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把衣服洗了,對着那件粗布男子長衫發呆,田小花還沒有想清楚,自己明明又快又準又狠,怎麼會沒打到呢?何秀才難道真的有後背長眼?
一拳落空,緊跟着的一腳也沒有絆倒他,絲毫沒有發揮到作用,撿了塊石子扔他都沒扔中,哼!
當然一路不消停,她手不停,臭書呆嘴不休,兩人衣冠不整穿過了村子,村裡人來來回的打量和逗趣都被忽視了。
哀嚎一聲,捂臉。
要是有朝一日回去,隊長肯定會罵死她,最近實在是沒有找到機會鍛鍊鍛鍊啊,連個弱書生都偷襲數次不成,鬱悴的只想撞牆,撞完了牆,恨不得奔到龜峰山上去鍛鍊一番。
直到有田回來了,說泥鰍已經沒事了,她纔回過神來,準備做晚飯。揮了揮手,驅走神色*又怪異,擠眉弄眼的有田,心不在焉的去準備晚飯。
再說何秀才光着膀子回到家,對着女兒一臉的天真無邪:“爹,奶奶讓我問你衣服哪去了。天氣熱也不能光膀子在外面走,村裡還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呢。”
他只覺得太陽穴一陣抽疼,手腳都不自在了,暗罵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想到路上還真的有大姑娘見到自己捂臉跑掉的樣子,羞羞澀澀,和田小花直勾勾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可見這村子裡的女子並不都是不知羞恥的!
想着想着倒是一時愁一時欣慰一時有覺得羞憤,像被田小花侮辱了,又被別人圍觀,最後各種感覺變成兩個字:難堪。
最終這一天何秀才也沒有去小花家裡,說好的道歉呢?全都忘記了,舊愁未解,倒有了新不滿。
到了傍晚,全村都知道田小花今天救了泥鰍,等泥鰍爹孃感恩戴德的離開之後,蔣氏臉一垮,擡手就給了田小花胳膊兩巴掌:“你這丫頭不知死活,前年落水差點淹死你,你忘記了?還敢跳下水去,要不是何秀才今天拿了鋤頭拉你,你要哭死你老孃啊!”
聽着蔣氏的咆哮,想起那因爲落水才穿越的,田小花心裡一緊,又撇撇嘴,嘀咕:“不是何秀才,我也能自己爬上岸,我早就會游泳了,好麼。”
“你說什麼!”
“沒啥,沒啥,多虧了秀才啊……”口不對心,的確不能讓蔣氏知道她會游水,不然又要追根究底,難道說半夜去外面學的?有田教的?都免不了一頓揍,還是順驢下坡,嘴上吃點虧算了。
捱了兩巴掌,蔣氏咆哮幾嗓子,田老爹嘮叨了一番,有田委屈了一頓,這事在田小花這就此揭過。
吃過晚飯,何福貴家難得的點着油燈,全家到齊,開會。
“聽說你今天看了滿囤家小閨女的身子?”大伯何福貴今年五十掛零,一臉精幹嚴厲,黝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其他的表情,語氣說的是輕飄飄的,但是相當肯定,內容直擊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