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頭也未擡,伸手攬住她的腰身,抱在了胸前,繼續看書。
離歌咬着小爪子掙扎,控訴道:“唧!”窩不開心。
墨祈嗯了聲:“不開心。”
離歌嗷嗚一口咬了下他的下巴,墨祈終於有點動靜了,低下頭,撓了下她的小腦袋,順便用下頜蹭了蹭她的頭頂,離歌愣了下,剛想回蹭過去,想到自己的目的,又頓住了。
憤憤唧唧叫:“唧!”窩已經好了,不用喝藥了。
墨祈嗯了聲:“好,本王知道了。喝完就不喝了。”
離歌死勁兒瞪他,可墨祈就是不接招,她瞪了一會兒眼睛疼,用小爪子揉了揉,委屈的小腦袋一下撞在他的胸口上:“唧。”嗚嗚嗚,你虐待獸寵。
墨祈道:“嗯,本王錯了。”
離歌眼睛亮了亮:“唧?”那、那你要改正。
墨祈道:“嗯,改正。”
離歌精神抖索道:“唧唧唧。”那、那你去把那車藥給墨凌霄還回去,他纔要喝藥呢。
墨祈道:“既然接了,那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離歌:“……”這日子沒法過了!
委屈地睜着大大的狐狸眼,打着商量:“唧?”那、那喝一點點好不好?喝一車會死狐的。
墨祈眼底忍不住浮現一抹笑意,被他又壓了回去:“哦?沒事兒,本王看過了,那一車藥材都是大補爲主,補補也沒錯。”
離歌掰着小爪子給他算賬:“唧?”還是不補了,你看看窩最近吃得肚子溜圓,再補就虛不受補了,還是、還是把藥給需要的人吃就好了,對吧對吧?
她眨着狐狸眼,蹦到墨祈的肩膀上,小爪子叨叨叨地幫他錘着。
墨祈突然擡起手,遮住了眼。
離歌狐疑:“唧?”你怎麼了?
她、她不就是不吃藥麼,他不會是傷心的都不想說話了吧。
離歌咬着小爪子,想到那一車的藥材,忍了忍,欲哭無淚,捂着心臟道:“唧唧?”大、大不了窩分幾年吃嘛,你不要傷心嘛。
墨祈終於忍不住放下了手,眼底瀲灩的笑意讓離歌瞪圓了狐眸,等回過神自己又被這傢伙給耍了,氣得一蹦山尺高:“嗷——”絕交!窩要重新找個主銀!你太可惡了!
嗷——離歌悲憤的一揮爪子就要躥出窗櫺外,被墨祈一把給撈了回來:“這就氣了?好了好了,本王錯了還不成?乖乖的,別鬧。”
墨祈把暴躁的小狐狸逛給重新撈回了懷裡順毛,嘴角的笑意卻愈發的深。
離歌氣鼓鼓的不理他,虧她還以爲他真的關心自己因爲自己不吃藥傷心了,他竟然……偷偷笑她。
是可忍狐不可忍!
離歌擡起小爪子憤憤地打算揮過去,揮到一半又捨不得了,一腳瞪了過去,被墨祈握住了小短腿,下頜在她腦袋上蹭了蹭,“好了好了,本王不鬧你了。”
離歌哼了哼:“唧。”窩生氣了。
“嗯,那要怎麼原諒本王?嗯?”墨祈撓了撓她的下頜。
離歌哼唧一聲:“唧。”你、你讓窩不用喝藥了,窩就原諒你了。
最好是中午的藥也不用喝了,就最最最最好啦。
墨祈道:“墨凌霄送的不喝,該喝的還是要喝。”
離歌:“……”狐生生無可戀了。
墨祈回到九王府的時候,吩咐管家把那一車的藥材都拿去送給需要用的人了。
離歌一直豎着耳朵聽着,等真的確定了,才鬆了一大口氣。
這才重新躺回到墨祈懷裡,蔫蔫的不理人了。
離歌一直喝了兩天的藥才被墨祈放過了,等第三天徹底好的時候,幾乎是撒了歡似的開始大垛特垛,連喝了兩天的粥,離歌覺得自己快要成爲第一隻和尚狐了。
等她吃了個溜圓的時候,還要去夠最後一隻雞腿的時候,被墨祈給把抱了回來。
離歌伸着小爪子怎麼夠都夠不到,忍不住唧唧叫喚:最後一隻,最後一隻……
墨祈淡定道:“哦?那吃吧,左右你吃多了,本王讓管家給你熬些消食的藥。”
離歌伸出去的爪子瞬間收了回來!她抱着自己的小爪子嘿嘿笑了聲:“唧。”那、那還是不吃了,窩覺得窩現在吃飽了,不,窩只吃了半分飽,一點都不撐呢。不用喝消食藥的……
嚶~他學壞了,知道威脅她了。
離歌望着一盤盤珍饈被端了下去,擡起爪子捂住了眼。
喝了茶淨了爪子,就被墨祈抱着去消食溜達了。
離歌被墨祈放在迴廊的欄杆上,看着她一步步走。
離歌走了一步,日光曬的懶洋洋的不想動彈,餘光瞥見墨祈只盯着她瞧,忍不住唧唧道:“唧唧?”你幹嘛不消食兒?
墨祈道:“本王沒吃飽。”
離歌狐疑道:“唧?”真噠?
她剛剛看他也沒少吃啊。
她狐眸盯着他平坦的肚子,想到平常爪子碰到的硬邦邦的肌肉,想想的確是沒贅肉。
她慢慢往一旁蹭了蹭,背對着墨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圓滾滾的,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
磨磨蹭蹭的不肯再背過身去了,想了想,慢慢挪着小步子,啪嗒啪嗒繞到了一旁,再橫着啪嗒啪嗒繞回去。
墨祈眼底浮掠一抹笑意:“你這是做什麼?”
離歌小身板一僵:“唧。”沒、沒做什麼啊。
墨祈道:“你如果是現在才覺得自己吃得太多,已經晚了。你幾斤幾兩,本王還不知曉?”
離歌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唧!”知、知道就知道了,你、你說啥說。
她圓滾滾的,這是萌,懂不?懂不?
墨祈坐在臺階上,單手撐着身後的欄杆,仰起頭看着一側已經漸漸露出些痕跡的圓月:“本王今晚上要出去一趟。”
“唧?”啊?
Wωω¤тt kдn¤¢ 〇 離歌本來正挪動着小短腿兒,聽到這,轉過頭,噠噠噠蹭回到他身旁,爬到他腿上,仰起頭瞅他:“唧?”你要幹嘛去啊?
墨祈低下頭,指腹摩挲了下她的小腦袋道:“有些事要處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離歌小爪子揪着他的衣袖想說“能不能一起去”啊,可墨祈既然開了口,那肯定是不能帶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