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嫁妝呢?”溫惠直言問道。
“惠兒,你這就很不厚道了啊,朕都對你如此忍讓了,你還這般的推三阻四?”吳孝賢問道。
或者她是真的有些過分了?可是現在她是真不想結婚啊,嘆口氣說道:“我今年的八月才及笄。”
“你總會給找到各種各樣的藉口,等到 八月之後,你就該拿你剛剛說的什麼成親法來拖延了吧?”吳孝賢看向溫惠說道。
眸子瞬間便變的暗沉起來,然後說道:“惠兒覺得朕是什麼人?”
很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眸中程度上咱們還是挺像的,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若是如此倒貼的嫁一個人,卻被推三阻四。
再加上時間長了,外界議論的壓力,估計會做出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舉動來。
而吳孝賢的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簡單粗暴,他要真給自己封地內的所有井裡投下急性毒藥,那自己醫術在高超,也救不過已經中毒身亡的人啊。
更何況他的武功太過高了,最起碼曾美玲、武靈兒身邊的暗衛是打不過他,武祈和武烈連手都懸,所以他若拼死做點什麼,她是阻止都來不及的。
就算加上一個自己,或許能夠打贏,甚至是將吳孝賢給殺了。
可那又會怎麼樣?最起碼整個吳國都不會心平氣和的接受招降,而她也肯定會背上一個殺夫的罪名,畢竟在大多數人眼中,他們已經成了夫妻。
所以面對吳孝賢這種偏激的人,還是穩住的比較好,鬧不好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王爺,百里公子說要向您彙報這個月工商部的稅務情況。”門外的紅羅剎說道。
“不見!”依舊是不等溫惠發言,吳孝賢就語帶不滿的說道。
溫惠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先帶百里公子去偏廳喝茶,稅務的時候,一會在說。”
“是。”紅羅剎回答道。
吳孝賢滿意的看向溫惠,說道:“不就成親嘛,惠兒你,應該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啊,你這麼拖着有什麼意思啊?”
拖着確實沒什麼意思,反正有婚約在身是遲早要結婚的,而在成親法公佈之後在成親,那根本就是帶頭無視法律,這臉打的太響,她也做不出來。
到時候只能是堅持等到自己二十歲,可吳孝賢的脾氣,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那麼就只能是提前成親了,至少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成親法才能公佈,而兩個月也足夠成親了。
“我已經和你說過成親法的事情了,這個關乎到未來社會發展,還有人口問題,所以這個成親法是必須發佈的。”溫惠看向吳孝賢說道。
吳孝賢點頭,然後一攤手說道:“隨便你,公事我不管。”
“而成親法之中有一條是二十歲才能夠領取成親證,成爲合法夫妻,也就是說二十歲之前成親的都將會被定義爲非法夫妻。”溫惠看向吳孝賢說道。
吳孝賢滿不在乎的點頭,說道:“我管非法還是合法,是夫妻就行了。”
既然情況說明,那麼將來被說非法夫妻,那也怨不了她,可成親之後就頒佈法律,這臉也是打的啪啪響。
“爲什麼就作死的走進了這死衚衕,怎麼做都打臉啊。”溫惠很是苦惱的看天花板。
吳孝賢看向溫惠,說道:“你也不用這
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吧?我各方面也還算不差啊,要容貌有容貌,要武功有武功,要才學有才學,要地位還有地位的。”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好像自己曾經對慕容杉就是這麼說吳孝賢的,鄙視的看了一眼吳孝賢,說道:“要自戀有自戀。”
“哎呀,你就別猶豫了,咱們肯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呢,有我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幫手,就能夠維持你僞善的表皮啦。”吳孝賢說道。
僞善?溫惠嘴角直抽,看向吳孝賢,嫌棄道:“別拿我和你比,我沒你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不管不顧。”
吳孝賢撇撇嘴,然後也不介意溫惠這話,立馬又迴歸了正題,說道:“先不管這個,說說你聘禮的事情,差多少?”
不過是百里紅妝,她現在的身價當然是能夠拿出來的,不過能敲一筆,爲何不敲?說道:“差一半。”
“好,朕讓人將另外一半送過來,四天之內肯定送到。”吳孝賢說道,然後說道:“而七天之後,是個適合迎娶的日子,你可以啓程迎娶朕了。”
看吧,時間都給你安排的如此緊湊!
四天就從吳國將東西運過來,顯然這速度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吳孝賢早想到自己會推辭,或者敲她一筆,早就有所準備了。
想想她若是帶着紅羅剎,快馬迎娶,一路上沒有阻礙,差不多也需要十五天才能夠到達的,迎娶之後,返回也差不多是十五天的。
差不多一個月零七天之後,便是能夠在王府拜堂成親了,這完全就是在兩個月之內,就將這親事結了。
正在思考間,門外響起了紅羅剎的聲音,說道:“王爺,謙公子回來了,求見您,武修公子也同時求見您,說有加急消息。”
這慕容杉恐怕是知道吳孝賢來了,所以才故意來的,而百里決和武修的話,或許是找個藉口來給自己開脫的,謙的話,那應該就是趕巧了。
對於這種三番四次的被打擾,吳孝賢表示很不爽,怒聲道:“滾!”
知道他脾氣不好,看吧,炸毛了!
“讓他們兩人去偏廳等候,本王一會就過去。”溫惠說道。
“看來你還挺忙的啊,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吳孝賢不滿的說道。
“他們的能力自然不用我多說什麼,要你客觀的評價,不參雜着什麼私人感情,我想你也不會這麼說。”溫惠看向吳孝賢說道。
然後極其認真的說道:“我不希望出現因爲私人感情,便迫害忠臣和能臣的事情,出現在我們之間,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幹任何人的事情。”
吳孝賢自然知道溫惠的意思,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放心,朕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只要他們恪盡職守,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招惹朕,朕也不會主動找他們麻煩的。”
得到這個承諾,她就放心了,想想這幾人也不是會平白無故就找事的。
其實就吳孝賢這個安排還是可以的,最起碼她也是想趕在成親法頒佈之前結婚的,所以還是越快越好,便說道:“那就這樣吧,七日後,我會起程的,希望四日後,你的東西也能夠秘密送到王府來。”
吳孝賢微微一愣,沒想到溫惠就這樣答應了,看向溫惠不確定道:“你不會在七日後,就又找什麼藉口逃脫吧?”
“當然不會。”溫
惠說道,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掌,說道:“擊掌爲誓。”
看向溫惠的手,蔥白如玉,柔弱無骨,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雙習武之人的手,然而就是這雙素手,便可指點江山。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將自己的手伸過去,微微擊掌。
“那麼你自便,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處理。”溫惠說道,然後站起身,準備向外走。
吳孝賢不悅的伸出一條腿,攔住了溫惠的去路。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在黑色錦佈下那修長筆直的腿,轉頭看向腿的主人,知道他這是生氣將他一個人扔下來。
啊!這孩子氣的傢伙!然而不想鬧事,就必須忍下來,好脾氣道:“油坊建立之後對稅收確實有影響,而武修管的是飛鷹,專門傳信的機構,確實是有加急信件,謙我之前派出去做任務了,我也需要知道進度,慕容杉便是即將頒佈成親法的負責人,我是真的有事,他們來找我,還真不是因爲你過來,才刻意過來說事情,這些本就是我今天下午要處理的工作。”
自己這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理由都講的清清楚楚了,也算是將自己的好脾氣發揮到極致了。
吳孝賢自然知道溫惠能夠和他解釋這麼 多,也算是好脾氣了,便收回了腿,問道:“那 我呢?你就把我一人扔這?”
“你不是要去準備另外一半的聘禮嗎?”溫惠看向吳孝賢問道。
吳孝賢不過是空閒了一句話的時間,溫惠便知道,她這是命令他暗處的暗衛去做這件事情了,而且離得還不近,肯定是在王府外的暗衛。
“安排好了。”吳孝賢看向溫惠說道。
果然,這貨早有準備。
不過她還是隻能是先去解決公事,然後在來陪他,想了想,便說道:“你還沒見過我娘吧?我外公、舅舅他們,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就要用晚膳,你也準備一下,一起用晚膳吧。”
“啊?”吳孝賢震驚的看向溫惠問道。
果然任何人都是怕見家長的啊,疑惑的看向吳孝賢問道:“怎麼?難道你不準備見見我的長輩?打算讓我一個人去和他們說成親的事情?你不和我去說?”
吳孝賢尷尬的咳嗽一聲,然後看向溫惠,問道:“那你說我該準備什麼。”
“你這一路風塵僕僕的,怎麼也該找個地方洗漱一番,換身好看點的衣服吧?”溫惠上下打量着吳孝賢問道。
吳孝賢被打量的渾身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低頭看看自己,衣冠整潔啊,看向溫惠問道:“我沒看出我衣服是髒的啊?”
“可你這渾身都黑漆漆的,哪裡像是宣佈喜事?我看着向宣佈喪事,你還是穿身紅衣服在過來。”溫惠看向吳孝賢問道。
吳孝賢看向溫惠的衣服,白色的,便說道:“惠兒,你穿的還是白色呢,而且我衣服基本都是黑色的,這再有兩個時辰就該是用晚膳的時辰了,我去那裡弄衣服啊?”
“我也準備辦完公事換衣服的啊。”溫惠回答道,然後看向吳孝賢說道:“反正也是你見我家裡人,留下的印象不好,以後相處起來不開心,那麼我也只能是將你們分開,儘量不相處就可以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換了。”
很明顯溫惠更在乎她家人嘛,不相處的話,溫惠還會有多少時間給他啊?蹙眉說道:“我去換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