後宮的事。
突然之間,卿九九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百里飄絮?”百里青鶴則是一臉平淡的看着年件。
“是的,老爺。”年伯點頭,“老奴讓她在正廳裡先喝着茶。”
百里青鶴有些不屑的一聲冷哼,對着年伯道:“那她等着。”
“是!”年伯一鞠身後轉身離開。
正廳
百里飄絮十分高雅的端坐於正位上,手裡端着一杯下人奉上的熱茶。一襲繡着小牡丹的淺黃色宮裝,梳着一個高貴的髮髻,髮髻上斜插着幾束做工精緻的金步搖,臉色也不再似前兩日那般的蒼白無血色,倒是紅潤了不少。如杏般的雙眸波光流轉,閃爍有神。
如錦站於她的身後,臉上的那條疤雖然已經結了莢,不過看起來卻是那般的猙獰。如錦其實長的挺清秀的,標準的鵝蛋臉,下巴不尖很是圓潤,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如珍珠一般的非常的漂亮吸引人。如果她不是一個丫環下人,如果她與百里飄絮一般有着高貴的身份,其實如錦真的是一點也不失色於百里飄絮這個主子的,甚至還會更勝一籌。可惜,丫環下人的身份,註定了她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就算長的再漂亮,那也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如果說,她在沒有被毀容之前,用着她的美色去引誘南宮佑的話,大有可能被她誘上手。只可惜。現在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蛋就這麼給毀了。那麼長的一條疤,讓她看起來是更顯的猙獰了幾分,初見上去,倒是令人怕上了幾會。
那是從眼角到嘴角的若長的一條疤,幾乎可以說是將她整張左側臉頰全都給劃破了,就算她再怎麼想用長髮遮掩那都是遮掩不掉的。除非你在臉上遮上一方錦帕,可惜你不是千金小姐,你不過只是區區一個下人而已,又怎麼可能用錦帕遮掩呢?
如錦雙眸微沉的站於百里飄絮身後,雙手疊放於左側腰際前,臉上不能有半點的笑容。因爲只有一笑,臉上結起來的莢便是會裂開,然後出血。所以,從那天起,如錦的臉上再沒有出現過一經丁點的笑容,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她的臉上再沒有出現過任何一點的表情。她就那麼如木偶一般的,臉上不再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就算是面對着百里飄絮,那也只是恭敬而已。
對於如錦,百里飄絮則是更加的放心。
百里飄絮手中的一杯茶飲完,既未見着靳破天出現,也未見着卿九九出來見她。
百里飄絮怒!
靳破天,卿九九!你們倆個好大的膽,竟然不將本宮這個太子妃放於眼裡!本宮駕臨你們靳府,竟是讓下人奉了一杯茶後,連個人影都不給本宮出現!
將手裡的茶杯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雙眸冷冷的瞟視着站於一旁的剛纔給她奉茶的婢女,正要說話時,那婢女見着她杯子裡的茶喝完,而大人與小姐均是沒有出現的意思。趕緊一個上前,端過百里飄絮放下的茶杯,恭恭敬敬的說道:“奴婢給太子妃娘娘重新換一杯熱茶。”
“不必!”百里飄絮略有不悅的喝聲止住那婢女,“本宮不是來喝茶的。”
“奴婢……奴婢……”那婢女倒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莫非本官府上的茶對不上太子妃的口味?”靳破天冷沉的聲音傳來,隨即便是見着他邁步朝着這邊走來,一襲深褐色的錦服,一臉沉色,沒有太多的表情更別說笑容了。在看到百里飄絮時,眼眸裡更是劃過一抹不是很歡迎她的淡漠,在百里飄絮五步之遙處站立,卻是並沒有對她作揖行禮,只是冷冷沉沉的斜一眼百里飄絮,然後沉聲道,“不知太子妃駕臨鄙府有何貴幹?”
對於靳破天的傲漫與無禮,百里飄絮心中十分不悅。可是轉念一想,只在卿九九成了南宮佑的側妃,那麼靳破天便會轉向南宮佑的麾下,如此南宮樾少了一個人的支持,南宮佑則是多了一員猛將。是以,心中雖十分的不悅,卻是沒有將這一份不悅之色在臉上表現出來。
從椅子上站起,對着靳破天揚起一抹得體的淺笑,雙眸直視着靳破天:“靳大人府上的茶非常的合本宮的品味。”
“既然如此,還不再給太子妃斟茶?!”靳破天看一眼那個端走百里飄絮茶杯的婢女,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婢女趕緊對着靳破天與百里飄絮一個鞠身行禮,快步的離開。沒一會便又是端着一杯熱茶走至百里飄絮面前,十分恭敬又小心謹慎的雙手遞於百里飄絮面前:“太子妃請用茶!”
“本官不打擾太子妃飲茶,太子妃若是喜歡,可以多喝上幾杯!這麼幾杯茶,相信本官還是不會吝嗇的。”說完,轉身欲作離開的樣子。
“靳大人請留步!”眼見着靳破天就在轉身離開,百里飄絮趕緊出聲喚住他。
靳破天止步,轉身,冷視着百里飄絮:“太子妃不知後宮不得干政嗎?”
卻不想百里飄絮抿脣赫然一笑,雙眸直視着靳破天:“當然!本宮當然知道後宮不得干政!本宮可沒說今兒來靳大人府上是爲了政事。”
“哦?”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飄絮,“那麼太子妃駕臨本宮府邸所謂何事?”
“本宮是來找卿小姐的。”百里飄絮依舊淺笑如靨,得體高貴的看着靳破天。
靳破天抿脣,冷冷的說道:“本宮不覺的九兒與太子妃有什麼可卿。太子妃請回,恕本宮不送!”說完,對着百里飄絮做了個請的手勢。
“靳大人!”百里飄絮微微的加重了音量,彎彎的雙眸依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邁步朝着靳破天走去,“本宮今兒前來並無惡意,純粹只是一翻好心。你又怎知本宮與卿小姐無話可說呢?女兒家的閨房話,又怎麼會是靳大人七尺男兒能理解的呢?所以,靳大人,無須對本宮這般警剔。”
“卿九九見過太子妃,不知太子妃想與卿九九聊什麼?”百里飄絮的話剛說完,便是見着卿九九自內屋向着正廳走來,臉上掛着淺淺的微笑,然後在靳破天身邊站立,直視着百里飄絮,不卑不亢的說道。
跟着卿九九一道前來的還有百里青鶴。
百里飄絮見着百里青鶴時,微微的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會有靳破天的府裡見到這個長的與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伯父。這是百里飄絮第二次見百里青鶴,第一次是她未出嫁時在寧國公府。如果不是那一頭銀色的頭髮,百里飄絮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以爲是百里青松出現在靳破天的府上。
“飄絮見過大伯。”百里飄絮倒是十分客氣的對着百里青鶴行了一個禮。
“奴婢見過大老爺。”如錦見着百里飄絮對百里青鶴行禮,亦是跟着一道行禮,只是這聲音卻是那般的生硬,臉上也不見有任何的表情。
“老爺請用茶!”婢女爲百里青鶴奉上茶。
“老爺?”百里飄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青鶴,他怎麼會是尚書府的老爺?
“不敢!”百里青鶴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茶,這才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看向百里飄絮,“青鶴一介草民豈敢勞太子妃現青鶴行禮!”
百里飄絮抿脣一笑,一臉得體大方的說道:“侄女給大伯行禮,又在有何不妥呢?倒是沒想到大伯竟是靳大人與卿小姐的養父,如此說來,飄絮與靳大人和卿小姐也算得上的兄妹與姐妹了。既然是一家人,那麼飄絮也就不拐彎抹角,有事就直說了,正好今兒大伯也在,正好也請大伯做個主。”
“是嗎?”百里青鶴似笑非笑的凌視着百里飄絮,“是不是一家人,那可不是太子妃說了算的。”
百里飄絮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百里青鶴這話倒是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了。不過卻也只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隨即百里飄絮的臉上再度揚起一抹大方得體的微笑,對着百里青鶴十分恭敬的說道:“自然是大伯說了算。飄絮今兒前來是替太子提親的,還希望大伯能做了這個主,也好讓我們兩家人親上加親。”
“提親?”靳破天在百里青鶴右側的椅子上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百里飄絮,“太子妃這是在開玩笑嗎?替太子提親?莫不成太子妃這個位置坐不穩了還是太子妃改行做了冰人了?本官倒是頭一次聽到太子妃替太子提親,倒是着實讓本宮開了眼界了!太子妃是小產落下了病症了呢還是走錯府門了?本官府上何時有了太子妃提親的對像?”
靳破天所言句句犀利,且更犀利的則是他那直視着百里飄絮的雙眸,更是猶如兩利利劍一般的直射着百里飄絮。完全沒有將百里飄絮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似乎在他看來,百里飄絮就是一個十分不受他歡迎待見的人而已。精明如靳破天又豈會不明白百里飄絮這話中的意思。是以,直接就將她的話給堵死了。
卿九九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百里飄似,脣角噙着一抹譏諷的冷笑,若無其事般的在靳破天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年伯爲靳破天與卿九九各自奉上一杯茶。
兩人很一致的端茶,好整以暇的抿茶,笑看着百里飄絮。似乎在他們眼裡看來,此刻的百里飄絮不過只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
百里青鶴也是沒有出聲,同樣端着茶杯飲着杯。
對於三人如此傲漫無禮的態度,百里飄絮心中十分悅,甚至可以說是大怒的。只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已。對着靳破天訕然一笑,視線落在了卿九九的身上,“靳大人真是會說笑,卿姑娘不是正坐在這裡嗎?尚書府又怎麼會沒有本宮提親的對像?本宮是太子妃,太子有意納卿姑娘爲側妃,本宮前來替太子提親有何不妥呢?”
靳破天放下手中的茶杯,自椅子上站起,皮笑肉不笑的朝着百里飄絮邁近兩步,陰森冷沉的說道:“太子殿下何時有了強搶臣妻的惡習了?還是太子妃覺的皇上未回宮,整個天祈就是太子殿下說了算了?”
“強搶臣妻?”百里飄絮一臉錯愕的看着靳破天,然後淺然輕笑出聲,“靳大人這玩笑可是開大了。卿小姐待字閨中,太子殿下何來強搶臣妻一說?天祈自然還是父皇說了算,只是父皇現今出遊在外,下旨由太子殿下暫理朝政。靳大人又何故欲加之罪呢?皇后娘娘與本宮都覺的卿小姐與太子殿下非常般配,再加之本宮與卿小姐又是姐妹,如果親上加親的好事,靳大人不覺得是美事一樁嗎?大伯與靳大人儘可放心,只要有本宮在,絕不讓卿小姐受半點委屈。”
“呵!”靳破天冷笑,臉上微怒的表情閃現出來,凌厲的雙眸直視着百里飄絮,“九兒是本官的示婚妻,太子妃現在說要讓九兒成爲太子殿下的側妃,這不是強搶臣妻是什麼?回去轉告南宮佑,若是再敢對九兒有所遐想,別怪本官不客氣!”
“靳破天!”百里飄絮被激怒了,直呼着靳破天的名字,“你竟然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諱!今兒本宮可是帶了皇后的懿旨的,卿九九是註定了只能是太子殿下的側妃!靳大人身爲一品大官,如果本宮沒有說錯的話,你的婚事可由不得自己做主,那是要父皇指婚的!如今父皇出遊未歸,靳大人的婚事自由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指配!”
“你還真說對了,皇上早在出宮之前便是給靳大人與九九下旨賜婚了!”陰沉凌厲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靳大人與九九的婚事就不勞太子妃與皇后娘娘操心了!太子妃,皇后娘娘的懿旨來晚了!”
“你——!”百里飄絮轉身,便是見着臻妃一臉陰沉的朝站這邊走來,凌厲的雙眸如劍般的直視着百里飄絮。
突然之間,百里飄絮抿脣一笑,笑的一臉陰陽怪異,對着臻妃似笑非笑的說道:“臻妃娘娘說父皇下旨賜婚了?那麼就麻煩靳大人將聖旨拿出來讓本宮開開眼界?”
“想要看聖旨啊?”臻妃同樣似笑非笑的凌視着百里飄絮,然後神色一暗,“你回去告訴皇后娘娘,讓她親自來春華宮找本宮!你?還不夠資格!”
“臻妃!”百里飄怒大怒,區區一個妃嬪也敢對她堂堂太子妃出言不遜,“放肆!”
“你才放肆!”臻妃陰深的雙眸與百里飄絮對視,“區區一個太子妃,也敢對本宮無禮!別說是你一個太子妃,就連皇后,本宮同樣不放在眼裡!”
“你——!”百里飄絮怒視着臻妃,手指直指着臻妃的鼻子,咬牙切齒。
“百里飄絮!”百里青鶴凌厲的聲音傳來,然後自椅子上站起,慢步走至百里飄絮身邊,如鷹般的雙眸居高臨下的獵視着百里飄絮,“你們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回去告訴南宮佑,讓他別癡心枉想了!如果還想保着他的這條命,他就最好安安份份的做着他的太子殿下,別到時候什麼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你敢威脅本宮?!”百里飄絮咬牙怒視着進裡青鶴,“還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問!別以爲你是本宮的大伯,本宮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誰要是敢對太子殿下不利,本宮第一個不輕饒!”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百里青鶴大怒之下,揮手向着百里飄絮霹去。
“噗!”如錦替百里飄絮擋下了百里青鶴的這一掌,然後是一口鮮血自她的嘴裡噴出。
“如錦!”百里飄絮扶住如錦,失聲驚叫,不敢相信百里青鶴真的會這麼毫不留情的揮掌霹向她。
“太子妃,算了!”如錦對着她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
百里飄絮陰狠的雙眸剮過每一個人,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走着瞧!回宮!”說完,讓其他宮女扶着如錦出了尚書府。
“娘娘怎麼來了?”卿九九走至臻妃身邊,淺聲問道。
“下官見過臻妃娘娘。”靳破天對着臻妃行禮。
臻妃淺笑,對着靳破天擺了擺手:“靳大人無須如此多禮。”
“其實娘娘無須出宮的,破天能搞定。”靳破天略有些謙疚的對着臻妃說道,“如今倒是讓娘娘背上了假傳聖旨,若是讓皇上知道,娘娘的罪可不輕。”
臻妃不以爲意的抿脣一笑:“要是就是讓他知道。”
靳破天略有不解的看着臻妃,臻妃卻只是淺淺的一笑,然後對着百里青鶴說道:“也該是給他們倆把婚禮給辦了,計嬤嬤看過黃曆,十二月十五是個好日子,我看不然定在那天讓他們倆大婚,百里大當家覺的如何?”
“十二月十五,今兒是初五,那也就是還有十日。”百里青鶴輕聲的呢喃着。
“那倒也不至於急,省得有心人成日的惦記着不是嗎?再說了,我看着靳大人可樂意呢。”邊說邊意味深長的朝着靳破天望了一眼去。
靳破天倒是沒什麼,倒是卿九九略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既不敢與靳破天直視,也不敢擡眸望向臻妃,更是不敢向着百里青鶴望去了。而臉上更是泛起了一層淺淺的紅暈。
靳破天看一眼一臉羞澀的卿九九,倒是十分大方的對着臻妃與百里青鶴說道:“那就有勞師傅和臻妃娘娘替破天和九兒操勞婚事了。”
聽着靳破天如此說道,卿九九的頭垂的更低了,更是不敢擡眸了。
臻妃與百里青鶴對視一眼,然後抿脣淺笑。臻妃十分疼愛的撫着卿九九的手背:“孩子,我就算是舍了這命,也要讓你們都幸福。在我心裡,你和樾兒,夙寧一樣,都是我的孩子。當然還有念恩那孩子,我這輩子能有你們幾個孩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什麼都不用擔心,就安安心心的等着當你的新娘,然後開開心心的嫁給靳大人,這是我和你師傅最開心的事,也是你爹孃和祖父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師傅。”卿九九擡眸望向百里青鶴,雙眸微微的蒙着一層氤氳,對着百里青鶴嫣然一笑,“九九感謝師傅這些年來對我付出的一切。不過九九有個不情之請。”
百里青鶴大概已經能猜到卿九九所說的不情之請了,對着她淺淺的一點頭,“師傅答應你。”
卿九九盈盈一笑:“多謝師傅。”
百里青鶴很是疼愛的輕輕的一拍她的後腦,慈愛的說道:“過兩天,你與靳天一起去。然後也叫上念恩。”
聽着百里青鶴這般說道,臻妃亦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雖然心裡也是覺這應該這樣,只是那一份擔心卻是不曾在心裡斂去,微顯的有些擔憂的看着百里青鶴問道:“如此可妥當?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百里青鶴長吸一口氣:“孩子的一片孝心。破天,你說呢?”
靳破天點頭:“應該的!”
臻妃跟着點了點頭,一臉釋然的說道:“是應該的。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他們知道了,定是也會替你們高興的。有那麼多人在保佑着你們,一定不會有事的。還有太后與皇后呢。”轉眸朝着門口處望了一眼,然後略顯有些輕鬆的對着計嬤嬤說道,“夙寧這丫頭這回辦事倒是不利索了,我們這裡事情都辦妥了,竟還是沒見着她的出現。”
計嬤嬤微微的怔了一下:“該不會是遇着什麼事了吧?”
“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百里青鶴一臉關心的問道。
臻妃搖了搖頭:“無礙。夙寧這孩子辦事,我還是挺放心的。我也該回去了,也該去給小九準備些嫁裝呢。”疼愛的看一眼卿九九。
“破天/九九謝過娘娘。”靳破天與卿九九對着臻妃鞠身作揖行禮。
臻妃笑意盈盈的看着二人,伸手扶起二人,“行了,哪來那麼多謝那麼多禮。都是自家人的。到時候,小九就在樾兒的王府出閣吧,夏家是沒可能了。怎麼說,樾兒也是你和念恩唯一的親人了,也算得上是孃家了。百里大當家,靳大人,你們說呢?”擡眸商量般的看着二人。
“破天一切但憑師傅和臻妃娘娘作主。”靳破天一臉誠摯的對着二人說道。
百里青鶴點了點頭:“也是應該的,不然總不能直接就這麼拜堂成親了。對我來說,他們倆個就是我的孩子。”
臻妃笑盈盈的看着卿九九與靳破天,“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靳大人去樾兒的安逸王府接親。小九就提前個兩三日的住進安逸王府去,這樣也好與念恩多相處相處。姐妹倆自出孃胎,就沒相處過。”一說到這個,臻妃便是一陣的傷心。
“嗯。”卿九九點頭,“九九謝娘娘爲我設想的這麼周道。”
“傻孩子。”臻妃寵愛的一揉卿九九的臉頰,“過幾日,我讓樾兒來接你過府,然後就安安心心的做個待嫁娘。計嬤嬤,我們去趟王府。”
“哎。”計嬤嬤笑盈盈的應聲。
她與臻妃一樣,當初都是夏君拂的貼身婢女,所以對於這些個孩子的感情那和臻妃是沒什麼差別的。
安逸王府
知情的傷勢基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知情本就與如畫寫意一樣,略懂醫術。是以,也無須如畫特地的照顧着她了,基本上也是能自理了。再加之韓夏芝又是被舒清鸞使計踢到了皇后那邊去。然後念恩又住進了安逸王府,是以這會,安逸王府可謂是人員頗多。如果說寒敘和寒柏回來的話,那可真謂是一家團圓了。
韓夏芝離開了,文嬤嬤也不在了,安逸王府便是恢復到了之前的無須處處小心謹慎的防着這倆人,又或者擔心着這倆人什麼時候就突然之間冒了出來。
最開心的那自然就是莫過於初雨了。
初雨本就是十分的不喜歡韓夏芝的,看着她那副作做的樣子,初雨都恨不得撲上去給扒了她臉上的那層假皮。這下好了,都不用對着那層假皮了。雖然說,王府裡定然也是有着皇后的安插的眼線,不過倒也是沒韓夏芝那麼明顯的討厭。
南宮樾與舒清鸞起身來到膳廳的時候,初雨和寫意如畫等人已經做好了一桌非常豐盛的早膳,正擺好了放在膳桌上,等着倆主子前來用膳。
“今兒什麼日子?”舒清鸞見着那滿滿一桌的早膳,琳琅滿目,各式各樣,微微的怔了一下。轉眸看着南宮樾,今兒既不是他的生辰,也不是她的生辰,更不是什麼節日。何以,這幾個丫頭給準備了這麼一大桌豐盛的早膳?
南宮樾亦是一臉茫然的看一眼那擺的滿滿的桌子,然後對着舒清鸞搖了搖頭,以示他也不知。
“王爺,小姐,起了。奴婢和寫意如畫,做好早膳了,王爺和小姐可以用膳了。”初雨正好又端着一盤梅花松香糕朝着這邊走來,見着南宮樾與舒清鸞,樂呵呵,笑盈盈的對着二人說道,然後將手裡的盤子往桌子上放去。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如畫,寫意和知情對着二人行禮。
舒清鸞走至知情面前,關心的問道:“你傷還沒全愈,怎麼也跟着她們幾人一起胡鬧了?”
知情嫣然一笑:“謝王妃關心。奴婢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然如畫和寫意也不能讓奴婢跟着她們胡鬧不是。”
如畫和寫意笑着點頭。
見此,舒清鸞這纔是放下了那微微吊着的心,對着實雨說道:“初雨,去喚念恩過來一道用早膳。”
話剛落,便是見着念恩端着一盤子邁步朝着這邊走來。
其他幾人則是滿含微笑。
舒清鸞轉眸看向南宮樾,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樾依舊一臉茫然,同樣搞不清楚這幾個丫頭在搞什麼鬼。
“小姐,你放心。今兒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就是我們幾個覺的心情沉悶一這麼久,然後輕鬆一下。所以就是一起給王爺和小姐做了桌豐富一點的早膳。”初雨似是看出了自家小姐那一臉的茫然疑惑,然後笑意盈盈的對着舒清鸞說道,一邊說一邊擺好兩副碗筷,對着兩人再次說道,“王爺,小姐可以用早膳了。”
舒清鸞看一眼那滿滿一桌的早膳,這何止是兩個人的份啊,那簡直就是六七八個人的份。
“既然如此,那便都一起吧。”看着這滿桌的早膳,對着初雨吩咐道,“初雨去拿碗筷。”
“奴婢不敢。”衆人對着舒清鸞鞠身。
“王爺,你說呢?”轉眸問着南宮樾的意思。
南宮樾掃一眼這滿滿一在桌的早膳,對着知情等人沉聲道:“既然王妃說了,那就一起吧。”
“王爺,使不得!”知情等人一致搖頭,然後視線落在了念恩身上,“那就念恩姑娘陪王爺和王妃用膳,奴婢等人在一旁服侍着。”
“你們……嘔!”舒清鸞剛在凳子上坐下,她的面前擺着是一盤她平常最喜歡吃的水晶發糕,可是卻是突然之間一陣噁心自腹腔處傳來,然後嘴裡便是一陣的泛酸。
“怎麼了?哪不舒服了?”見着舒清鸞欲作嘔的樣子,南宮樾一臉擔憂的問道。
如畫趕緊一直箭步走至她身邊,執起她的右手,把起脈,然後只見如畫臉上揚起了一抹很大的笑容,對着南宮樾說道:“王爺,王妃這是喜脈。”
“喜脈?!”南宮樾一臉不可置信中帶着興奮的看着舒清鸞。
“哥,嫂嫂……”
“夙寧,你來的正好。你嫂嫂有喜了。”南宮樾直接打斷了南宮夙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