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
揭下皇榜,準備進宮救治賢妃娘娘的陳楓,見到了兩撥朝廷官員。
跪在皇宮前的六部尚書,一邊爲賢妃娘娘祈福,一邊在互掐。
口吐芬芳。
太子贏瑜陣營,有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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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贏泰陣營,則有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工部尚書。
這兩位也是目前爭奪帝位呼聲最高的人,尤其是五皇子贏泰,當今錢皇后所生,又有國內頂級財閥錢家資助,如日中天,並不屬給東宮太子。
六部尚書,兩人各佔三部,在軍中也有支持者,爭奪皇帝之勢,愈演愈烈。
據陳楓所指,如今還沒有站隊的中立陣營,最大的就是當今宰相寧宏圖,以及陳楓要對付的晉國公嚴檜,這兩位大佬誰都不幫,保持中立。
其中份量最大的是嚴檜,他是朝廷四柱石之一。
屬於軍方力量。
無論太子還是五皇子,只要拉攏到嚴檜站隊,絕對可以讓天秤發生傾斜。
“還是太子孝順,知道賢妃娘娘病重,第一時間找尋各大名醫,進宮救治,孝心比天高。”
“哼,五皇子殿下才是仁慈孝心,半年來,殿下每日吃齋唸經,祈求上天眷顧,一直在爲賢妃娘娘祈禱。”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五皇子殿下在祈禱時,周圍還有不少女奴侍奉?”
“是啊!本官也有所耳聞,說五皇子殿下祈禱的臨安閣,裝飾富麗堂皇,鋪落的磚石,也是來自千里之外清河玉石,屋裡點的燭火,用的是東海上等魚油,極盡奢華。”
“道聽途說,完全是胡說八道,五皇子殿下的孝心,豈容你們玷污。”
“哼,兵部尚書此話不妥吧?真論起來,剛纔你羅武也對太子不敬。”
“我羅武一生光明磊落,怕你個甚。”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年初的時候,又偷偷摸摸取了兩房小妾,就你還光明磊落,也不嫌躁得慌。”
……
當着周圍守城禁軍的面,這羣文武官在相互言語攻擊,真的好嗎?
尤其國君最寵溺的賢妃娘娘,危在旦夕。
陳楓表示,我要是皇帝,聽到你們在外爭得臉紅脖子粗,直接下令,每人打二十軍棍,免得你們這些官員吃得太飽,吃撐了沒事幹。
朝廷重臣看到陳楓,又看着那張獎賞公告,頓時不少人表情錯愕。
“皇宮重地,來者止步。”禁軍小統領攔住。
“我是國君客卿陳楓,我有妙方,可治好賢妃娘娘的病症。”陳楓說道。
禁軍小統領皺眉,目光冷冽說道,“厚着!”
陳楓撓撓頭,什麼意思?自己得罪過一個禁軍統領?不可能吧?
他來國度才幾天啊!
按照章程而言,這種十萬火急的事情,禁軍小統領應該立刻派人護送陳楓進殿。
吳德小聲說道,“軍師,禁軍統歸國君掌控,估計是你昨天對七公主出言不遜,人家看不過去了。”
陳楓說道,“耽誤了時機,賢妃娘娘要是出了差錯,他有多少顆腦袋。”
陳楓的話很大聲,明擺着是說給禁軍小統領聽的。
這位小統領于靖,臉色一沉,冷聲說道,“陳軍師,你在威脅我嗎?”
陳楓爭鋒相對說道,“你爲何要阻攔我進殿救人?”
“就憑你?”
于靖鼻孔朝天,一臉鄙視說道,“你是神醫?你不過是區區雁門城一個贅婿罷了,少在這丟人現眼了,你要不是國君客卿,我于靖今日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楓說道,“於統領,你可別後悔,天底下能救賢妃娘娘的人,除了我陳楓,沒有第二人。”
于靖不屑說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國都多少名醫聖手進宮,都無法治好賢妃娘娘,你有什麼?你會把脈嗎?你會望問切問嗎?依我看,你就是個來湊數的,而且你敢摘皇榜,如果稍後治不好賢妃娘娘,一樣要你人頭落地。”
泥人還有三分火。
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居然口氣這般狂妄。
陳楓憤怒說道,“于靖,我記住了,等會你要是不跪在我面前求饒,我跟你姓。”
于靖冷哼道,“這裡不是小小的雁門城,收起小地方那套,在國都,在皇宮,不管你是誰,都要老老實實呆着,否則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陳楓說道,“你當真不立刻派人護送我進宮?”
于靖側臉,翻白眼說道,“等着!”
“雁門城那個宋家女帝招的贅婿?”
“可不就是他嘛!你看長得白白淨淨的,純小白臉一個,真是天生吃軟飯的料。”
“能在西南行省攪亂風雲的傢伙,可不簡單啊!”
“又能橫到哪去?來了國都,還不是老老實實,有本事他敢闖宮嗎?”
……
官員的話剛落地,陳楓就直接闖宮了,屠大在前邊開路,一巴掌將於禁扇飛,身上一股武道霸氣橫掃,十幾個禁軍頓時人仰馬翻。
接着陳楓大步衝入宮內。
“有人造反了,快給我攔住,格殺勿論!”于禁爬起身,大聲呵斥。
頓時間,一對對身披甲冑,手持長槍的禁軍出現,密密麻麻,十秒鐘不到,裡外三層堵着。
只要一聲令下,陳楓絕對要被捅成一身窟窿眼。
陳楓感慨,不愧是皇宮重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啊!
他高高舉着一份皇榜,大聲喊道,“我有秘方救治賢妃娘娘,可禁軍小統領于靖萬般阻攔,我陳楓是進宮救人,不是謀反,還望聖上明察。”
遠處,有太監火急火燎衝來,“宣陳楓進花雨殿。”
正是大太監高湛。
禁軍讓出一條道,高湛大步跑來:
“陳軍師,你爲什麼不立刻進去救人?耽誤時辰,如果賢妃娘娘出世,國君暴怒,你這小命可就難保了。”
陳楓聳聳肩,說道,“于靖統領百般阻攔。”
于禁臉色鐵青,支支吾吾爭辯道,“陳楓不是醫師,我懷疑他包藏禍心,故而攔住宮外。”
“糊塗啊!”
高湛氣得手腳發抖,恨鐵不成鋼說道,“于禁,你等着大禍臨頭吧!”
不久後,陳楓跟隨高湛進入花雨殿,這個武道世界,和陳楓穿越前地球古代的差不多,妃的成爲“殿”一般爲一宮主位,昭儀,淑儀等爲“堂”嬪的爲“閣”。
賢妃娘娘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所以居住的花雨殿,格外寬敞,古香古色,裝修典雅,到處都能看到綻放的花卉,香味迷人,有一種世外淨土的既視感,看來賢妃娘娘也是個很懂生活的女人。
“學生,拜見陛下。”
“拜見皇后。”
“拜見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一路上,大太監高湛教了陳楓不少禮儀,現學現用。
“趕緊起來,給賢妃看病。”贏廣着急如焚說道,周圍還有不少匍匐跪下的老者,都是國都有名的神醫,他們沒能治好賢妃娘娘的病,龍顏大怒,要不是陳楓揭皇榜趕來,這羣老者醫生恐怕人頭落地了。
一番檢查後,陳楓更加確定想法,說道:
“陛下,賢妃娘娘得了一種名爲腎結石的病症,腎裡的結石已經進入膀胱……”
這些話太玄奇了。
衆人根本就聽不懂。
什麼腎裡面有石頭?
石頭還能長在身體裡面嗎?
但是陳楓說得那麼專業,儘管大家聽不懂,卻覺得陳楓很厲害。
不明覺厲。
贏廣聲音都顫抖起來,說道,“那,那你能治好嗎?”
贏廣與賢妃娘娘是真愛,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極深,哪怕賢妃娘娘背後,沒有孃家勢力,可十幾年來,賢妃還是一如既往受寵。
贏廣發過誓,只要能治好賢妃的病症,他願意少活十年,甚至不做皇帝也罷。
愛之深,情之切。
陳楓也沒有想到,這位贏國君主,居然有這種令人動容的真情。
陳楓說道,“陛下,能治。”
贏廣立刻問道,“需要多久?”
可不好要一年半載啊!身體虛弱的賢妃,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陳楓想了想,說道,“兩個時辰。”
贏廣心頭狂喜道:“快治,你要治好賢妃,就是我朕的大恩人。”
腎結石,嚴重的話是要開刀的。
但是,在這個世界給人開刀?做這樣的大手術?
別開玩笑了,會死人的。
陳楓決定利用“超聲波的原理”進行碎石,這個武道世界,自然沒有什麼碎石機,可是有靈氣啊!
當然震碎結石要非常精準,因爲腎臟比結石還要脆弱,你若稍稍不慎,可能把腎臟也震碎了,那就死翹翹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找一個頂尖高手了。
最好要個女人,畢竟這是要貼身操作的。
陳楓說道:“治療賢妃娘娘的病,我需要一個武功頂尖的女子,就算沒有半聖修爲,但也要相差不遠,起碼是通虛境層次的水平。”
“此外還要一套銀針。”
贏廣說道:“高湛,去,去把血玫瑰請來。”
不到半個時辰!
一個頂尖的女高手進入了房中。
血玫瑰,沒有真名,她現在這副臉也是易容的,她是惡水臺一號大佬的女兒。
也是下一任惡水臺大佬的不二人選。
終身不婚主義者。
只差半步,就能成爲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