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慕芳菲與貴婦貴女們匯合的時候,節目開場儀式已經開始,只是衆人皆被絢麗奪目的表演吸引住,竟是無人知道她來了。一直在屋裡伺候的貌美丫鬟想要出聲,卻被慕芳菲制止住了。對於她而言,衆人對這臺表演的看法是最重要的。
一開場,舞臺上就飛撒着無數花瓣,如同雨下,加上舞臺場景如夢似幻的設置,就好像身處百花仙宮之中。而這個時候穿着飄逸寬袖長裙的‘仙女’們從緩緩而下。原本七分顏色也變成了十分,沒得讓人挪不開眼。另一端男性彙集的樓中,已經傳來一陣陣驚呼聲。這樣的場景未免太美。
而女子們更是屏住呼吸,驚豔的看着這一幕,甚至在想象,若場上的人是自己,該有多美。在場的即便是婦人實際年紀也是不大,大多數都不過才二十來歲,年紀大的因爲要維持端莊所以並不會出席這樣的場合。所以大部分人都還處在幻想的年紀,誰年少時不曾想過自己如同仙女一般飄然入世,所有目光的彙集在自己的身上。現在年紀還不大,對於的幻想依然殘存心間。只不過因爲了解了現實不會像以前漫無邊際。可依然愛美如斯。
每個男人和女人心裡都住着湯姆蘇和瑪麗蘇,只不過隨着年紀的增長表現方式與年幼時有所不同而已。男人想要征戰八方,所有人對自己俯首稱臣,而女人希望自己豔冠滿天下,被無數人所追捧。
而這一幕則符合的不少女子心中的想象,如同仙女一般嬌美純潔,又有女子的嫵媚婀娜。
“好美啊,這是如何辦到的?她們怎麼會飛啊?”欣榮郡主忍不住感嘆道,將此刻衆人的心聲表述出來。“還有這些花瓣是怎麼撒的,我怎麼都沒有看到有人在撒呢?”
慕芳菲這時候走了上去,笑道:“她們身上都有繩索,只是圖了顏色在日光下容易被掩蓋,再加上有漫天的花瓣,更是不容易察覺。”
慕芳菲說得簡單,可要做成這般舞臺設計極其關鍵。否則難以像現在一般靈活。舞臺上的舞者可不是單純的從天而降,而是如同真實在飄舞一般,還要做出各種技巧性的漂亮動作。
這個舞臺慕芳菲可是設計了很久,還好溫泉山莊的建設彙集了諸多人才,這個世界很多沒有的東西,最後都給設計出來了。舞臺外表看着並沒有什麼太出奇的地方,只是比普通常見的要更加絢麗,實際上處處是文章。舞臺高達一層樓,所以觀衆們雖然是在二樓,可與舞臺卻是平視甚至有些仰視的。並非是露天,還有頂棚,且比一般頂棚要高和厚,足有一米多高。只不過頂棚也被用心的繪製,如同瀰漫的雲彩,所以一時讓人忘卻而已。
這時,衆人才反應慕芳菲不知何時到場。昭陽公主嗔道:“你這女主人竟是現在纔來,必須要罰酒三杯!”
慕芳菲笑道:“罰酒之事不若一會再說,若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讓大家錯過了精彩的表演,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昭陽公主笑道:“早就聽聞你和七小子一年多以來都在胡亂搗?,今日可算是明瞭你們是在做什麼了。沒想到這麼快的功夫就將這麼一大片山莊建好,倒也沒有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慕芳菲抿嘴一笑,“姑姑您這話我怎麼聽着覺得一會就要被你打屁股,斥我們夫妻兩人遊手好閒。”
“你這張小嘴還是這般會說話……”
“哇!母親,你看那個人會噴火!”欣榮郡主突然抓住昭陽公主的胳膊,興奮大叫道。
昭陽公主恨鐵不成鋼,自己這個女兒不管怎麼教都無法像一般大家閨秀那般沉穩,不悅道:“你從前又不是沒見過雜耍,何至於這般大驚小怪。”
街頭賣藝噴火的在大炎爲常見節目,欣榮郡主因爲這麼個小節目而失態,這讓昭陽公主很是惱怒。
欣榮郡主連忙解釋,眼睛卻盯着舞臺一眨不眨。“這不一樣,從前見到噴火的都是彪猛大漢,這次噴火的都是這些嬌滴滴的貌美女子。不,她們不是噴火,而是變火!哎呀,母親你自個過來看嗎!啊!那火化作衣服了,她們真的是仙女嗎?”
不觀光是欣榮郡主,其他人也一直驚呼連連,就連隔壁男子聚集的屋子裡也是驚呼不已,動靜比這邊還大的多,全都被場上的表演給震撼到了。
衆人以爲只是舞蹈,只是設計比往常見到的更精妙而已。沒有想到這些舞者先是表演了很唯美的舞蹈,過了一會竟是直接弄出這麼大動靜來,着實讓人驚訝。
昭陽公主見這般情形,也忍不住往外望去。只見舞臺上的舞者有的人在天上飛,有的人在地上舞蹈,手一揮突然一把火在手上出現,每一個舞者好像火之神一般,利用火在舞蹈。那些火好像有生命一樣,跟着舞者們在舞動着,有時候變大有時候變小,有時候在舞者身邊跳躍,有時候化作長龍在舞者身邊圍繞。有的舞者好像舞着絲帶一樣舞動着長龍,而有的好像在滾着火球一般。舞臺上有五位掌控火的舞者,每個人都身着如火一般的衣裳。
昭陽公主頓覺不對,“這幾個紅衣舞者什麼時候來的?方纔好似沒有見到紅衣服的女子。”
欣榮郡主頭都沒回就怕錯過一處精彩,一邊激動道:“母親,方纔你說話的時候,那幾個舞者就這麼一轉,圍繞在她們身邊的火焰與直接與她們糅合起來,如同火球一般,起初我們以爲她們這是要被燒死了。哪裡曉得火竟然沒了,原本淡色衣裳就變成了火紅色,成了現在火紅衣!方纔喝彩就是因爲這個緣故!”
昭陽公主沒有想到不過短短時刻就錯過了這麼多精彩,方纔那些因爲慕芳菲的到來錯過表演的也同樣懊惱不已,只是無人敢抱怨,可眼睛卻一直牢牢的盯着舞臺。
昭陽公主卻是不怕的,埋怨道:“哎喲,都是你突然來了,竟是讓我錯過這麼精彩的表演。從前可從不曾見過有哪家有這樣的絕活啊!”
昭陽公主也是喜歡看戲湊熱鬧的,她今日會來除卻是給景陸離和慕芳菲面子,其實也是聽說有精彩表演,而且還是從前絕對沒有見過的,所以才非常有興致的過來瞧一瞧。
說這話的時候,昭陽公主也與欣榮郡主一樣頭都沒回,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盯着舞臺,完全將慕芳菲給丟在一旁了。她敢如此,可場上一些地位低的婦人卻是不敢,只能忍住心中的好奇,與慕芳菲打招呼。
慕芳菲笑道:“有什麼話一會再聊也無妨,先看節目吧。這些伶人我們王府可是養了好些時日,檢驗他們的時候到了。若一會瞧着有何不妥之處,可以與我說起,讓他們繼續改正,以後給大家表演更有意思的節目。”
慕芳菲都這麼說,那些不想失禮的貴女貴婦便是不客氣的關注表演去了。
五位身着火焰一般衣服的舞者在素雅的舞臺上尤爲惹眼,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觀衆的心。再加上一直有音樂伴奏,根據她們的表演來進行配樂,緊張的時候則營造相應氣氛,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舒緩的時候音樂十分愜意,讓人覺得美不勝收。舞臺上還瀰漫起的白霧,更是讓舞臺如同險境一般。
而這個時候,五位舞者的火球融合在了一起,如同她人一般大小,漸漸的火變成人的模樣,甚至還能做出拱手行禮等動作。突然音樂猛的一震,‘嘭——’的一聲,那團火竟然變成了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而站在一起的五位舞者也合體變成了一個人,兩人如同神仙眷侶站在舞臺中間,花瓣散落,雲霧瀰漫,唯美浪漫。
這一下全部的人都拍手喝彩,屋子裡全都是讚歎的言語,這也太神奇了!
“我的天啊,這些人是怎麼變出來的?太厲害了啊!”
“可不是嗎,我長這麼大還不曾見過這樣的表演,這些人真不是神仙嗎?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還好我今日來了,若是不來不知得多後悔!平日在家裡看到的變戲法簡直就是兒戲,這也太神奇了。”
而整場表演不過是剛剛開始,衆人這才發現,這並不是簡單的舞蹈或者變戲法,而是在講述着一個故事。故事十分簡單,說的是仙女下凡利用法術塑造了一個愛人,兩人在世間布善,做了很多好事,除奸懲惡,扶助弱小。可仙女因爲觸犯了天條,後來被天雷打得魂飛魄散,而她所創造出來的男子,則變回了最初的形態——火,將仙女的魂魄包住,最後成了一隻不滅的蠟燭。
故事雖然並不複雜,可其中的表演確實炫目奪目,比如除奸懲惡的時候用刀將惡人斬斷,比如天雷是真的出現了!一道閃電就這麼劈下來,又比如那仙女魂飛破散一個人又變成了好多個人,卻被火團團包住,慢慢的變成了一隻蠟燭。所有場景都是自動變換,人物也不像平常所見那樣從舞臺側邊出現,全都是突然就出現在舞臺之上,然後又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光是這一幕就足以讓人驚歎,更別說其他精彩的片段。
比如佈施的時候,仙女手中的火先是變成了銀子的形狀,然後手掌上下翻動,一抓一方竟是無數的金元寶落到了那善良又貧窮的人手中,等等……
整臺表演進行了大半個時辰,這麼長時間竟是無人從舞臺上挪開眼,唯怕失去一個情節。這場表演節奏很快,不僅僅佈景美輪美奐,幾乎每隔兩分鐘就一個爆點,讓人目不暇接。所有人的心都是懸着的,期待着後續的發展,到了後來喝彩聲都弱了,竟是隻記得關注表演了,好像一喝彩就怕錯過一樣,如此可見這正常節目有多精彩。
而最後仙女和她的戀人變成了一根蠟燭的時候,竟是有不少女子都哭了。
昭陽公主直接怒斥一旁的慕芳菲,“你是怎麼搞的!怎麼弄這麼個結局,今日可是開張大吉之日,怎麼可以弄得這麼悲傷,不成,你趕緊讓她們繼續演下去,一定要大團圓節目才行!”
慕芳菲忍不住噗嗤一笑,無奈道:“這本是大團圓結局的,可我們家王爺說,如此太沒意思,便是改成這模樣了。”
這話一輪,在場的女性頓時氣憤不已,一邊擦着淚一邊道:“怎麼可以這般!這看着也太讓人傷心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纔是,而且她們還是這麼好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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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榮郡主也氣呼呼道:“就是,七哥哥也太討厭了!我一會找他去,怎麼可以用這麼個結局。好人就應該有好報,怎麼能拆散他們呢。”
慕芳菲解釋道:“他們並未被拆散啊,如今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只要這個世界有蠟燭點亮,他們就永遠相依爲命。”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想要去尋景陸離討伐的衆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這麼說來倒也不算太糟糕啊。只要有蠟燭點亮,他們就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欣榮郡主直接道:“我回去就要一直點亮蠟燭,這般一來他們就不會分開了,不,我現在就去點亮!”
昭陽公主沒好氣的用手指點了點欣榮郡主的腦袋,“傻丫頭,這是演戲,你還當真了。”
昭陽公主不服氣道:“肯定不止我當真了,你去問問大家,必是都信了呢。不管真假,我也想試試,若是假的就是個念想,若是真的那豈不是成全了一對璧人。”
已經成婚頗爲沉穩的貴婦們倒還罷了,還未出閣的貴女們多半都還是有浪漫情結的,都紛紛點頭暗中力挺欣榮郡主。不管如何她們都被這故事感動到了,總想要做點什麼纔會讓心中平靜。
大炎娛樂少,不像現代各種圖書、電視電影還有個萬能的網絡。話本是不入流的,大多貴女們都是不曾見過,平日言語也不能將情愛之事掛在嘴邊,因此一些浪漫的故事都是從戲文裡聽到的。可先不說平日極少會請戲班子到府裡唱戲,即便有不少內容也不是述說情愛故事的,尤其在一些特殊宴會比如說祝壽等,唱的都是喜慶的戲本,也因此愛情悲劇類型的戲文聽得也就更少了。
所以現在見到如此悽美的故事,又用如此美輪美奐別具匠心的方式呈現,讓人挪不開眼將精力完全投注其中,被每一幕牽動着,聚集到最後,也就更爲容易感動了。
昭陽公主畢竟已經過了爛漫年紀,道:“果然都是羣小姑娘,總是容易被這些才子佳人的段子感動。這個節目最精彩的明明就是那神奇的戲法,你們卻都給忘了。我也算是有些見識的,卻從不曾見過這麼有趣的,更不知道變戲法還能這麼個變法,真是太有意思了!慕丫頭,你是哪裡尋到這些藝人,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昭陽公主這般提起,衆人才反應過來,對啊!這節目最精彩的地方明明就是那美輪美奐又神奇無比的戲法,就如同真的仙女一般,是如何做到的?!這般就罷了,她們見過唱戲的,也見過變戲法的,可從來不曾想過說變戲法還能包含這麼一個悽美的故事,兩者相輔相成,如此結合讓彼此更加精彩。
總之,今天真是不枉此行,沒來的真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慕芳菲見大家反響熱烈,心中十分得意,這一個節目可是花費了她諸多心血,雖然表演的並不是她,可看到大家的肯定得到的成就感是一樣的。而聽到衆人要回去點亮蠟燭的時候,心中更是默默給景陸離點個贊,這個點子是景陸離想的。悲劇往往更容易讓人銘記,這個結局雖然不算悲劇,畢竟他們是在開業的時候表演,若是悲劇未免太不吉利。一直用火其實也是映照着一直紅紅火火,最後蠟燭也同樣有這樣的寓意。
現在,大家只要看到蠟燭,就會想到這個節目,那麼就會一直提醒大家,有這麼個娛樂之地令人嚮往。景陸離可不僅僅想要賣房子,還是想通過這個途徑,結識更多的人。所以此次表演,也是促銷的一種方式。
衆人將目光都投向慕芳菲,心中甚至開始策劃將這些人請回去表演一場,必是會讓衆人驚豔。今日雖然來了不少人,可在京城貴女貴婦中不過是一小部分,不少人不方便或者不屑,並未前來。
慕芳菲並未直接回答,只笑道:“大家可都還喜歡這場演出?”
欣榮郡主是個急性子,十分給面子道:“喜歡!可喜歡了,看了這一場以後看其他變戲法必定是沒了滋味。這也太神奇了,我回去一定要去跟幾個閨蜜好好顯擺,讓她們不來,饞死她們!”
其他人也不吝誇獎道:“是啊,從不知道戲法還能這麼變的,真是大開眼界。”
“那些人真不是仙人嗎?未免也太厲害了吧,那些火啊怎麼變的啊?”
“還有那個揮劍斬惡人,那惡人是怎的死了嗎?”
“不可能死了吧,都沒出血呢。”
“可是明明分成兩截了,方纔看得我都快嚇死了呢。”
一羣人早就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因此欣榮郡主一帶頭,都忍不住嘰裡呱啦表述自己的震撼。
慕芳菲抿嘴一笑,“這些藝人都是我們宣王府養着的,專門負責在此處表演。雖說不少人都瞧不上我家王爺爲這個山莊奔波,可他是爲了討我歡心纔會如此,因此我平日沒事也想着也盡一點力,所以纔會排了這個節目,讓大家見笑了。先說明都不是真的,都是用了技巧讓人視覺產生錯覺,實際都是有了手段。只是原諒我不能道出這裡頭的玄機,若傳了出去,再看的時候可就沒意思了。還請大家給我個面子,莫要再問如何做到,我只會一句話,用心則行。”
這話一落,衆人皆譁然,欣榮郡主更是抓住慕芳菲的手,“你說這是你編排的?!真的假的?”
慕芳菲笑着點頭,“讓大家見笑了,心思都放在了這些亂七八糟上頭。”
欣榮郡主一臉不可思議,“天啊,你是怎麼想到的這些,怎麼做到的,未免太厲害了吧?真的不是你冒名頂替嗎?”
“放肆!胡說八道什麼呢!”昭陽公主怒斥道,又朝向慕芳菲,“我這女兒說話不經大腦,你莫要往心裡去,我回去一定罰她。”
慕芳菲笑道:“無妨,這也是對我的一種肯定。若非太過神奇,也不會不信。”
欣榮郡主雖然衝動,卻知道順着杆子往下滑,連忙道:“對,對,我就是被驚豔到了,所以纔會這麼說,若非皇嫂不說我還以爲他們是真的仙人呢。”
“可不是嗎,若真有那樣的高人,也不會從前從不曾見過同樣的表演。在外頭根本沒看到類似的,簡直讓人驚呆了呢。”
人羣中有人驚歎,“啊,我想起來了,宣王妃以前不就是隻做了畫中動圖的神人嗎!能有這本事也是理所應當啊!”
經人一提醒,所有人都想了起來,全都找到了解釋。至於當年的紛爭早就忘記,這時候誰也不會懷疑那畫中動圖不是慕芳菲所爲。能有如此巧手和腦子的,可不就是慕芳菲一人。從前的畫中動圖是其一,方纔的表演更是證明了她的能力。
雖然這有些不務正業,可誰沒有個愛好,只要不沉迷其中,當做是平日的樂子,倒也不會收到太多的抨擊。更何況衆人現在都被這場節目震撼,哪裡會在意這種細節。更何況,兩口子都是這麼不務正業,倒也不覺爲奇了,甚至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有政治敏感的人甚至覺得這樣對於宣王府來說更穩妥,這樣的玩鬧之人會讓上位者更加放心。
“你這丫頭腦子是怎麼長的?如何想到這些玩意?”昭陽公主無奈笑道。
慕芳菲笑道:“都是平日無聊了,然後就胡思亂想。然後從小都想做個會飛會變法術的仙女,所以纔會絞盡腦汁想這些有的沒的。”
欣榮郡主抿嘴一笑,“原來七皇嫂也有過這種夢想啊,我從小也好希望自個是個仙女呢。”
衆人皆笑了起來,曾經年少時誰不做過單純的美夢呢,只不過生活讓她們逐漸變得現實起來,腦中想的更多的是家中瑣事。可方纔看到那一張浪漫而驚心動魄又奇特的表演,心中不由產生了旖旎之心。哪個女人不希望擁有一個體貼自己又肯爲自己犧牲的男子呵護,只是現實是殘酷的,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的,都很清楚的知道她們遇不到這樣的人。她們的丈夫會擁有其他女人,而她們卻不可多言一句。
因此,方纔唯美的表演成了她們心中的夢,纔會如此投入,看到那樣的結局纔會如此傷心。並想要爲這對戀人永遠點亮蠟燭,讓他們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宣王妃,不知可否邀請這些人到我府上表演?”
有一個人帶頭問起,其他人也一臉期盼的望向慕芳菲。
慕芳菲搖頭道:“並非我不願意借,而是想要完成這樣的表演必須要建立同樣的舞臺,否則是沒法實現方纔的美輪美奐的。我也不瞞大家,其中的訣竅機關都在這舞臺裡。這些都是能工巧匠苦思冥想才弄出來的,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經歷,爲了這個舞臺我們府裡可是花費了不少銀錢。因爲此處以後是作爲聚會之地,這樣的表演也不止表演一次,錢花了是值得的。若是你們請回家中,一場戲就開銷那般大,實在不妥當。且也不是弄好就能演,還得試驗無數次,藝人們老是在你們後宅出入也太過不便。”
衆人聽到這話皆是失望,方纔看到舞臺佈景也知道只怕並不容易,雖然在場不少家中富足,可若將太多錢用於玩樂之中卻也是不妥的,甚至會被諫官彈劾,也就歇了這個心。
昭陽公主道:“大家急什麼,若是想看了,來這裡不就成了。以後咱們聚會的地方搬到此處多好,風景秀麗還有溫泉,又有這麼精彩的表演可看,可不比一個人在家中悶着好多了。”
衆人聽此話頓時也反應過來,甚至已經開始計劃下次何時會來了。
“只是這裡距離京城較遠,來回總是不太方便。”
“這有什麼,大不了買下一處山莊,到時候可以拖家帶口的都過來,只當過來散心便是。方纔瞧着建得都不錯,價錢也很公道,買下也無妨。”
“是啊,我家別莊少,也沒什麼意思,此處倒是不錯。”
這下不用慕芳菲提,衆夫人就已經心動了。其實方纔這些人就已經對此地很滿意,之前一羣人在整個山莊遊了一遍,早就領略到這些山莊的別緻,現在又有這麼個聚會場地,能看到如此精彩的節目,還有美容院也比京城裡的服務更加?全,早就有購買的意向。
慕芳菲並不急着推銷,而是道:“大家今天來了一日也累了,不若咱們去溫泉泡一泡如何?這裡有一口最大的泉眼,而且是三個並在一起,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泡上,便泡邊聊如何?大家可能還沒嘗過溫泉煮的雞蛋吧?”
不少人都是衝着溫泉來了,聽到這話頓時感興趣起來,只是有人依然有些彆扭。
“一起泡?這……”
慕芳菲抿嘴笑了起來,“都是女子還怕別人看了不成?而且都是裹着大毛巾的,不會瞧見私密之處的,這裡都有乾淨的大毛巾準備着。婦人和未出閣的女子分開,大家也試試‘坦誠相見’的感覺。”
“是啊,都是女人怕什麼!我倒是想試一試光着屁股聊天的感覺。”一個將軍夫人毫不在意道。
衆人頓時噗嗤笑了起來,昭陽公主也道:“去瞧瞧吧,平日還沒這個機會體驗呢。”
欣榮郡主也是摩拳擦掌,“莫要多說了,想去的就跟着,不想去的就去做美容或者幹別的,我可想去瞧瞧呢!”狀夾扔弟。
慕芳菲道:“不想去的也可以去蒸拿房體驗體驗,那也是對身體皮膚有益處的。”
雖然在場依然有人不願去,選擇了去做護膚美容等,可大部分人都覺得有意思,又有昭陽公主帶頭,都跟着去了。
人是羣居性動物,有着很強的適應力。起初不少人都頗爲羞澀,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都遮遮掩掩。可等真的泡進去了,開始聊天,漸漸的就忘記了約束,甚至慢慢的體會到其中樂趣來。如此好像與衆人更加親近了,說說笑笑甚爲歡快,也因此,不少人對慕芳菲的印象變得更好了。
而男子那邊也同樣熱鬧,他們雖然對那情愛故事並不感興趣,可場面的宏達和神奇也讓這臺節目收到無數讚譽。因爲來的大多都是富商,所以不像女子一樣混着泡溫泉,而是到娛樂室去玩耍。一進去,衆人才發現,竟是有這麼多有意思的玩意,從前從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