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ωω¤тt kán¤¢ ○ 看到她的這種表現,鍾棋會瞬間愣住了,這時候的喬蘊彷彿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一樣,他難以想象,一個女人是如何在冷漠和溫柔之間如此迅速的轉變。
只是鍾棋會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落敗,在聽到喬蘊說一起吃飯之後,他並沒有再挪動腳步。而這時候的鐘棋萱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所以急忙說道:“小喬姐真是有心了,我去叫沉沉,一起去吧。”
鍾棋萱說着就鑽進了臥室當中,留下喬蘊和鍾棋會。
喬蘊神色如常,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鍾棋會看到她這副模樣,瞬間覺得怒從心起,往前走了一步,目光頗有些咄咄逼人:“喬蘊,你到底什麼意思?”
“嗯?”喬蘊彷彿失憶了一樣,做到了鍾棋會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的平靜,她甚至淡然地轉過了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鍾棋會,半響才真誠地說道,“感謝你帶着沉沉去參加比賽,順便……”
慶祝你生日。
只是這句話卻被喬蘊嚥了下去。
剛纔喬蘊已經打過了電話,說要取消生日餐,只是卻遭到了餐廳的拒絕,說是已經快要到飯點了不能取消,否則要支付全部費用。喬蘊本想叫上羅菁去吃一餐算了,畢竟她平時也挺幫自己的忙的。只是卻沒想到鍾棋萱不知爲什麼又跑了過來,喬蘊覺得就算是禮尚往來自己也應當要請鍾棋會他們吃一頓飯。
而現在自己表現出來的淡然,不過是輕巧的僞裝罷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在鍾棋會的面前丟盔棄甲。
一路上,衆人皆是無言,只有沉沉時不時與鍾棋萱說上兩句話,鍾棋會一直抿着脣,彷彿將一切置身事外一樣,而喬蘊雖然保持着禮貌的微笑,卻更讓人覺得疏離。
到了餐廳之後,鍾棋萱終於忍不住,在鍾棋會上廁所的時候,趕忙對喬蘊說道:“小喬姐,你別生氣了,剛纔是我做錯了,不該搞那個惡作劇。”
“惡作劇?”喬蘊眼中浮現了一絲疑惑,完全不知道鍾棋萱在說什麼。
而鍾棋萱也很是詫異:“我哥沒有告訴你麼?我天,他是有多白癡啊,沒有告訴你然後你倆吵了一架纔是這種結果麼,他都不會哄女生的麼?”
鍾棋萱一連發出了好多個疑問,而喬蘊只是搖了搖頭,並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說什麼。
鍾棋萱扶額說道:“今天是我哥生日,你應該知道吧?”
在她的面前,喬蘊不想再做出什麼僞裝,於是點了點頭。
看到她的這個動作,鍾棋萱瞬間笑了起來,並讚歎道:“我就知道你肯定還記得!我哥那個榆木疙瘩看不出來你在意他麼!”
我在意他?很明顯?喬蘊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將這個問題問出口,只覺得自己以後應當更加慎重纔是,不然的話恐怕會給自己,也會給鍾棋會造成很多的困擾。
接着鍾棋萱又說道:“我哥生日,我以爲他會在公司開會或者什麼的,就故意把他手機上我號碼的備註設成了‘老婆’,本來想讓他秘書看到提升注意力的,卻沒想到他跟你
在一起!”
看到喬蘊露出懷疑的表情,鍾棋萱又接着慌張地說:“你可別誤會啊!我哥備註左穎從來都是全名的!”
“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呢,”喬蘊喝了口水,神色淡然,“他們兩人已經是未婚夫妻了,遲早是要結婚的,這點我並沒有在意。”
望着喬蘊淡然的神色,鍾棋萱一時也愣住了,她並不清楚喬蘊剛纔眼角的紅暈到底是因爲什麼,所以也沒有權力說這些話,只輕聲問道:“小喬姐,你就當真一點兒都不在意了麼?”
“在意不在意又怎樣?”喬蘊竭力保持着淡定,只是指甲幾乎要嵌入到手心當中,死死地用着力不讓自己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左穎與你哥挺合適的。”
“不是啊!”鍾棋萱聽到這話更加着急,“小喬姐你怎麼能這麼放棄我哥呢,你要知道這六年……”
說到這兒,鍾棋萱才發現鍾棋會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十米左右的地方,顯然已經能夠聽到桌上的談話了,所以她乾脆閉口不言,因爲自己今天已經惹到了鍾棋會,自然不敢再去惹上第二次,只向喬蘊道了歉:“我不該拿自己的安危騙我哥過去。”
“過去就別提了,下不爲例。”鍾棋會神色淡然,重新落座,眼神飄忽並沒有定格在喬蘊的身上。
而喬蘊彷彿也並不介意一樣,與鍾棋萱聊起了家常,雖然她並未處在上流社會,但卻也能在各個方面都說上一二,且言語之間沒有什麼疏漏,這也是鍾棋萱喜歡她的一個重要理由。
沒想到的是,菜上齊了之後,服務生端來了一個蛋糕擺在了桌上。
幾人面面相覷,喬蘊也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你訂的?”鍾棋會轉頭問向鍾棋萱。
“沒有啊。”鍾棋萱愣了一下,又拍了拍腦袋,“哦天哪我忘了,我剛剛訂了蛋糕讓他們送到小喬姐家裡去的,我現在去打電話取消。”
說完便沒心沒肺地開始撥電話。
而這時,服務生對喬蘊說道:“喬小姐,您的菜齊了,這時在生日餐裡包括的蛋糕,祝你用餐愉快。”
這下,喬蘊想躲也躲不開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謝謝。”
隨後便低下頭開始吃菜,雖然始終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有一束熱切的目光。等鍾棋萱打完了電話,鍾棋會才聲音低沉地說道:“喬蘊,你訂的?”
喬蘊擡起頭,假裝不知情的樣子:“啊?不知道啊,可能是這家店比較特別吧,送上來就吃吧,嘿嘿。”
鍾棋萱又不是四五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相信喬蘊這麼蹩腳的謊話,聽完這荒唐的解釋之後,鍾棋會立刻將筷子放下,望向喬蘊的眼眸:“爲什麼不敢承認?”
這眼神盯得喬蘊頭皮發麻,只覺得自己似乎怎麼躲也躲不過去了,只好咬了咬牙:“我訂的,怎麼了?”
望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鍾棋萱想要出言緩和一下氣氛,但還沒有張口,就見鍾棋會舉起了手,示意她噤聲。而後又用嚴肅的眼神望向喬蘊:“爲什麼不敢承認?”
“哪有不敢承認。”喬蘊給沉沉夾了一些菜,並低聲道,“都快吃吧。”
“爲什麼不敢承認?”鍾棋會已經是第三次詢問,言語之間顯然已經表露了幾許不耐煩。
鍾棋萱知道哥哥的性子,都忍不住眨眼示意喬蘊趕緊回答他的問題,否則他生起氣來,恐怕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喬蘊餘光看着鍾棋萱,都生怕她的眼睛眨啊眨得出現了什麼問題。雖然鍾棋會的眼神確實恐怖,但喬蘊也迎了上去,並禮貌地說道:“我好歹也曾經是鍾家的養女,記得哥哥的生日,並且藉此跟你好好道個謝,有什麼問題麼?”
天知道,這些詞喬蘊在心中足足醞釀了半小時,就是爲了準備在這一刻應對鍾棋會,可在說出口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心虛。
尤其是說到一半,看到鍾棋會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的時候,喬蘊幾乎有種說不下去的感覺,但還是強撐着讓自己發揮了下去。
“沒有問題。”鍾棋會聽完這些之後,又看了喬蘊一眼,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不安,但卻完全無能爲力。
所以這些年自己對她的情誼,就當真是她的一句“鍾哥哥”和孩子的一句“舅舅”所能化解的麼。
整頓飯下來,鍾棋會都覺得無味。直到喬蘊離開片刻,沉沉用稚嫩的聲音問鍾棋會:“舅舅,爲什麼媽媽一見到你過來,就不哭了啊?”
“什麼?”鍾棋會生怕自己聽錯了沉沉的話,又擡高聲音問了一遍。
“你不要嚇到孩子了。”鍾棋萱急忙說道。
不過沉沉也並沒有害怕,只撇了撇嘴說道:“剛纔比賽回來,媽媽的心情就一直不好,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們明明已經得了冠軍啊。後來我就聽到媽媽在廁所裡哭,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
說到這兒,鍾棋會已經瞪大了眼,他雖然看到喬蘊的眼睛紅腫,感受到了她擁抱自己時候的顫抖,但卻又因爲她的冷漠,懷疑那一切都是假象,或者根本不是因爲自己而起。
沉沉又繼續說道:“對了,我還聽到媽媽哭着打電話說取消生日餐,可是好奇怪,你到了之後,媽媽就不哭了。”
鍾棋會的臉瞬間由陰轉晴,眼神之中也閃爍着希冀的光芒,又確認了一遍:“沉沉,你說的是真的?”
“舅舅帶我得了冠軍,我不會騙舅舅的。”沉沉聲音依舊稚嫩,但是卻很是誠懇。
此時鐘棋會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不到五歲的小孩子不可能用精心策劃的謊言來騙自己,而能夠騙過自己的,只有喬蘊僞裝出來的冷漠罷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付出還是有用處的,她的心早就已經被自己融化了一半,只是在自己面前苦苦支撐着冷漠的模樣罷了。
喬蘊,你遲早是我的。鍾棋會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想到自己這幾年所經歷的苦楚,他就恨不得將這些盡數還到喬蘊身上讓她都嘗一嘗,可想到喬蘊一個人躲在衛生間哭泣的模樣,鍾棋會又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完全軟了下來,根本無法將“報復”二字用在喬蘊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