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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祈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可本王怎麼覺得你心情很好呢？嫁給本王很高興？嗯？”
離歌的小臉頓時紅了下來，好在四周昏暗，倒是看不真切，她吭哧了一下，忍不住反駁道：“窩、我纔沒有高興呢，窩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都、都沒有問過窩……願不願意嫁給你呢，怎麼就能……這麼決定了？”她小腦袋越垂越低，幾乎下頜挨着自己的胸口了，突然眨着眼，不對啊，自己爲什麼要心虛，應該心虛是墨祈啊。
她猛地擡起頭，就對上了墨祈正溫柔淺笑的目光，忍不住心臟觸不及防被射了一箭，頓時更加暈陶陶的了。
天了嚕，他難道不知道他這麼笑簡直太犯規了麼？
“不願意嫁給本王？嗯？”墨祈的聲音近在咫尺，低涼的氣息拂在離歌耳朵尖上，卻讓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離歌小聲哼唧一聲，“我纔沒有說過。”說罷，飛快地甩開墨祈的手，一溜煙就朝着前方跑了過去，速度快的幾乎讓人抓都抓不到。不過很顯然這不包括墨祈，他提着離歌的衣襟把人給提溜兒了回來，“跑這麼快做什麼？腳不疼了？”
“疼啊，窩這不是出宮回去麼，府裡的馬車等在宮門口呢。”離歌小聲道，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本王何時說過讓你回去也走着了？嗯？”墨祈忍不住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離歌瞪他：“都笨了……”隨即想到墨祈那句“步輦”，忍不住小臉又紅了，想問墨祈到底是爲什麼要娶她，是因爲方便還是真的對她……她迅速搖了搖頭，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一直等坐在回程的馬車上，離歌腦袋裡還是暈陶陶的，糾結的時不時瞧着墨祈，被墨祈捕捉到了視線，纔不自然地扭開頭。
這麼幾次之後，墨祈朝她無奈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離歌身體猛地一僵坐直了，“就、就是比較好奇啊，你、你爲什麼……要……要娶窩啊。”離歌聲音越來越小聲了，聽到墨祈的耳邊，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真的不知道？”墨祈挑挑眉，把手裡的書卷給直接扔到了一邊，朝她看過去。
“不、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也就不用問他了好不好？不過被墨祈這麼盯着瞧，離歌感覺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得可厲害了，她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心下一瞬就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的錯覺。
“真的很想知道？”墨祈漆黑的瞳仁在馬車裡的燈盞照射下，竟是泛着一抹盈綠的光，離歌以爲自己看錯了，忍不住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等再睜開時，就看到墨祈朝她攤開一隻手，寬厚的掌心很是有力：“過來。”
離歌卻是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朝着馬車的軟榻裡縮了縮：“幹嘛？”
墨祈挑挑眉，也不着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離歌被他盯着盯着就慫了，乖乖蹭了過去，可是越是靠近，心臟就跳得更厲害了，忍不住偏過小腦袋，不敢看墨祈。可下一瞬，就感覺到下頜被捏了下，她愣愣看過去，可下一瞬，就感覺眼前一暗，隨即脣上一涼……
……
坤寧宮。
太后坐在位置上，恨鐵不成鋼地盯着一臉頹敗的墨凌霄：“皇兒，你太讓哀家失望了。”
墨凌霄沒說話，腦海裡還嗡嗡嗡的作響，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她最後還是被賜給了老九？就因爲他是皇帝，所以他活該要失去他嗎？以前是斬妖劍，如今是她，他不甘心，不甘心……爲什麼無論是什麼，他都要捱上老九一頭？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皇兒，爲何不回答哀家？那個女子就那麼讓你牽腸掛肚的？”太后皺着眉頭，臉色很不好，眼底閃過一抹戾色。
看來皇帝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沉迷那個女子，到底那女子有何魔力，竟然能讓老九跟皇帝都這麼爭着搶着要娶她？看來，這個女子留不得。原本她還沒覺得有什麼，可如今卻是不能不打算了。
“朕不甘心……”墨凌霄長長吐出一口氣，說出這麼幾個字，卻像是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頹敗地坐在那裡，很是喪氣。
“不甘心？那你想如何？去搶？皇兒，就你現在的模樣，你覺得你能搶得過老九？更何況，哀家看，那離歌的心思根本就沒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搶過來又如何？哀家先前以爲老九是想要這個皇位，既然不是，那皇兒你就要趁這個機會，趕緊積蓄實力，壯大墨國。這纔是你真正需要做的，只有你的實力強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不行？”太后苦口婆心地勸道。
“朕只要她一個。”墨凌霄固執地搖頭，眼底血絲遍佈紅得讓人望而生畏。太后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嚇到了，臉色變了變，想了想。
“皇兒，不是哀家說你，你想想看，如今你不是老九的對手，可畢竟他自己也說了，要一年之後纔會成婚，在此之前，你若是想改變什麼，還來得及，你懂哀家的意思嗎？”既然勸誡不成，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墨凌霄本來還沒什麼精神的坐在那裡，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愣了下，等再擡起頭時，眼底攢動着一抹異色：“母后你的意思是……朕能……能……”
“這就要看你這一年的時間，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了。”太后嘆息一聲道：“可你要知道，老九並不好對付。”
“朕明白，朕知道了……知道了……”墨凌霄突然喃喃幾句，猛地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皇兒，你去哪兒？”太后一愣，不知爲何，她剛纔那一刻，覺得墨凌霄眼底的光澤讓她心底涌上一股不安的錯覺。
“朕回養心殿。”墨凌霄匆匆往回走。
墨凌霄一直走回到養心殿之後，匆匆進了寢殿，大太監劉全緊跟了過來，跪在地上：“皇上，奴才沒辦好皇上交代的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劉全扇了自己幾下，跪着磕着頭。
墨凌霄目光灼灼盯着他，道：“劉全，千佛塔那邊，這些年來，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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