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墨纖塵看着她的笑,突然覺得他之前小瞧她了。
……
蘇諾一個人站在樹林裡,吹着口哨哼着歌,百無聊賴地數螞蟻。最後實在不耐煩了,仰面大喊道:“墨灼你是不是個男人!磨磨唧唧的不敢出來見人?不是想姑奶奶了麼,姑奶奶就現在這,有本事出來啊!比女人還磨嘰!”
並沒有人出來。
蘇諾冷笑一聲,“不出來是吧?好啊,姑奶奶不伺候了!”說完轉身就走。
“你急什麼。”空中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墨灼出現在她的前面,一身黑衣負手而立。
“讓你出來你不出來,不讓你出來了你又出來了,你就是賤!”蘇諾譏誚道。
“看你一個人來的份上,本座不跟你計較。脫了衣服,把你身上的東西全部掏出來。”墨灼轉過身去,冷冷地看着她,與之前嬉笑邪氣的樣子不同,此刻他的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戾氣。
蘇諾仔細打量着他,大概是之前被偷襲,損失了很多人,讓他心生怨怒了。
蘇諾悄悄收斂了心神,笑眯了眼,直接解衣帶,掏出一塊月事布來,扔到他臉上,“接好了,我這裡很多武器的,你要是不拿着,隨便一個我就能用來殺你喔。”
墨灼接過一看,看見是月事布,臉色沉了沉,剛準備開口,她就一股腦的把身上帶的東西全扔給他。
月事布、粉紅色繡花的肚兜、女人的褻褲、裹腳布、茅廁紙……
蘇諾樂顛兒地把東西一股腦地往他臉上扔。
墨灼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就被肚兜罩住了臉,剛拿下來就被褻褲兜頭。再一拿下來,帶着好像幾百年都沒洗腳的腳臭味的裹腳布就朝臉上砸了來。
剛嫌棄地拿開,泛着茅廁臭味的茅廁紙照臉砸了來。
被她這樣羞辱,墨灼怒不可遏,“蘇諾……”剛一開口,還未說完,蘇諾一個抹布就照他臉上扔了去,“呀,給我家天天擦屁股的抹布!”
墨灼甩開抹布,憤怒至極,“天天?”
“對啊,就是我那個繼母養的狗,叫天天!最喜歡亂吃東西,一亂吃東西就愛拉稀。我繼母最寶貴它,怕它拉稀拉的屁股疼,就讓人用抹布給它擦屁股。這個抹布就賞給你了,湊活着還能用,不用客氣哈!”蘇諾眯了眯眼,笑眼彎彎,絲毫不畏懼他的怒氣。
又道:“之前的那些東西,就不需要我給你介紹了吧。你是有老婆的人,那些東西應該都清楚的很。我跟你說哦,那個肚兜可香了,是我偷縹緲閣老鴇的,上面全是香粉,應該能滿足你身爲單身寂寞男性的變態性.欲。”
“蘇諾,你找死!”墨灼身形一動,剛準備朝她攻擊去,蘇諾擡手一支手槍對準了他的頭,笑靨如花,“親愛的,不如我們比比,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子彈快,嗯?”
被她用槍對着,墨灼深吸一口氣,看着那黑漆漆的槍口,壓下心中的憤怒,面色平靜地看着她,“你不想要你的丫鬟和你姐姐了?”
“一個丫鬟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滿大街都是,隨便從鄉下拉一個包吃包住還不用給工錢。你怕是不知道,我的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外帶一個妹妹,全讓我解決了。
男的流放了女的送軍營了,你說,我還會在乎這個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姐姐麼?”蘇諾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若是如你所說,你就不會來了。”墨灼冷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會冒險?對於蘇諾,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想唬他?沒門。
“我是來親手殺了你的。你辱殺我哥哥,這筆賬,我不會放過你的。”蘇諾握着槍柄的的手緊了緊。
“辱?本座並沒有折辱他。既然你不想要她們,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墨灼轉身就要走。
“慢着。”蘇諾喊住了他,“你說你沒有折辱我哥哥?可蘇惜和蘇菲說你折辱了!”
“本座說沒有就沒有。本座還不至於在這麼件事上騙你。”墨灼不屑冷哼一聲,擡步就要走。
“她們在哪?我跟你走。”蘇諾冷冷道。
“你不是不在意她們麼?”墨灼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他就知道是這樣。蘇諾還想蒙他?
“她們在哪?見不到她們,我是不會放下槍的。你膽敢再走一步,我立即爆了你的頭。反正既然看不到她們,讓你給她們陪葬也是好的。”蘇諾沒有理會他的話,仍舉着槍,絲毫沒有鬆懈。
墨灼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吹了聲口哨,那個叫綠萼的女人一手提着一個一手提着兩個走了過來。
她一隻手拎着趙氏的衣領,一隻手提着蘇依和飄零身上捆着的繩子,就跟拎着幾個包一樣拎了過來。
蘇諾認真地打量着她,昨天沒有看出來她會武功,今天一看,武功還不淺。
飄零和蘇依沒有受什麼苦,嘴被抹布塞住了。趙姨娘面色憔悴,帶有明顯的淚痕,臉上還有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蘇依和趙姨娘,都比她上次看見,清瘦許多。想來靜安寺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們三個見了她,俱是不敢相信,沒有想到她真的會來。
蘇諾收回目光,朝着綠萼冷冷地笑了,“昨天你跑得快,今天你就沒這麼幸運了。”
綠萼絲毫不在意,甚至非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冷然,“看來昨天沒有好好教訓你,今天咱們繼續如何?”
蘇諾意味不明的笑了,“好志氣。恭祝你心想事成了。”
“人,本座帶來了。你的誠意呢?”墨灼瞥了一眼綠萼,綠萼將她們三個推出去,倒在蘇諾的腳邊。
蘇諾放下槍,卻沒有給他,“放她們走,一刻鐘後我跟你走。”
墨灼目光落在她手心裡的槍上面,“我憑什麼相信你。”
“少裝蒜。你昨天還拿了我一支槍,我就不信你看我用過你還不會用。這樣,你把槍拿出來,指着我,放她們走。如果她們走了我不跟你走,你就用這槍爆我的頭。反正我都在你手裡了,她們對你來說又沒有什麼用處,如何?”蘇諾眸色深深,勾了勾脣,揚起一抹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