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這英雄救美的機會歸我了!”
凌十一興奮的聲音響起,整個人藉着憑欄的力道,飛快的躍了下去。
容澈依舊保持着最開始的慵懶姿勢,只是原本懶洋洋的眸光,逐漸冷了下來。
眼看着凌十一飛躍出了憑欄,突然一股怪力從身後襲來。
他還來不及回神,便覺自己腰身被扼住。
下一瞬,整個人被那股強大的怪力扯得直接摔飛回了原地。
這邊凌十一被摔得七葷八素,那邊一抹絕色妖嬈的身姿已然聘婷落地。
“雲四小姐說的沒錯,六皇子素來有仁德,受百姓愛戴。如今你開口要十萬兩銀子他就二話不說的拿出來,那就證明他是個仁德兼備,相信他也會護雲四小姐周全的!”
雲清淺聽着這低沉慵懶的聲音,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容澈從天而降,穩穩的立在自己身邊兩米開外的地方。
此刻那雙墨黑的眼睛正落在自己身上,嘴角的笑容甚至比那陽光還要耀目幾分。
容澈將目光一轉:“皇侄兒,你說是不是?”
凌之梟聽着容澈那趕鴨子上架的稱讚,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可如今他已經被推到了這個位置,卻不得不勉強開口,“皇叔說的沒錯。”
聽聞此言,人羣中也有百姓跟着紛紛附和:“就是,雲四小姐你大可以放心。如今六皇子都開口護你周全,絕對沒人敢打你的主意!”
雲清淺扭過頭去,四目相對只見,容澈的眼底閃爍着狹促,嘴角依舊掛着招牌的散漫弧度。
一看到那張臉,雲清淺就來氣。
這個大變態恐怕是擔心自己不能順利的要到金子,所以纔下來推波助瀾的吧?
想到這裡,雲清淺冷漠的將目光別開了。
“雲清淺,我還當真是冤枉你了。”凌之梟在看到容澈的時候,腦袋裡最後一根弦也崩斷了。
他強壓着胸口翻騰的怒火,口出惡言:
“像你這樣的女人,的確看不上一個小小的護院。你想要的,原來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啊!”
雲清淺如今對容澈也是恨之入骨,一聽凌之梟將他們扯到一起,一張俏臉更是冷若冰霜:
“六殿下,您這是惱羞成怒口不擇言了麼?”
凌之梟冷哼,“是我口不擇言,還是你們早有苟且,大家心知肚明!”
雲清淺清眸一寒,指尖微動,指縫裡面藏好的毒粉眼看着就要彈射出去,卻冷不丁被一隻微涼的大手給握住了。
雲清淺還沒來得及回神,整個人就順着那手上的力道被扯得往後一靠。
一股淡淡的竹葉香氣襲來,她落入一張寬大的臂膀之中。
“六殿下說的一點也沒錯。”
頭頂上傳來涼涼的聲線,不光是驚得衆人目瞪口呆,更是炸的雲清淺頭暈眼花。
“喂,你胡說八道什麼!”
雲清淺拼命的掙扎抗議,這個大變態是不是嫌自己身上的髒水還不夠多?非要把自己從頭到腳淋個透纔算?
“哈!”
儘管自己早已經猜到了幾分,如今親耳聽到容澈承認,凌之梟還是覺得無比的羞辱。
雖然雲清淺是他不要的東西,但容澈在自己面前耍花樣,跟她一唱一和逼得自己退婚,顏面掃地。
這份屈辱,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
臉上的笑容變得扭曲了起來,凌之梟死死的瞪着容澈,“皇叔的作風果然還是一貫的下流。奪人之妻的事情做過之後,如今越發的駕輕就熟了!”
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雲清淺突然感覺到周身一冷,身後傳來的氣壓彷彿能讓空氣都凝固。
容澈發怒了。
是因爲凌之梟影射的人是太后麼?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容澈會大發雷霆,當場暴走的時候,雲清淺居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嘲諷的輕笑。
“嗤!”
捏住雲清淺細緻下頜的右手輕輕一擡,容澈嘴角輕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若說駕輕就熟,恐怕這個我才更加在行!”
話音未落,他便頷首吻了上去……
雲清淺雙瞳驟然一縮,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天吶,容澈這個大變態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