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
婉兒高興的坐在香凝的身旁,臉上帶着甜甜的笑意看着衛梓歆叫喚着,那模樣就像好久都沒有見到自己的親姐姐了一般。
衛梓歆淡淡的一笑,而後將眼神落在了香凝的臉上,看着香凝垂下頭,衛梓歆急忙又看向婉兒一笑道:“這麼大早的,你這是要去哪?”
此話一出,婉兒立刻嬌羞的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風,立刻將身邊那個一身素衣的香凝給比了下去,要不怎麼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呢?衛梓歆相信,如若香凝也是這一身打扮的話,她必定不會比婉兒遜色多少。
“姐姐。”婉兒低聲湊到衛梓歆的面前說道:“我是打算去看你呢!”說着,婉兒又面露失望之色的坐直了身子說道:“昨天殷天離就那麼離開了,我想問問你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他沒有跟你說,我就直接找他去問!”
此話一出,香凝頓時詫異的看向婉兒,臉上隨時驚愕的表情,眼底卻隱藏着淡淡的嫉恨之意,婉兒和香凝都沒有看出彼此的心思,衛梓歆卻看的真真的,如此一來,衛梓歆便可以斷定,香凝確實是喜歡殷天離的。
爲了不讓事情變得複雜化,衛梓歆連忙對婉兒一笑,而後低聲對婉兒說道:“這纔過去了一夜你就這麼着急了?你倒是給我點時間呀!再說了,婚姻乃是大事,你作爲一個女兒家,怎能親自去問男方是否喜歡你呢?你這是不知羞。”
被衛梓歆這麼一說,婉兒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努起嘴看着衛梓歆便失落的說道:“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歡殷天離,我都快要急死了,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
就在婉兒說話的空隙,香凝忽然起身,眼神瞟了一下婉兒之後,又看向衛梓歆淡淡道:“小姐,你們先聊,我回去洗衣裳了。”
“咱們一起走唄?”
衛梓歆起身,剛要打算跟香凝一起走,誰想這香凝竟然先離開了,衛梓歆頓時心中無奈,要說這婉兒敢愛敢恨是沒錯,只是她不知道她身邊還有一位愛着她愛的人呀!聽着婉兒那般喜歡殷天離,香凝怎麼可能受得了呢?
婉兒並沒有注意到香凝的異樣,繼續看向衛梓歆說道:“姐姐,我看我還是跟你回去吧?我今日必須要知道殷天離是怎麼想的。”
衛梓歆無奈的嘆氣,急忙拉着婉兒勸道:“哎?這件事你可不能急啊!還是我親自去問好了,你回家吧?男人吧,你追得太急只會讓他嚇跑的,你要沉住氣知道嗎?”
婉兒面露難色,但爲了衛梓歆的那句話,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去找殷天離問清楚,昨日,殷天離就已經被她給嚇跑了,再去步步緊逼殷天離,她也覺得犯怵,於是,婉兒接受了衛梓歆的條件,在家裡等待着殷天離的答覆。
衛梓歆與婉兒告別之後,連忙趕回家中,院子中,香凝正在洗衣裳,衛梓歆抿了抿嘴,坐在了香凝的身邊默默地看着香凝不語,她知道香凝此刻的心情很難過,不然她不會看到自己都不說話的。
衛梓歆心中無奈嘆氣,她不知該與香凝如何開口說殷天離的事情,她其實是很想知道香凝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有些事情似乎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難不成,她真的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打壓香凝,才能逼迫她說出自己內心的心裡
話嗎?
“香凝。”
衛梓歆剛要開始說話,香凝卻忽然擡起頭,看向衛梓歆便悽苦的一笑道:“小姐!其實香凝知道自己配不上殷天離,所以,您不要估計我的感受,只要殷天離開心,我什麼都不會表現出來的。”
這是什麼話?
衛梓歆驚愕在當場,她本來是想要知道香凝的想法,卻不想她竟然說了這些話,這也就是說,香凝是喜歡殷天離的?她之所以不說是因爲她覺得自己的配不上殷天離?
爲何香凝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長相雖沒有婉兒甜美,可她卻是另一種堅毅的美啊!如若說身世,她與婉兒相比的話,肯定是比不過婉兒的,畢竟人家是宰相的千金,但她和殷天離的身份相同,如果說合適,那也是他們倆合適纔是,香凝爲何會有這般的想法呢?
不管香凝怎麼說,衛梓歆還是要知道香凝到底怎麼想的,於是,衛梓歆看向香凝問道:“香凝,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否喜歡殷天離就可以了,你何必這般作踐自己呢?你不必任何人差你知道嗎?”
聽着衛梓歆的話,香凝頓時淚流滿面,這些年她對殷天離的感情一直隱忍的很好,即使有次殷天離受傷了,她心中着急又心疼都沒有表現出來,就怕她表現出來了之後,殷天離會對她敬而遠之,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以爲她就這樣默默地守護者殷天離就夠了,只要能見到他便足以了,卻不想,在婉兒的事件發生之後,香凝發現自己其實是不能沒有殷天離的,更見不得別的女人喜歡殷天離,對他那般熾熱的追求,越是這樣,她便越加的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懦弱的人。
衛梓歆見香凝哭了,急忙拿起手巾,拉起香凝便爲她擦着眼淚,而後便與她進了房間說道:“香凝,你若是喜歡殷天離,爲何不向他說清楚?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一次次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便會給別人帶來便利嗎?你這樣不是愛,你這般只會失去他的。”
香凝點頭哭泣,聲音哽咽道:“我知道,可我跟婉兒小姐比起來,我是那麼的渺小,殷天離又怎麼會看上我呢?如若她真的喜歡我,又怎會跟婉兒小姐不把話說清楚?”
殷天離!都是因爲殷天離!
香凝這般也是有道理的,如若殷天離真的不喜歡婉兒,爲何不當面把話說清楚?如若他喜歡香凝,爲何又不把事情說清楚呢?他難道不知道越是這樣拖延,便會讓人誤會嗎?
不過,想到殷天離,衛梓歆發現,宇文容玉和殷天離一大早便不見了,他們這是去哪了?爲何她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看着香凝哭的很是傷心,衛梓歆也沒心思去管他們倆去哪了,唯有拉着香凝坐在一邊說道:“如若你喜歡,那就大膽的說出來,這樣纔不會給別人留下機會你懂嗎?行了,等下他們倆要是回來了,我跟殷天離說清楚就是了。”
“千萬別!”
見衛梓歆要替自己做主,香凝當即阻攔,她可不想讓殷天離知道她的情感,她只是想等着殷天離去發現她的好,而不是衛梓歆的強迫,衛梓歆見香凝如此堅決,也就沒有多言,畢竟還有一個婉兒呢!她這邊要跟宰相拉攏關係,婉兒那邊要是出了岔子,衛梓歆跟宰相的合作毀了倒是次要,
就怕宰相到時候會將她的店鋪收回,或者張揚出去,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衛梓歆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讓她們去處理好了,她畢竟是局外人,多說無益,還是抓緊跟宰相的合作吧!於是,衛梓歆看了一眼香凝便道:“那這件事你可要抓緊了,我去店鋪裡瞧瞧,在你跟殷天離在一起之前,我必須要處理好這邊的生意,不然。”
衛梓歆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她相信她不說,香凝也會明白她的意思,就這樣,事情就此打住,衛梓歆不再多管閒事,專心致志的將精力投注在生意上。
夜晚,繁星滿天,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地上,灑下一片銀色的光芒。
衛梓歆坐在店鋪的後院看着星星,心卻不由自主的想到殷天離與香凝還有婉兒的事情,要說這個殷天離也真是夠可以的,他若是愛就說呀!偏偏不說,也不表示他不喜歡誰,喜歡誰,要是說清楚了,衛梓歆何必跟他們操這麼多的心呢?
最近幾日,衛梓歆將運出絲綢的批量加大,每日也都會將絲綢運出去,而宰相那邊也沒什麼動靜,章光也沒有來送什麼消息,衛梓歆的心不由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生怕宰相發現了可疑之處,章光的身份暴露,到時候弄得一盤散沙。
叩叩叩
廂房的暗格處響起了敲門聲,衛梓歆遲疑的走進廂房,只見章光正扒着眼向裡看,看那樣子似乎很着急,況且這天色已晚,章光若是沒什麼大事的話,必定不會來找她的。
帶着重重疑惑,衛梓歆打開了暗格的小窗戶,隔着窗子看着章光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章光面色凝重的點頭道:“近來宰相似乎對店鋪的事情有所察覺,這兩次連夜運出去的貨也被宰相暗中抽查了幾次,幸好小的早已安排妥當,主上,小的建議咱們近日還是不要再往外運貨了,免得被宰相發現便得不償失了。”
衛梓歆面色一凜,既然已經被宰相察覺,那他們就更不能就此放棄了,必須要趁着宰相還沒有發現之前,把最後幾批貨運出去,不然留在店鋪裡也是禍害,於是,衛梓歆看向章光說道:“你放心,貨的事情我自由主張,主要還是宰相那邊,最近是否有什麼動向?朝廷上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章光點頭,隨即將一個紙條遞給了衛梓歆說道:“時間不多,小的回去了,事情都已經寫在這上面,相信主上一看便知,只是近來小的不能經常出現,主上可要千萬小心啊!”
“嗯!你回去吧!”
衛梓歆應聲後,立刻將暗格擋住,隨後打開紙條一看,這才瞭解原來朝廷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雲想因受傷而不能經常上朝,新帝果斷力太弱,害的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都不是很滿,當然,最爲得意的大將軍和宰相,大將軍似乎已經臣服於雲想,一直看不慣宰相所做的一切,這兩個人已經開始狗咬狗了。
將紙條看完之後,衛梓歆連忙將它燒掉,走出廂房,衛梓歆不禁心中嘆息,看來,朝堂之上只剩下宰相一人在反抗了,這似乎對宰相不利,沒想到雲想還真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竟然連那麼傲慢的大將軍都給收服了,難怪她會爲自己冊封爲攝政王這個位子,看來,果真是名副其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