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高超的箭術?可別讓我笑掉了大牙!”
陳翎茜穿着一身粉色的絲綢長裙,上身罩着白色的狐皮短裘,一眼望去,在衆多穿着草原裝扮的女子中間顯得格外的顯眼。
白墨冉在見到是她的時候,着實驚愕不已,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古娜口中的那個二皇子妃竟然會是陳翎茜!
且不說她清楚的知道她對秦夜泠的心思是多麼堅定,就說目前北寒和東臨的局勢,她也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而後她被陳翎茜的話吸引去了注意力,打量了周圍的箭靶子一眼,再結合方纔那些侍女們所說的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眸中溢滿了笑意。
“你們這些丫頭,現在吃癟了吧?這二皇子妃的箭術可不是你們能比上的,今日正好給你們好好上一課,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小瞧人!”
白墨冉一邊說着,一邊向她走近,陳翎茜聽到有人竟然幫她說話,很是詫異的轉過頭來看她,在見到她的容貌時,眼中閃過一抹羨豔與驚歎。
“對了阿冉,你也是東臨人,難道你和二皇子妃之前就認識不成?”那些姑娘被白墨冉這樣訓斥也不以爲意,一個個都縮了腦袋,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事情也就這樣揭過了。
“你是東臨人?”陳翎茜聞言,眼中立時浮現出了一絲感傷,白墨冉看的出,那是她對親人的思念。
“怎麼,才幾個月沒見,皇妃就將我忘了不成?”白墨冉對她笑言,再次上前幾步,行禮道:“民女白墨冉,見過二皇子妃。”
陳翎茜只覺得眼前有一道閃電劈過般,一下子就傻在了原地。
這女子剛剛說什麼?她稱呼自己爲白墨冉?白墨冉!
“你,你……”等到陳翎茜好不容易有了開口說話的能力,她瞧了她半天,還是遲遲不願相信。
白墨冉則不再多說,而是走到那幾個姑娘旁邊道:“還虧你們與皇妃比的是箭術,這要是比武術,你們輸的纔會叫慘!”
“輸就輸了唄,那也沒什麼,只是皇妃就算再怎麼厲害,我也不相信有阿冉你厲害!我到現在想起那天的畫面,還心有餘悸呢!”其中一個姑娘似乎陷入了回想做撫心狀。
“是啊是啊,自從那天過後,阿冉你不知道我們草原上的男人都躲着你走麼?就是怕在你面前丟人呢!你現在可是我們這裡最大的功臣了!”另一個人隨即附和。
白墨冉哭笑不得,她們這是在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的確,這幾天她過的很是清靜,每天早上醒來,屋子裡連一隻羽毛都沒有,她舒心之下對這樣的轉變還是有些好奇,於是便不恥下問的請教了古娜,換來的是古娜一個極爲鄙夷的白眼,“草原上的漢子都最好面子了,昨天你表現出了那麼強悍的一面,現在你就算想嫁給他們,他們也不敢娶啊!在他們的眼裡,媳婦就是娶來疼寵保護的,而不是保護他們的!”
得,合着她成了悍婦了!
不過就目前這種情況下,她也不介意被人這麼看待。
“你們可別這麼說,要是真的認真算起來,皇妃以前還救過我一命呢!皇妃你說是不是?”白墨冉瞧着給她的冷靜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主動上前,熱絡的拉過陳翎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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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翎茜看着她的眼神複雜,但是心裡還是接受了她是白墨冉的這個事實,因爲她知道,除了白墨冉之外,再也沒人可以帶給她這樣的壓迫感了。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們做什麼,我們既然有緣在這裡重逢,你不妨陪我走走罷!”陳翎茜也笑了,倒也沒掙開她拉着自己的手,反而極爲親熱的反握住她,避開了衆人,和她一起朝着空曠的原野走去。
白墨冉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和衆人打了聲招呼,就隨着她的腳步走遠了,正巧,她也有很多的疑問要問她。
“我離開的這些天裡,爺爺他可好?”
走出了一段距離,陳翎茜當先開口了,一改剛纔的霸道張揚,眉間平添了幾分思念憂慮。
“陳老將軍在知道北寒的所作所爲後,就一直很是擔心你,也是因爲他的極力爭取,纔有了這次東臨對北寒的開戰,除了他對你很是憂心以外,陳老將軍一切都好,所以你不用擔憂。”
白墨冉最是能夠理解陳翎茜現在的心情,就如同她擔憂着秦夜泠那般。
“我從小就在爺爺身邊長大,從來沒有離開他這麼久的。”陳翎茜聽了白墨冉的話後,眼中已有溼意,卻倔強的忍着,不願讓自己落淚。
白墨冉看着她這樣子,心裡也很不好受,一切都是因爲她,雖然陳翎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還是有必要爲了這件事情和她致歉。
“對不起,這次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遠嫁北寒,其實二皇子一開始之所以會在東臨選妃,是爲了威脅我,只是我沒有想到,最後牽連的人,竟然是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翎茜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抱歉,這事情關係的東西太多,我無法一一和你解釋,但是你若是因此而怨恨於我,我也無話可說。”白墨冉心裡的愧疚愈發濃重起來。
陳翎茜看了她好一會兒,眸中各種情緒一一閃過,最後搖了搖頭,不但沒有怪她,還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感慨道:“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
這次換爲白墨冉不解了。
“其實你不用因爲這件事情感到任何愧疚,固然,我一開始知道自己要代表東臨與北寒和親是,爲了反抗差點尋死,最後還是被爺爺攔了下來,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奇妙,這次遠嫁北寒,成爲扶桑炎的妃子,我並不後悔,因爲我已經愛上了他。”
白墨冉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瞠目結舌的看着她,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道:“你……你不是?”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一直都是喜歡秦世子的?”
陳翎茜先她一步,替她說出了她的困惑,白墨冉只能點頭。
“在我真正愛上一個人之後,我才明白,我對秦世子一直以來的那種喜歡與癡戀,只是水中望月的空影罷了!我自以爲的喜歡,其實更多的應該說是崇拜與不甘,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只敢遠遠地望着他,而若是你真正喜歡一個人,你心裡將會無時無刻不惦念着他,想要伴隨在他的身邊,會因他喜而喜,因他憂而憂。”
陳翎茜在說話時,白墨冉一直在認真的觀察着她的神色,此時的她,完全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小女人,完全沒了往日裡的嬌蠻跋扈,變得柔軟溫雅起來。
她先前有過多種設想,唯獨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人心,果然是最難測的東西。
只是她很好奇,這陳翎茜和扶桑炎一樣是火爆蠻橫的性子,這樣的兩個人,到底是怎樣好上的?
“既然如此,你這次怎麼會來到這裡,不應該在皇宮裡好好呆着做你的賢妻?”
不管如何,這樣的結果也是白墨冉很是喜聞樂見的,至少讓她的負罪感減輕了不少。
“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在北寒皇宮裡都悶了幾個月了,早就呆不住了,扶桑炎見我無聊,又恰好遇上這種盛事,就安排我出來走走散散心。”
“他倒是放心,也不怕媳婦兒就這麼跑了?”白墨冉不由得打趣。
“哼,他還巴不得我不回去了呢,也省的我每天煩他煩的頭疼。”陳翎茜下意識地辯駁她的話,可是說到後來又覺得心中有愧,復又小聲嘀咕道:“他本來是打算和我一起來的,只是這些日子朝中的事務實在是太忙了,他抽不開身,只得放我一個人來了。”
白墨冉實在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陳翎茜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騰地升起了兩抹飛霞,岔開話題道:“哎,你怎麼老說我呀,你還沒和我說,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北寒呢!還有你和秦世子都怎麼樣了?”
白墨冉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情,在她的問話中又緊繃了起來,最後才艱難的道:“不歸關一戰,我與他皆被人暗算,迄今分隔兩地,生死不明。”
“什麼!”陳翎茜驚呼出聲,美目睜大,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扶桑炎明明就告訴我,東臨只是派兵駐紮在邊關,並沒有交戰!他居然敢騙我!”
“二皇子大概也是怕你知道了擔心,所以才瞞着你,你放心,陳老將軍沒事。”白墨冉對她的反應微訝,不過她能理解扶桑炎的心思,怕他也是真的把陳翎茜放在了心上,所以纔會費盡心思對她隱瞞。
“可是秦世子呢?還有不歸關,北寒竟然已經打到那裡了?”
雖然她明白了自己對秦夜泠的心思,但是再怎麼樣他也是她放在心中惦念過的人,怎麼可能不焦心?
她身爲一代名將的孫女,自然知道不歸關是哪裡,一旦失手,東臨怕也是完了!
白墨冉沒有再說話,她該怎麼告訴她,她所摯愛的國家,就是暗算她和夜泠的幕後黑手?就是親手葬送上萬無辜百姓的劊子手?
“你也不必太着急,秦世子是誰?在我眼中,他可是無所不能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的就出事呢?”
見她沉默,陳翎茜誤以爲她是在擔憂秦夜泠,小心的出聲安慰她。
“我也相信他不會有事。”白墨冉也不解釋,順着她的話說下去,而後話鋒一轉道:“你來北寒這麼久了,可曾見過三皇子?”
陳翎茜聽了這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看着白墨冉的眼神驟然多了幾分防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道:“你怎麼突然會問起這個?扶桑炎是三皇子的哥哥,我來了這麼久,當然見過了。”
見到陳翎茜是這樣的反應,白墨冉心中已經有了底,知道她已經知道澹臺君澤就是北寒三皇子的這件事,也對,這次他也要來這裡,兩人本就是一路的,怎麼可能不會見面?
只是令她驚奇的是陳翎茜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看她這樣子,對澹臺君澤可是十分維護?
“本來還有什麼,不過看到你這樣的反應,倒也沒什麼了。”白墨冉意味深長的吐出這句話,笑看着陳翎茜。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陳翎茜雖然性情直爽單純,但也不傻,一見到她這表情,便知道自己是被耍了,虧她還極力的掩飾,真是太丟人了!
“我知道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白墨冉裝傻,無辜的看着她。
“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還有着這般矇騙人的功夫!”陳翎茜氣惱,目光又在她完好無損的臉上轉了轉。
“我以前也沒有看出來,你會是這般護夫之人!”白墨冉反脣相譏。
兩人的視線相對上,誰也不肯當先示弱,就這麼對視了半天,最後都不知道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什麼,兩人齊齊撇開了眼,笑出了聲來。
以往所有的誤解恩怨,都在這一笑中煙消雲散,笑到後來,陳翎茜不由感慨道:“命運真是奇妙,若是時間退回到幾個月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我和你會像現在這樣的相處,我可以和她們一樣稱呼你嗎?阿冉?”
白墨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不已經叫上了麼,二皇子妃!”
“哎呀,你別叫我二皇子妃,在宮裡的時候我已經聽夠了,叫我翎茜,我愛聽這個。”陳翎茜皺眉,上前抱着她的手臂搖晃。
“好,翎茜。”白墨冉從善如流,“那我有一事相求,你要不要幫我?”
“什麼事情?”陳翎茜眼睛一亮,很是好奇,能讓白墨冉主動開口求人,這真是難得!
白墨冉神秘一笑,湊近她的耳朵對她耳語。
陳翎茜聽完點點頭,對她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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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娜果然沒有說錯,第二天上午,一行隊伍就浩浩蕩蕩地駛進了草原,彼時的白墨冉站在山上朝下面看去,就見到在清一色的黃色隊伍中,兩架紅色的御輦顯得尤爲的刺眼。
昨日陳翎茜就提前給她打了招呼,說是讓她做好準備,這兩隻本就妖的人自從碰到一塊之後,愈發變本加厲,在皇城的時候爲了證明自己的美貌,就已經將一干女子迷得暈頭轉向,好多姑娘更是被禍害的退了已定的夫家,發誓非君不嫁了!
白墨冉聽了之後,心裡頗爲憐憫那些女子,卻也無可奈何,有些人,生來就是禍害人間的!
錦繡傾城,這兩人的名字就註定了他們的不平凡。
想起昨天她和陳翎茜的約定,白墨冉不再在山上多呆,飛身而下,準備在帳中靜待某人的自投羅網。
而在山下,兩位被人視爲妖孽的人,一前一後隔着百米的距離還不消停,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脣槍舌戰。
澹臺君澤打從一來到北寒開始就後悔了,雖然他老子對他是百般的愛護,對他百依百順,但是他依舊過的很不舒心,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爲納蘭傾城。
一離開東臨,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關係網就此廢了,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軟紅閣在北寒的幾個據點,但是納蘭傾城偏偏每次都與他作對,每次他好不容易在軟紅閣處取得消息時,總是會被他的人半路攔截,以至於他來到北寒這麼久,對於東臨近期的消息,可謂是一無所知!
而扶桑拓雖然對他縱容,但是因爲顧及到他在東臨生活了多年,所以一直也對他隱瞞着消息,就怕他知道不該知道的以後和他拔刀相向,因此都這麼久了,他都一直生活在一個消息封閉的局勢下,都快被逼瘋了!
所以這次,扶桑拓原本沒打算派他過來,只派了納蘭傾城,被他知道以後,他極力爭取之下,扶桑拓才鬆了口,讓他和納蘭傾城同行。
可憐在東臨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君世子,到了北寒之後只能依靠撒嬌討好的方法才能如願以償,也怪不得他會暴躁。
而他這次出來,就沒打算再回皇宮,而是想借此機會偷偷逃回東臨,探一探究竟是什麼情況。
雖然他的計劃是這樣的,但是他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活的這麼憋屈,都是因爲納蘭傾城,還是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便又開始出言膈應他。
“堂弟,眼看着這草原就要到了,我聽聞在草原上生活的姑娘們一向熱情,雖然說這最難辜負美人恩,但是這些日子我的體力已經被皇城的姑娘們耗幹了,實在沒有力氣再應付她們了,到時候還請你擔待着些!”
在他身後百米處的納蘭傾城聽了他的話,目光直直往前射去,在見到他頭也不回,悠閒的剝着葡萄送到嘴裡,心裡只覺得悶得慌。
他哪兒能聽不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表面上是在請求於他,實際上卻是在提醒他,自從他來了北寒之後,他就奪去了他所有的威風,就連一向對他青睞有加的姑娘們,在見到他之後,這些日子也對他冷淡了不少。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這話果然不假。
納蘭傾城明知道他坐在前面,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還是讓自己保持着八風不動的淡然,回擊道:“堂兄還請不要太過擔心,這草原上的女子可與皇城的不同,說不準到時候不用你交代,她們便直接投入我懷中呢?”
“若是這樣,那是再好不過了!若是你在這裡看中了哪個女子,那就趕緊領回去吧,我相信你的那些姨娘們見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澹臺君澤“撲哧”一聲,將口中的葡萄籽吐出輦外,伸手又拿了一個。
納蘭傾城臉都黑了,死死地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還真的專挑他的痛點踩!
明明他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但是他的母親早逝,北寒帝又因爲他走失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回來,所以不敢對他提任何要求,只要他能安分的呆在皇宮就好。
可是他就不同了,他父親留下的一干姨娘們早在他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那天開始,就一個勁的在自己的耳邊唸叨着,讓他早點成家立業,好早些爲納蘭家開枝散葉,以告慰他父親的在天之靈,而那些姨娘們每天送到自己的房間的女子畫像,早就可以堆成一座山了,不過也被他燒燬的差不多就是了。
“堂兄說笑了,我現在還年輕,不着急,倒是堂兄你,什麼時候娶了嫂子,我這纔有心思娶妻麼!”
這是在暗諷他老了?
澹臺君澤手上力氣一下子沒掌握好,到嘴的葡萄也被他捏的只剩下黏稠的果汁。
他拿出錦帕擦了擦手,剛欲再出口還擊回去,就見到有一人朝着他們的隊伍迎面走來。
“納蘭傾城,你給我從車輦上下來,和我走一趟!”
陳翎茜看都沒看澹臺君澤,直接朝他身後的走去。
“做什麼?難道是有美人託你來約我一敘麼?”納蘭傾城漫不經心地一問,讓陳翎茜的眼皮跳了跳。
這人,是真心還是無意?竟然被他說中了心思!
不過不管怎樣,就算他是真的知道又如何,還能不聽她的話不成?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她雙手叉腰道:“成啊,你現在是不把我這個嫂子放在眼裡是不是?看我到時候回去,讓你堂兄怎麼收拾你!”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停留。
“哎,別呀嫂子!我去還不行?”納蘭一聽她提到扶桑炎頭都大了,要說這段時日裡,他最大的不幸,一是澹臺君澤,二就是陳翎茜了。
他也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麼好的,竟然能夠把扶桑炎給收拾的服服帖帖,誰要是敢欺負她一下,傳到扶桑炎的耳朵裡,那就絕對得倒黴。
他可不想做那個倒黴蛋!
“哎!堂弟,好好跟着嫂子去和美人解悶啊!”
澹臺君澤見不用自己動手,有人就已經先讓納蘭傾城吃癟,心裡無比的愉悅,順帶着還不忘落井下石一句。
“扶桑錦,現在沒你的事兒,你給我一邊呆着去!”陳翎茜見不得他這般幸災樂禍,對待兩人的態度一視同仁。
澹臺君澤見此攤了攤手,做出一副自己很無害的樣子。
納蘭傾城在這個時候卻回過頭來,對他意味深長的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和美人好好的暢聊一番的!”
不知怎地,澹臺君澤看着他的那個笑容,總覺得無比的刺眼。
------題外話------
到今天才發現,之前一直把納蘭和澹臺兩人寫成了表兄弟關係,今天才反應過來是堂兄弟,先前寫錯的兩處錯誤已經改過來,不影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