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破敵(上)

申時二刻,波才的中軍擂響了戰鼓。

幾十面大鼓同時擊響,聲動如雷。即使在城頭,這鼓聲亦清晰入耳。

只可惜,鼓聲再大,也難以宣泄出波才的憤怒,殺弟之仇、戲弄和痛罵之辱,只有刀和血才能洗清。

隨着鼓聲,黃巾軍的營地起了一陣陣的騷動。

西城牆、南城牆、北城牆外的營地中,接二連三的有騎士馳出,向中軍奔去。

……

城頭上。

荀攸指點說道:“賊兵數萬,人馬衆多,本就是烏合之衆,又分散於四面城牆之外,彼此消息傳送遲緩。這肯定是西、南、北三處賊營中的賊將突聞戰鼓聲響,不知發生了何事,故飛馬前去中軍帥帳詢問波才。……,詢問過後,他們大概就要出兵了。”

戲志才接口說道:“公達所言甚是,賊軍出兵應就在眼前了。……,依我之見,如果他們能在半個時辰內就展開攻勢,則對我軍而言,或將會迎來一場苦戰,但如果他們沒能在半個時辰內出兵,則今日一戰,我軍將會輕鬆取勝。”

文太守不解其意,問道:“此話怎講?”

“鍾功曹晨入賊營,詐言獻城,此事賊軍諸將皆知。如今,咱們不但沒有獻城,鍾功曹剛纔更高臨城下,放聲痛罵,對波才辱之甚矣!大丈夫義不受辱。賊軍諸將若以此爲恥,同‘敵波才之愾’,那麼肯定就會迅速出兵,至多半個時辰就可展開攻勢,如此,敵爲雪恥而來,來勢洶洶,對我而言,就將會是一場苦戰。”

“如果他們沒能在半個時辰內出兵呢?”

“如果他們沒能在半個時辰內出兵,那就說明賊營諸將不以此爲恥,不與波才同仇敵愾。”

“不同仇敵愾?”

“不錯。鍾功曹說:他今晨去賊營遞交‘降書’時,波才本來是不願接受我軍獻城的,只是擋不住其它各營賊將的勸說,因才無奈答應。由此可見,賊營諸將已萌退意,多已不想再與我軍交戰、攻我堅城,只想撤退遠走、轉掠餘縣了。如此,他們即便被波才強迫着繼續與我作戰,也必鬥志不堅。勝之易矣。”

文聘雖未弱冠,也無官身,但他與文太守同族,因得以子侄的身份侍立在文太守的身側,聽完戲志才的解釋,恍然大悟,佩服地說道:“戲君真高才也。聞君一席話,賊軍尚未動,我已視它如階下囚!只覺反手就可擒來。”

黃巾軍是一支剛剛“組建”而成的“軍隊”,乃是由全郡十幾個縣的太平道信徒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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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纔是他們的渠帥不假,可他之所以能當上這個渠帥,只是因爲他的威望最高,並不代表他就能完全地掌控全軍。在他之下,幾乎每個縣又都有本縣的“小帥”,縣以下,每個鄉又各有本鄉的“小帥”。

簡而言之,與其說波纔是黃巾軍的“主將”,不如說他是本郡太平道信衆的“盟主”。在打勝仗的時候,各縣、鄉的小帥會服從他的命令,一旦失利,底下的小帥們就難免會各有心思了。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就像戲志才說的,即便波才用他“張角弟子”、“本郡渠帥”的身份,用他以往的威望強壓各縣、鄉的小帥同意出兵,各縣、鄉的小帥也定然毫無鬥志。

只要將波才的嫡系擊敗,其餘人衆必作鳥獸散矣。

文太守擔憂地說道:“賊營諸將若不能同仇敵愾,自然是最好不過,可萬一他們同‘敵波才之愾’呢?我雖不知兵事,亦知‘哀兵必勝’!如此,我軍豈不危矣?”

戲志才微微一笑,說道:“明府不必擔憂。無論賊兵‘哀’或‘不哀’,今日勝者必是我軍。”

“爲何?”

“通過詐降之計,賊兵的‘氣’已泄去了一半。‘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賊兵之‘氣’現處於‘再’和‘三’之間,就算他們同仇敵愾,頂多也就是‘再’,氣衰之軍,何懼之有!”

他頓了頓,補充說道:“適才我所謂之‘苦戰’,是相對‘輕鬆取勝’而言。明府無需多慮。……,況且以我看來,賊營諸將不與波才同仇敵愾的可能性遠大於他們同仇敵愾。如果真是這樣,我軍輕輕鬆鬆就可取勝。”

話雖如此說,文太守終究無法就此寬心,按住佩劍,憂心忡忡地遙望波才的中軍,忐忑不安。

……

一刻鐘過去了。

城頭守卒各就各位。

城外遠處,從西、南、北諸營出來的騎士們先後到了波才的中軍,匯聚入了波才的帥帳。

波才中軍的鼓聲停下了。

……

兩刻鐘過去了。

許仲、江禽前來報告:“一百五十名賓客各就各位,已做好了入地道之準備。”

城外近處,黃巾軍士卒被鼓聲驚起的騷動漸漸停下,遠處,波才的中軍悄然無聲。

……

半個時辰到了!

城頭諸人提心在口。遠處,波才的中軍依舊悄然無聲。

……

陽光如水,帶來下午的溫暖,曬在諸人的身上,和風拂面,衣甲熙暖。

城頭一片肅穆,沒有一個人說話。

守卒們拿着長矛,緊盯着城外近處的黃巾士卒。文太守及諸郡吏、城中諸豪族的家長和子弟們則按着佩劍,遠望波才的中軍。

文太守揉了揉眼,打破了城頭上保持多時的沉默,問道:“賊兵沒有動?”

一直都表情嚴肅、緊緊盯着城外的郭圖這時露出了一點放鬆的笑容,回答說道:“沒有動。”

文太守、諸吏、衆豪族的家長和子弟長出了口氣。

……

五刻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動。

六刻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動。

……

酉時正,波才中軍的戰鼓再次響起。

先前去到中軍的那幾十個騎士絡繹馳出,各順原路返回。

他們馳出後不久,又有數十個騎士拿着小旗從中軍出來,分頭奔赴散佈在東城牆外的各營。

這些騎士馬不停蹄,穿過一個又一個的營地,沿路揮舞小旗,似乎在高叫些什麼。凡是他們經過之處,黃巾軍的士卒們紛紛集結。從城上望過去,整個黃巾軍的營地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一個個的黃巾士卒就像浪花,匯成小溪。一股股的小溪又在本營小帥的驅趕下,趕到預定的集合地點,匯成河流。繼而,一條條的河流又在本部將校的帶領下,互相靠攏,匯成滔天的海洋。

半個時辰後,東城牆外所有的黃巾士卒都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與此同時,其餘幾面城牆外也響起了鼓聲。伴隨着鼓聲,這幾面城牆外的黃巾軍士卒也開始了集結。不過和東城牆外不同的是,他們不是全軍動員,只集合了大約一半的人馬,剩下的則留爲了預備隊。集合起來的這一半人馬又各自分出了一部分,就像百川歸海一樣,繞過城牆,匯入了東城牆外。

東城牆外的黃巾士卒本就最多,此時得了其餘幾面城牆外友軍的支援,人馬愈盛,聲勢愈大,粗算下來,怕已不下有四萬之衆。也就是說,差不多有一半的黃巾軍士卒都在此處了。

誰都能看得出來,黃巾軍即將要開始進攻,並且,他們主攻的方向依然是東城牆。

……

城外不復方纔的安靜,數萬人叫嚷呼喊,人聲鼎沸。

波才中軍的鼓聲停了一下,旋即復又響起。

這回響起的鼓點十分急促,如雷雨落地,激昂奮發。

東城牆外的數萬黃巾士卒齊齊回首,望向中軍。沒有半點預兆的,他們把手中五花八門的兵器高揚舉起,大聲叫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連呼三聲,呼聲振地。

“帶頭擊鼓、高呼的那人,是波才麼?”

被荀攸提醒,城頭諸人這才發覺,在波才中軍裡一字排開的數十輛鼓車上,最前一輛中不知何時換了一個**上身的男子。

本朝承平已久,郡吏、豪族的家長和子弟何曾見過這等聲勢?一個個面無人色。

便在此時,戲志才卻大喜過望。

他說道:“我軍勝矣!”

文太守顫聲說道:“先前賊營諸將入中軍,右兵曹史雲:‘只要半個時辰內賊軍不出兵,我軍即勝之易矣’。依今看來,賊軍雖是在半個時辰後纔出的兵,然而軍容鼎盛,氣勢如虹,絲毫沒有‘再而衰’的樣子,我軍恐怕勝之不易。當此之際,右兵曹史緣何反言我軍勝矣?”

戲志才指了指天空,笑而不言。

諸人仰頭望天,唯見長空萬里,雲霞朵朵。

黃巾軍士卒齊聲大呼的時候,郡丞費暢如聞驚雷,差點被嚇得當場失禁,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猶覺雙腿麻軟,胸口砰砰直跳,站立不穩,直想往地上癱坐,幸好他身邊一人反應快,及時抓住了他,這才免了他當衆出醜。他哆哆嗦嗦地問道:“右、右兵曹史手指指天,是何意思?”

荀攸笑道:“志才的意思是,天將暮了。”

初春天短,此時已快酉時,最多再有多半個時辰,暮色就要降臨。

“天將暮了,又怎麼了?”

荀攸自覺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沒想到費暢還是茫然不解,扭臉瞧了他一眼,心道:“我都解釋得這般清楚了,他竟然還是不解,如此愚陋,難怪會被郡人輕視,被呼爲‘鳥篆郡丞’。”懶得再做解釋,轉回頭,細看黃巾軍排兵佈陣。

費暢曾在故太守陰修面前搬弄過荀貞的是非,並因他之故,荀貞險些在張直家受辱。荀貞後來被文太守開革,背後也有他讒言的緣故。荀攸對這個權宦家的賓客沒有半點好感。

“過了暮,就是夜。夜戰,非精銳不可。以波才這數萬烏合之衆,白日作戰尚且不易指揮,更何況是夜晚呢?今天之前,波才倒也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家弱處,從來沒有在晚上攻過城,通常在暮色來臨前就收兵歸營了,而今天,他卻一改常態,在暮色將臨前發起攻勢。這說明他已經因爲暴怒而失去理智了。《尉繚子》雲:‘將者,寬不可以激而怒’,怒則失措。《吳子》雲:‘因怒興師曰剛’,剛則易折。一邊是失措易折,一邊是好整以待。兵雖未交,我軍已勝。”

最多再有個多半個時辰,暮色就要降臨。波纔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就將城池攻陷,他眼下襬出的這副架勢顯然是想要徹夜作戰。可是,夜戰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就波才這幾萬烏合之衆,只需給他一個反擊,他的攻勢恐怕馬上就分崩離析了。

回答費暢的是鍾繇。

費暢固然不堪,固然是權宦家的賓客,可他到底是郡丞,位比下大夫,乃是由朝廷任命的。

鍾繇儘管也看不起他,平時在郡府裡議事的時候,也常頂撞得他下不來臺,私下裡,亦從未與他有過任何交往,然此時畢竟不是在郡府裡,也不是在私下,而是在城頭上,在公衆的場合中,亦不願冷眼看他在人前出醜。不管怎麼說,他是朝廷大吏,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

費暢恍然大悟,臉上露出喜色,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了似的,追問道:“這麼說,我軍贏定了?”眼巴巴地看着鍾繇,等着鍾繇答覆,就好像他只要說“贏”,這場仗就肯定能贏似的。

鍾繇性剛直,膽氣也不小,要不然他早晨也不會單人獨騎入“賊營”,對費暢這副膽怯的作態一萬個看不慣,終究爲了朝廷的臉面,也爲了提振己方的士氣,還是回答說道:“不錯。”

“這就好,這就好!”

費暢不堪的醜態,城頭上諸人沒幾個人注意,他們的目光都投放到了城外。

……

黃巾軍大呼過後,踩着鼓點,向護城河方向移動。

前鋒行到城外兩裡處,停下了腳步。

十四五個傳令兵從中軍奔至前陣,傳達波才的命令。

城頭諸人聚精會神地看着,猜測波才下達了什麼命令。沒多久,他們就知道了。

黃巾軍的前鋒以及後邊的各營,緩慢地向兩側移動,讓出了一條可供五十人並肩而行的通道。

從開戰日起就一直待在中軍、甚少出戰的波才主力,那千餘披甲步卒和數百騎兵由一輛鼓車引着,出了中軍營地,順着通道走到了護城河外,衆軍之前。一路上,鼓聲不停。

到了目的地後,鼓車上的鼓手從車上跳了下來。這鼓手正是荀攸適才指點的那個赤膊男子。

他立在車邊,面對城頭,背後數萬黃巾士卒,展開手臂,數個跟在車後的侍從拿着鎧甲、兜鍪、環首刀等物,一一給他穿上佩好。末了,一個侍從雙膝跪地,手捧一支長戟,恭謹奉上。

他將長戟接住,拄在地上,另一手按住佩刀,仰着頭,注視城上。

陽光澄澈,河水流淌。城頭諸人的目光盡落其身,城外數萬黃巾軍士卒逐漸靜了下來。

好像過了挺長時間,又好像只過了一瞬,他慢慢地舉起了長戟,斜斜對準城上,說了一句話。

簇擁在他左右的侍從們把他的話高聲重複出來:“破城,血洗!子女錦帛任爾等取。先登陷城者,賞百金。取荀貞首級者,賞百金。取劉鄧首級者,賞百金!”

108 裁存萬六精敢士 良苦用心故人全102 欲攻昌邑先斷援224 破敵潰阻驕兵計30 臨大事從容不迫31 何機點兵趁夜襲 關羽惜刀不殺賊26 招人61 陶謙謀逼彭城國 劉備下邳見笮融84 襲陣兵退夏侯惇(二)41 效果49 選編死士30 奉先馳雄擊汝南263 袁子遠掌籌舟師81 不足憂懼劉玄德5 秦項建言取濟南(上)37 士疲不宜再強進 騎往東北問袁曹37 文遠突陷潁川營(下)65 歸來解甲抵足眠19 兵者政之輔,政者兵之基(下)272 公仇稱引水灌城9 聯軍雖盛心思異 孔伷步騎到潁川135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一)127 劉備奉使出彭城 郭嘉劃策迫薛禮(六)74 歸來有美迎於城19 惡奴35 文遠突陷潁川營(上)57 尺素飛傳相思意66 燕雀安知鴻鵠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115 張益德輕取定陶1 張長詈罵府門外285 彰廉禮賢下邳行(上)32 君爲虎士59 荀君爲政(上)143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九)42 馮鞏27 將之慎者其有五 君侯良計在腹中6 壓豫州取佔先機 猛劉鄧拒領校尉292 陳國相襄軍第一(一)46 可憐的胡/平40 雄豪滿座乳虎聲(中)11 朋黨87 了卻山中寇賊事(十一)6 聞寇7 置彀在此請君入76 聚於今宵兮歡樂極134 聖旨一下赴冀州(四)21 惜乎未能諸路共 定了文武建制成35 文遠突陷潁川營(上)103 歸來美酒洗征塵112 伯符叱吒破俊寵213 簡盧從程計說孫59 劉玄德鄉亭殺吏 荀貞之道邊得民63 不朽曰三次爲功5 當民兵預備役遇到野戰軍,後者華麗敗退了57 二月習射(上)135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一)32 陽平文謙侵如火 常山子龍穩似山46 呂布撤圍南渡汝14 搜山千騎入深幽(五)94 襲陣兵退夏侯惇(十二)65 歸來解甲抵足眠80 擒賊先擒王(上)36 爭鋒唯數劉鄧勁 誇功最推高素雄259 宣文教何勞三請129 孔融一怒殺名士14 守城初戰21 徐羊各獻破敵策96 賈詡憂山東再起 董卓欲求和陣前2 佳婦何人陳家女69 尋得事由插爪牙23 劫人74 如何練兵170 許顯臨機能應變(上)13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三)9 道人103 空有神射不得展142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九)66 延攬勇士(下)33 破敵(下)296 陳國相襄軍第一(五)76 演武薦賢(上)56 橋蕤稱權當知變 文直再入魯陽城26 搜山千騎入深幽(十七)63 荀姚謁見陶恭祖 江湖豪氣陳元龍56 橋蕤稱權當知變 文直再入魯陽城7 清洗潁陰(上)176 樂進單騎入彭城(上)12 道是襄陽德珪來201 擇婦尋姚問北孫105 豫方郡國唯貌恭 荀家諸俊各有長32 許顯奉令提兵援117 袁本初議廢天子 戲志才笑其無謀37 搜山千騎入深幽(二十八)6 生子當如孫伯符75 許縣陳氏35 文遠突陷潁川營(上)34 孟塗敢棄夜襲利120 晝聚虎狼爭爲戰 夜宴當以軍法行96 賈詡憂山東再起 董卓欲求和陣前159 趙子龍三捷擊相24 杜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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