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行善

朝廷派出大臣穩定市面的消息,很快在松江街頭傳開,雖然具體的規章還沒見到,但消息一來,人心就安定了不少。想來朝廷派人,總是不醜,而且據說另有敕令,不騷擾地方,不攤派百姓。那就是用外省的銀子,來救松江的窮。這種事,人人喜歡,整個松江的人心,也因爲這個消息而振奮起來。

松江商界與別地不同,商會勢力很大,自身也擁有武裝。商團武裝衛隊的人數超過千人,且從洋行裡購買了洋槍作爲武裝。

當股災來臨時,商人自顧不暇,武裝有等於無。如今趙冠侯出面,與商會會長周寶儒會商救市,且出餉僱傭,這支千人武裝立即被動員,上街巡邏維持秩序。

另一支力量則是松江漕幫的那些弟子門生,沈保升出面,請了十幾個松江的大聞人吃飯。漕幫的老大們,誰家日常都要開十幾桌,應付吃閒飯的江湖人,不如此,又怎麼撐的起臺型。

銀兩來的快去的快,積蓄不見得多。這次股災中,或是吃倒帳,或是股票變廢紙,受損失都很大,其中一些人已經瀕臨破產。趙冠侯救市,就是救他們的身家性命,救錢莊,也能給他們保留一絲元氣。

再者搭上山東巡撫這條路子,未來就有了東山再起的門路,且通過趙冠侯,還能結交到兩江總督,這些大聞人也自無不給面子的道理。

松江禮、大兩字輩,甚至於隱居教堂,唸經禮佛的興字輩老前輩都發了話,松江漕幫九幫的白相人大部分被組織起來,上街擔任義警。

他們雖然不拿火器,但是短斧匕首,一樣有威懾力,再說城裡的城狐社鼠,地下勢力,與他們本就有瓜葛,普通百姓或許不怕警查和商團,但是對於這些劉忙卻不能不怕。這些人一出頭,就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市面的秩序,暫時被維持住,不至於再敗壞下去。

租界裡,各國駐松江總領事已經取得了共識,必須要維持住租界的秩序,不能讓租界受到股災的影響,陷入混亂之中。要做到這一步,就也得借重趙冠侯的力量,兩下里來往頻繁,幾國總領事都給自己國家開設於松江的銀行方面打了招呼,山東用款、借款方面,儘量給以優待。只要拿出擔保,就用最快的方式放款,確保市面穩定,人心不至於太壞。

自由女神號沉沒的消息已經傳來,船上死難者過百,其中包括一名上校,一名參議員,都是大有面子的要角。按說死了這麼多人的船難,怎麼也要引起軒然大波。

但是很奇怪的事,揚基方面並沒有急着找金國理論,相反倒積極的捂蓋子,限制消息外露。加上股災及市面的影響,這件新聞,在金國而言,很快就爲無數錢莊倒閉,老闆上吊的新聞所掩蓋。至於揚基國內的反響,目前也看不到。

至於趙冠侯,他相信,此時既沒有監控技術,也沒人認識他的定時炸蛋,完全不用擔心,走漏消息。反倒是這個計劃成功,讓麥邊永遠成了海難失蹤者一員,就不用擔心找自己麻煩,心思依舊用在松江上。

松江縣城裡,一座座粥棚搭了起來,半人高的洋鐵皮大罐,盛的是滿滿的白米粥。由於失業而陷入生計危機的百姓,至少有了個吃飯的門路。

姜鳳芝一身短打,往來奔波,一會喊着“都排隊,誰敢加塞就沒粥領。”一會又喊着“給這個孩子多盛一碗,看他多可憐啊。”絲毫不覺得疲勞,反倒是很享受這種跑來跑去張羅事情的感覺,鄒秀榮則負責坐鎮總攬,統籌調度,看着鳳芝的樣子發笑。

粥棚外,都插有山東巡撫趙冠侯賑濟百姓字樣的標牌,趁着發放救濟,把自己的名字也傳了出去。松江這裡認識字的人不少,何況排隊領救濟的人裡,有不少在不久之前,還是洋行的跑街,錢莊的學徒,都認識字。

趙冠侯這個名字,漸漸在人羣之中,傳播開來。人們喝下熱騰騰的米粥的同時,也記住了,原來,救自己的人是山東巡撫,而不是朝廷。

幾條主要的街上,都設立了山東招工處,凡是松江的失業工人,都可以到招工處來登記。只要條件合適,自己願意,就可以離開松江,到山東去工作。山東的紡織、紗廠乃至於兵工廠等,都需要大批的工人。松江本地的紡織行業曾經異常發達,但是這次股災,讓大批紡織廠倒閉,技術嫺熟的工人失去了收入。

離鄉背井比起餓死而言,顯然算不了什麼,每一個招工處前,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不管是築路,還是到礦山裡挖礦,只要是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就有許多人搶着去做。乃至於錢莊、貿易所等處,就更能吸引一部分曾經的精英人士的注意。股災中遭難的錢莊夥計,在山東,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崗位。

王五則坐鎮在另一個辦事機構之前,那裡排的隊更長,但是所有排隊者,都是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這裡是山東警查招募處,以招募警查的名義挑選精壯,實際上挑選的標準卻是招兵。

松江與此時金國大多數省分一樣,推進西式教育,民間辦學風氣極盛。尤其是體校,幾乎是遍地開花。金國的體校,效法的是扶桑,教授的所謂體操,就是軍操,從走隊列到拼刺刀,項目齊全。

這些青壯大多是在裡面學習過,具備基本步兵基礎,到了山東訓練幾個月,就可以作爲補充兵用。乃至於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也可以擔任輔兵、夫子,再由山東統一訓練。按照目前的趨勢,在松江招募一個標甚至一個半標的兵毫不爲難,于山東的力量也是極大加強。

趙冠侯已經可以預見到,這次金融風暴之後,即使自己處置得體,大金的天下,依舊會出亂子。到了那個時候,總歸是靠兵說話,誰的槍桿子硬扎,誰說話的聲音就大。

未雨綢繆,在洪水還沒有到來之前,山東已經開始在修築堤壩,儲備糧食,預備着不久之後,可能到來的大亂。

華界,一處小旅社內,十幾個年輕人,包了旅社的一間跨院,除了購買食物以外,輕易不大出門。前不久,這些人出去了一次,卻和人打了起來,回來時,多了兩個傷員。旅社老闆並不關心他們的身份,只要按時付錢,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如果沈保升在此,一眼就能認出,其中有幾個年輕人,正是和自己手下發生衝突的那幫亡命徒,朝自己丟炸蛋的,也是他們。

這一干人的年齡都不算太大,銳氣也正足,聚在一起,雖然新近受挫,但是士氣不減。一人道:“這次是好機會,松江經濟崩潰,接下來必然蔓延全國。我們趁機舉旗起兵,必然會成功。”

“無爲,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在廣州的行動剛剛失敗,衆位同仁的鮮血還沒有流乾,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這些年,咱們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現在不能再盲目衝動。松江起兵,已無可爲,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說來慚愧,如果我們可以買到那些洋槍,現在的情形,就好的多了。”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怪我了?當時用經費買股票,可是大家全都同意的,現在怎麼都怪在一個人身上。”

“你本來賭性就大,如果不是你非要賭一次大的,又怎麼會鬧成這樣?我也不是怪你,而是在反省,我們得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失誤在哪裡。這次行動,我要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我和沈保升的人發生衝突,咱們還能繼續依靠他的力量發展成員,現在,怕是隻能暫時離開松江,再做打算。朝廷派的專辦大員是趙冠侯,他手段厲害,與漕幫關係也深,大家還是躲避一些的好。留在松江太危險了,我建議立刻轉移。”

名爲無爲的年輕人搖頭道:“你們走吧,我不會走的。幹葛明,本來就是要擔風險的,怕死,就不做這個。咱們之於大金,本就是以弱敵強,不抱犧牲之決心,就不會成功的希望。你們說我賭性大,若是賭性小的人,又怎麼做的好這事?你們想的葛明,或是運籌帷幄,或是浴血刀鋒。我陳某人想的葛明,乃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將來有了錢,我偏要在長三堂子裡發號施令,將韃子趕出中原。要想葛明成功,首先必得有軍餉軍械。松江有江南製造局,又有金融之利,這兩樣全佔。所以我要留下,留下來主持大局,日後葛明成功,松江,便是我的根本。”

“好啊,無爲,你要了松江,我到哪裡去?”

“湖州也很富,歸你。”

“我看杭州勿醜,我要了。”

衆人的一點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如同玩笑一般,自封起大都督,或是督軍之類的官職。他們雖然是一羣殘兵敗將,身上的錢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十兩,又虧空了上萬兩的組織經費。但是心中的志向並未因此有所動搖,大家看似玩笑般的言談中,透露出的卻是一股氣勢:這天下,該易主了。

公共租界,陳耘卿的別墅裡,往日鮮花着錦,烈火烹油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大廈將傾時的絕望氣氛。

陳家的家主陳耘卿被巡捕帶走了,這是趙冠侯松江整頓經濟計劃的一部分,捉拿罪魁禍首。施典章在不久之前被抓,隨後正元錢莊無力承兌那麼多的莊票,又牽扯到施典章案裡,陳耘卿被帶到了巡捕房也在情理之中。總算是陳耘卿是利華的買辦,由揚基總領事出面疏通。並沒有被帶到華界,而是關在租界的會審公廨,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可是憤怒的儲戶,卻不會因爲陳耘卿的被抓而善罷甘休,一部分人已經衝進租界,直接到陳宅裡來鬧。租界裡,商團武裝進不來。租界自身的武力不足,重兵不是守衛銀行,就是保衛領事館或是各位洋人的住宅。對於這個華人家庭,並沒有派出武力保護。

陳宅由於傭人大半已經解僱,剩下的一點老僕人,根本抵抗不了這麼多的人。一大羣自稱儲戶的人衝進陳家,一通亂打亂砸,拿走他們能拿走的一切。

值錢的東西和古董,都在之前支付利華的借款時,被典當一空,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可拿的。襲擊者所得,遠低於他們的想象,這些人最後只拿走了一些衣服和被褥,但是把整個別墅破壞的不成樣子。

陳白鷺和陳白鷗兩兄弟試圖阻止時,都被打傷了,陳白鷗的太太陸氏哭着給自己的丈夫上藥。陳白鷺的太太,卻早已經回了孃家,只能由陳夫人給兒子擦藥水。看着兒子的俊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陳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老天,我們做的什麼孽,爲什麼好端端的,成了這個樣子?那麼大的家業,難道說敗,就敗了?”

“媽媽別哭,總是有辦法的,爸爸在租界裡工作了這麼久,總有自己的朋友。我們去找朋友幫忙,總能把人保釋出來。”

陳白鷗剛說完,陸小姐就哭了起來“朋友有什麼用?你這個書呆子,只曉得寫你的文章,哪裡知道人間的險惡。我阿爸死的多慘啊,那麼一大把年紀了,就活生生的被氣死。他老人家屍骨未寒,我家就被搶了。說是儲戶,可是誰知道是誰?我大哥也被他們打斷了手,還躺在醫院裡。現在的情形是大家各顧各,哪個又有力氣管別人。我也是上輩子作孽,嫁給你做老婆,如果是嫁給一個有本事的,現在何必受這個氣,我新買的首飾和衣服,都被他們拿走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來,隨後是老管家惶恐的聲音“你們不能進來,這裡是陳宅,你們再進來,我們就要喊巡捕房了。”

“巡捕房?這麼巧啊,我身後這個就是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長,明樓,有人找你,你問問他有什麼事。”

房門被人推開,沈保升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是二十幾個面目兇狠的漕幫弟子。陳夫人認識沈保升,這個大聞人往日與陳耘卿也有往來,可是這個時候進門,卻未必是善意。連忙用眼神示意兒媳趕緊回房去,又起身道:“沈老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老阿嫂,你不要慌,我是聽說你家遭難,特來看一看,我與陳老爺幾十年朋友,怎麼能見死不救。你看看,搶你家的,是不是這些人?”他吩咐一聲,外面陸續着走進一羣人來,懷裡抱着些被褥衣服,正是方纔哄搶了陳宅的儲戶。

沈保升指着他們道:“把拿的東西放回去,限三天之內,把別墅復原,做不到的話……你們曉得會怎麼樣的。還有打傷人的,自己打斷自己一隻手,不要讓我費力氣。”他又對陳夫人道:“一幫子小癟三,趁亂打砸,你們不要怕。我已經讓明樓調巡捕來你家門口守衛,保證不會有類似事情發生。”

陳夫人沒想到沈保升居然是來幫忙的,心內既是感激,又是疑惑,不知他所爲者何。但此時不敢慢待,連忙讓僕人倒茶,又讓兩個兒子來道謝。沈保升道:

“不必客氣了,陳老爺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大家幾十年朋友,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老阿嫂放心,我負責保釋,陳老爺晚上就可以回家。等他老兄回來之後,我還有一樁大生意要和他談談,我有個好朋友,想要找一家錢莊合作,我看正元就很合適。這生意要是談成,我保證陳老爺用不了多久,就能東山再起,依舊是松江的大富翁。”(。)

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之變第三百八十八章 穩定根基第七百九十章 劍拔弩張(上)第二百六十二章 整肅軍紀第一百零七章 喬遷第五百一十六章 共合春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戰鐵勒(二)第二百一十五章 良言難勸(上)第六百一十九章 海狼(下)第三百章 櫻之殤(下)第七百五十六章 五丈原第九十四章 殺馬砸車第七百九十六章 相守分手 皆是天定第二百五十五章 殘兵第一百五十章 舞會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債(下)第七百三十三章 東非戰場第七百七十六章 岳父威武第二百八十三章 純潔的交易(上)第五百三十四章 風聲鶴唳第五百一十六章 共合春第六百八十一章 共合元帥第七百五十六章 五丈原第七百五十五章 血債血償第二百零八章 津門拳亂(三)第三百零五章 分裂第六百七十九章 投降第二百八十章 簾眷優隆第三百七十五章 暗影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場第六百四十二章 刀鋒凜冽(下)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場第三百二十四章 炮響第七百零八章 打賭第五十五章 愧我當初贈木桃第五百八十四章 流亡者第三百九十四章 闖禍(下)第五百六十四章 覆沒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債(下)第四百七十八章請財神(上)第五百八十六章 門徒第七百一十三章 兜底第六百七十四章 上兵伐謀 其次伐交(下)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擋殺神(下)第二百二十四章 師弟師兄保龍庭(上)第三百六十九章 陷害忠良(下)第三百八十九章 青黴素第二百五十五章 殘兵第一百四十三章 烤鴨與克食第四百零五章 泰山將崩第三百四十一章 張雨亭的崛起第三百五十八章 破碎的夢(上)第八百零七章 法寶(上)第三百七十八章 危如累卵第三百四十八章 鱷魚的軟腹第七百零三章 三線皆敗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債(下)第五百八十八章 治水第七百四十九章 強弱不敵暫退讓第三章 紅粉佳人第六百二十八章 木馬(下)第三百五十六章 白城解圍(下)第六百零八章 交易與合作(下)第六百三十五章 虎狼第六百零九章 趙氏救市計劃(上)第五百九十二章 蕭條第七百七十七章 明器第七百七十二章 舉杯痛飲 同聲歌唱第五百七十六章 拔香第四百五十章 槍聲(下)第一百五十二章 維新第七百二十九章 大豐收第二百零六章 津門拳亂(一)第五百三十二章 沉浮起落不關心第六百五十三章 四下裡衆番奴猶如海潮第七百二十二章 將星隕落第四百六十八章新生第一百四十四章 合肥相公第五百三十一章 意外之喜第四百五十七章 定海神針第四百四十九章 槍聲(上)第三百六十章 鐵勒低頭第一章 站籠內外第二百七十九章 巡幸山東第二百一十三章 求生之路(上)第三十章 奪印(下)第七百四十一章 自己的選擇(下)第一百六十二章磨刀霍霍(下)第八百零二章 河南戰局第二百七十一章 較量(一)第五十八章 海底撈金印(上)第一百七十九章 攻心(上)第六百五十四章 但使龍城飛將在(上)第四百三十三章 借餉第四百零七章 鐵甲連環第一百四十六章 坐監第六百七十三章 上兵伐謀 其次伐交(上)第八百一十章 勝負已分第三百零二章 攔腰一刀第三百三十四章 玉美人(下)
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之變第三百八十八章 穩定根基第七百九十章 劍拔弩張(上)第二百六十二章 整肅軍紀第一百零七章 喬遷第五百一十六章 共合春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戰鐵勒(二)第二百一十五章 良言難勸(上)第六百一十九章 海狼(下)第三百章 櫻之殤(下)第七百五十六章 五丈原第九十四章 殺馬砸車第七百九十六章 相守分手 皆是天定第二百五十五章 殘兵第一百五十章 舞會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債(下)第七百三十三章 東非戰場第七百七十六章 岳父威武第二百八十三章 純潔的交易(上)第五百三十四章 風聲鶴唳第五百一十六章 共合春第六百八十一章 共合元帥第七百五十六章 五丈原第七百五十五章 血債血償第二百零八章 津門拳亂(三)第三百零五章 分裂第六百七十九章 投降第二百八十章 簾眷優隆第三百七十五章 暗影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場第六百四十二章 刀鋒凜冽(下)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場第三百二十四章 炮響第七百零八章 打賭第五十五章 愧我當初贈木桃第五百八十四章 流亡者第三百九十四章 闖禍(下)第五百六十四章 覆沒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債(下)第四百七十八章請財神(上)第五百八十六章 門徒第七百一十三章 兜底第六百七十四章 上兵伐謀 其次伐交(下)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擋殺神(下)第二百二十四章 師弟師兄保龍庭(上)第三百六十九章 陷害忠良(下)第三百八十九章 青黴素第二百五十五章 殘兵第一百四十三章 烤鴨與克食第四百零五章 泰山將崩第三百四十一章 張雨亭的崛起第三百五十八章 破碎的夢(上)第八百零七章 法寶(上)第三百七十八章 危如累卵第三百四十八章 鱷魚的軟腹第七百零三章 三線皆敗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債(下)第五百八十八章 治水第七百四十九章 強弱不敵暫退讓第三章 紅粉佳人第六百二十八章 木馬(下)第三百五十六章 白城解圍(下)第六百零八章 交易與合作(下)第六百三十五章 虎狼第六百零九章 趙氏救市計劃(上)第五百九十二章 蕭條第七百七十七章 明器第七百七十二章 舉杯痛飲 同聲歌唱第五百七十六章 拔香第四百五十章 槍聲(下)第一百五十二章 維新第七百二十九章 大豐收第二百零六章 津門拳亂(一)第五百三十二章 沉浮起落不關心第六百五十三章 四下裡衆番奴猶如海潮第七百二十二章 將星隕落第四百六十八章新生第一百四十四章 合肥相公第五百三十一章 意外之喜第四百五十七章 定海神針第四百四十九章 槍聲(上)第三百六十章 鐵勒低頭第一章 站籠內外第二百七十九章 巡幸山東第二百一十三章 求生之路(上)第三十章 奪印(下)第七百四十一章 自己的選擇(下)第一百六十二章磨刀霍霍(下)第八百零二章 河南戰局第二百七十一章 較量(一)第五十八章 海底撈金印(上)第一百七十九章 攻心(上)第六百五十四章 但使龍城飛將在(上)第四百三十三章 借餉第四百零七章 鐵甲連環第一百四十六章 坐監第六百七十三章 上兵伐謀 其次伐交(上)第八百一十章 勝負已分第三百零二章 攔腰一刀第三百三十四章 玉美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