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出宮門時,聽見那宮娥對景珍說了一句,“小心她會殺了你的。”
“喂…”薔薇還想追出去。
柔依被攙扶了起來,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袍,爲什麼說這是貴嬪娘娘的呢?而貴嬪娘娘又是誰?
漪蘭宮裡富麗堂皇,奢華無比,什麼好看的,好玩的應有盡有。太過華麗的東西她反而不太喜歡。她摸了摸門檻,桌椅,一塵不染。
“郡主,這些是早上各宮娘娘送來的賀禮。”宮娥們端着托盤一一呈現在她的面前。
柔依望了望,無非就是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便道:“收起來吧,還有,把屋裡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收起來吧。”她指了指那些珍寶。“好好的寢宮弄得像博物館一樣。”
“是。”宮娥們捧着東西退了出去,沒一會兒按照柔依的指使,把那些耀眼的報務都收了起來。她們的動作熟練而輕盈,沒一會兒就進殿候命了。
漪蘭宮一共五名侍女,一名太監。薔薇和爾慈自然而然的成爲了她的貼身侍女,剛纔在幹活的時候,她又暗中觀察發現初晴還是比較靠譜的,於是命初晴爲近身侍女,小竹和盼月負責外殿的粗使婢女。太監安康也負責外殿。
“郡主,奴婢在外候着,聽後吩咐。”幾名宮娥福了福身有次序地退了出去。
“初晴,你留下。”她想今個上午發生的事情,或許初晴能給她個答覆。
“是。”退了幾步的初晴,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聽後指示。
“小姐,奴,奴婢上外頭看着去。”薔薇知趣地退至門口,給她們掩好門。
“初晴,剛纔那個景珍帝姬說的貴嬪娘娘是誰?”
“這…”初晴不知道要不要說。
爾慈斥道,“初晴,主子問你話呢,我們做奴才的就該一心像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初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緩緩道來,“是蕭貴嬪,也就是皇上的生母,被殉葬的蕭淑妃。蕭淑妃生前與媛德妃情如姐妹,待景珍帝姬也是極好的。說來也是,我記得蕭淑妃是有件這樣的大袍,不過仔細一看,郡主的大袍更加華麗。”
“原來如此啊,初晴你原本就是漪蘭宮的人了?”這倒是叫柔依多長了個心眼,“那媛德妃現在人在何處呢?”第一個問題回不回答都已經不重要了。
“先帝生前十分寵愛媛德妃,媛德妃膝下只有帝姬一名,先帝怕百年以後媛德妃遭受委屈,早早立下旨意,不要媛德妃殉葬,保她母女二人安康。”
初晴的表情,從平靜到激動,從激動到憤怒,最後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才繼續說道,“媛德妃被太后以陪伴先帝之名,派去守皇陵了。”
這麼說來媛德妃沒死,只是皇陵那地方不是一般的清苦,榮華了半世的女人,日日唸經齋素,陪伴死人,太后這招也太狠了。
這叫人不禁傷感,在皇宮裡就這樣,皇上在時,他就是你的避風港,皇上不在,就是死路一條。除非你纔是正宮娘娘。
她看了看身上的大袍沒有多像,或許只是一個巧合吧。這古人的布料本來就單調,顏色也就那麼多,明星都撞衫,她們撞顏色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