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娜，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當意亂情迷的女孩開始主動尋找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時，路遙再次抓住了她的手，主動的離開了她親吻的範圍。
“羅德……可是……”
女孩看起來一臉的渴望。
可路遙卻只是把她抱到了懷裡，摟緊。
“如果這樣下去，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愛蓮娜，我很愛我的女朋友……所以，請別……我很抱歉。”
“……我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出了門就徹底忘掉。”
“不，愛蓮娜，那樣會傷害你。這是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而現在……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但再繼續下去，事情就徹底無法挽回了，不是麼？”
他說着，再次起身：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
女孩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捂嘴笑了起來。
指着一個方向：
“羅德，它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
路遙嘴角一抽，低頭看了一眼，接着無奈聳肩：
“我的事情，我做主，不是麼。”
……
親吻，擁抱，相擁，共浴。
甚至是散步，遛彎，以及一起乘着夕陽往回走。
最後，是一頓花了三萬多的日式鐵板燒。
刷的是不知道哪個冤大頭的儲值卡。
這一整天的“度假”，最後以一個熱烈的吻而結束。
“……我們的度假結束了麼？”
看着關閉了雙閃，把車往酒店禮賓臺上開的路遙，粉毛問道。
“你開心麼？”
路遙開口反問。
“……”
粉毛沉默了幾秒後，說道：
“我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了，怎麼辦？”
“……”
這下輪到路遙沉默了。
而車子也就在沉默中，抵達了禮賓臺。
門童禮貌的開啓了車門。
可粉毛卻沒下車，甚至沒解開安全帶，而是繼續這麼直勾勾的盯着路遙。
路遙似乎不敢看她，又似乎在掙扎。
“羅德……你期待下一次麼？回答我！”
忽然，她加重了語氣。
像是在哀求。
而這聲哀求，終於徹底動搖了男人的心：
“是的，愛蓮娜。我很期待。”
“……哈！”
粉毛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了陽光明媚的模樣。
解開了安全帶，她直接跨過了中控，給了路遙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送上了自己的吻。
無視了門童，無視了任何。
給了路遙無比纏綿的一個吻後，滿眼喜悅的說道：
“回家了給我發消息，我等你。我先走啦。”
“……嗯。”
於是，粉毛下車，對門童笑着點點頭：
“謝謝啦。”
接着邁着無比歡快的步伐一步三回頭的送走了那臺賓利。
就這樣走入大堂，進了電梯，回到了房間後，她腳步一頓，看到了正趴在牀上，帶着黑框眼鏡對着筆記本電腦不知在看什麼的姐姐。
“你到我房間來做什麼？”
白毛的視線離開了電腦，看了妹妹一眼，笑道：
“他的吻技好像很不錯。”
粉毛似乎並不驚訝，而是一邊脫衣服，一邊走到了房間的垃圾桶前。
看着裡面的紙巾，她嫌棄的說道：
“下次把你用過的紙巾丟進馬桶裡。”
“但你並沒有讓我滿足，不是麼，我還在等着一場激情大戲。”
看着屏幕裡在浴缸中擁抱的倆人，白毛繼續說道。
“很遺憾，寶貝，沒有讓你得償所願。”
說話間，粉毛已經脫掉了全身的衣服。
接着，她把內衣脫下後，低頭看了一眼。而白毛也看到了，笑着說道：
“哇哦，你看上去很狼狽。”
“誰讓他所有的特點都在我的審美上呢。”
粉毛沒有任何避諱的想法，畢竟倆人是一母同胞，也根本不用避諱。
“哪怕沒有任務，我也一定會迷上他的，愛麗。他真的很迷人，不是麼？”
“但你畢竟沒有得逞。”
“我讓他動搖了，並且，你應該看的出來，他的心智並不堅定。這點，就夠了。”
白毛的話似乎戳到了她的痛處，她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善。
看着還趴在牀上的姐姐，一指房間外面：
“現在，請回到你自己的房間裡，愛麗絲。”
一邊說，她一邊朝着衛生間走去，臉上帶着一抹坦然和急迫：
“媽媽需要洗個很長時間的澡。”
“哈~”
白毛髮出了一聲輕笑，目光從路遙在衝擊浴缸中出來時的身材上挪開，合上了屏幕，徑直走了出去。
……
“哥，我要是意志不堅定，就真特麼出人命了啊！”
“……”
路遙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鄭小凡是什麼表情，他一邊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的車流，一邊蹲在賓利後面繼續說道：
“所以，我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意志不是很堅定的人設，一邊嘴上喊着不要，但親起來還是不拒絕。不過我真擔心那邊有啥攝像頭之類的，她就差求我了，但我還是拒絕了。不過……她說下次可以帶着她姐姐，就是白毛，我的語氣就變得堅持了起來，我說這地方畢竟不是咱們的，雖然她一直說沒關係，但我下次會主動約她們到另外一個地方。所以，凡哥，我需要一個有泳池的別墅……我能做到的就這麼多，然後一路上我都表現的很糾結，直到剛纔送她到酒店門口，才答應還會有下次。”
“……”
“我是這麼打算的，我要給她們一種我在一步步走進她們陷阱裡的錯覺。欲拒還迎，有色心沒色膽，大概就是這意思。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某一天她們可能會用這些事情來威脅我……我儘量把這個過程延長，所以凡哥你們也得抓點緊，早點把這條線索都摸清後趕緊結束，你覺得呢？”
“……”
見鄭小凡還不說話，路遙有些納悶：
“凡哥？”
“啊？……我在。”
鄭小凡的聲音終於響起：
“我一直在聽。也就是說，你們還有下次？”
“這是必然的，我不可能沒有弱點，不是麼？沒弱點，她們不上鉤啊。所以，下次我會把她們約在其他有泳池，或者適合這種度假的地方，你得幫我找一下。最起碼，那個環境要安全。我可以一直和她們繼續曖昧下去。”
“……好，我明白了。還有其他遺漏的麼？”
“還有一個，她問我芯片設計是不是因特爾CPU，我說對，她就問我以後是不是要爲英特爾工作，我沒說死，我的回答是：英特爾，AMD，英偉達……誰知道呢。和洛雪葳一樣，我在她那表現出了一幅隨遇而安，去哪都行的印象。她也沒繼續問，不過今天這一天，她隱晦的問了我大概四五次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很自然的對話……”
蹲在路邊，他又把這五次對話的語情語境都給複述了一遍。
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好，我明白了。”
鄭小凡的聲音再次響起：
“路遙啊，其實間諜在腐化任務目標時，不是說每一次見面，都會抱有什麼強烈的目的性。當然了，我很欣賞你的警惕性，但你要知道，這是一個長線的過程。她們會在你的愛好，喜歡，甚至是各種各樣的生活中出現，所以你與她們相處的越自然越好。”
“嗯，我明白。反正今天算是過去了……呼。”
說到這，他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就聽鄭小凡說道：
“嗯，表現的很好。回去早點休息吧，有什麼情況咱們再溝通。”
“好。不過我回去估計還要和她聊一會兒……”
“哈哈，那不是很正常，熱戀期嘛。”
“……大哥！”
“哈哈哈哈……行，掛了。”
“嗯。”
嘟嘟。
電話掛斷。
鄭小凡就站在作報告的位置，而他背後的幕布上，就是以洛雪葳爲首的十來張照片。
其中粉毛和白毛也赫然在其列。
照片很多，有男有女。
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帥哥美女。
就聽他說道：
“目前，根據路遙提供的情況，包括剛纔的電話……我們基本可以推斷出，以下目標，皆是出自SIS。這些人的身份分別是夜店老闆、酒商、銀行投資人、DJ、三名公職人員孩子幼兒園中的外教，鄰居……”
把每個人的身份都羅列出來後，他單獨放大了洛雪葳的照片：
“目前，論起來花費而言，維斯娜·洛，她的投入是最大的。所以我們推斷目前對方的計劃應該是以她爲首，或者是以她經營的範圍爲中心點向周邊輻射。而她經營的兩個實體酒吧生意很可能是固定活動的據點，畢竟夜店這種經營場所是隱蔽聚會的完美掩體……”
會議，就在不知不覺的時間流逝中繼續進行。
等鄭小凡講述完後，一箇中年人問道：
“讓路遙作爲誘餌去接洽這些蜜獾是誰批准的？”
“我。”
另外一箇中年人舉起了手：
“在制定好了充分的計劃後，我們詢問了他的意見，他沒有異議，直接答應了下來。並且，就像是剛纔那個電話裡他說的那樣，目前他應該是那對雙胞胎的主要目標，並且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好，無論怎樣，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他手上的模型對我們來講太重要了，我們絕對不能讓這種科研人才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必要時刻，可以考慮加強安保。”
“是。”
“至於他說的那些要求，予以配合。看看他到底給我們能釣上來一條什麼樣的魚。”
“是。”
“其他人那邊有針對性計劃麼？”
“有的……”
中年人看了鄭小凡一眼，鄭小凡立刻點頭，重新起身：
“我們制定的計劃是……”
深夜，會議室所在的辦公樓一片燈火通明。
……
“洗乾淨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你。”
“嘻嘻，好的，路哥哥。要不要吃個宵夜？”
“想吃你。”
“那……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還有口味提供？”
“對呀，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有。”
看到這條消息，路遙想了想，說道：
“今天有點累，溫柔一些的吧。”
“累了？那你早點回來，我給你按摩吧。我會在全身塗滿油，保證從頭到腳都滑滑的。”
“別了，那不知道還要洗幾次澡。就幫我按按吧，今天確實有點累了。”
“好的呢。我等你。”
“嗯。”
收起了手機，路遙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看着沉思的幾個人：
“有問題沒，沒問題我就撤退了。”
“這麼晚你幹嘛去？”
徐公子一臉驚訝。
路遙指着外面：
“回家。”
徐公子直接翻了個白眼，心說我信你個鬼。
但他也不糾結，而是點點頭：
“我沒意見，你們呢。”
劉明澤沒吭聲，反倒是於坤問道：
“你確定資金沒壓力？”
“我會努力。”
路遙點點頭：
“至少現在，我們沒問題，不是麼？”
“但我感覺他們真的在佔咱們便宜啊。你想想看，現在已經有商家讓來店裡的顧客，都在外賣軟件上下單了。這些外賣員甚至都不用來，老闆給他們聯繫一下，讓他們直接點送達後，他們能拿到配送費，商家能拿到五塊的現金券……我們裡外裡等於一單虧十塊啊！真的還要繼續這樣下去？”
“是的。”
路遙點點頭：
“我們不僅不阻止，還要讓他們繼續宣傳。因爲這一切的原因，說白了還是我們的管控機制不成熟造成的。但等接入了導航之後，這種情況就可以通過導航路徑來設立預警機制。或者說進一步推出到店功能都沒關係……但現在，我們不能阻止，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能擴大我們軟件的機會。這種小便宜，更容易讓一些商家主動加入這裡。畢竟，我們現在只是在魔都小範圍試運營，趁着地方還小，我們必須要把軟件的所有功能完善，不然等到和阿里談完了線上支付的時候，軟件在全國內開始推行時，一切就都晚了。明白麼？”
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對外賣軟件的未來有着無比清晰認知的路遙一字一句的說道：
“現在，我們就是要在最可控的風險之內，把軟件給完善。人不夠，招人。技術不夠，繼續招人。總之，見山翻山，見河過河，一定要把這隻麻雀做到五臟俱全，到時候我們才能鋪開到全國，不至於產生任何慌亂。”
“……這得多少錢。”
於坤有些無奈，苦笑了一聲：
“我怎麼感覺咱們四個以後反倒會成爲小股東呢。”
“成爲小股東是必然的。”
路遙聳聳肩：
“現在才一兩百萬……等到時候別人幾千萬，幾個億，甚至幾十億的投入到你這裡時，你難道指望區區百分之5、6的股份就能把他們打發了？”
“老於你不用計較這個，你就這麼想，你股份壓縮的越狠，你的股票就越值錢。每壓縮一次，你的身價都往上翻兩倍、三倍，乃至五倍十倍就得了。”
聽到徐公子發話，於坤點點頭。
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作爲一個把軟件當成自己孩子的人而言，真的是每一筆五塊錢的成交單，都像是在放他的血。
這滋味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而言，真的太難受了。
“老劉，你的意見呢？”
“我？”
正發呆的劉明澤迅速回神：
“我沒意見，我在想導航路徑的事情……沒別的事情了吧？沒有我回公司搞代碼去了。”
“……大哥，已經快12點了。”
“嗯，沒事，加會兒班。”
曾經的魔獸世界PVP大神如今就像是一個苦逼的牛馬。
心不在焉的聽完了幾人聊天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背影雖然疲憊，但走的卻很瀟灑。
於是，305會議解散。
看着準備回家的倆人，於坤滿眼的羨慕：
“真好啊，我家要是在魔都就好了。”
“……哥，你有沒有想過，照這麼幹下去，可能明年你就能在魔都買房了。”
聽到徐公子的吐槽，手裡捧起來了一大堆人事資料，同時打開電腦，在QQ羣裡喊人上線開會的於大總管搖搖頭：
“沒想過，也不敢想。行了，你倆滾吧，我趕緊忙了。”
很快。
出門後，徐公子吐槽了一句：
“和他倆比起來，我感覺咱倆就是個黑心資本家。”
“嗯。”
路遙沒搭理他，下樓後，直接騎上了電動車。
徐公子坐到了後座，問道：
“你找誰去？”
“什麼我找誰？我回家。”
“嗤。”
大少爺一聲嗤笑：
“行啊，我送你。”
“不需要，我打車走。”
“切。”
也懶得戳破友人的謊言，徐公子坐在後座拿出了手機。
片刻：
“喂，你在哪呢？……開個房等我。”
路遙問了句：
“悅悅？”
“嗯。”
“巧了，我特麼去找沈婉。”
“我就知道。”
“哈哈~”
“哈~”
門口，倆人心照不宣的相互道別。
路遙一路來到了沈婉家後，看着笑臉相迎的女孩，冒出來了第一句話：
“我現在火氣很大……”
女孩一臉問號：
“上火啦？那我給你泡菊花茶？”
“……”
路遙略微寂寞的撇了撇嘴。
果然，這梗還是太超前了。
但……管他呢。
他一把抄起了女孩，房門“嘭”的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