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慈姑姑,你跟去鳳厥殿探探情況,我我.我去找福祿喜。”能讓她想到的人,只有福祿喜了,薔薇撒腿就跑。
爾慈一路跟着她們去了賞月臺,又擔心待會薔薇找不到她。她們與皇后素來沒有來往,怎麼好好地把小姐押了去呢?
“福…福祿喜,你…你快…快,快想辦法救救我家…小…小姐。”薔薇跑的太快就差沒倒在地上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幸好福祿喜在帝書房外。
“薔薇姑娘,哎喲喲。”福祿喜在帝書房門口值勤,見她累的滿臉通紅,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心裡也跟着緊張起來。
“出什麼事了?”當值的嚴明楚一臉的嚴肅。
“我…家小姐被皇后娘娘抓去了,抓去了。快想個辦法,救,救她,”
被皇后抓走了?嚴明楚想都不想擡腿就要跑。
“我說你這人,這麼衝動幹嗎、”幸好福祿喜手快,拉住嚴明楚的手肘。用一種警醒地目光告訴他,“那可是皇后,你說你,一御前侍衛去找皇后?成何體統。”
嚴明楚一熱的頭腦這才冷靜下來,對哦,對方是皇后,自己以什麼資格去見皇后?“我去求皇上。”一個轉身他又要望帝書房裡去。
這人平日裡循規蹈矩的,怎麼一着急就忘了規矩了,福祿喜攔着他,“你傻呀,要是皇后沒對她做什麼呢?”
“那你說怎麼辦?”嚴明楚一着急還真有點不像他自己了。
“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薔薇焦急地看看福祿喜又看看嚴明楚。
“有個人可以。”
“誰?誰?”薔薇拽着福祿喜的手晃動。
“宋貴人。”這話福祿喜也不是隨便說出口的,他發現宋貴人每次被皇上召見的時候,尤其是皇上問起在宮外的事情,宋貴人都會故意特意地提起柔依小姐,並不是含有惡意的誹謗,反而把柔依說的像救苦救難觀世音一樣。他也不知道宋貴人對柔依的態度是什麼時候轉變的,但宋貴人的眼裡絕對沒有半分的惡意。
“我,我這就去,我馬上去。”薔薇拔腿就跑。一刻都不敢怠慢。
賞月臺皇后獨自一人坐在涼亭裡,伺候的宮人都退至幾米外,這局勢怎麼有點像要殺人滅口一樣?柔依走上臺階,規規矩矩地向皇后行禮,“皇后娘娘長樂無極。”
“平身。”敬尊皇后平靜的小臉給人帶來一種威嚴感,她似乎對什麼都是淡淡的,天生的清雅,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在這短短數日,已將所有的人和事都瞭解的一清二楚。皇后娘娘身着碧綠的真絲抹胸長裙,上面繡着朵朵粉白相間的荷花,細細的針法叫那荷花栩栩如生,一件淡綠色緊身袍袖薄絲,是極其昂貴的雲霧紗,薄如蟬翼,柔軟如棉。據說這種雲霧紗只產於大韓國,可見大韓國在一些技術方面還是比上善國強的。
那抹綠色給賞月臺憑添了分靚麗的姿色,柔依對大韓國的服飾還是挺欣賞的,從那日在祭天台看見的帝后朝服,到今天這別有風味的着裝,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不由地在心裡讚歎起來。她的身份尷尬,能換洗的衣服還是上善國的宮廷服,厚重繁瑣。她站着低着頭不敢與皇后對視,心裡琢磨着自己一直循規蹈矩,皇后怎麼會找上自己呢。
皇后好生地打量了一番低着頭的人,她越是淡定,反而越覺得她非同小可,今天把她押到賞月臺來,倒也要看看皇上到底會不會去鳳厥殿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