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純潔的交易(上)

原本委任的談判人員,是章少荃爲首,慶王與那琴軒兩人協辦。朝廷裡精通洋務,敏捷又有乾材的許景澄被斬,張陰恆處死,導致外交人才凋零。那琴軒雖然聰明,但是辦外交上,不算能員,又因爲時令變化而得了急病。章少荃年事已高,大有力不從心之感,不調趙冠侯,竟是已經無人可用。

可是他在路上大破哥薩克騎兵,和洋人結了死仇,一去京裡,毓卿擔心其遇害,是以一力阻止。翠玉也急道:“這可萬萬去不得。鐵勒人那麼野蠻,兩下見面,必要動武。老爺不能去,不能去冒險。”

“放心吧,京城不是一國,而是八國。各國之間互相牽制,彼此掣肘,也不是鐵勒人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再說,我不是自己進京,也要帶兵去。他們就算想殺我,也未必那麼容易。咱要不去京裡,那些俘虜的事,也不大好談,五百多個洋人在我們這白吃白住不是辦法,得讓他們出好處贖回去。翠玉要不要跟我進京去見見章爵相,還有毓卿,你跟我進京去看看岳父吧。”

毓卿哼了一聲“怎麼,這時候不生氣了?”

“誰說不生氣?我這火大着呢,所以今晚上,你們兩個誰也別想逃,都給給我發火用。”

翠玉把火盆搬走,回來時,見毓卿已經被趙冠侯按住,雖然在那裡拳打腳踢的掙扎,想來是逃不脫了。她搖頭道:“連飯都不吃,就先吃人,也真是的。”

次日天明,風雪已經停了,趙冠侯到門前站班時間不長,宮裡就叫了他的起。見面之後,問的果然是這談判的事。慈喜並沒有直接下令,而是以詢問的方式道:“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我要聽一聽。如果你覺得有風險,那就不必去。朝廷裡還有許多差事要交你去辦,不能讓你去冒風險。”

“老佛爺放心,臣有把握,一來他們未必有歹心,二來,就算是有,他們也抓不住臣。身爲大臣者,爲國分憂是份內之責,這次臣願意走一趟京城,幫着爵相把交涉辦下來。”

慈喜面帶喜色的點點頭“忠臣,這纔是忠臣。爲國辦事,不惜自身身家性命,這纔是真正的忠良!冠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身犯險,帶上一營兵去。在保定,還有咱們四營新軍駐紮,可以給你打接應。要是洋人心懷叵測,你就只管動手,咱們也不算理虧。”

“太后放心,臣定會把交涉辦妥,不辜負聖恩。”

“不必急着走,有一件事要辦,辦完了再走不遲。”慈喜沉吟片刻道:“洋人要求懲辦禍首,這事不容緩頰,章少荃去說了幾次,也是辦不下來。洋人定的罪魁禍首是承漪兄弟、承勳、徐同、剛烈、趙舒、李秉衡、毓賢。這些人裡,大半已經不在了,現在活着的,就是承濂、承瀾,外加一個趙舒。承濂那兩個奴才,就算沒有洋人的事,他們也難脫公道。可是趙舒……着實可惜了,他的罪本不當死。”

當日情形如何,慈喜最爲清楚,趙舒算是被裹脅的那一個,很多事由不得他做主。只是洋人不肯鬆口,她縱然有心保全,也無力救護。現在洋人不但要求懲辦這些大臣,又要求兩宮迴鑾,不迴鑾,很多和約就不同意簽字。

慈喜看的很明白,讓自己迴鑾是假,到時候借覲見爲名,逼迫還政恐怕是真。其中,普魯士的態度最明朗。瓦德西部表示,議和以懲罰禍首爲前提,也要看兩宮的大權已否旁落。如已旁落,則所派的議和代表,就不具備談判資格。

這看起來象是懷疑兩宮已爲大臣所挾持,身不由主,而實際上是指皇帝的大權,落在太后手中。

迴鑾自然不可,懲兇就得要辦,惟有如此,才能與洋人進一步交涉。莊王已經判了流放,其他人都在濟南。慈喜道:“趙舒是忠良,我得讓他和家裡人告個別,你也在濟南待幾天,等到趙舒上了路,再拿着他的腦袋進京不晚。”

出了行在,又奔佈政衙門,袁慰亭在此與張人駿合署辦公,兩人是結拜的兄弟,公事上倒沒什麼問題。雖然有趙冠侯可能自立門戶的消息,但是袁慰亭表現的,比當初的曾文正要大氣的多,見面之後依舊以親屬看待,並無半點防範。也沒有趁這個機會收趙冠侯兵權的意思,相反倒是給他撥了一筆數目不小的款,辦理陣亡將士撫卹善後,以及傷兵的治療湯藥。

乃至於趙冠侯從西沽武庫運來山東的武器裝備,袁慰亭與趙冠侯也是三七下帳,三成軍械足額撥發,並未剋扣。兩下見面,兩人見面的地方是在佈政衙門的小花廳,房內並無他人,兩人自可密談。敘說了進京的事後,袁慰亭道:

“交涉是一定要辦的,仗不能一直打下去。這幫洋人是拿捏着兩宮,想逼着太后交權,這事,萬萬辦不到。你也知道,皇帝對我心結未解,他若是恢復了權柄,咱們都沒好處。”

“姐夫放心,這個輕重,小弟是懂得的。任是洋人說破了大天,我也不會讓太后把權柄交回去。這個天下就算打個稀爛,也是完顏家的江山。若是天子得權,損害的卻是我們這個團體的利益,這萬萬辦不到。”

天佑帝到山東以後,對於袁慰亭的態度沒什麼改觀,依舊是冷面相向,心懷憤恨。除此以外,宮裡的一些消息,也讓袁慰亭大爲不安。據說皇帝最大的愛好,就是在紙上畫烏龜,然後寫上袁慰亭的名字,用弓箭來射。

這是小德張親自口述,想來不會有訛誤,他恨袁慰亭如此之深,重掌大權,自沒有袁慰亭的好果子吃。趙冠侯這話雖然大逆不道,但是袁慰亭聽來卻極受用

“這話在咱們自己人面前說就夠了,到了外頭可萬不能提,否則是殺頭的罪過。洋人想要皇帝拿權,而是認定老佛爺對洋人敵視,只要把這事說明白了,他們也就會退讓。而要想讓他們明白,太后對於洋人的態度改觀,就得拿出誠意。”

“三個親貴,一箇中堂的命,也夠算誠意了。”

“這倒是,沒想到太后這次下了血本,一口氣殺三個宗室大臣,又殺一箇中堂,洋人再不可認,那我都要和他們打一仗了。你這次進京,除了辦交涉外,另一件要辦的事,就是多認識一些人。等到洋人退了以後,我們大金一定要練新軍,當今天下,沒有公理,只有武力。誰的武力強悍,誰就是道理。要想有武力,就得練新軍,練兵就離不開銀子、器械、教官。這三樣東西,說到底又多落在洋人身上。所以你多認識一些洋人,對咱們有利無弊,只是切記,不可損害朝廷以結好洋人,其他的,都隨你全權處置。”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可以損害朝廷利益以結好洋人,只要有利於自己這個團體,其他萬事皆可。袁慰亭此番勤王接駕,又兼之趙冠侯救了韓榮一雙兒女,他北洋大臣,疆臣首領的位置已經穩拿。現在想的,就是爲未來發展鋪路,順帶把自己團體裡的人,儘可能的推到高位上去。

他與曾文正的思路不同,並不忌憚手下獲得位置,按他看來,自己以恩義相結,必能得到手下的忠誠。不管他們到什麼位置上,自己都能拿捏的住。是以不但不排斥趙冠侯這個軍事團體擴大,又在運做徐菊人入閣,以他來牽制翟鴻機。

有一個翰林出身,且簾眷優隆的軍機與自己作對,想必袁慰亭也深爲苦惱,只想着練成大軍,以兵權抗衡相權。趙冠侯一一記下,袁慰亭又派了三萬兩銀票給他,要他帶自己送給慶王,作爲新年節敬。

等到出了佈政衙門,趙冠侯並未回府,直奔了濟南的戰俘營。

所謂戰俘營,實際是由一處小校場改建而成,所抓捕的五百餘名鐵勒戰俘,除了哥薩克盡數被斬外,餘者都關在這裡。戰俘在營地裡,分成了幾個團體,一是以近衛槍騎兵連成員爲主幹的貴族子弟,其中又分爲親疏遠近。另一部分是由近衛胸甲騎兵及驃騎兵營中地主鄉紳子弟組成的團體,最後則是由普通士兵,灰色牲口們組成的團體。

濟南的新行宮工程接近完工,之所以進展順利,與這些勞工的付出是分不開的。幾百個免費勞動力,得不到任何勞動保障,每天在監工監督下,從事着繁重的體力勞動。其中,貴族子弟團體只提供技術支持,包括繪圖,工程指導,甚至爲了一個建築是否美觀或是是否與整體建築協調,描漆該用什麼顏色而爭論不休。

鄉紳團體則擔任監工,具體幹活的,還是山東的本土勞工加上那些灰色牲口。由於是鐵勒人監督鐵勒人幹活,不管用什麼手段,各國觀察團都無法指責爲不人道,只能稱其爲鐵勒內政。事實上,這些鐵勒監工的效率,遠比漢人監工爲高,看他們對着自己同胞揮舞皮鞭猛抽的樣子,連漢人監工都有些膽寒,不住議論:這幫鐵勒人是真狠。

現在工程將完,這些人沒了活幹,就關在戰俘營裡等待下一步發落。趙冠侯一到,管監的立刻笑臉相迎的上來施禮,趙冠侯指着裡面問道:“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大人放心,我們有一個營的弟兄在這守着,能有什麼事。再說按您吩咐的,給那幫當頭的預備着烈酒,五天給他們吃點肉,還有鐵勒大列巴供應,一個個比孫子都老實。誰要是有輕舉妄動,不用我們動手,那些同伴就主動來檢舉告發,比自己的人都可靠。那幫最窮的鐵勒人,平時在軍隊都吃不飽,這回在咱這可以吃飽飯,怕是想趕都趕不去了。”

“做的好,要的就是這一層。”趙冠侯讚許的點點頭,邁步奔了戰俘營把角處第一間房子。那是一個單間,只有一名戰俘。這名戰俘三十出頭,身材高大魁梧,金黃色的鬍鬚修剪的一絲不苟,襯衫長褲上纖塵不染,袖口領口處甚至還有着金線。如果不是環境銜接,幾乎沒人認爲這是個囚犯,只當是來此閒住散心的遊客。

在這名戰俘面前,放着一份烤牛排,一隻高腳杯裡,則放着半杯酒。趙冠侯走進房中,那名戰俘起身行了個軍禮“指揮官閣下,歡迎您的到來,真沒想到,在我發出邀請之後,您這麼快就來和我共進午餐。”

趙冠侯看着他,微笑道:“謝廖沙中校,驃騎兵營第二連連長。據我所知,您的父親是一位伯爵閣下,如果您不是不幸被俘虜的話,未來也很有可能成爲伯爵。對於一個未來伯爵來說,我們的招待,您是否覺得太寒酸了?”

“不……這就很好,除了酒太少以外,其他沒有任何瑕疵。您要知道,即使在泰西,像您這樣的紳士也不多見,在我看來,您就像薩拉丁一樣偉大。當然,要是能再多給我一些酒,就更好了。”

“中校先生,您叫我來,唯一的要求就是這個?如果是那樣我只能說您應該直接反映給這座臨時營地的負責軍官,由他上報……”

“不,我有一些其他的事,和您商量。”謝廖沙接過話來“我知道,談判在繼續,交換戰俘很快就會實施對吧?我們這些人,不能一直待在山東。在那之前,我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忙……您是知道的,本來我不該這麼冒昧的打擾您。畢竟這不夠禮貌。我其實是想自己來做,可是您的營地管理制度太嚴格,我根本沒有機會做這件事。”

趙冠侯看他說話吞吞吐吐很有些尷尬,冷笑道:“在宮殿修建過程中,工地上發生過一起事故。本來這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是不平常的在於,這不是發生在施工人員身上,而是發生在工程測繪人員身上,這就太不尋常了。一根柱子突然的倒下來,如果不是米哈伊連長的運氣好,他現在被砸斷的就不是一條腿,而是整個腦袋了。而您,作爲他的堂弟,也是他在營地裡唯一的親人,探望他是應該的。只是您總是試圖讓他吃一些來歷不明的食物,這就太奇怪了。比如我們都知道,一些神秘的礦物質,並不能有利於他的健康和恢復,除非貴國的醫學,與我國不同。”

阿廖沙尷尬的笑了笑“好吧,指揮官閣下,您比我想象的更精明,我沒法糊弄閣下。我跟您說實話,我今天請您來,就是跟您商量這件事。您瞧,米哈伊被柱子砸斷了腿,骨折,粉碎性。他已經可以跟他的軍綠生活說再見了,我知道,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一個以征戰沙場爲樂的人,讓他離開戰場,比讓他死更難受,既然如此,咱們爲什麼不能讓他解脫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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