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場都比,最後分勝負。”葉沁言勾了勾脣角,冷豔之下頗有幾分風情,眉眼之間帶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輸的人要遵從贏的人一個要求,正好彌補前日沒有結果的遺憾。”
“哦?”蘇諾看着她的眸子中帶着幾分瞭然,“我這幾日身子不便,不能應戰,真是可惜了。”
不就是知道她從來沒有學過騎馬,昨天又跪了一天,根本不能疾步行走麼。
她就不信,葉沁言會不知道她昨天跪了一天,西曜三公主再不濟,也不可能沒有人脈,她手下的人,那可都是西曜皇精心挑選的。
她無能,不代表她手下的人無能。
“是不能還是不敢?”葉沁言被她那一看,心中不覺有了幾分心虛,卻很好的壓下,盛氣凌人道,“本公主倒是看走了眼,本以爲蘇二公子是個人物,蘇五小姐也應當不差,沒想到竟然是個膽小無能的,連比都不敢比,直接認輸。這樣也罷,本公主從不強人所難。”
不少人都看了過來,對於她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早就在貴女圈傳遍了,此刻都期盼着她們兩個能夠打起來。
蘇諾玩味一笑,“我是怕公主你輸得太慘,有礙西曜顏面,怕西曜皇覺得太丟人,不讓你回西曜。要是不讓你回去,留在了南啓可怎麼辦,豈不是要禍害我南啓的百姓?”
“那我們就賭一賭,看看最後是誰輸得慘!”葉沁言眯了眯眼,眸中迸發出強烈的好勝心。
“賭注是什麼?”
“若你輸了,本公主要你割舌剜目。”葉沁言冷笑,“你這雙眼睛最喜歡窺視不該窺視的人,你這張嘴最喜歡顛倒是非胡攪蠻纏,恰好,都惹得本公主不喜。”
衆人都忍不住吸氣,西曜三公主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和西曜勇士比騎射,根本不落下成。前年邊塞戎國二王子去西曜,和西曜三公主比成了平局,西曜三公主一舉成名。
在戎國,戎國二王子可被奉爲戰神的人物,騎射自然不會差,在馬背上不知斬殺了多少敵人,西曜三公主和戎國戰神比成了平手,可見西曜三公主騎射有多好,打獵自然不在話下。
蘇諾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和西曜三公主比?這不是雞蛋撞石頭嘛!蘇諾一旦和西曜三公主比了,代表的可就不僅僅是蘇家,還代表着南啓。
西曜三公主挑蘇諾出來應戰,這不是存心給南啓難堪麼。
墨瑾瑜緩緩笑了,“西曜三公主這是幹什麼,諾兒她不會騎射,怎麼能比賽呢。本公主的騎射還不錯,師承常定將軍,想必也能夠和西曜三公主比比了,不若就讓本公主和西曜三公主比上一比,如何?”
她是南啓的大公主,自然不能讓外人落了南啓的面子,嘲笑南啓的貴女們無能,嘲笑南啓的女子們只會做飯繡花。葉沁言想比,她來陪,大不了輸了父皇也不會生氣。
若是蘇諾輸了,丟了南啓的面子,父皇恐怕就不待見蘇諾了,說不定還會懲罰蘇諾。
“對啊,本公主的騎射也不錯,常定將軍時常誇本公主天賦過人呢,不知道本公主代嫂嫂參賽,有沒有資格?”墨語煙也道。
蘇諾忍不住好笑,西曜不是和南啓是聯盟國麼,落了南啓的面子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爲了一己之私不顧國家利益,葉沁言這個公主當的可真夠稱職的。和墨瑾瑜、墨語煙放在一起比,真是應了當初她的那句話——替西曜的百姓默哀,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公主,還是我南啓的百姓好,每個公主都冰清玉潔,聰慧過人,寬容大度,福澤天下,真是身爲南啓百姓之大幸啊!
葉沁言不自覺地看向蘇諾,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譏諷,也想到了來南啓第一次見到蘇諾時蘇諾說得話,瞬間黑了臉,“本公主只想跟蘇諾比,南啓大公主和四公主可以互相比着玩。”
“不若我們一起比賽,但賭注只限我們兩個,公主們想一起玩可以一起,如何?”蘇諾掩去眸中色彩,略正經地看着葉沁言,“那我的賭注就是,若我贏了,我也不要你剁手剁腳的,太血腥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有特殊癖好呢。只要你配合我,給西曜太子殿下下點藥,讓他能和我春風一度就好了!如何?夠划算吧!”
衆貴女們的臉紅了,蘇諾怎麼能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太羞人了!西曜太子那是她們的心上人好嗎,怎麼能這樣……
墨瑾瑜和墨語煙:……太不要臉了!不過,她們好想看啊嚶嚶嚶……
葉沁言氣結,指着她手直髮抖,“你你你……你不要臉!休想染指我皇兄!我皇兄不是你這樣下賤的騷蹄子可以肖想的!”
蘇諾無所謂的挑眉一笑,“你連我未婚夫都肖想了,我爲什麼不能yy你哥?西曜三公主這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把握贏我,還沒開始比賽就怯場了呢?其實輸不起可以不玩,沒人逼你的不是嗎?”
葉沁言如果要剜她的眼睛割她的舌頭,大概沒有幾個人會爲她說話,但她想要剁葉沁言的手,估計葉玖熙第一個就蹦出來殺她了。
她有自知之明,既然葉沁言對葉玖熙那麼寶貝,生怕她成了自己的嫂子,那她不好好惡心一下葉沁言都對不起她給的這麼好的機會。
葉沁言氣得臉漲紅,蘇諾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怎麼說?“既然如此,蘇五小姐就去選馬吧!你們南啓的人我不放心,不介意我用自己的馬吧?想要一起比賽的可以自行選馬,半個時辰後開始比賽。”
半個時辰不僅僅是選馬那麼簡單,一般做好準備的都會自己帶馬來,沒有準備的纔會到馬場選馬,然後馴馬。
每匹馬都有自己的主人,不馴服的話會連馬靠近都靠近不了,想要跟馬達到一種人馬合一的默契,就更要很好的訓練了。
所以半個時辰對於沒有準備的人來說,其實是很倉促的。
葉沁言早就準備在打獵的時候狠狠打壓蘇諾,所以將西曜最頂級的汗血寶馬都帶來了。這種馬是帝王之騎,非常罕見稀有,西曜皇有一匹,所以葉沁言就要了來。
蘇諾表面上輕狂,心裡卻在打鼓,她知道今天葉沁言肯定不會放過她,因墨纖塵的話,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
葉沁言與她這一戰,她避無可避,只能迎難而上。
賭上了尊嚴與驕傲,更兼帶着國家顏面和身家性命,她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