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誰是我家太后平安符,多謝多謝
“我看着,你們二奶奶保養挺不錯春從天外來。”送走了大太太,方太太和方氏說起了體己話。
各人體質不同,可貞自打懷孕後,一般孕婦都有那些孕前孕期反應,體現可貞身上,都很輕微,有是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所以,比起未曾懷孕時候,可貞顏色精神看起來真是不差多少。
“她懷相好,又能吃能睡,自然看上去不錯了。”方氏說着又請自家母親喝茶,“這顧渚紫筍茶味鮮醇,回味甘甜,我們家這上上下下,就沒有不愛喝。”
方太太頜首,又囑咐道:“這顧渚紫筍滋味確實不錯,只是你現如今坐着胎呢,千萬少喝。”
方氏笑道:“母親,您也太小看我了。這話連二弟妹這個媳婦都知道,我好歹也生了晞姐兒了,哪有不理會道理。”
方太太點了點頭,啜了一口茶,道:“你們家這位二奶奶,爲人處事還不錯春從天外來。”
行事理路上,剛剛太夫人那,喝就是顧渚紫筍。這會子來了這裡,喝也是顧渚紫筍。而自家,也有方氏讓人送回去一罐子顧渚紫筍。剛剛上市茶,這價錢可不便宜。這幾處一孝敬下來,可也不少。
倒不是說圖她這麼點物什,而是人不處不長,能有這份心,這情分自然能慢慢處出來。
“她這人還算不錯,爲人大方,也不喜歡說長道短。有這樣妯娌,我也滿意了。”
方氏現如今對可貞確實有所改觀,倒不是說可貞時常給她送吃穿。而是她冷眼看了這麼久,覺着可貞還算懂事兒。對自己也算有禮,但凡有什麼事兒也記着自己。能這麼面子情上過得去,方氏也就滿意了,起碼比她之前預想要好得多。
至於說祖母母親疼她,三妹四妹喜歡她,那畢竟,人家是親戚,這點自己是沒法比。可到底自己也嫁過來這麼些年了,雖然隨着大爺京裡住了四五年,可畢竟也經營了那麼久了。感情也不是沒有。祖母母親待自己,也沒比以前差,甚至只有好。
方太太見方氏這麼說。點了點頭。
到底還是過好自己日子重要,她也是從孫子媳婦一里一里熬到現,都是婆婆、太婆婆跟前服侍妯娌,哪家不是時時刻刻都要瞪大了眼睛要攀比要計較。可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世上事兒,又哪裡是計較過來。
親家爲人,這麼多年了她自是清楚,不管怎麼樣不管幾個媳婦,明面上自是一碗水端平。至於管家權力和家產,這是不必說了。蘇家規矩擺那呢,實沒有必要去爭搶什麼,還是討得太婆婆、婆婆歡心緊要。
而討得婆婆歡喜。可不是光會立規矩嘴巴甜會孝敬就成,關鍵,還是要說話行事合婆婆心意。至於怎麼才合婆婆心意,自然是一家和睦了。
心事了了,便又和方氏柴米油鹽了起來。
“你三嫂那茶葉花喝着好。你三哥又想辦法給她買了一斤,也給你帶了一斤。我給你帶過來了。”
方氏懷孕後,可貞送了幾色吃食衣料過去,裡頭就有一罐子自家茶園裡產茶樹花茶。方氏喝着很好,又推薦給了孃家懷着身孕三嫂,方家三奶奶也很喜歡。
聽着自家母親這麼說,方氏笑了,“三嫂怎麼不早說,二弟妹聽說我喝好,又給我送了一大罐子來。”說着就讓大丫鬟春柳分一半出來,“我之前也讓方堂給我買過半斤,只不過卻和二弟妹送來吃着不是一個味兒。後來二弟妹告訴我,說是他們家茶樹花是早開始出售,加工工藝也是現如今市面上完備,味道自然過去。”
方太太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茶樹花買賣竟又是頭一份。
不由得吁了一口氣,唸書又成,經商又成,這名和利,可都得了。
方氏說着又告訴方太太,“我還說呢,這麼會做買賣,手裡怎麼沒有鋪子。原來,她是做田皮買賣。我聽說,那個還挺來錢。”
方氏陪房和可貞陪房相處還算可以,平日裡閒聊,再加上都是同一行當上,消息什麼也能打聽到一些,不過具體怎麼樣,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近不能出門,怕是不大知道。這幾個月來,金陵府裡田皮買賣着實紅火,聽說就是你們二奶奶陪房帶過來買賣手段。這才幾個月,聽說已是做成了兩三千畝田地買賣了吧!”
出售祖產,不管是田皮還是田地,總歸敗家子行爲,所以一般都是默默買賣了也就算了。不過方太太主持着中饋,手裡陪嫁也經營很好,總能聽到些口風。再替她算算賬,可真是不得了。
“這些我雖然不知道,不過二弟妹陪房一旬一次進府報賬我還是知道。”方氏懶懶道。
說羨慕,她也羨慕。不過這是各人運數,羨慕也羨慕不來不是。就像她是長房長媳,是宗婦,以後要繼承宗祧。而二房以後得分出去單過,這是一樣道理。
方太太自是知道自家女兒性子,雖然也覺着她太懶散了,可到底也知道她這個身份,只要穩妥就行了。
可貞從太夫人處回來後,稍稍眯了會子,剛和柳月把茶葉賬目打點好,方氏就帶着晞姐兒過來了。
“薰豆茶你也愛吃,又巴巴送過來做什麼。”
說着又指了春柳手上紙匣子,“這是我孃家二嬸知道我坐了胎後特特送來湖湘藤梨乾,酸酸甜甜,我覺着不壞,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剛剛方太太臨走時候,柳月送了一罐子薰豆茶過去與了方太太,方氏這是過來謝過可貞。
可貞也不客氣。讓柳月收了,又謝過了方氏。
之前太夫人處時候,方太太說方家老太太吃着可貞送去薰豆茶極好。可貞回來看了看,自己還有一些,就封了一小罐讓柳月送了去。
“謝就不用了,我是厚着臉皮來。我孃家祖母說弟妹送去薰豆茶裡丁香蘿蔔乾尤其軟糯好吃,我想問問你是怎麼做。”方氏按着主賓坐下來,向可貞笑道。
可貞讓柳月拿了軟糯點心過來給晞姐兒,才向方氏道:“這值什麼,就要嫂子厚着臉皮了?我孃家喜歡把胡蘿蔔煮熟後再醃製晾乾。自然就軟糯了。既是親家老太太喜歡,我把方子寫給你。”
方氏起身略福了福,“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了。我孃家祖母年紀大了。牙口不好胃口也不好,難得有喜歡吃食,弟妹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柳月趕緊去扶她。
可貞也道:“一家子,也值得嫂子這樣客氣。”
方氏笑道:“禮多人不怪嘛!”說着又笑問晞姐兒二嬸家點心好不好吃。
晞姐兒正坐炕上一本正經吃着一塊羊乳雞蛋糕,聽得方氏問。連道好吃。
“難得我們晞姐兒喜歡吃,蒲月,待會給大姐兒裝一匣子帶回去。”可貞拿了塊帕子,給晞姐兒擦着嘴角沾着櫻桃汁,向柳月笑道。
晞姐兒一聽,登時就笑眯了眼。連道“謝謝二嬸。”
方氏看着可貞動作,眼裡有了笑意,又問了問可貞身子怎麼樣。說了兩句閒話,便告辭了。
可貞也不虛留,送了她出去,針線房管事宋媽媽正好送了小衣裳過來了。
可貞蘇氏懷了孕,大太太除了讓採買上人買了一批上好料子回來。兩人也各從自己私己裡拿了整匹三棱布出來送去了針線房,讓給做小衣裳包被尿布。
方氏隔三差五就請了宋媽媽過去。商量小孩兒衣裳式樣顏色花色。
可貞也畫了一些花樣子出來,讓柳月送去了針線房。自己這裡,柳月閒暇時候,也會和可貞商量着,做上一些小衣裳。而且鬼使神差,竟做了好些鵝黃色料子小衣裳。
受二人影響,東跨院裡一下子也熱鬧起來,幾個自覺針線還是拿得出手,閒時都會拿自己壓箱底料子做上兩樣針線,或是小衣裳或是小鞋子,拿過來孝敬可貞。
還別說,還真讓可貞發現了兩個手巧。一個是二等丫頭翠微,扎一手好花兒。還有一位是掃灑上陳媽媽,做小鞋子雖然花飾不多,可卻柔軟舒適,俱是很合她心意。
可貞各自賞了兩個八分銀錁子,兩色尺頭。
銀錁子便罷了,跟着主子身邊丫頭媽媽,過年過節也不會少得。不過蘇家上上下下人都知道,自家堂房老爺、二奶奶孃家舅舅是湖州府首屈一指絲綢牙商,二奶奶陪嫁時綾羅綢緞,有便是內造都比不上。
衆人打趣翠微可以留着那尺頭做嫁衣,陳媽媽可以拿那尺頭討媳婦同時,也都齊齊學起了針線來。
柳月打開宋媽媽送來包袱,可貞細細翻看了一遍,做工俱是很精細,顏色也都很是出挑,看得人眼花繚亂。
蠶月幾個俱是沒有見過這樣小衣裳,喜歡不得了,爭着要疊衣裳。
小衣裳可貞並不是沒有見過,以前蘇綽衣裳,她也是着實做過一些。小跟玩具似,覺着很有意思。
可現懷着身孕再看這些小衣裳,想着這些衣裳是要給自己孩子穿,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奇異感覺落了心底。
每一件衣裳都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每一處針腳都細細摩挲了很多遍,又把衣裳內裡貼臉上反覆試着感覺。見着確實沒有問題,才讓蠶月幾個疊起來,收箱籠裡好好保管。
摸了摸已是有些顯懷肚子,可貞又有些想念蘇慎了。
而沒想到是,這人啊,還真是經不起唸叨。
掌燈時分,就聽到媽媽通報,說是白氏和蘇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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