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江山美人

“皇后的鳳儀宮?你怎麼會想到在她那裡?”

白墨冉想起她回來之後入的唯一一趟皇宮,連姑姑那裡都沒來得及看望,卻到皇后那裡去了一遭,對於那個心智一度停留在十六歲的女人,她怕是想要忘記都很難。

“皇上性格暴躁多疑,這類人很難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貼身伺候幾十年的奴才,也難以取得他的信任,因此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他只會做出兩種選擇,一是自己親自保管,還有就是放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那裡,交由她保管。”

秦夜泠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解釋道,呼吸綿軟的打在她的耳畔,讓她霎時感覺到一陣酥麻,也就在這時,白墨冉才意識到兩人間過於親暱的距離,不自在的掙了掙。

“別動!”秦夜泠立即低聲提醒,卻已是遲了,那邊正好有一隊巡視的護衛路過這邊,這下聽到動靜,都迅疾地跑了過來。

白墨冉方纔想到,她現在的容貌變化很大,就算被人看到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但是秦夜泠的臉卻是一點變動都沒有,這要是被認出來……

正在她擔憂之際,秦夜泠一手重新攬緊她的腰,一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色的面具,戴在臉上遮住了他全部的面容,與那對衝過來的侍衛竟是迎面交鋒起來。

“刺客!有刺客啊!”其他有侍衛隊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有人跑過來幫忙一起圍剿,有人向四面八方跑去尋求更多的援手。

“刺客?可是剛剛在皇上寢宮那邊出現的刺客?”一位禁衛軍的統領不知道從哪裡匆匆趕來,迎面而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

“不是的頭兒,這兩個刺客看樣貌身形應該是另外一批!”一個剛從內廷中出來的侍衛還沒從裡面的混亂中反應過來,這就又遇上另一場刺殺,只覺得整個人都懵了。

皇宮今天一下子闖進這麼多刺客,別說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是沒出事,怕是明天皇上早朝的時候,他們今夜值班的侍衛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麼?另一批?”禁衛軍統領顯然也是一驚,冷汗早在皇帝寢宮那邊已經流盡,現在只感覺整個身體都虛脫了,卻還兀自掙扎着對眼前愣着的侍衛吼道:“那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腦袋不想要了?趕快帶人去每個房間院子裡搜查!加強宮廷內院的兵力,務必不能讓刺客傷害到任何人!”

“是!”那侍衛被統領這麼一吼也清醒了過來,立即小跑着將命令一層層的傳達了下去。

秦夜泠眼見着情形愈發的複雜,又聽到皇帝寢宮那邊傳來動靜,和白墨冉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意思,此地不宜久留,去鳳儀宮!

爲了引開侍衛們的視線,秦夜泠故意顯現出了身形,攜着白墨冉往宮外的方向轉了一圈,最後在一棵樹上落腳歇息了片刻,等到一干侍衛搜查過以後,才又調轉了方向,悄然潛伏進了鳳儀宮。

兩人剛剛進得後宮,便見鳳儀宮內燈光大亮,想來是宮內的人都聽到了動靜,所以都聚集在了皇后的寢殿。

“要是如剛剛侍衛所說,皇帝那邊的刺客應該就是納蘭傾城他們了,現下皇后這邊守衛這麼森嚴,你有把握不驚動任何人就潛進去?”

白墨冉看着眼前的這一干侍衛,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就此放棄,畢竟在前面的三輪比試中,軟紅閣已經贏了一場,這場就是輸了也不會太過丟臉,但是一想到身邊之人的那個條件,她又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就算自己成功不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得手!

“現在自然不行,不過已是戌時,過不了多久皇后便會就寢,除了貼身侍女以外其他人都會退出屋子,等到那時候再找機會也不遲。”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秦夜泠的聲音依然悠閒,彷彿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指尖的煙雲,並不值得他如何上心。

這個人可曾有過驚慌失措的時候?因着他的處變不驚,白墨冉也被他所影響,漸漸放鬆了下來,她側首看到被他戴在臉上的銀色面具,心中微微一顫,腦中有一個念頭愈發清晰的浮現而出。

在她身邊的這個人,是秦夜泠啊!他是東臨國秦王府的世子,是百姓愛戴的秦將軍,是永遠算無遺策、滴水不漏的存在,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完全對他失去了防心、在他刻意於自己面前營造出的寬鬆氛圍下,竟是忘記了他原本的身份與地位。

看着白墨冉眼中晦暗不定的神采,秦夜泠面具下的眉目顯現出了沉思之色。

他一向能輕易讀懂他人面色下所隱藏的情緒,卻獨獨不能看懂白墨冉的內心,就如同此刻,即使她這般近的看着他,他亦不知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如此一來,他竟然會覺得有些……忐忑。

被這種陌生的情緒所困擾,秦夜泠心下生出些許煩躁之意,他移開了視線不再去看她的眼睛,目光流轉間卻是被她的耳朵吸引去了注意。

那是一抹玉色掩藏在雪白的髮絲之下,輪廓小巧而精緻,耳垂上並不若其他女子般有着佩戴首飾而刺穿的耳洞,光滑溫潤,乾乾淨淨一如她的人一樣。

好似是受了蠱惑般,秦夜泠的視線一路往下,又來到她耳朵下方的肌膚細膩的脖頸、弧度優雅婉約的下巴,心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又將她的整個人又重新籠罩在自己的目光之中,這才明白那股不對勁來源於何處,嘴角沁出了一抹笑意。

白墨冉自是不知道秦夜泠的這番心理變化,她現在的全部精力都用來觀察鳳儀宮的動靜了,這時鳳儀宮內的燈光仍舊旺盛,在裡面侍奉的人卻依次退了出來,也不走遠,只站在屋外靜靜的候着。

“走,我們去看看。”秦夜泠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察覺出了鳳儀宮的異樣,徑自攬過白墨冉,在侍衛的一個眨眼間,迅疾地飄落到了鳳儀宮的屋頂上。

揭開幾片青瓦,有光暈從屋裡滲透出來,白墨冉看着秦夜泠熟練的動作不由調侃道:“都說秦世子天資聰穎,卻不想還有做這等樑上君子的天賦。”

“那也得看是和誰在一起。”秦夜泠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戲謔,“怎麼,難道閣主你不想看看?”

白墨冉沒有說話,俯身低頭的動作已經代替了她的回答。

她和秦夜泠所在的位置正好在皇后牀榻的上方,所以白墨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牀前的兩人,一人是皇后水韻,她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與上次相比時少了份水靈,多了些病態的蒼白,正虛弱的倚在牀頭。

另一人她也認識,只不過上次見到還是在他昏迷的狀態下,正是六皇子澹臺然。

此時他坐在牀榻邊,背影挺的筆直,手裡端着一碗藥,拿着勺子正一口一口的喂着水韻喝下去。

從白墨冉的角度,她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頭上有着兩個小小的漩渦,都說頭上有兩個漩渦的人性子比較叛逆倔強,那爲何在澹臺然的身上卻得不到半點的應驗?

不覺間白墨冉竟看着這對母子愣了神,直到一碗藥被澹臺然喂完,她才從屋裡收回視線,胸口莫名的有些鈍痛。

又來了,這種感覺和上次在敬王府,敬王妃提及她與澹臺君澤間的母子親情時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並不如上次般激烈罷了。

“怎麼了?”秦夜泠見到她捂着胸口臉色有些發白的樣子,神情凝重起來,伸手就要去把她的脈搏。

“我沒事,只是不知爲什麼就是看不得人家母子情深。”白墨冉自嘲了一聲,苦笑着搖了搖頭。

秦夜泠卻沒有輕信她的話,仍舊堅持的替她把了脈,見她脈息除了跳動稍快之外真的沒事,這才放下她的手。

他也低頭看了一眼屋中的場景,再次回過頭時,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很久。

白墨冉本來還沒有在意,現在被他這麼一看,心漸漸的沉了下去,“怎麼了?難道老身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是有人得不治之症,但不是你……”

秦夜泠的聲音很低,白墨冉沒有聽清,疑惑道:“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看樣子六皇子要離開了,我們要早做好準備。”秦夜泠不着痕跡的轉過話題,正巧這時澹臺然從屋內站起身來,走到屋外對門口的侍女叮囑了些什麼,等到侍女點頭應答後才緩步離開了。

澹臺然走後沒多久皇后便歇下了,婢女們紛紛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一個守夜的婢女在屋子裡掌燈。

一道身影緊貼着屋檐飛身而過,與燭火的明滅配合的渾然一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緊接着另一道身影也尾隨而來,雖然在一開始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靈巧的從窗戶外面竄了進去。

“輕功不錯。”在秦夜泠點了婢女睡穴的同一時間,白墨冉也輕飄飄的落在了屋子裡,他看着她的動作,既有着女子的輕盈柔弱,又不缺少男子的乾脆利落,傳音入密的對她讚賞了一句。

“謝謝。”他的話音剛落,白墨冉的回答就傳了過來,還帶着她刻意壓制的低啞,秦夜泠先是一愣,後來纔想起她已經恢復了內力,可以進行傳音入密了。

“你在這邊,我去裡屋看看。”白墨冉進了殿裡沒有多做停頓,對秦夜泠扔下一句話就兀自進了裡屋。

秦夜泠看着她閃入內室的身影,取下臉上的面具,苦笑着搖了搖頭。

白墨冉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步伐,生怕會發出半點聲音驚動到皇后,她看向牀榻中的向裡側臥的身影,心中稍安,不然她若是面對自己的方向,即使是沉睡着,也難免讓人覺得心神不定。

白墨冉並不對秦夜泠的判斷多做懷疑,她知道他既然能說出這番話,就必然有着他的道理,只不過她覺得,依照皇帝的性子,並不會傻到把玉璽放到明處,鳳儀宮裡必定會藏有着密室一類的地方。

就在她思索間,一直在沉睡的皇后突然翻了個身,嚇了白墨冉一跳,她看着那張容顏不老的臉龐,連呼吸都變得輕了些,生怕她忽然就睜開眼睛。

比起剛剛在屋檐上看到的她,現在因爲面對面,她將水韻看的更清楚了一些,也發覺她不僅是面色微白,就連臉型也瘦削了不少。

水韻似乎做了什麼噩夢,此時她的眉梢微蹙,臉上盡是悲慼絕望之色,彷彿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

她微微的搖着頭想要擺脫,卻只是讓自己越陷越深,半響,她終於停止了掙扎,有一滴淚珠從她的眼睫處滾落,打溼了枕畔。

“宏哥哥……”她無意識的在夢中輕喚,手伸到了枕頭下面,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臉上多了份焦急。

宏哥哥?澹臺宏?這正是當今皇上的名諱。

白墨冉心念一動,冒險走近水韻,碰巧正看到她從枕頭下方拿出的東西,那是一塊通體翡翠透綠的玉佩,端看色澤就知道是上好的玉料,更重要的是,透過水韻手指間的縫隙,她隱約能看出,這玉佩上繡的東西,正是飛龍在天。

這種式樣的玉佩,自然不可能是女子佩戴的,更何況刻有龍紋的玉佩,東臨國怕是也只有一個人能擁有了,那就是皇帝,如今既然在水韻的手上,那定是皇帝送給她的物事。

見水韻這麼寶貝的樣子,白墨冉想也知道,這對她和皇帝之間,一定有着很重要的意義,不然也不會在睡夢中也要握住才安心。

可是,她要怎麼把這個玉佩從她的手裡拿出來呢?若是強行從她的手中取出,就肯定會驚醒她,但是若不是這樣,她又能用什麼辦法讓她自己放開?白墨冉一時陷入了沉思,就連有人走近她她都沒有發現。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白墨冉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秦夜泠,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秦夜泠眼神一暗,微微搖頭,她就知他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了。

既然如此,那他兩人倒不如一起想想辦法,從水韻的手中把東西取出爲妙。

白墨冉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他,誰知秦夜泠聽了以後只是對她輕挑了眉梢,然後連思索也無,在她錯愕的目光中走到了水韻的面前,迅速地點了她的睡穴,等她徹底的昏睡過去之後,他拽着那玉佩裸露在外的線繩,輕輕一抽,已然到了他的手上。

“就這麼簡單?”白墨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能有多複雜?”秦夜泠淺笑微微的回視她,目光中沒有任何的輕視,但白墨冉卻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來自於他的促狹之意。

秦夜泠將玉佩拿在手上凝神看了一會兒,只覺得這玉佩上的花紋看上去極爲的眼熟,似乎剛剛纔見過一般。

這樣的念頭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他就知一定有什麼是自己看到,但是卻沒放在心上的。

他閉上眼,面色寧靜而閒雅,那是一種對自己有着絕對信心才能擁有的安然。

白墨冉看着他的這個表情,心知今天的比試,他們可能有希望了。

“這個玉佩……或許我知道玉璽的下落了。”

果然,當秦夜泠再睜開眼的時候,眸中的疑惑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萬事在心中的沉穩篤定。

白墨冉跟在秦夜泠的身後來到了殿裡的一方書桌前,正在她疑惑之際,秦夜泠走過書桌進到了裡側的那一邊,並對她指了指裡側的一個位置。

她不解的走過去,順着秦夜泠指的位置,就看到書桌的一方櫃子上刻有着一個紋路,那紋路乍一看上去並不覺得有什麼,很容易讓人忽視,但是秦夜泠既然指給了他,就表明這個花紋必定不簡單。

於是白墨冉又細細的看了兩眼,愈發覺得這個花紋給了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不久前才見過一般。

她突地靈光一現,看向秦夜泠手中的玉佩,心中已經有了結論,眼神中溢滿了驚奇與喜色。

那個紋路,正是那玉佩倒過來的圖案!

就像是人的名字,即使你再熟悉,但是在工匠將其反刻在印章上的時候,你要從衆多的印章中找出自己的一枚,還是很費力氣的。

在白墨冉略顯緊張的目光中,秦夜泠將玉佩輕輕的放在了那個內陷的花紋中,在兩者緊密相貼的那一刻,他們的腳下忽然傳來一絲震動。

兩人都反應很快的後退了幾步,等到站穩之後,赫然發現那方書桌下,原先供人站立的平穩的地面已經從中間裂開,露出了一個通往下方的通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俱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驚歎,這樣的密道入口,還真是他們的生平僅見。

“要下去嗎?”站在密道入口,秦夜泠轉身詢問白墨冉,眼底深處多了一分擔憂。

“怎麼,秦世子現在有了一些眉目就想過河拆橋了不成?”

白墨冉當然也知道,能設計出這樣密道的主人,在密道里面佈下的機關怕是也差不了,一招不慎就有可能喪命,她完全可以在上面等着,若是秦夜泠成功拿到了玉璽,她還是可以按照最先的約定,帶着玉璽先行一步;若是他上不來,她更是可以全身而退。

白墨冉知道這對她來說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她不能,她發現自己只要一想到會有後者的發生,有那麼一瞬間,她的整個心跳都是靜止的,可這樣的理由她顯然不能對他講,於是她只能給自己戴上冷漠的面具,來僞裝自己剎那動搖的內心。

“好,跟緊我。”

秦夜泠就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她的嘲諷般,在聽到她的回答後,眼底的擔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淺的笑意,短短的四個字,已經訴盡了他全部的心意。

他的阿冉,總會這樣的口是心非,只是前世的他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以爲她說什麼那便是什麼了,殊不知她的每一句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凌遲着自己的心,只爲了成全他的忠孝兩全,可他卻……

待兩人完全進入密道的時候,入口處的機關好似有了感應一樣,自動合了起來,白墨冉走在後面看向那扇關上的門,想着這次是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密道里面並不黑暗,每隔幾步都會有一顆夜明珠用以照亮,因此他們只需要提放着可能存在的機關暗算,倒也很快就來到了密道的盡頭——一間狹小的密室。

一進入密室,饒是以兩人的定力,都被撲面而來的白色世界給驚了驚。

畫像,地上牆上桌上,無邊無盡的人物畫像,醒着睡着,坐着躺着,笑着悲着,只要是人的臉上所能夠出現的表情,無一不能在這裡找到,俱是栩栩如生,連每一筆輪廓都勾勒的淋漓盡致。

它們唯一的共同點是,這些畫像所畫的主人,皆是同一個人,那人正是水韻。

而今夜讓整個皇宮都陷入混亂、讓人找的天翻地覆的玉璽,此刻正被人隨意的扔在角落裡,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江山美人,在這個狹小的密室裡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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