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渾身是血驚魂不定的墨灼踉踉蹌蹌走來,渾身都是血,臉上滿是血珠,一雙染血的眼裡滿是驚懼。
“怎麼就你一個人?落長歌呢?他不會這就上去當他的皇上了吧?你們讓落長安逃了?”楚洛恆看着他那副慘樣,忍不住蹙眉道。
蘇諾和頌瀾忍不住提了一口氣,心吊到嗓子眼裡,雙眼放光,就等着他說沒抓到。
“呸!他們倆一塊死了!”墨灼面上表情變幻莫測,轉而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似乎是想把剛纔看見的那些都給發泄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蘇諾的心忽地沉到了谷底,心臟猛的劇烈疼痛起來,轉身跑走的那刻看見的那幕不斷在腦海裡重播,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
“不,你們一定是在嚇唬我,長安怎麼會……不可能……絕不可能。”頌瀾的臉色瞬間慘白,眼裡盛滿恐懼,是即使被困絕望多年瀕臨死亡時蘇諾都不曾見過的悲痛。
她的身子單薄如紙,搖搖欲墜,那雙曾澄澈乾淨的眼裡是前所未有的難以置信。
“老子就納了悶了,蘇諾你他.媽哪裡值得這麼多人爲你生爲你死的?明明是落長歌要搶他的皇位,也是落長歌刺了他幾劍要置他於死地,他居然爲了你突然過來殺老子,還他媽是同歸於盡的玩法!要不是老子反應快,拉了落長歌墊背,他媽.的陪他一起死的人就是我!”墨灼將劍狠狠擲在地上,極其鬱悶憤怒。
是了,他一心要抓蘇諾,要折磨蘇諾,所以落長安到死都想着替她解決這個隱患,即使刺他傷他意欲奪他皇位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可他卻選擇爲護她的安危而殺他!
蘇諾何德何能!何其幸也!
蘇諾雙腿癱軟,跌倒在地,那雙曾經明媚動人的眼溢滿悲慟,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無法控制地往下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他說了要去穿龍袍給我看的,他說好會做我女兒的乾爹的,他不會就這麼走了的,他那麼重諾,不可能食言的。”
“原來你就是他說得那個姑娘。”頌瀾闔了闔眸,心痛如刀割,“當我得知我的兒子沒有死時,我在感謝上天。三個月來,我不停的祈禱,希望他能平安順遂。
昨天晚上,他來跟我說,他原諒我了,是因爲有個姑娘跟他說,讓他理解我。我一晚上沒有睡着,歡喜地無以復加。我想找一件新衣服今天參加他的登基大典,可是……”頓了頓,再也說不下去。
蘇諾聽了,心口一陣一陣地劇痛,連呼吸都艱難。
落長安是那麼愛頌瀾,如果他知道頌瀾會因爲與他相認而如此開心激動,想必一定非常開心。如果他知道他的母親從未有一刻忘記過他,他該有多麼幸福。
可這一切,都被她給毀了。
如果她沒有自私地住進東宮,那麼也就不會成爲落長安的軟肋,被他們用來威脅落長安,甚至毫無還手之力,生生拖累了他。
沒有她這個累贅,只要他一聲命下,無數人馬就能將他們擒獲,也有了防範不至於被放火卻無力控制。
該死的人應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