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舒清鸞因爲頭頂鳳冠又遮着喜帕,是以完全看不到手執匕首朝着她這個方向而去的史姨娘。
一左一右挽扶着舒清鸞的雲姨娘與季姨娘在看到拿着匕首的史姨娘之際,兩個人紛紛的怔在了當場,一時之間竟是沒了反應,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就那麼一臉驚慌瞪大雙眸直直的看着史姨娘。
老太太以及站於她身邊的舒映月同樣瞪大雙眸,微微的張着嘴巴,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只有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倆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意料之中的得意冷笑,雙眸朝着頭頂喜帕的舒清鸞落井下石的斜了一眼。
“呀,這——!”微蹲着身子的喜婆微轉頭之際,嚇的整個人就那樣鞠着身子,雙腿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小姐,小心!”初雨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雙腿一邁朝着舒清鸞撲過去,大有一副欲替舒清鸞擋下了史姨娘的這一刀。
然而……
“曲宛若,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於我。這一次,我要你償命!舒紫鳶,你們母女倆一起去死吧!”
當所有的人都以爲史姨娘的匕首會刺向舒清鸞,就連初雨也已經做好替自家小姐擋下這一刀的那一瞬間。手執匕首的史姨娘卻是突然之間將手中的匕首一個轉向,竟是朝着站於舒清鸞右後側不遠處,兩步之遙的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而去。邊向前邁步,邊聲撕力竭的喊着,臉上那詭異的表情,此刻更是添了一份陰森的恐怖。
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完全沒料到,史姨娘竟會一個反向朝着她們母女而來。一時之間,母女倆均是沒了主意與反應。就連曲宛若那一臉裝出來的瘋樣,在這個時候亦是完全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驚慌無措的怔震與錯愕。而此時,舒紫鳶是微站於曲宛若前面的,也就是說如果史姨娘的匕首刺過來的話,那麼先刺中的必是舒紫鳶。
於是舒紫鳶下意識的往曲宛若的身後一躲,下意識的一手拉過曲宛若往自己身前一擋。
然後,只聽見曲宛若“啊——!”一聲大叫,史姨娘手中的那把匕首就那麼直直的插在了曲宛若那隆起的肚子偏上一點,曲宛若一手託着自己的肚子,另一手捂着那被刺中的地方,雙眸瞪如銅鈴一般的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站於她面前的史姨娘。
“哈哈哈……”史姨娘突然之間大笑起來,笑得瘋狂又而張揚,臉上還帶着猙獰的扭曲。對着曲宛若陰森如鬼魅般的說道:“二小姐,你真以爲你告訴我這衣服上有藤黃與紅花,我就會相信了嗎?你真當我是傻子嗎?這匹貢緞是寧國公府給大小姐的嫁妝,嫁妝是什麼?你不懂嗎?寧國夫人怎麼可能會把染有藤黃與紅花的項緞送給大小姐當嫁妝?除非她不在她的腦袋了!否則她怎麼可能估做傷害大小姐的事?大小姐嫁是安逸王爺,是皇上欽下的聖旨,若是因爲穿了寧國公衣送的嫁妝做的衣裳而流產,你覺的皇上會放過寧國公府嗎?曲宛若,舒紫鳶,你們真以爲我是三歲的孩子這麼好騙的嗎?你們不就是想借着我的手來除去了大小姐,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知道,這藤黃的紅花定是你們母女倆做的手腳,是你們母女倆害的我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曲宛若,你這就麼容不得我們替相爺生下子嗣嗎?既然我不能生下相爺的孩子,那麼你肚子的孩子也別相出生!我的孩子沒了,黃泉路上有你肚子裡的孩子做伴也就值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舒紫鳶,你還我孩子!我要你們母女兩一起爲我的孩子償命!”
史姨娘突然之間發起了狠來,竟是雙手將那插於曲宛若上腹的匕首重重的一提又一拔,匕首就那麼從曲宛若的上腹被拔了出來。然後便是一股殷紅的鮮血從曲宛若的上腹流下。
“賤人!”史姨娘的匕首正欲朝着舒紫鳶刺去之時,只聽得一聲震天的怒吼,然後便見着史姨娘整個身子如同棉花一般的被彈飛,緊接着只到“咚!”一聲重響,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的史姨娘被甩出了屋子,重重的摔在了院中。
舒赫一手扶着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那流血的肚子,一臉死寂般的望着他的曲宛若,另一個指着頭頂喜帕的舒清鸞,咬牙切齒:“孽障!你到底做了什麼!”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怔在了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喜帕之下的舒清鸞卻是脣角揚起了一起冷冷的諷笑,挺了挺身子,正欲伸手扯下頭頂的喜帕出言之際。一隻厚實的大掌按住了她那拉着喜帕一角的左手,曖曖的溫度從那帶着硬繭的掌心傳遞於她的手背,然後是緩緩的流向全身。
“不知相爺口中的孽障可是本王此刻要他迎娶的王妃?”頭頂響起南宮樾醇厚中帶着不悅的聲音,他的聲音中隱隱的帶着慍怒。
舒清鸞就算此刻頭頂喜帕,沒能看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亦是能感受到此刻他心中的怒意,以及臉上那面無表情的森冷。
心中一抹曖意緩緩升起,脣角處浮起了一抹淺淺的會心之意,就連那圓圓的杏眸亦是微微的彎起。
“老身見過王爺!”
“奴婢見過王爺!”
老太太以及其他衆人趕緊對着南宮樾鞠身行禮。
唯只有舒赫只是緊緊的持着受傷的曲宛若,似乎並沒有要向南宮樾行禮的意思。
見着他那一動不動,眼眸裡還帶着不容忽視的怒意,南宮樾並沒有發怒,反而是對着舒赫以及曲宛若揚起了一抹面無表情中帶着高深莫測的高難度笑容,“這算是相爺送給本王的迎親禮?倒是不知相爺竟是對本王這般恭敬了!本王剛一進門,便是送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給本王!”
院中,史姨娘並沒有當場斷氣,只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而她身下淌着一大灘的鮮血,她的脣角處亦是沾着血漬。卻是一直噙着一抹心滿意足的似笑非笑,且似笑非笑中還帶着隱隱的猙獰!
“還不將那孽障拖下去!”老太太對着下人凌厲的說道。
很顯然,老太太是在爲舒赫開脫,將舒赫嘴裡的孽障舒清鸞說成了史姨娘。
兩個家丁一趕緊一頭一腳的將史姨娘給擡開。
“真是讓王爺見笑了,老身治家無能,竟是讓那孽障在王爺與鸞兒大喜之日鬧出了事端來。改日老身定親自向皇上皇后請罪。喜婆,還不趕緊背鸞兒上轎,可不能誤了吉時!”老太太一臉陪笑的對着南宮樾說道,有很技巧的將皇后擡了出來,這言下之意可不是在告訴着南宮樾,她是皇后的生母,就算不給舒赫,不給她這個面子,那也得給了皇后這個面子。就算南宮樾與皇后太子之間怎麼個暗鬥,但是皇后的身份以及輩份還是擺在那的。且皇后還是舒清鸞的姑母,若是鬧出什麼事來,那還是舒清鸞的面子掛不住。
“老身一定嚴懲了這鬧事的孽障,王爺可千萬別因爲那孽障而壞了自己的好心情。今兒可是王爺與鸞兒的大喜,皇上與皇后還有臻妃都還等着鸞兒的花轎回去。王爺請!”邊說邊對着南宮樾做了個請的動作,也對着舒赫以及趙嬤嬤使了個眼色。
趙嬤嬤見狀,趕緊將舒赫懷裡的曲宛若給扶出,與陳嬤嬤一起小心翼翼的扶着她離開。
“是嗎?”南宮樾似笑非笑的斜視着舒赫以及老太太,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反而右手握起舒清鸞的左手,“若非本王進門,相爺的下一掌是否就落在了本王王妃身上?如此,老夫人覺的今日還有本王的吉時嗎?”
老太太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臉上的陪着的笑容亦是僵住了。
“下官不敢!”舒赫對着南宮樾心不甘情不願的一躬身作揖。
老太太對着那喜婆使了個眼色,只見那喜婆原本還一臉呆滯驚慌的臉上立馬的揚起了一抹諂媚的招牌式笑容,對着南宮樾哈腰鞠身,一臉討好的說道:“恭敬王爺,賀喜王爺,這見紅可是好兆頭,意寓王爺王妃纏綿恩愛,情意綿綿,王妃雙喜!”
正所謂文鬥不執筆,武鬥不過握刀。若論嘴巴,那媒婆居第二,怕是沒人敢居第一。
看,這便是最好的例子了。
在南宮樾還未出言出什麼之時,只見喜婆往舒清鸞面前微一蹲身:“王妃,這吉時馬上就到了,老婆子背您出府進花轎。皇上與皇后還等着二位新人的大禮呢!兩位姨娘,快扶着王妃上老婆子背!”
看,這還沒出門上花轎,便已經王妃王妃的喚的這般順口了。
老太太對着雲姨娘與季姨娘一個凌厲的利刀眼甩去。
雲姨娘與季姨娘自是不敢與老太太作對。再說,也確實如喜婆所言,吉時快到。
於是,一左一右扶着舒清鸞:“大小姐,該上花轎了,奴婢送大小姐出府。”
“下官恭送王爺!”
“老身恭送王爺!”
“奴婢恭送王爺!”
舒赫,老太太以及一幫衆下人對着南宮樾畢恭畢敬的行禮。
喜婆已經揹着舒清鸞邁出了門坎,朝着相府大門外的花轎而去。
南宮樾的脣角處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後,一個轉身,跟上了喜婆的腳步。
初雨,如畫與寫意快步追上。
……
絳綾院
曲宛若臉色慘白的躺在牀上,太醫正在爲她把脈診治,另一名太醫站於牀頭,一臉不鬆懈的直視着曲宛若。
“啪!”老太太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舒紫鳶的臉上,“知道爲什麼給你打你?”
老太太凌厲中帶着殺氣的雙眸直視着舒紫鳶。
“通!”舒紫鳶在老太太面前跪下,“鳶兒不知,請祖母示下!”
“不知!”老太太又是一個反手巴掌落在了她另一側臉頰,指着牀上的曲宛若,然後對着站於一旁一臉憂心忡忡的看着曲宛若……的肚子的舒赫道,“你教的好女兒,該怎麼處置,你自己看着辦!你自己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趙嬤嬤,回了!這裡交給相爺就行了!”說罷,一個絕然的甩袖,怒然離開。
趙嬤嬤見狀,趕緊對着舒赫側了側身後,跟上了老太太的腳步。
“你——,跟我出來!”舒赫手指憤憤的指着跪於地上的舒紫鳶,怒道。然後轉身對着爲曲宛若診治的太醫說道,“無論如何,給本相保住了孩子!若不然,本相讓你陪葬!”
“是,是!下官一定盡力!”太醫對着舒赫戰戰兢兢的點頭哈腰。
院中
“跪下!”舒紫鳶剛一走出屋門到院中,便是聽到舒赫充滿霸戾的聲音對着她吼道。
舒紫鳶半點不敢有所怠慢,“撲通”一聲,在舒赫面前跪下,“爹,女兒不是故意的,女兒是被那賤人還有手裡的匕首嚇到了,女兒只是下意識的躲到了孃的身後,並不是故意讓娘爲女兒擋刀的。爹,女兒真的是被嚇到了……”
“孽障!”舒紫鳶的話還沒說完,舒赫重重的一腳踢了過去,直將她踢的重重的摔倒在地,痛的她呲牙咧嘴,卻在看到舒赫臉上那一臉嚇人的殺意時,連個屁也不敢放了。
舒赫怎麼都沒想到,曲宛若的肚子被刺中,是因爲舒紫鳶的所爲。
沒想到,在危險來臨之際,她竟是本能的讓曲宛若替她擋刀。這若是換成曲宛若並沒有懷着孩子,他或許並不會如現在這般的動怒。但是,曲宛若肚子裡懷着的是他盼了這麼多年來盼來的兒子。可是現在卻是因爲舒紫鳶,這個他與曲宛若從小疼在心裡,捧在手裡的女兒。竟是她纔會使得史荷芬的匕首刺向了曲宛若的肚子。
“我告訴你,若是你娘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舒赫腥紅着雙眸,一臉殺氣騰騰的對着舒紫鳶咆嘯,“你竟是這般的畜生不如!竟然要她給你擋刀!”說完,很不泄憤有在舒紫鳶的身上又是重重的踢了一腳。
“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舒紫鳶忍着身體上傳來的巨痛,緊緊的抱着舒赫的小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的毫無形像,“這一切全都是舒清鸞那賤人設的局。女兒前夜與娘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本來史荷芬的那把匕首是應該刺向她的,可是突然之間她手中的匕首卻是轉向了我和娘。爹,這一切真的全都是那個小賤人設的局。”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舒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腳一擡,毫不憐惜的將抱着他小腿的舒紫鳶給踢開:“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障!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你明知不是她的對手,竟然還在今天這個時候對她下手!你不要命,是不是非得要整個相府給你陪葬你才安心!”
“爹——!”舒紫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舒赫,完全不明白舒赫爲何這般說道。
突然之間,舒赫似是想到了什麼,垂頭,怒視着舒紫鳶,“你剛說什麼,是你和你娘一起安排的!”
舒紫鳶點頭,怯懦道:“是!”
“你娘裝瘋?!”
舒紫鳶不敢出聲了,只是用着驚恐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舒赫。
“你們母女倆設計除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然後告訴她是舒清鸞害的她失去了孩子?是不是這樣!是不是?!”舒赫幾乎是用着咆嘯般的對着舒紫鳶吼道。
舒紫鳶從來不曾見過這般駭人的舒赫,一時之間竟是沒了主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以示舒赫說的全對!
“你個孽障!”舒赫心中的怒火再度燃起,對着舒紫鳶狠狠的重重的用足了十二分力道的一個巴掌甩過去,“你就算要設計陷害舒清鸞,你也動動腦子,用別的法子!你竟然拿我的兒子來設計,我今天不斃了你,我就對不起那個孩子!”
此刻的舒赫,真是連殺了舒紫鳶的意都有了。
不止的曲宛若肚子裡的孩子是被她害了,就連史荷芬肚子裡的孩子也是被她們母女倆害沒有。
這一刻,如果曲宛若沒有受傷躺在裡面。如果曲宛若沒有懷孕,他真想直接一人一掌斃了她們。
但是,此刻,曲宛若不止懷着五個月的身子,還身受重傷躺在裡面。而且此刻,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然是舒赫唯一的兒子,唯一的希望。是以,舒赫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發在了舒紫鳶的身上。恨不得,殺了她,來給那個已經失去的兒子,還有曲宛若肚子裡這個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孩子陪葬!
所以,曲宛若應該很慶幸,此刻她懷着孩子。
“你個孽障!怎麼去死的不是你!你個害人的孽障,害了一個又一個,到底這些年來害死了我多少個孫子!”老太太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對着舒紫鳶不止拳打,而且還腳踢。且那力道那叫一個狠!
是啊,能不狠嘛!
她盼了這麼久的兩個孫子,一個沒了,一個生死未卜!竟是全拜這個孽障所賜!
於是,老太太的巴掌一個接着一個的落在了舒紫鳶的臉上頭上。那穿着嶄新厚底鞋的腳更是重重的一腳接着一腳的踢在了舒紫鳶的身上,大有一副不作死她不罷休的意思。
而舒赫竟然沒有拉開老太太意思,只是一臉失望而又無動於衷的冷眼旁觀的看着老太太對着舒紫鳶拳打又腳踢。
趙嬤嬤還有幾個其他下人亦是沒有上前拉開老太太的意思,由着她就這般將舒紫鳶往死裡打。
“啊——!”舒紫鳶一聲慘叫,然後便是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綣縮成了一團,身子不斷的抽搐着,而她的身下則是淌了一灘鮮紅的血,看樣子是從她的下體流淌出來的。
“痛……好痛……,我肚子好痛!”舒紫鳶捂着肚子,縮成一團,不斷的輕聲呢喃着,臉色蒼白,脣角因爲連續被舒赫與老太太不斷的甩了巴掌而滲着血漬,兩邊的臉頰更是紅腫一片。
老太太突然之間整個人怔住了,在看到舒紫鳶身下的那一大灘血漬時,腦子裡短暫的一片空白之後則是快速的閃過了一個念頭。那便是,該不會……這個孽障也……小產了吧?
腦子裡快速的轉動着,這不知羞恥又心狠手辣的孽障確實是爬上過太子殿下的牀。那算算日子,如果真的懷上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想着,老太太的臉色突然之間的泛白了。
若真是懷上了,那這一大灘血……
那她……
豈不是成了扼殺太子殿下血脈的兇手?
這……
老太太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是手足無措了。
趙嬤嬤亦是看到了舒紫鳶身上的那一大灘血,亦是臉色一白,自然與老太太心中想的一樣。
“老夫人……”趙嬤嬤一臉惶恐的看着老太太。
“爹,女兒好痛,肚子好痛!”舒紫鳶痛的一臉扭曲的望着舒赫,眼淚就那麼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看着此刻躺於血泊中的女兒,舒赫再怎麼硬的心腸也全都軟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從小疼在心裡,捧在手裡的女兒。縱然再有什麼錯,若真是如心裡想的那般,也就什麼錯都抵過了。
於是,舒赫一個彎身,將舒紫鳶抱起,對着趙嬤嬤沉聲道:“還不快叫一個太醫來給小姐診治!”
“是,是!奴婢這就去!”趙嬤嬤慌亂的疾步跑開,竟是忘記了給舒赫行禮。
……
南宮樾的身上穿着與舒清鸞一樣的龍鳳呈祥服,騎坐於棕黑色的馬上,浩浩蕩蕩的迎新隊伍朝着新的府邸——安逸王府而去。
喜慶歡悅的樂聲響着。
然而,突然之間,不遠處卻是傳來了一陣悲悽姜,慘切切,涼颼颼的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