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邪笑一聲,走到門邊,朝外喊道:“討厭,你怎麼這麼壞……咯咯……別摸這裡,癢……嗯……討厭死了……”
落長錦跟吃了蒼蠅似的表情扭曲地看着她,他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是想讓段雨燕聽見?
這男人居然自己演起來了!
“啊!輕點,你你弄疼我了……”蘇諾故意喊着,聲音越來越大,隔壁房間的段雨燕臉色青了,失手打碎一個花瓶。
他們兩個大男人,居然還真的……太陽還沒完全落山,他們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想想剛纔她要夾菜吃,他還不讓她夾,轉眼就端着飯菜去了房間找賀喜!
段雨燕手中絞着帕子,臉色蒼白,聽着隔壁不堪入耳的聲音,沒有一點綺念,反而只覺得噁心!
想想自己的未婚夫就在隔壁與一個大男人親熱,這種滋味真的難以言喻!若不是爹孃非讓她掌握住六皇子的心,非讓她嫁給六皇子,她也不會淪落到要和一個男人搶丈夫。
她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有侍妾,但是絕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男寵。
蘇諾趴在牆上聽,聽見那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聲,笑得雙眼彎彎,“嘿!你媳婦有反應了!”
落長錦懶得理她,倚在躺椅上懶懶的看着一本書,是她隨手落在地上的一本有着插畫的醫書,“幼稚。”
蘇諾眯了眯眼,“你不懂,看人吃癟是一種怎樣美妙的感受。”
落長錦無奈地搖搖頭,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翌日一早,落長錦便帶着段雨燕去宮裡看儷妃娘娘,儷妃娘娘想見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蘇諾果斷的跟着去了。
起初段雨燕是反對的,儷妃娘娘要見的是她,他跟着做什麼?
奈何蘇諾又撒了一回潑,落長錦果斷應了。
段雨燕想想,原來六皇子吃這一套,只是讓她學賀喜撒潑?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的!
蘇諾喜滋滋地帶了兩包糕點坐上馬車,“你們去見儷妃娘娘,不用管我,我就在碧荷軒門口等你們就好了。”
“你倒是自覺,連糕點都備齊了。”落長錦哂笑一聲,也懶得管他。
落長錦帶着段雨燕大包小包地走進碧荷軒,蘇諾摸了摸兩包熱乎乎的糕點,悄悄去了繁星閣,誰知道門口卻多了兩個小太監守着。
蘇諾蹙眉,上次來是沒人看守的,這次,怎麼多了兩個人?難道出什麼事了?
蘇諾隨手摘了兩粒衣釦,對着他們一射,那兩個人便應聲倒下,無聲無息。
蘇諾環顧四周,並沒有別人,擡步走了過去,輕輕敲了敲門,試探地喊道:“姑娘?”
裡面沒有人應。
蘇諾彎下身子,從小窗口往裡看去,只見那位女子似乎倒在地上,看不清臉,只看得見從小腹起往下的半個身子,倒在地上。
白嫩的赤足,腳腕處被鐵鏈磨了皮膚,血跡已經乾涸。她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
蘇諾咬牙,估計是這女子被餓昏了,門口這兩人也不知道給飯她吃。她一向喜愛美好之物,這位女子與她萍水相逢,卻難得讓她覺得一見如故,美好的不像話。
若是放任這女子繼續昏迷,很有可能便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