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貞姑姑站在太后的一側,她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皇貴妃她不是沒見過,當時嘉王爺帶她進宮的時候,她整日都是在慈寧殿陪伴太后的。相處幾天下來,自己也算是對婉璃有了點認識,後來婉璃成了皇貴妃,宮裡每天都流傳着她的事蹟,這多日未見,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是哪裡變了又有些說不上來,“太后,您有沒有覺得皇貴妃有點不一樣?”綠貞想不通,還是將自己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太后的目光拉的老長,這個問題還真要好好想想,她閉關多日,出關後也未曾召皇貴妃到跟前伺候,只是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見到一面,和從前並無區別啊,莫不是自己看漏了什麼?“不一樣?”
太后又陷入了回憶中,從婉璃進宮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尤其是到今天爲止,確實是不一樣!“哀家也覺得是有哪裡不一樣。”太后仰起頭,與綠貞四目相對,“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
綠貞也絞盡腦汁地想這個問題,“皇貴妃古靈精怪,嬌縱蠻橫,和皇后那是一個水火不容,爲何會在太后閉關的那些日子裡,任憑皇后欺負呢?”接着又一一道來,“難道她是在隱忍?想着太后您閉關了,沒人爲她做主才逆來順受的?”
要是真是綠貞說的這樣,只能說明皇貴妃絕對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子,還能屈能伸。“在家宴上毫不諱記地頂撞皇后也確實是她的作風。”這樣一想太后又覺得婉璃還是那個婉璃。
“太后您今天爲何?”從皇貴妃進慈寧殿起,就一直對太后是恭恭敬敬的,說話也小心謹慎,一連蹲下撿了十幾次的護甲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可見,這個女子隱藏的深。
“哀家不過是替皇后試試她,要真是懷有身孕,這麼一折騰也夠她受的了。”剛懷孕的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別說蹲下起來這麼點動作,那再來來回回地搬十幾盆花和整理後院總夠她受的了吧,那孩子還能保住就是天意了。
“太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默認地點了點頭,就算不爲皇后,她也爲自己的嘉兒着想,後宮的女人接二連三地有孕,萬一都誕下皇子,對將來嘉兒繼位是很不利的。既然皇后有要求在先,她便如了皇后的意就好,一來讓皇后看見她們聯盟的意圖,二來,萬一大韓帝不願意幫助嘉兒,她們和皇后反目,屆時也能將自己做的事情推到皇上的身上去。
“靈氣,是靈氣,皇貴妃的眼裡缺少了靈氣。”綠貞脫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的這個詞。
“靈氣?”
“是啊,太后,從前皇貴妃總是在您跟前伺候,她跳的舞奴婢至今都不能忘記,奴婢從來沒見過有人跳舞跳的那麼美的,活靈活現的,那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她的眼神清澈,明鏡,在太后面前也從不曾畏縮過,太后您還記得嗎?”綠貞像是發現了新奇的見聞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