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大結局

黑袍人瞪了瞪眼睛, 看着面前呼嘯而來的磚瓦。

退後幾步,在胸前結了手印,身前一道光丈突顯, 護着光罩後的黑袍人。

發出這一招, 楠初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一張憔悴的臉毫無血色, 整個人龐若風一刮便會倒般。

磚瓦盡數砸向黑袍人, 幾片小的碎片穿透他的臂膀,留下一個個小血洞,看起來着實可怖。

噗的一聲, 自口中噴出一口污血。

血跡在地面蜿蜒,留下點點痕跡。

黑袍人被氣浪衝擊的摔倒在地, 爬不起來。

一旁的穩婆與老郎中早已找了地方躲在一旁, 看着眼前滔天的玄力對抗。

此等架勢的對抗, 很快便引領着衆多修士飛身前來探查。

司燁倒時,便是看着這裡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楠初跪在地上, 垂着頭,一動不動。

旁邊的修士看着虛弱的魔君有些躍躍欲試:“這是他們魔族人和魔族人打起來了。”

“我們不如趁她病要她命。”

“那還有個小孩兒。”

孩子?

司燁一身黑衣颯颯縱身輕旋到楠初身旁,攬着她的肩膀。

“阿楠!”

擡頭。

入目是一張毫無血色,慘白如雪的臉,眼神有些渙散, 只是抱着襁褓的手緊的指節泛白。

他亦是眼窩深陷, 瘦了不少, 下巴上的鬍子有些扎人。

“阿燁。”

楠初喃喃出聲, 恍神間, 昏迷了過去。

花詡一掌轟開瓦堆,露出內裡奄奄一息的人, 眼神呆滯的仰躺在廢墟中,臉上沾染了幾絲污跡。

他有些憤恨,就是這個人殺了那麼可愛的老頭,還擄走楠初這麼久,讓他們好找。

隨即,一手想拎小雞子似的將人拎起來,一拳擊打在他下腹的丹田處。

毀了他的丹田。

花詡冷笑着:“你不是想要無盡玄力嗎,就讓你這輩子再也無法用玄力!”

隨意的扔在一旁。

司燁手指有些顫抖,眸子溼潤的打開襁褓,看着那一雙懵懂的眼睛,手足無措地摸了摸他的頭。

花詡湊上前,看着這個小孩,一時也失了神。

這就是剛出生的小孩?長得也太醜了!

司燁抱起孩子交由花詡。

兩個大男人手腳凌亂的不知如何去抱。

深兒壓聲哭了起來。

兩個人更慌了。

穩婆壯着膽子上前,做着樣子抱着孩子給兩人看。

花詡立刻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深兒倒是也老氣,登時不再啼哭,只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騷包的男人。

花詡勾脣一笑:“嘿!小孩兒,我是你老祖宗。”

司燁隨意將身上的錢袋盡數扔給穩婆,伸手穿過楠初腿彎,小心翼翼地抱起楠初,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兩個人飛身瞬移回陰宮。

兩人一回來便是被大家圍了起來。

青筠看着昏迷不醒的楠初,一雙手攥了緊。

花詡端來一碗藥水,是安安忍痛剪下的一條人蔘須,烹製的水。

一貼下去,到了第二日午時,楠初終於轉醒。

“深兒!”

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踉蹌着步子要去找深兒。

被司燁一把抗回到了牀榻上,安心休養。

“阿楠,你不想我嗎?一起來就找深兒。”

司燁早早收拾了一番,眼前整個人氣色好了許多,只是有些清瘦。

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沒長大,就足以讓他父君因他吃醋了。

“青筠家生的是個女兒,蘇妍奶水不夠,便請來了魔族最好的乳孃,如今深兒自然是也被抱去餵奶了。”司燁掖了掖楠初的被子,緩聲道。

“好。”聲音沙啞。

楠初還是白着一張臉,自被角伸出手攥緊了司燁的手,安心的閉着眼休息。

幾家人難得安詳。

經過一番調養,楠初已經痊癒,每日和司燁深兒黏在一起,一家人好不歡樂。

一日一衆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花詡猶豫再三,說道:“初初,司燁,我本不想說,只是北冥□□了,需要你們去平亂。”

“平亂?”司燁呷了口茶,幽幽發聲,眼眸中劃過一絲不解。

北冥海域廣闊無垠,位於宇內的最北端,生生佔據了比人域還要遼闊的範圍。

光是到這裡來便是用了足足一週的時間,在無垠的海域上瞬移,不分晝夜。

“這裡是死海嗎?怎麼不見活物?”楠初看着一路上什麼都未遇到,不禁疑惑。

花詡眼眸微動,嘆了口氣:“以前宇內遍地是異獸,後來便都沒了。”

說着又轉了話題,“帶你們去看看我的真身。”

狂風不止,卷席着海水拍打在岸邊。天邊呈現烏色,烏青一片。

一股氣流強大到楠初司燁站不穩腳,直直四散而去。

“這是?”楠初看着遠處的場景,熱血直擊大腦。

異獸,所有的異獸,兇獸,都在這裡?

天邊的空間撕裂,雖對天只是撕裂,對渺小如斯的人來說卻是不可補缺的浩瀚。

花詡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緻,喃喃出聲:“這可比女媧補天時的空間撕裂口大多了。”

隨即對着楠初司燁解釋着:“可聽過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就是它也沒填上這空間撕裂的缺口,不只鯤,所有的異獸神獸都被我和帝江,扔去補缺口了,最後包括我們兩個。”

說着自嘲的笑笑:“我燭九陰幾千里長,也沒能堵住。”

楠初看的傻了眼,眼前一幕太震撼了。

一個個異獸的軀體相連,堵着這氣浪,各種身軀連接在一起,像是無盡的天空可怖。

若是沒有這些枉死的異獸,恐怕宇內早就毀了吧,便像北冥這裡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生命。

怪不然,怪不然宇內找不到那些書上傳記裡的異獸,原來都在這裡,縱身填了禍亂。

“那是你?”安安指着人首龍身蜿蜒幾千裡的軀體,問着花詡。

“是。”

看着安安,花詡不禁眼眸微動,眼裡是看不清的情緒。

安安便獨自順着燭龍的軀體走了下去。

不多時看到巨大的人首,同花詡同樣的俊朗面貌,正微微張口,含住一顆大樹。

空間撕裂的氣浪順着面頰擦過,傷害不了口中的大樹。

椿。

安安驀地眼眶溼潤,淚水順着眼角流下,原來這就是椿。

上古神樹,大椿。

是他愛的。

走上前,摸着粗糙的樹幹,這棵樹的生息已經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記憶,順着樹幹流入安安腦海。

是花詡的聲音,他說:“椿,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椿我會保護你,你不會死。”

“椿我的身體平亂了,我如今只是一副魂體。”

“椿你將所有生命凝聚在這枝杈上,我會將你的這處枝幹埋在人域,你想叫什麼名字?”

一道溫柔淡雅的聲音響起,“冥靈。”

“......”

安安伸手捂着臉,淚水從指縫中涌出,原來啊,她就是椿啊,原來他等了自己幾千年啊。

怪不然他總是透過自己在看什麼,怪不然他說愛的一直是自己.

其實經過花詡的一番,和歷代魔君帝神的補天,眼前的黑洞也只有一棟房屋大小。

這邊楠初和司燁瞭解了黑洞來源,開始施法補天。

一旁的花詡,滿眼愧疚,避開眼光。

“哈哈哈哈,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蒼絕閃身而出。

楠初司燁看着現身的蒼絕,皆是一驚。

他來幹什麼?

施法一旦開始便不能結束。

蒼絕引領着楠初司燁的補天法術之力的一部分源源不斷的注入自衣袖空界中擡出的水晶棺材。

棺材晶瑩剔透,內裡的女子宛若睡着般,睡顏精緻,眉頭輕蹙帶着淡淡愁容。

“孃親?!”司燁看着棺材裡熟悉的人,喃喃出聲。

看着不解的衆人,蒼絕難得心情好解釋着:“司燁,我一開始便讓你接觸楠初爲的就是這一天,纔不只是什麼魔族和清虛觀的勢力幫襯。我要的是補天之力,我要的只是你孃親活過來!”

帝江看着這一切,驀然上前,凝了玄力擊向蒼絕,企圖截斷。

花詡飛身擋住,冷着臉看着帝江,攔着他。

帝江一拳打在花詡臉上,他並不躲閃,生生的挨下這一拳,嘴角泛起血跡。

“花詡!你在做什麼!”帝江有些歇斯底里,怒視着花詡,“你知不知道這樣楠初和司燁會虛鼎而死?!”

花詡擦掉嘴角血跡,冷硬開口,一雙眼晦暗不明:“我不會讓他們死,我要共生咒。”

有了共生咒,他就可以從軀體上截下一部分,他就能勉強復活,不再是虛無縹緲的魂體,他就可以同安安成親生子了。

而蒼絕找到他時,從蒼絕哪裡看到了共生咒。

只能被迫和蒼絕合作。

他會小心,不會讓楠初司燁死掉,頂多日後虛弱點。

原諒他的自私,他等了安安千年,他想同她成婚。

“花詡,我給你共生咒,快攔下蒼絕!”蓮夙煙自蒼絕身後躥步上前,遞給花詡一枚玉璧。

花詡感受着內裡的力量,眼眸一轉,飛身一掌拍向蒼絕胸口。

蒼絕被擊的連連後退,依靠在棺材上,大喊着:

“蓮夙煙你要幹什麼?!”

斷了楠初司燁施法的分流,讓他們得以專心補天。

此時兩人的臉色早已蒼白,有些彈盡糧絕。

蓮夙煙淚流滿面的看着蒼絕,哭喊道:“蒼絕你醒醒吧!安然救不回來的。”

“不,安然一定能回來,你瞎說!”

蓮夙煙扶起蒼絕,緊握着他的手,安撫着:

“阿絕,你回頭吧。”

司燁死死地盯着棺材裡的女子,驀地笑了:“蒼絕,孃親在時就不願意同你在一起,你以爲現在會?你困了她的魂靈幾十年,不讓她轉世,你們的緣分早在你被趕出神族時就已盡,放過她吧。”

蒼絕有些無力的跪在地上,失了魂魄般。

是啊,她活着時便不願同自己一起。

良久,補天之法硬生生吸盡了楠初與司燁的玄力,兩個人形如枯槁般,倒在地上,生命力正在流失。

花詡看着這般的兩人,心下懊惱不已,手成爪狀,一步步走向蒼絕。

每一步像是踏在蓮夙煙的心頭。

蓮夙煙跪在花詡面前抱着毫無求生意志的蒼絕,哭着:“阿絕,我們有孩子了,你不能死啊。”

呆滯的如同木偶的蒼絕眼眸終於微動。

“花詡。”聲音微弱溫柔。

花詡身形一頓,轉頭看着溫柔似水的安安,一雙星眸璀璨生輝的望着自己。

登時停下了動作,轉身走到她跟前。

“怎麼了?”花詡捧着安安的手,柔聲詢問着。

“花詡,你真是一個自私又冷絕的人。”

花詡楞了身形。

原來一開始,便是與蒼絕合作。

開始對楠初司燁便是算計。

安安勾脣一笑,墊腳吻住他的脣,喃喃道:“我愛你,所以,我會替你償還。”

吻癡纏綿長,像是要吻盡心中所有情誼。

吻畢。地上多了兩節腰斬的人蔘,安安沒了蹤影。

花詡淚水奪眶而出,是啊他自私又冷絕,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哭的像個孩子。

帝江顫抖着手,拿過人蔘。想了想,還是截掉一截根鬚塞進花詡懷裡,將小小的人蔘分別塞進了倒在地上休克了的楠初和司燁的嘴裡。

人蔘入口化成靈液,浸潤着兩人的生命,修復着兩人枯竭的靈泉。

若干年後。

“孃親,聽說花叔叔家的草果種好了呢。”深兒玩弄着花詡給做的木偶,頭也不擡的對着楠初說道。

楠初的眸光深遠,似在回憶着,良久莞爾一笑。

“那改日我們去章尾山上看看你花叔叔。”

章尾山上。

花詡抱着一盆長了幾片花草的瓦盆躺在山巔,望着着徐徐東昇的太陽,喃喃自語:“今日我去參加深兒的生日宴了,初初和司燁如今恢復的很好,可是,我好想你。”

“還記得之前頭次沒有認得你,還覺得你給我們非人族丟臉,我好想你”

“後來啊,你果真是你,即使失去記憶也同從前一樣可愛,我好想你”

花葉抖了幾抖。

“安安,我好想你。”

花詡失笑間,眼眸彎彎,驚豔了風華。

“椿,冥靈,安安,你的名字真多。”

良久,花葉微微顫抖,從中傳來一聲怯懦懦的聲音,“你是誰?”

正自言自語的花詡,渾身一震,勾起脣角低啞着聲音道:“你夫君。”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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