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黑衣下屬不解地看向她,上一秒還笑得合不攏嘴,下一秒就變了臉,莊主在信裡,到底寫了啥?
“咳咳……沒事。”蘇諾捏着這封“情書”,怎麼都覺得彷彿有一雙似笑非笑充滿醋意的眼在看着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拿這封“情書”怎麼辦。
想着,她提筆寫了一封信,摺好放進信封裡遞給黑衣下屬,“有勞了。”
黑衣下屬頓時懂了,接過信連連道:“夫人放心,屬下一定會將信順利送到莊主的手上。”
到了皇宮,蘇諾下了馬車,黑衣下屬便驅車離開,“六皇子還未到,夫人乘六皇子的馬車進去便可。”
蘇諾深吸一口氣,這一口一個莊主和夫人的,倒是讓她頗不習慣。磬北山莊裡知道他的身份不多,想來這些下屬也只是把她當成了莊主夫人。
第一次聽磬北山莊的人喚她爲夫人,突然有種磬北山莊真的是她的了感覺。
沒等多久,落長錦的馬車便到了宮門口,車伕是認得她的,見她一直看着他,立即停了下來,向車內的落長錦稟報道:“殿下,賀公子在宮門口。”
“賀喜?他怎麼來了?他怎麼來得?!”落長錦這纔想起來,自己似乎把賀喜和段雨燕都給丟在了家裡。可丟在了家裡,賀喜是怎麼來的比他還快?
“不清楚。”車伕答道。
因爲黑衣下屬走得是捷徑,他們走得是大路,然而落長錦是不可能知道這個答案了。
“讓不讓我上去?”蘇諾看着他們停在前面,卻又不叫她上去,也沒有往前走得打算,不由得沒了耐心,走過去衝着車伕問,其實是在問車裡的落長錦。
“上來吧。”落長錦本來也就不是故意不帶她,她自己都堵在前面了,他也沒有必要不帶她。
蘇諾上了馬車,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遂沒有開口問什麼。落長錦和她同時聽到消息的,應該和她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她剛剛在馬車上,居然被墨纖塵的那封信炸得都忘了問一問那個黑衣下屬知不知道東臨皇是咋回事。
馬車緩緩駛進皇宮裡,落長錦帶着蘇諾大步進了乾福殿,乾福殿早已經被宮女太監們以及各位嬪妃皇子公主們地包圍住了。
還未踏進去,便聽見皇后憂心如焚地低吼道:“中毒?怎麼可能中毒?!你確診了?這怎麼可能呢,好端端的誰這麼狠心下毒啊!
御膳房的人都是做什麼吃得,別人下毒了都不知道,居然還呈上來,試毒的人呢?怎麼沒看見他有事?”
落長錦心中一驚,大步走了進去,“中毒?父皇是中毒?誰下的毒?父皇怎麼樣了?”
“參見六皇子殿下。”室內一衆哭紅了眼的宮女太監和妃嬪行禮道。
落長錦顧不得許多,拉着太醫就丟下一連串疑問:“你說話啊,我父皇到底怎麼了?有沒有事?中的什麼毒?解開了嗎?”
跟上來的蘇諾氣息不穩,額上還泛着汗水,拉了拉落長錦,小聲道:“彆着急,慢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