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歆,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解,其實是容玉要我照顧你的,近日朝中大小事宜太多,我也就沒顧得上你,這不是剛閒下來,我便邀你進宮用膳,你反倒覺得我要害你嗎?”
宇文容玉要她照顧我?怎麼可能?
“怎麼?你不信呀?你覺得沒有容玉的交代,我會很高興的把你接入皇宮?”雲想一臉得意的說着,那架勢就像是她已經得到了宇文容玉,現在是在可憐衛梓歆一般。
衛梓歆斷定雲想必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要利用宇文容玉來當擋箭牌罷了。
不過,既然她真的忌憚宇文容玉的話,相信她也不會耍出什麼花招,她不是有宇文容玉的解藥嗎?那她何不趁此機會偷走解藥呢?這樣且不是更加讓宇文容玉和雲想劃清界限了?
“怎麼?你還是不信我?既然如此,那你請回吧!”雲想見衛梓歆不說話,立刻揮袖趕人。
衛梓歆卻笑道:“不必了,既然你說是容玉要你照顧我的,那我留下來吃飯又何妨?更何況我也可以觀賞一下你的寢殿。”
“好!那你在寢殿等着,我這就去吩咐人準備你喜歡的飯菜。”
雲想滿意的一笑,走出寢殿之後,斜睨了一眼衛梓歆,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衛梓歆見雲想的寢殿只剩下她和一個宮女,立刻大步流星的在寢殿裡觀賞了起來。
要說這雲想的寢殿還真是大,都有紅館的兩個大了,大殿的中央是一個鳳椅和軟榻,靠右邊的牆角是一個紫色幔帳的大牀,最左邊是一個案桌,想必那是雲想批閱奏章的地方吧?
解藥會在哪呢?衛梓歆上下仔細的觀察,她必須要在雲想回來之前拿到解藥,不然她留在這裡且不是浪費了機會?
只是,那個宮女表現的十分警惕,緊緊地跟在衛梓歆的身後,這讓衛梓歆更加可以確信,解藥必定在雲想的寢殿之中。
見身後的宮女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衛梓歆靈機一動,立刻回頭看向宮女問道:“你是雲想的貼身宮女吧?你知道雲想平時都做些什麼嗎?”
宮女擡眼瞟了一下衛梓歆,而後便垂眸回道:“攝政王日理萬機,平日裡哪有時間做什麼?除了休息便是批閱奏摺。”
批閱奏章和休息?
“那是她批閱奏章的地方吧?我去瞧瞧!”說罷,衛梓歆便跑到了擺滿奏章的案桌前,一隻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之後,衛梓歆緊皺眉頭,這個地方應該不會藏解藥吧?那會藏在哪裡呢?衛梓歆邊想着,邊坐在了雲想的鳳椅上。
“哎!您不能隨便坐。”
宮女見衛梓歆要坐在椅子上,急忙跑到衛梓歆的面前,伸出手便欲拉起衛梓歆,衛梓歆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而後便起身道:“這有什麼?”
宮女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衛梓歆,隨後便嘟囔着嘴道:“您跟攝政王的關係再怎麼好,也不能隨便坐她的鳳椅呀!”
衛梓歆嘿嘿一笑不再說話,難道解藥不再這邊?衛梓歆蹲下身四下一看,果然沒有,解藥到底在哪?
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頭,衛梓歆仔細的回想着關於雲想的事情,她記得雲想好像有一個荷包,那應該是雲想最在意的東西吧?平日裡總見她戴在身上,今日似乎沒有戴,難道是被她
放起來了?
一想到這裡,衛梓歆立刻看向那名宮女問道:“哎!其實你不必這麼擔心我做她的椅子,我跟你們攝政王的關係可不一般呢!你記得她有個荷包嗎?我也有一個,那個荷包的意義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都很重要,只是我今日沒帶在身上。”
宮女見衛梓歆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立刻有點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感覺,但提起那個荷包,宮女就太有印象了。
那是雲想最喜愛的物件,聽說那荷包對雲想意義非凡,平日裡,她就寢的時候都會放在枕邊,要是按照衛梓歆所說,那荷包還真是意義不同了。
“您也知道荷包的意義?”
宮女好奇的看向衛梓歆追問着,她雖然知道荷包的意義非常,但她不知道那荷包到底有什麼來歷呀!自然是好奇,而且,看衛梓歆的樣子好像很瞭解似的,宮女一時沒忍住便八卦了一下。
衛梓歆面露哀傷之色,而後便對宮女低聲道:“你不知道,那荷包是我哥哥送給她的,你知道你們攝政王一直很中意的男子嗎?那是我哥哥。”
宮女一聽,當即目瞪圓睜,她聽說過雲想這件事,想不到是真的,還以爲是那些宮女背地裡亂說的呢。
“難怪攝政王每次就寢的時候都放在枕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您哥哥爲何不來見攝政王?我聽說攝政王近來好似很難過呢。”
哈!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雲想的牀上會有秘密呢?不過還好,這個宮女說漏了嘴,於是,衛梓歆看向宮女哀傷的說道:“其實,我哥哥他。”
“有人!”
衛梓歆忽然大叫一聲,宮女被嚇了一跳,急忙向外看去,她身爲攝政王的貼身宮女,若是被人發現她打聽攝政王的事情,那她可是罪不可赦啊!
“我們的談話是不是被偷聽了?”
衛梓歆一臉茫然的看向宮女問着,弄得宮女一陣心煩意亂,急忙垂下頭說道:“奴婢這就出去瞧瞧。”
說罷,宮女便出去了,其實她哪是去瞧瞧,是去找那個人了,萬一真的被人聽到了,她還得打點好一切,不然她可算是毀了。
衛梓歆見宮女走開,立刻向雲想的大牀奔去,拿起枕頭一看,底下有一張泛黃的紙,根本就沒有解藥,該死的!解藥放哪了?氣憤的拿起那張紙,衛梓歆滿臉愁容的打開了。
當她打開那張紙後,她才猛然發現,原來這張紙上畫着一個人,是雲想魂牽夢繞,愛的死去活來的宇文容玉的畫像!看着上面那個小容玉的模樣,想必這是雲想跟宇文容玉剛剛相識時的畫像吧?
想不到她一直保存的這麼好,不過,也夠難爲她了,雲想這麼多年始終對宇文容玉一個人傾心,想必她定是忍受了太多,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心愛的男人,如若不是因爲她的弟弟,相信雲想必定是緊緊地跟隨在宇文容玉的身後,絕不會給她留下機會吧?
將畫像按照原來的印痕折回去,衛梓歆又輕輕的將畫像放好,再怎麼說這也是雲想的東西,既然她無法再與宇文容玉在一起了,那她就大發慈悲,把這張畫像留給她好了。
放好畫像之後,衛梓歆拿起枕頭剛要放回原處,忽然,她臉色一變,立刻丟下枕頭,而後便拿起畫像,掀開枕頭下的被子,一個類似於抽屜的把手呈現在衛梓歆的眼前。
看着眼前這個類似於暗格的抽屜,一個想法冒進了衛梓歆的腦海中,那就是這個暗格裡必定有什麼東西!
外面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跑步聲,想必是那個宮女回來了,衛梓歆來不及多想,急忙拉起那個抽屜一看,解藥果然在裡面,衛梓歆快速的將解藥拿出來,再將畫像和枕頭放好之後,急忙跑回了原來跟宮女聊天的地方。
宮女回來後,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衛梓歆急忙悄悄的上前問道:“被誰發現了?會不會給你惹什麼麻煩?”
那個宮女一聽,急忙搖搖頭笑道:“只是一個澆花的宮女,她似乎只是路過,並未聽到什麼。”
衛梓歆假裝釋然的一笑,而後便拉着宮女向外走去說道:“你可千萬別跟其他人提起這件事了知道嗎?你也知道雲想知道了會很難過的。”
“嗯!謝謝您的提醒。”
見宮女沒有發覺什麼,反而還很感激自己,衛梓歆便心中一陣高興,沒想到自己這次入宮竟然還能爲宇文容玉找到解藥,這次來的真是值當。
“怎麼出來了?”
這時,雲想從御膳房回來了,見衛梓歆和宮女在外面,心中不由詫異。
宮女見狀,很識趣的站在了雲想那邊道:“回攝政王的話,是這位小姐要出來的。”
雲想看了一眼衛梓歆,見她很高興的樣子,心中不由起疑,衛梓歆見此,立刻打消雲想的想法道:“哎?何時用膳?你想餓死我嗎?”
呵!就知道吃!怎麼不噎死你?等下怕是有你吃的了,雲想詭異的笑着。
這時,宮女走了過來說道:“攝政王,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用膳吧?”
“好!”
雲想滿意的一笑,而後便隨着衛梓歆進了寢殿,進入寢殿時,衛梓歆刻意的看了一眼雲想,見她一雙眼有意無意的瞟向自己的牀榻,衛梓歆頓時高興一笑。
要說這皇家的菜餚可真是好啊!數量和菜系多不說,就光看這色澤便知道一定很好吃,不過,衛梓歆現在可沒有那心思吃,她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裡。
只要她安全的回到店鋪,解藥也就到手了,不然的話,免不了一陣打鬥,到時候還得惹怒了雲想,牽連了宰相可不好。
“真好吃。”
衛梓歆假裝吃的津津有味,心早已經飛出皇城了,見雲想只看着她不吃,還在一邊拿着手帕來回的揮舞着,衛梓歆當即停下口問道:“你爲何不吃?”
雲想嘴角一邊上揚,而後便拿起手帕在衛梓歆的面上一揮笑道:“你說呢?”
衛梓歆只感覺一陣香味撲鼻,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身子一怔痠軟,糟了!有毒!
身邊的宮女已經七七八八的倒在了地上,唯獨雲想沒事,衛梓歆想要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氣力,一雙眼當即憤恨的看向雲想,想要怒吼卻發出微弱的聲音:“你爲何無事?”
雲想冷哼一聲,隨即起身笑道:“我出去那麼久,爲你準備了軟筋散,自然也得爲我自己準備解藥,哈哈!”
耳邊不斷的迴響着雲想的笑聲,衛梓歆只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沉重的都已經張不開了,天吶!她怎麼如此粗心大意?明知道雲想沒安好心還上當,現在好了,想必等下雲想必定會往死裡羞辱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