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軒皇帝的心裡更是像點燃了一雙的紅燭般的溫暖,就在他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的時候,懷中的人微微擡顎,一雙清澈的大眼裡滿滿地都是柔情,“臣妾替皇上更衣吧。”說完她的臉上還浮起了兩團的紅暈,是少女般的害羞。
懿軒皇帝原本幟熱的心瞬間冷了下來,連環着美人的手都變得僵硬,他冰冷的眼眸如同那千年的寒冰,“不了,朕剛回宮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愛妃先休息吧,朕改天再來看你。”他恨不得立刻轉身離去,但是他不能,依舊是好語氣地說了完整的一句話。
“國事固然重要,但皇上也要注意龍體纔是。”儘管她心裡有太多的不捨,還是輕鬆地向皇上跪安。
見懿軒皇帝悶悶不樂地出了漪蘭殿,福祿喜若有所思地朝裡面望了望,難道是。。。?“皇上,您這是要去毓慶宮嗎?”跟了皇上多年,福祿喜根據自己的猜測小心地詢問着皇上。
懿軒何嘗不想立刻就到毓慶宮看個清楚,“回福寧殿吧,朕還有事要問嚴明楚。”他離宮的時間太長了,雖說嚴明楚有派人送信到上善國給他,但他還是想詳細地知道宮裡發生的事情。
是夜,烏雲密佈,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薔薇的內心無比的煎熬,幾次三番想要溜出去找福祿喜也好,回毓慶宮看看自家小姐也好,牀上熟睡的人就像看穿的她的心思一樣,幾次三番地翻身來警醒薔薇休想離開這裡半步。
毓慶宮內的裘柔依照樣也是難以入睡,她甚至已經對這種生活感到了厭倦和疲憊,皇上爲什麼沒有來毓慶宮,是真的在怪她欺君嗎?那麼她當初又爲什麼要回來呢。
這一夜似乎所有的人都難以入眠,第二天皇后以有孕需要保胎爲由,取消了各宮前去請安的規矩,改成了各宮向左皇后請安。左皇后裘氏再次回宮,那些害過她的人難免心虛忐忑。
倒是左皇后表面溫和地和衆人談笑風生,半句不提之前的事情。
“左皇后娘娘,從前是臣妾不對,臣妾該死,臣妾不該誣衊娘娘的,請左皇后大人有大量,饒恕臣妾。”都昭儀也是一夜未眠,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粉也遮蓋不住她的憔悴。她想了一晚,與其被裘氏秋後算賬,不如自己當着衆人的面請罪。
上座的左皇后有意無意地瞟了幾眼皇貴妃,彷彿在向她示威,好像在說:看吧,有了權位才能不被人欺負。“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本宮希望今後與各位姐妹和平相處,共同侍奉君王。”她的笑是刻意裝出來的,隱藏住了自己本身的特性,而故意去模仿了性子柔弱的裘氏。
“左皇后娘娘心地善良,傾城之姿,難怪皇上惦記。”都昭儀壓在心裡喘不過氣的大石頭,也不是完全放了下去,後宮就是這樣,誰知道左皇后會不會嘴上說的好,背後又使手段。
傾城之姿?左皇后的嘴角突然就揚了上去,要說美,裘氏的臉會比她自己的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