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賣了?!”落長錦腳下一個趔趄。
“你知道顏公子和沐公子的墨寶值多少錢嗎?你知道他們的一個字值多少錢嗎?你知道他們的簽名值多少錢嗎?
他們肯給你籤都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你居然要賣了?”阿涼既震驚又憤怒,他給她拿了這麼多寶物,她還不夠有錢的?居然窮到賣殿下的人情!
“咦?很值錢嗎?值多少?”蘇諾偏頭驚奇地看着他。
“你!”阿涼被她氣得語塞,恨不得直接把她的這堆東西摔在地上。
顏遲和沐清幽面上俱帶着絲絲尷尬之意,他們原以爲他是要了收藏,沒想到居然這樣一副棄如敝履的樣子拿去賣。他這怎麼着都是六皇子的男寵,應該不缺錢的吧?
“我以爲,你要留着收藏的。”落長安面上笑意淺淺,卻是沒有提這簽名值多少錢的問題。
“我留着幹嘛?又不能當飯吃,又不是古董,我就是想見識見識大俠的簽名是什麼樣子的。”再說了,留着別的男人的簽名,墨纖塵要是知道了,還不得醋罈子又翻了?有了墨纖塵這個錢多到幾百輩子都花不完的主,其他人再大牌再值錢那也都是浮雲。
然而蘇諾並不知道,墨纖塵聽了手下彙報,據說六皇子落長錦夜宿自家媳婦的房間,當晚房間裡還傳出了自家媳婦的嬌喘聲,尤其是那種令人浮想聯翩臉紅心跳的聲音時,硬生生捏碎了一隻極品狼毫筆。
脣邊漾起一抹冰冷瘮人的笑容,寒氣冷得足以凍結整個屋子。站在一旁的木染沒挨住,第二天便感冒發燒倒牀不起。
某個已經打翻了醋缸子的男人拿了一隻筆蘸了蘸硃砂,用力地寫下一行字,然後摺好放進信封裡,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現在正在蹲守在沁雨小築外面的下屬手中,只等着她出來然後交給她了。
“咳咳……賀公子快人快語、性情豪爽,倒是值得一交。”沐清幽尷尬地輕咳一聲,他和顏遲走到哪裡都備受歡迎,別說是一個字,就是一句話也都被世人奉爲名言,他們還是頭一次這樣被人嫌棄。
“諸位客人,午時已到,請隨在下來。”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個黃衣男子,態度謙順地朝着他們道。
“咦,到午時了?正好,快走快走,我餓了。”蘇諾聽見有吃的,一躍而起,雙眼放光。
“喂!”阿涼不滿地喚了一聲,她去吃飯,他抱着這麼一大堆東西還怎麼吃飯?
“卓卓,把這些東西拿下去放好。”落長安朝着那個叫卓卓的黃衣皇子微微頷首道。
“是,殿下。”卓卓從阿涼手裡把東西全部拿過來,拿不過來了就吹了一聲口哨,不知道從哪裡走過來兩名皇子男子,紛紛過來幫卓卓從阿涼的懷中把東西拿過來。
原本阿涼一個人就能拿的東西現在變成了三個人一起拿,看得蘇諾忘了都是自個瘋狂的購物慾害得,調侃道:“阿涼,看不出來,你一個人頂三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