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簾子擡眼望去,衛梓歆看不清那宮女的容貌,只覺得她肌膚如雪白,頭上戴着兩朵玫紅色新鮮的花瓣,她爲什麼要躺在金循的牀上哭?金循和宇文容玉都不在,她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是打掃金循的房間,覺得累得慌,所以纔會哭的?
哎!到底是怎麼回事?衛梓歆不禁嘆氣,怎麼也想不出這個宮女是怎麼回事,想要一探究竟,卻又怕打草驚蛇。
“誰?是誰在簾子後面嘆氣?”
那宮女忽然聽到了衛梓歆的嘆氣聲,立刻坐起身向簾子這邊走來,衛梓歆見狀,急忙跑出金循的寢殿,生怕被宮女發現她的行跡,衛梓歆選擇了躲在柱子後面,順便也可以看一看這個宮女到底是哪個。
那名宮女在簾子後面並沒有發現人,走出去寢殿也是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不禁覺得或許是自己太傷心了,所以纔會產生幻覺了,回頭向四周看了看,那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衛梓歆呆呆的目送着宮女離開,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爲何這宮女會離開?而且她之前也來過金循的寢殿,並未見過此宮女,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線索查到這就此中斷,衛梓歆也毫無頭緒,唯有先回去再說,實在不行的話,等明天宇文容玉離開時,她偷偷地跟在宇文容玉的後面便是了,這樣不是也可以瞭解宇文容玉最近在做什麼了?
晚上,宇文容玉回來的很晚,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很疲憊的模樣,衛梓歆上下打量着宇文容玉問道:“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今天都去哪了?”
宇文容玉看了一眼衛梓歆,而後眼神有些躲閃的垂眸道:“沒有去哪,就是跟皇兄出去了一趟,坐馬車,舟車勞頓,哎!”
舟車勞頓?衛梓歆眯起眼,看着宇文容玉不再說話,而後幫宇文容玉脫下衣裳,本打算着要跟宇文容玉親熱一番,誰想這宇文容玉竟然倒頭就睡,直接忽略掉衛梓歆了,這讓衛梓歆很是生氣。
躺在宇文容玉的身邊,衛梓歆喘着粗氣,她決定了,她明天一定要去調查清楚,不管那個宮女是誰,她一定要問清楚,不然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金循,你堂堂一個男人竟然有辦法破壞我和宇文容玉的感情?那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我衛梓歆的厲害!衛梓歆想着,閉上眼便睡着了,她一定休息好,這樣才能調查清楚不是嗎?
翌日,宇文容玉出去後,直接去金循的寢殿,衛梓歆悄悄的跟在後面,她倒是要看看宇文容玉和金循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可是,當衛梓歆來到金循的寢殿門口時,她竟然發現了昨天的那個宮女走了出來,在看到宇文容玉的時候,那宮女微微一笑,而後竟然在宇文容玉的耳邊竊語,該死的宇文容玉,竟然跟這個宮女有說有笑?
難怪你不願意離開金甘國,原來都是因爲這個小妖精在作怪?想必金循也在裡面吧?難不成這個小妖精把你和金循都迷得神魂顛倒了?
眯起眼,衛梓歆惡狠狠的看着宇文容玉,見宇文容玉進入寢殿後,那名宮女也忙不迭的離開了,衛梓歆見狀,恨不得將自己的牙給咬碎,立刻憤怒的走向金循的寢殿,她看都看見了,還有什麼不敢問的?
就在衛梓歆氣沖沖的走到金循寢殿門口的時候,只聽裡面傳來了宇文容玉和金循的談話聲。
“容玉,這件事你應該跟弟妹說清楚了,否則只會傷害你們只見的感情的。”
金循的語氣有些無力,衛梓歆當即嗤之以鼻,想必剛剛一定跟那個宮女有染吧?不然怎麼說話連力氣都沒有了?
宇文容玉淡淡的一笑,急忙回道:“她是不會知道這些的,再說了,這件事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必要,跟她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倒是你,還是少操點心吧!”
“容玉,這件事是瞞不住弟妹,若是有一天被她發現了真相,反倒是解釋不清楚了。”金循語氣有些無奈,對於宇文容玉,他是怎麼勸都勸不動。
而就在外面的衛梓歆,將剛剛他們所說的話聽的是一清二楚,還有什麼解釋不清楚的?衛梓歆二話不說,直接走進了金循的寢殿便怒道:“有什麼解釋不清楚的?想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梓歆?”
“弟妹?”宇文容玉和金循異口同聲的大叫出聲,他們誰也沒有想過衛梓歆竟然會出現在金循的寢殿,也並沒有想過衛梓歆會偷聽。
“不要叫我!”衛梓歆情緒有些激動,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看着宇文容玉說道:“宇文容玉,你到底瞞了我什麼?是不是你跟那個宮女苟且的事情?你簡直是不要臉!”
“你在說什麼?”宇文容玉聽着衛梓歆的話,頓時一陣不解,他根本就不明白衛梓歆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這些是爲什麼呢?難不成她誤會了什麼?
“弟妹,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金循起身繫上腰帶,臉色蒼白的看着衛梓歆說着。
衛梓歆冷冷的一笑,而後上下打量着金循譏諷道:“我誤會?我誤會什麼?金循,你跟宇文容玉還真是好兄弟哈?就連宮女都共同用着,想想你們所做的一切,我真是替你們感到噁心!”
“衛梓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宇文容玉見衛梓歆說着一些無厘頭的話,還將一名宮女給牽扯進來了,頓時覺得生氣不已,衛梓歆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這樣的人呀!
“宇文容玉,我們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我從此恩斷義絕!”衛梓歆生氣的轉身跑開,她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再見到宇文容玉,從今後,她與宇文容玉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
“小心!”宇文容玉和金循面色驚恐的看向衛梓歆,只見衛梓歆轉身之際,正好撞到了端着湯藥進來的宮女,衛梓歆眼疾手快,身子向後一閃,卻不想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衛梓歆本打算快速的起來離開,可她發現自己的小腹傳來陣陣的痛意,痛得她根本無法動彈。
“梓歆!”宇文容玉急忙上前,一雙眼看到衛梓歆下面流出的血跡,宇文容玉被嚇傻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更沒有想到事情會糟糕成這樣。
“梓歆,你怎麼樣了?”宇文容玉緊張的看着衛梓歆問着。
衛梓歆無力的別過頭去,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最後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衛梓歆只感覺小腹不再有痛意,整個人的身子也開始變得鬆鬆軟軟的時候,她睜開了雙
眼,她隱約的記得自己是摔倒在地上,然後小腹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望着四周陌生的環境,衛梓歆不禁詫異不已,這是哪?
“你醒了。”
就在衛梓歆疑惑不已的時候,只見宇文容玉出現在衛梓歆的眼前,臉上盡是擔憂之色的看着衛梓歆問着。
衛梓歆想要掙扎的起身,宇文容玉卻緊張的將她按在了牀上說道:“你不要亂動,小心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
難道說,她懷孕了?
衛梓歆目瞪口呆的看着宇文容玉,竟發現好像已經有三個月都沒有來大姨媽了,天吶!她竟然懷孕了?而且她都不知道?她還是個女人嗎?
“索性孩子沒事,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宇文容玉關切的說着,隨手拿起宮女洗好的毛巾爲衛梓歆擦臉。
被宇文容玉這一系列的溫柔感動,衛梓歆的眼淚再次涌出,她懷孕了又怎麼樣?她的男人不愛她了,她怎麼會因爲一個孩子而去挽留宇文容玉呢?
伸手推開宇文容玉的手,衛梓歆面色哀傷的說道:“容玉,其實我不會爲了孩子來要挾你跟我在一起的,我們走到今天不容易,是你不要我的,我們沒有必要再互相關心,這樣只會傷害對方不是嗎?”
衛梓歆說着,聲音又開始哽咽了起來,眼淚也開始不斷的流淌,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脆弱不堪。
宇文容玉見狀,急忙無奈的嘆氣,而後便捧着衛梓歆的臉頰心疼的說道:“其實你想錯了,我跟那個宮女沒什麼,我和金循是親兄弟,我的血液裡流着的永遠是金家的血。”
什麼?
衛梓歆的哭聲乍然而止,呆呆的看着宇文容玉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說什麼?他和金循是親兄弟?怎麼可能?而且,她剛剛看到的景象也絕不是假的呀!衛梓歆覺得一定是宇文容玉在撒謊,可他爲什麼撒謊?難不成他是想要留下她肚子裡的孩子?
“宇文容玉,你休想再騙我,我不會再上當了!這個孩子,我也不會生下來的!”衛梓歆憤怒的推開宇文容玉,隨後起身便要離開。
但宇文容玉眼疾手快,將衛梓歆按在了牀上,臉上盡是苦悶的看着衛梓歆說道:“梓歆,我跟金循真的是親兄弟!他生病了,病的很重,那個宮女之所以跟我竊竊私語是因爲她高興的對我說,金循肯吃藥了,她怕被金循聽到。”
衛梓歆呆呆的望着宇文容玉,心中似乎已經開始宇文容玉的話了,而宇文容玉從懷中拿出扳指,遞到了衛梓歆的手中問道:“你還記得這個扳指嗎?”
衛梓歆點頭道:“這是召喚明月樓的人的扳指。”
宇文容玉點頭,而後嘆氣道:“是的,這個扳指其實是我師父贈與我的,當初我跟雲想也是因爲這個扳指所認識,而我與金循的重逢,是因爲師父帶着我們四處遊歷,周遊列國之時,我們才得以重逢的。”
聽着宇文容玉的話,衛梓歆覺得事情好像是這麼回事,因爲她見到金循第一眼的時候,也覺得他跟宇文容玉很像,可金循姓金,宇文容玉卻是東即國的人啊!怎麼可能是親兄弟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