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們似乎被安之說的一愣,面色上已經顯現出幾分猶豫之色,可唯獨安容卻依然還是一副兇狠的模樣看着安之。
“你說這些沒有用,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就不會被我們鎖在這裡一晚上,所以與其現在浪費口舌,不如痛快些說出打開這袋子的方法。”
安之輕笑,“你想的太好了,讓我都想給你鼓鼓掌,可是我到底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因爲你沒得選擇,你只能聽話。”安容說着,走上前出其不意的一手拎起腓腓的尾巴,將它倒掛着懸在半空中,在聽到小傢伙吃疼的叫聲後滿意的一笑,“你看,我們的方法多得是。”
“你!”安之大驚,想要上前卻奈何被繩子捆着,心裡一陣焦急,看腓腓疼的呲牙咧嘴心疼的心疼的眼睛都發酸了!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自己有優勢麼?”安容問,臉上綻放出花一樣的笑容,卻讓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陣的不寒而慄。
“放開他,我答應你就是。”安之咬着牙說道,她前世一向隨心所欲,這一世也基本沒有遇到過什麼委屈,可就是在今天,讓她兩世爲人第一次感覺到弱小的悲哀。
她是一個神,四梵天之上的高貴種族,如今卻虎落平陽被犬欺,空有龍神的稱號卻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自古就有道理,你既然不能反抗,就要虛心的接受。”安容靠近,眼中帶着安之看不懂的恨意,輕蔑的一笑,一個甩手便將腓腓摔在了安之的身上。
顧不得探究安容眼中的深意,安之趕忙看向腓腓,之間小傢伙長長的尾巴聳聳的耷拉下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窩在安之懷裡。
“腓腓,沒事吧?”安之問,很想伸手抱一抱他,卻奈何根本無法動彈。
“沒事……”小傢伙搖了搖頭,軟軟的趴着,小聲說,“我的尾巴是命脈,這個醜女人居然這麼對我,等我恢復了一定揍扁她!”
“恩,我會給你報仇的!”安之點頭,小聲回答着,一面將眼睛瞥向眼前站立的女人,明明看上去氣質很好,卻偏偏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不要在那邊碎碎念!快說,這袋子到底怎麼打開?”安容沒有理會一人一獸的耳語,兇狠的說着。
“那是我的袋子,被施了法只有我可以打開,你先把我的繩子解開。”
“解開繩子?”道士猶豫的開口,眼睛看向安容帶着詢問的意味,似是對不能確定不應該聽安之的話。
“打開,她沒有法力,我們在這堵着她做不了什麼的。”安容說着,一面揮手示意身後的幾個道士將一人一獸圍起來,似乎是認準了安之逃不掉一樣,準備妥當之後便懶洋洋的等在那裡。
安之無所謂的聳聳肩,看着道士慢條斯理的給自己解開繩子,才緩緩的活動了一下手臂,可昨晚一切之後的安之卻並沒有去接過百寶囊,反而一把抱住身邊的腓腓,輕柔的給小傢伙鬆綁。
“如你所說,我的確沒有法力,也做不了什麼,腓腓雖然是神獸,也不是戰鬥型的,我們兩就像你們凡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一樣,所以這繩子還是解開吧,你們不心疼,我可心疼。”
安容冷哼一聲,沒有去管,反而是那幾個道士被安之說的話羞紅了臉。
給小傢伙鬆了綁,疼惜的抱在懷裡替他揉了揉,才擡起頭來看向衆人,“你們要寶貝,可以,但是說好了,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給你們,就要安然的放我們離開。”
“那是自然,我們本就不想害人,只是這災害來的太突然太持久,我們也不得已初次下冊,其實用女媧石求雨我們本是沒有把握,可既然你有那寶貝,就可以省事很多了。”道士頭領開口說道,一臉懇切的看着安之。
“那好,把袋子給我。”安之擡起一隻手,接過道士頭領遞過來的百寶囊,煞有介事的又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會放我們離開?”
“少廢話!”安容不耐的開口,“剛纔不是很有骨氣麼,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膽小?”
“我是怕你說話不算數,你這種女人,連欺負小動物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
“你!”安容氣的大叫,兇狠的上前想要教訓安之,卻被身邊的道士拉住,兩人耳語了幾句才安穩下拉,恨恨的轉過頭不去看她。
安之等的就是這一刻,嘴角微微翹起,面上難得的露出一副邪氣的笑容,趁着衆人不注意,將懷中還在傷心的腓腓猛地塞進了百寶囊,又迅速的將袋子合上,一連串的動作下來竟然不超過幾秒鐘。
“你做什麼?”那道士頭領驚訝的大叫,猛地上前將安之手中的百寶囊奪過來,卻無論他如何費力都無法再打開,就連一邊察覺的安容也是一臉晦暗的神色。
“寶貝是不可能給你們的,我已經破例給你們降了一次雨,不能再有第二次,腓腓也是自然不能在受傷的,反正袋子裡空間很大,它是神獸呆在裡面就好比被封印了一樣,是不會有事的。”安之開口解釋着,笑嘻嘻的看向安容,“你看,這就是我的優勢。”
“賤女人!”安容氣極,上前一個擡手就打了安之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茅屋裡,只見安之白皙的面上瞬間便多了五道紅紅的指印。
似是被安容忽然的舉動驚呆,安之的頭歪在那裡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她這是……被人打了?
當神仙這麼多年,今天算是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給遇到了?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安容和那些瘋狂撕扯她百寶囊的道士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複雜,放下她維持了九千年安穩和諧,這一刻的安之,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